第57章

　　第一场

　　地：魔宗宫房中

　　时：日

　　人：希浅忆，战君卿

　　圣书：我要修炼，当然要多吃一点。

　　希浅忆：修炼靠的是苦力修行，而不是好吃懒做。

　　圣书：我哪有好吃懒做？

　　希浅忆：你现在不就坐在这儿让我喂你吗？

　　圣书：我，我只是累了，才让你喂我一下的。

　　希浅忆：是是是！书大仙，来，再吃一口。

　　圣书：嗷呜！（张口大吃）

　　战君卿（走进来）：你们在吃东西呢！

　　希浅忆（看他）：大哥哥你来了。

　　战君卿（坐下来）：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希浅忆：这些都是我为圣书做的，也是为你做的。（说到这儿，希浅忆抿一下嘴，她知道他吃不出任何食物的味道的）

　　战君卿：既是你为我做的，我再怎么样也要吃一口。

　　希浅忆（听到他一笑，开心的一笑）：大哥哥我们不吃了，我不想让你做为难的事。

　　（战君卿淡然的一笑）

　　战君卿：小忆儿，我从黎叔手中拿回了神石，我们明天早上就回无界了。

　　希浅忆：好啊！不过，大哥哥，你有没有把黎鏖护法给——

　　战君卿（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意思）：没有，我下不了手，我只拿回了神石。

　　希浅忆：如果有一天，他把你是妖魂的事告知我父帝，十界只怕是又要引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战君卿：我不会让万年前的那一场血雨腥风重现的。

　　（希浅忆看着他，心稍稍安些）

　　第二场

　　地：魔宗宫房中

　　时：夜

　　人：希浅忆

　　（窗棂斜风浮影，树影婆娑）

　　（希浅忆半夜起来揉揉眼睛，却看不见战君卿人影）

　　（希浅忆奇了怪，起身下榻，走出门去）

　　第三场

　　地：魔宗宫房外

　　时：夜

　　人：希浅忆，战君卿

　　（皓月千里，繁星满天，如此良辰美景，岂能辜负）

　　（希浅忆走出门来，看见战君卿一个人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在赏月还是在看什么）

　　（希浅忆看着他的背影，心微微地疼，总感觉他有什么心事，却不愿意对她说）

　　（希浅忆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

　　战君卿（回身看她）：你怎么不睡觉呢？

　　希浅忆：那你为什么不睡觉呢？

　　战君卿：我！

　　希浅忆：你睡不着对不对，我也睡不着。你在赏月吗，我陪你看月吧。

　　战君卿（忽地一笑）：好啊！

　　（两人一同看月）

　　（战君卿看她笑颜如靥的脸，伸出手去抱住她）

　　（希浅忆被他揽入怀里，心里暖和和的）

　　希浅忆：大哥哥，你抱着我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我抱起来舒服嘛？

　　战君卿：你抱起来可舒服了，而且让人感到暖暖的。永远都不想放开手。

　　希浅忆（回身搂住他的腰）：那以后你如果不开心就抱着我好了。

　　战君卿：好。

　　第四场

　　地：魔宗宫前

　　时：日

　　人：希浅忆，战君卿，摩西，如歌

　　（摩西和如歌为他们两个送行）

　　摩西：你们真的要走了，不多留两天吗？

　　希浅忆：我们回去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如歌：上一次你们救了我，我都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们呢。

　　希浅忆：小事一桩，如歌姐姐无需挂怀。

　　摩西：既然你们坚持要走，我也不强留你们。你们一路保重。

　　战君卿：嗯！

　　（战君卿和希浅忆一同离去）

　　摩西（看着他们走，心里微微有些担心）：（旁白）不知道他们这一次回去会发生什么。

　　第五场

　　地：魔宗宫走道

　　时：日

　　人：希浅忆，战君卿

　　（两人在走道上慢走着）

　　希浅忆：今天一早起来我看到了无双哥哥给我留的信，看了信我才知道他原来一早就离开了。也不跟我道个别。

　　战君卿：凤无双向来独来独往，他的行事风格一贯如此。不过他能给你留封信，可见他还是挺在意你的感受的。

　　希浅忆：他可能是怕下一次见面时，我说他不辞而别吧。

　　（战君卿浅笑着，没再说什么）

　　第六场

　　地：九霄云殿

　　时：夜

　　人：圣帝

　　（夜里，圣帝坐在案上批折）

　　（浮风掠影而过，殿里的红烛随之而灭）

　　（圣帝手一滞，案桌上闪现出一张纸笺）

　　（圣帝抽过信笺来看，满目悚愕）

　　（圣帝捏紧手中的信笺，面上是滔天骇地的震忿）

　　第七场

　　地：七月云阁前

　　时：日

　　人：黎鏖，希浅媛

　　（浩云无边，希浅媛驻足云阁之前，望无垠云天）

　　（一个黑影掠过，略去阁前的跃辉）

　　（希浅媛双眸一蹙，一个闪身越到那个人影之前）

　　希浅媛：你是何人？为何闯我上界？

　　（黎鏖戴着银面具，双眼红得吓人）

　　黎鏖：你最好让开，我不想伤你。

　　希浅媛：你究竟是谁？为何戴着面具？

　　黎鏖：我凭什么告诉你。

　　希浅媛：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谁。（横出手要扯下他的面具）

　　（黎鏖回手把她挡开，二人打起来，黎鏖趁她不敌，脱逃而去）

　　（希浅媛看他逃之夭夭，心里惶惶不安）

　　第八场

　　地：九霄云殿

　　时：日

　　人：圣帝，帝后，希浅媛

　　（次日，希浅媛刚来到九霄殿门口，就听到圣帝怒拍桌的声音）

　　（希浅媛倚在门楹向里看去）

　　圣帝（大发雷霆）：真没想到战君卿居然是妖魂，当年巫赭耗去自己一生修为封住他体内的力量。让他逃过一劫，本帝真是太大意了。竟然没有把他们斩草除根。

　　帝后：圣帝何需动怒呢。战君卿虽然是妖魂，可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非要除掉呢？圣帝你心胸是不是太狭隘了？

　　圣帝：你——

　　帝后：圣帝如此忌惮他，不就是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有能力与你匹敌的人嘛。

　　圣帝（看着她，忽地一笑）：帝后，你真是太了解本帝的心思了。纵然当年蒂箬芳华绝代，可本帝还是纳你为后。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帝后：因为蒂箬的心从来就不在圣帝那儿，圣帝娶她更多的是因为不甘，而我不仅懂你，还是这世上惟一一个用心对你的人。

　　圣帝：没错，偈昕，你这么懂本帝，应该知道本帝接下来要干什么吧？

　　帝后：你要攻打无界。

　　圣帝（对她笑）：本帝当年果然没有看错你。

　　（希浅媛看着他们两个，满脸惶恐的离去）

　　第九场

　　地：宫庭回廊

　　时：日

　　人：希浅媛

　　希浅媛（神色张皇地走着）：完了完了，父帝要向无界发战，这样一来，又要引起一场腥风血雨了。我怎么办啊，我要不要告诉无界的人，让他们早作准备呢。

　　希浅媛（摸了摸身上）：糟了，界牌在帝后娘娘那里，我得去向她拿一下。（急步而去）

　　第十场

　　地：七霄云宫

　　时：日

　　人：帝后，希浅媛

　　（帝后在云宫不安地来回走着）

　　（希浅媛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希浅媛：帝后娘娘，帝后娘娘！

　　帝后：浅媛！

　　希浅媛：帝后娘娘，你快点借我界牌，我要去无界告诉他们父帝要向无界起战。

　　帝后：你都听到了。

　　希浅媛：我昨夜在七月阁前遇到一个戴面具的妖人，我今早本来是要去告诉父帝的，结果无意中听到了你们两个的对话。

　　帝后：如果本后猜得没错，一定是那个戴面具的人告诉圣帝战君卿是妖魂的。

　　希浅媛：帝后娘娘，你那么了解我父帝，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不让他攻打无界。

　　帝后（看她）：就是因为我太了解他了，所以我才不劝他的。因为根本就劝不动。该来的总会来。这一场战，看来是避无可避了。

　　希浅媛：帝后娘娘，如果战君陛下真的是妖魂，那父帝的胜算也不高啊，他为什么非要一意孤行呢？

　　帝后：因为不服。当年他曾败在幻羽手里。深知妖魂的厉害。

　　（希浅媛看着她，满是心悸）

　　第十一场

　　地：太渊殿书阁

　　时：日

　　人：天玉渊

　　（天玉渊手里抱着一摞书要往书架上放，案桌上闪现出一张字条）

　　（天玉渊把书放下，拿起字条来看）

　　（纸字入目，天玉渊满眼悚然）

　　第十二场

　　地：岸海云边

　　时：日

　　人：天玉渊，帝后

　　（天玉渊如约而来，看到帝后果真在岸海边等他）

　　天玉渊（上前行礼）：玉渊见过帝后娘娘！

　　帝后（回头看他）：玉渊天尊，好久不见，你近来可好？

　　天玉渊：劳烦娘娘挂心，玉渊很好。

　　帝后：纸字上的事，你知道了吧？

　　天玉渊：嗯！

　　帝后：那你会帮哪一方？

　　天玉渊：依玉渊看，战君的实力丝毫不输于圣帝，若真打起来，谁输谁赢，谁也说不准，只是为难了夹在中间的人。我是上界之尊，如果我站在战君那边，等于是背叛圣帝。如果我站在圣帝那边，等于是背叛挚友。横竖都是错。

　　帝后：如果他在这儿，肯定不愿意看到你这么左右为难。本后也不逼你，只是把这个事情告诉你，只望你早作打算。

　　天玉渊：多谢帝后前来告知，玉渊感激不尽。若无他事，玉渊先行告退了。（离去）

　　第十三场

　　地：昆吾殿

　　时：日

　　人：希浅忆，战君卿，星辰，星钥，折岚

　　希浅忆（一脚踏进门来，开心得不得了）：我们终于回来了，这一走就是半个月之久，我都有点想念这个地方了。

　　战君卿：这个地方又不是什么仙宫神殿，你为什么会想念呢？

　　希浅忆（看他）：这个地方有大哥哥呀，我当然想念了。

　　（二人有说有笑着走到殿堂，看到星辰，星钥，折岚在那里等他们）

　　希浅忆：你们三个怎么都在这儿？是来迎接我们的吗？

　　（星辰，星钥，折岚互看一眼，三人脸色都不好）

　　战君卿：你们有什么事吗？

　　星钥：陛下，圣帝知道你是妖魂的事了，他发下战书，要攻打无界。

　　希浅忆：什么！

　　折岚：这事是真的，是黎叔告诉他的。

　　星辰：陛下，你准备怎么做？要不要接下他的战书？

　　战君卿（淡然置之）：你们不用太多担心，如果他真的要打，我也不会怯退。

　　希浅忆（看他）：大哥哥，你真的要与我父帝打仗吗？

　　圣书：主人，你看清楚，是你父帝要跟他打仗。

　　战君卿：小忆儿，我知道你站在中间很为难。所以我希望你什么都不做。我与你父帝之间的恩怨，我不想你掺合进来。

　　希浅忆：可是我担心你。你们两个谁胜谁败，谁死谁伤，我都会很难过。

　　战君卿（抚着她的肩，看着她说）：放心吧，我不会死的，我也不会让自己受伤。

　　（希浅忆看着他，依然放不下心来）

　　第十四场

　　地：昆吾殿露天石上

　　时：夜

　　人：希浅忆，战君卿

　　（希浅忆一个人坐在露天石上，天石前是燦美的星海，但她一点都不开心）

　　战君卿（从她身后走来，坐到她旁边）：你还在为刚才的事不开心吗？

　　希浅忆：我想不明白，我父帝他都争了一辈子了，他难道一点都不觉得累嘛。

　　战君卿：心有欲念的人，是从来都不会觉得累的。他们会停一下，但步伐是止不住的。

　　希浅忆（看他）：大哥哥，你有过什么放不下的欲念吗？

　　战君卿（看她）：我以前没有，我生来就有无穷无尽的生命，不管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凭自己的能力去取。无始无终，无念无求。从来不会有什么人或事可以让我心生挂念。

　　希浅忆：那现在呢？

　　战君卿：现在的我读懂何为欲念之后，才知道所谓欲念原来就是放不下。一直在渴求。渴求有一个美满的人生，有一个可以相知相伴的人。或者是向某个人赢回属于自己的荣誉。

　　希浅忆：我父帝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生来至高无上，一直都想一统十界。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他要打败所有比他厉害的人。

　　战君卿：如果无界和上界真的起战，你想让哪一方赢？

　　希浅忆：我想让大哥哥你赢。

　　战君卿：为什么？

　　希浅忆：如果大哥哥你赢了，那战败者的生死权就在你手里。我知道你不会对他们下杀手的。

　　战君卿：为什么你会如此信任我？

　　希浅忆：如果大哥哥你是坏人，我当初就不会爱上你。师父跟我说你是一个有爱的人。一个心里有爱的人，是不会对无力与他作对的人下杀手的。

　　战君卿：是嘛！（旁白）我之所以不对他们下杀手，是因为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血腥的一面。我以前争霸无界，死在我手下的败将数不胜数。我并不是一个好人，可我一直在为你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