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每年京城的灯火大会是最热闹的,今年宫中又请来一位大师亲自设计所有彩灯和布局,阵仗比往年都大都热闹。
五光十色的彩灯悬挂在街头,虽然已是晚上,但在明亮闪耀的灯光照耀下,和白天也毫无两样。
人群来来往往,络绎不绝,从街头到街尾都挤满了人。
三婶婶和五婶婶手挽手走在温枝他们的前头,淘着街边好看的小玩意儿。
苏慧语拿起一旁小摊上的发光手链,笑着冲温枝的方向晃了晃手链,“妹妹,这个好看吗?”
温枝刚被几个年轻姑娘撞了下胳膊,小幅度的揉着肩膀看向苏慧语,点点头,“好看的。”
苏慧语听闻这话,满意的点点头,从腰间拿出荷包,刚打开一个小口,还没反应过来,眼前闯进一只手,一把夺走了荷包。
苏慧语脸色巨变,赶忙大声喊道,“抓贼了,有贼啊,”
温枝也是心一惊,走上前问,“姐姐怎么了?”
苏慧语眼眶泛红,一把抓住温枝的胳膊,“妹妹你一定要帮我,那贼抢走的是我母亲留给我的荷包……”
温枝一听,自然明白那只荷包对苏慧语的意义,连忙拍了拍苏慧语的胳膊,“姐姐莫担心,我去帮你拿回来。”
苏慧语边哭边点头,“那就麻烦妹妹了。”
温枝赶忙转身朝着小贼的方向迅速追去,苏慧语站在原地一直盯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双手握成了拳。
“姑娘,手链还要吗?”小贩看眼前的女子半天没反应,忙问道。
苏慧语回过了神,随意的把拿在手上的链子扔到了摊铺前,嫌弃的嘟囔道,“真难看。”
温枝一路追着前面的影子,生怕打个岔就给跟丢了,跟着跟着离京城的主街道是越来越远,跑到了个不知名的黑巷子里,前后一个人都没有,温枝察觉到了不对劲,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颈部一阵剧痛,晕了过去。
温枝昏倒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意识,等她醒了过来,头疼的似要裂开,喘气也很困难,眯着眼打量着眼前陌生的格局,动了动身子才发现自己手脚全被捆绑了起来,嘴里还塞了住条帕子。
她脸色巨变,昏沉的脑子现下才真正的反应过来自己被绑架了,又听到门外传来的絮絮叨叨的对话声。
温枝艰难的从地上坐了起来,隔着衣物的身子缓慢的和地面互相摩擦,慢慢往门口方向挪去。
一粗鲁的男人声在门外响起,“她给了多少?”
“一百两,”
男人骂骂咧咧道,“打发叫花子呢,一百两就想让我收拾那穆三的侧房,这婆娘想什么呢,五百两,没商量,给她半刻,如果不送来,我倒是不怕去见见穆王爷。”
“哥,那天好说歹说她才同意给一百两,要不然咱们就干了吧,别到最后一百两都没有,我看穆三那侧房长得那叫一个好看啊,你想想欺负下穆三的侧房,这笔买卖还是划算的,”
男人哼笑了声,“要我说穆府那个女人可真的是个蛇蝎心肠啊,这新娘子才刚过门没几天就想着收拾人家,这女人真的是没心。”
温枝听到这儿,基本上都明白了,那个女人应该指的就是苏慧语,自己原来进了这位大夫人的套,什么灯火大会?什么荷包?什么小贼?都是引自己上钩的线。
此时要不是手脚被绑住了,温枝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按理说她也不蠢啊,怎么左防右躲还是着了苏慧语的道。
温枝正胡思乱想时,大门被推开了,迎面走来一身形魁梧的男人和似豆芽菜样瘦弱的青年男子。
男人半蹲下身,伸手捏住温枝的腮帮,左右打量着,笑了笑,“哟,醒了?”
站在一旁的男子向前拿掉了堵在温枝口中的帕子,猥琐的冲着温枝笑了笑,温枝不舒服的往后退了退。
男人笑着站起身子,俯视着缩在角落里的温枝,“侧夫人,我们也是没办法,奉命行事,谁让你的出现坏了别人的好事。”
温枝沙哑着嗓子道,“是苏慧语吧,”
男人惊讶的挑了挑眉梢,“哟,看来你知道了,那我们也就不必藏着掩着了,就是她奉命让我们绑了你的,”又故作无奈道,“这婆娘在全京城都是出了名的嚣张,你惹了她真的是倒霉。”
温枝冷着脸开口,“你们奉苏慧语的命来绑我,难道就不害怕王爷知道了?好歹我也是王爷府的侧夫人,你们见了面还要客客气气冲我行礼。”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们当然害怕京城赫赫有名的穆王爷,可今晚收拾了你,我们两个就会出城,到时候可不是他穆三想找到就能找到的。”
男人说完就开始解扣脱衣,温枝被这阵仗吓得浑身打颤,“你们要多少钱,我给你们,绝对比她苏慧语给的多。”
“大爷现在不想谈钱,如果刚刚你和我讲条件的话,我还有兴趣同你商量商量,可现在爷看到美人如此勾人,什么条件都不想要了,”男人脱掉了上衣,俯身向前轻嗅着温枝身上散发出的沁香,贪恋的打量着她的脖颈,伸手就要撕温枝的衣裙。
温枝哭着尖叫,“滚,别碰我,如果让王爷知道,肯定会剁了你们的手。”
一旁的瘦弱男子也忍不住了,站在原地三两下脱完了浑身上下的衣物,不着寸缕。
“现在就算是皇帝老子来了,也阻挡不了爷,”男人伸手掐着温枝的下颌,正准备亲上去的时候,大门被踹开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被踹飞,整个人飞到了半空中又重重地摔在地,力道大地吓人,男人疼的浑身打颤。
温枝整个人害怕的已经神志不清,缩在角落里哭泣,余光感觉到一身形高大地影子冲着自己的方向走来,大声尖叫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对不起,我来迟了,”一泛着冷色的声调在温枝耳边响起。
温枝听到了穆霄的声音,又被搂进了熟悉气味的怀抱里,安静了下来,哭着问,“王爷?”
“是我,”穆霄伸手抚摸着温枝的脑袋,小声回道。
唐宽早已把两个男人打的爬不起来,又护卫带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