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第一场

　　地：城主府大厅

　　时：日

　　人：凤云，凰羽，知然，拂尘，亚斯

　　亚斯：城主，你真的要走吗？

　　拂尘：我是修罗人，我不配当你们的城主。

　　亚斯：可在老奴心中，你永远是拂晓城的城主。

　　拂尘：亚斯叔，我走后，你要照顾好自己，我把这个城主府赐予你，城里如果有无父无母的孩子，你不要让他们流落街头，把他们接回府里，让仆人好好照顾他们，把他们送到斋老伯那里去读书。

　　亚斯：城主，你是个好人。

　　拂尘轻轻一笑，要离去时，知然来到。

　　亚斯看他们两个有话要说，就起步回堂。

　　知然：我有事要找你帮忙。

　　拂尘（心知其意）：我会把你带回去。让你回到他的身边。

　　知然：多谢！

　　凤云和凰羽来到。

　　凰羽：知然！

　　知然回过头去，看到他们两个来。

　　凤云：你跟修罗王的事，我们略知一二，只是——你真的不回天界看看吗？

　　知然：一入修罗，再无回头之路。

　　凤云：我们一定可以再回到天界的。到时修罗我也一定可以回去。

　　知然：万年，整整一万年，我努力了那么久，我终是没有把他带回去。

　　凰羽：我们一起努力，我们一起回到天界。

　　知然：我知道，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他的。可是他误会我，他不想让我再呆在他的身边。

　　拂尘：我会把你带回修罗界，你一定可以再回到他的身边。

　　知然如今也只能抱着这个期望。

　　第二场

　　地：冰贾府花庭

　　时：日

　　人：拂尘，冰蝶

　　冰蝶坐在花庭里，已经两天两夜过去，她似乎已是想明白该如何做。

　　拂尘（如约来找她）：冰蝶。

　　冰蝶（抬头看他，温柔一笑）：拂尘哥哥。

　　拂尘：你还愿意跟我回修罗界吗？

　　冰蝶：我们回修罗界以后，是不是就不能再回来？

　　拂尘：修罗界是我的故乡。我当初之所以来到人界，是因为我不堪忍受修罗人肆意惨杀生灵。

　　冰蝶：所以你才保护我们，你不想让修罗人四处杀人。

　　拂尘：是的！

　　冰蝶（起身，看他）：你们修罗人的寿命是不是很长？

　　拂尘（点点头）：很长，我们修罗人的寿命和神一样的长。

　　冰蝶：我只是个凡人，我们凡人的寿命很短，而且老得快，几十年后，我就会老成一个老太婆，那时的我，不仅不漂亮，而且满脸皱纹。你——你会不喜欢我的。

　　拂尘（轻声一笑）：我方才来时一直在想你会以什么样的理由来拒绝我。原来是寿命的长短问题。世人皆言我是个丑八怪。你又为何会喜欢我呢？

　　冰蝶：我从来就不在乎你长什么样子。我——

　　拂尘：我也不在乎你长什么样子。

　　冰蝶：可是我只能陪你几十年，几十年以后，我就会死去。我不想让你一个人，我不想你为我孤独掉泪。

　　拂尘：那你在人间等我几十天。几十天以后，我们谁都不会为谁掉泪。

　　冰蝶看着他，有点猜不透他的话。

　　第三场

　　地：拂城街上

　　时：日

　　人：凤云，凰羽

　　凰羽：两天以后拂尘要带知然回修罗界，而我们也该启程前往天玺国找寻天玺玉。我们在拂晓城里耽搁的时间太长了。

　　凤云：天玺国已成一座墟城，那里已经荒无人烟。这几天来胤王都加派人手前往天玺国找玉。可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我怀疑天玺玉可能不在天玺国里。

　　凰羽：你是不是怀疑天玺王没有死？

　　凤云：极有可能。

　　第四场

　　地：修罗王宫大牢

　　人：天启王

　　天启王只身一人闯入修罗王宫大牢里，一口气解决掉站道上几十个修罗武士。

　　天启王收起猎刀，往狭长的甬道上走去。

　　第五场

　　地：修罗王宫月牙泉前

　　人：修罗王，司幽，司冥

　　修罗王衣袂飘然若仙，看着身前的月牙泉，如有所思。

　　司幽和司冥一同前来。

　　司幽，司冥：参见王上！

　　修罗王：怎么样？

　　司幽：属下授命率兵前往天启国，但天启王并不在天启国。

　　司冥：属下打听到天启王一直没回天启国。于是我二人领兵而回。

　　修罗王（回过身来看他们）：照你们这么说，天启王一直没有回去过。

　　司幽：是的！

　　修罗王：那你们觉得他会去哪里呢？

　　司冥（想到）：他可能一直都在修罗王宫里。

　　修罗王双眸微微一凝，他早该想到的。

　　第五场

　　地：宿馆里

　　时：日

　　人：箬奕，知然，天渝，桠橪，凰舞

　　箬奕，桠橪，天渝，凰舞一同回到馆里来。

　　桠橪：我们今天又出去找一天，但还是没有找到那个漂亮姐姐。

　　桠橪坐下来，喝下一盅茶，她都快累死了。

　　箬奕，天渝，凰舞也一同坐下来。

　　凰舞：那个姐姐长得那么美，修罗王怎么忍心把她丢下啊。

　　天渝：修罗王对谁都不会有爱的，对她应该也不例外。

　　知然（走进来）：你说的是对的。

　　众人看到她来，都有点意外。

　　桠橪：漂亮姐姐。

　　知然对她一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叫她。

　　知然：我来这里是有话要单独跟箬奕说。

　　箬奕（感到意外）：你有话跟我说？

　　知然：是的！

　　第六场

　　地：宿馆后院花亭

　　时：日

　　人：知然，箬奕

　　知然（看着院里的花）：你父王一直都没有回天启国。他再次来到修罗王宫，假意与修罗王再度合作。目的是为了查寻天玺王到底在不在修罗界。

　　箬奕：你见过我父王？

　　知然（看他）：见过，还跟他谈过话。修罗王已知道你父王假意与他合作。他一气之下对你父王下修罗令。这世上被下过修罗令的人，没有谁可以有命活着。

　　箬奕：你的意思是说修罗王会不惜一切代价铲除我父王？

　　知然：是的。修罗王最痛恨被人骗。你父王欺骗了他，他自然不会饶过你父王。我曾试图求过情，可是没有用。

　　箬奕：你想我怎么做？

　　知然：你赶快天启国，我不知道天启王有没有回去。但修罗王可能会派人屠戮天启城的子民。你是天启王之子，你有义务回去保护他们。

　　箬奕：好，多谢相告。你回修罗界后，可能遇到我父王，请你一定要劝他回来。拜托你了。

　　知然点点头，她会劝天启王回来。

　　第七场

　　地：宿馆房中

　　人：箬奕，桠橪

　　箬奕回到房中来，看到桠橪在他房里等他。

　　桠橪（看到他回来，急忙问他）：怎么样？她跟你说了什么？

　　箬奕：没什么，桠橪，我可能要回天启国一趟，我不能和你们前往天玺国找玉了。

　　桠橪：发生了什么事嘛？你为何忽然要回去？

　　箬奕：没什么事，我就想回去看看。你帮我跟大家说一声可好？

　　桠橪（有点不愿）：我不要，我要跟你回天启国。

　　箬奕：你不能跟我回去，那里不安全。

　　桠橪：我就知道出事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我就要跟你走。

　　箬奕：桠橪，你听点话，你跟着我——

　　桠橪：我不听我不听，我就要跟你走。

　　箬奕拗不过她，轻轻地叹着。

　　箬奕：好吧，你可以跟我走。

　　桠橪：真的！（满是开心）

　　夜里，天渝来找箬奕，发现他人不在，桌上留有一封信。

　　第八场

　　地：宿馆大堂

　　时：日

　　人：凤云，凰羽，天渝，凰舞

　　凤云（拿着信笺轻轻放到桌上）：没想到他们两个不说一声就走了，也不知天启国会不会出什么事。

　　天渝：他们两个走得那么匆忙，想来应该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凰羽：会不会是因为天启王的缘故。

　　凤云：十有八九是因为天启王。

　　凰舞：今天知然来找箬奕，是有话要单独跟他说。我们都不知道她跟箬奕了什么，结果第二天箬奕就带着桠橪走了。

　　凤云：想来这事也与修罗王有关。

　　第九场

　　地：宿馆楼阁前

　　时：夜

　　人：凤云，天渝

　　天渝站在楼阁前，望着天上的星辰。星夜璀璨如珠。但他心沉似海。

　　凤云从房里走出来，看到他一个人在那里发神。

　　凤云：你从前不会在夜里赏星。今夜为何有闲心来这儿赏星看月？

　　天渝：一个人心闷时，总想找一些东西来看看。来转一下注意力，为自己解解闷。

　　凤云：天渝你向来开朗，让人看不出你是一个会有心事的人。

　　天渝（看他）：你们神坐享天界，生命无穷无尽，为何要互相争名夺利？难道长生不老不能使神满足吗？

　　凤云：你不了解神，即使神与人类相比起来，除有神力以外，他们其实与世人有着同样的情感。同样追求爱，追求幸福。

　　天渝：我相信你所说的，你天界的神，可你依然爱着凰羽公主，你为她留在人间。

　　凤云：她是我的妻子，在天界，我们是人人都羡慕的神仙眷侣，我与她比翼双飞，一生一世都不会分开。

　　天渝轻轻一笑，他虽不怎么懂得人世间的情爱。但他真真切切感受到过的。

　　第十场

　　（宿馆房中，夜）

　　凰羽回到房中，把凤凰雕放到桌上，坐下来看着它。

　　凰羽：凤凰雕啊凤凰雕，你说世人都把凤与凰雕在一起。这恰恰表明凤与凰天生就是一对，是一对天作之合，所以我要好好把它带在身边。（用手摸摸那只凤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