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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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A班的其他人会和之后，带着Eri小妹妹游览了整个文化祭。

　　文化祭为期一个月的准备，轰轰烈烈的开始，又圆圆满满的结束，再次回归到日常到有些枯燥的学习训练生活。

　　文化祭后的第一个周末，复归的Pussy Cats来A班的宿舍楼拜访。

　　四个曾经在合宿期间短暂教导过A班学生的职业英雄们再次出现，引起了一阵轰动。

　　“我们现在也有只小猫哦。”叶隐透把观月葵推向还在摆pose的四个人那里，“是小葵猫猫~”

　　——是“小莓猫猫”啦。

　　“观月现在的个性和猫咪有关系吗？”布偶猫摸了摸观月葵的脑袋，在暑期的林间合宿中，她对A班学生的个性都有基本的了解。

　　观月葵用手在脑袋上比了两个剪刀，手指合拢又分开：“变身之后会长猫耳和猫尾巴喵。”

　　“哇，想想就好可爱！那你毕业之后可以考虑加入我们事务所哦。”布偶猫笑着说，又突然止住了笑容，“到时候你可能就不是‘小葵猫猫’了，遗憾。”

　　“不是猫咪就不能加入吗？”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欢迎加入。”

　　“……但布偶猫你的个性？”

　　“啊，虽然个性被夺走了，但并不影响工作，现在的我主要负责支援他们，做文职工作。”她双手像猫咪一样抓了抓，轻轻敲敲自己的脑袋，“有点不习惯呢，不过这样的工作也必须要人做呀，我会很快适应的。”

　　相泽消太抱臂倚着墙壁，默默看着热闹的客厅，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样，接起电话：“喂？”

　　眼神立马变得锐利起来。

　　“在哪里？”

　　挂了电话，相泽消太走到观月葵面前：“观月，出来一下。”

　　被相泽老师打断谈话的观月葵脸上还挂着笑容，微微一个愣神，没有多说什么，立马点头。

　　背后还在聊天笑闹的同学没有分给这里太多的注意力，观月葵深吸了一口气，和看过来的绿谷出久对视一眼，冲他笑笑。

　　跟上转身朝外走的相泽老师。

　　像是有预感似的，她的心咚咚跳起来，随着心跳加速和血液澎湃，猫耳和猫尾巴一下子出现了。

　　“看，小葵猫猫！”芦户三奈指了指观月葵的背影，示意布偶猫看，“她怎么又变了？”

　　出了A班的宿舍楼，观月葵小跑一段追上相泽老师的脚步，低声问：“老师，是不是有‘怪物’出现？”

　　相泽消太点点头：“刚刚接到警察局的电话，出现了一只符合你描述的‘动物型怪物’。”他说着，扭头看向观月葵，目光在她头顶微微颤动的猫耳上停了停，说话有一瞬间的停顿，才继续说下去，“请求我带你去支援，看看能不能‘封印’它。”

　　观月葵点点头，追问细节：“是什么样子的‘怪物’呢？职业英雄不能制服它吗？”

　　“在水边，应该是水生动物吧。”相泽消太了解的信息也不太多。

　　但是在知道观月葵和他说的那些事情之后，以自己的“了解”从警方那里调来了相关事件的资料。分析之后发现，无论是受到袭击之后反抗的普通人还是职业英雄，他们的个性攻击对那些怪物产生的影响是有限的。

　　“职业英雄的个性对怪物产生的影响是有限的。”

　　观月葵想了想有限的几次和怪物对战的情况，卡牌妖怪那里完全不会受伤，而肥啾怪物虽然能被电晕但并不会夺取怪物的行动能力。

　　“所以我要……”

　　“去尝试一下。”相泽消太紧接着说道，“不会让你直接参与战斗，在职业英雄牵制住怪物的前提下，使用你的技能。”

　　观月葵点点头，猫耳和猫尾也随着平复好的心态消失了。

　　他们走出雄英高中的校门，一辆警车停在门外。

　　“上石巡查部长。”相泽消太和开车的警察打了声招呼，坐进了车里。

　　警车的车灯亮了起来。

　　上石巡查部长一边开车一边说着现在的情况：“事件发生在佐野公园的人工湖里，是一条‘金鱼’一样的怪物。”他说到这里，有点不太确定的停顿了一下，“怪物的瞪视能够让人僵硬，局里的治愈个性并不能解除这种僵硬。因为是周末，公园里游客不少，不少人受到了攻击。职业英雄密林神威他们组已经达到现场，但无法制服怪物……我们市水上活动的职业英雄几乎没有。”

　　谁能想到公园里的一条鱼会突然变成怪物袭击游人呢。

　　就像罪犯也会根据自己的个性选择合适的场所进行活动，相应的职业英雄也有擅长的活动场所。

　　警车很快到达佐野公园，停在入口处。

　　观月葵下了车，就听到园里传来的巨大水浪声，公园门口还有不少市民在围观讨论。

　　逐渐靠近公园里人工湖的过程中，这种水浪声越来越有冲击力。穿过茂密的树林，站在小路尽头，一眼就看到了浮在湖面的怪物。

　　它真的很像金鱼，成人一样大小。一对圆鼓鼓的眼睛紧贴在脑袋上，眼珠灵活的转动着。但鳞片是深蓝色的，在阳光的反射下，有着淡淡的红光，张嘴的时候还露出一嘴尖利的牙齿。

　　落在桥上的密林神威使用“漆树锁牢”，藤蔓一样的枝条有生命一样的朝金鱼怪物飞去，形成一个牢笼，在即将扣紧的时候，怪物往水底一沉……锁空了。

　　湖面又是一片宁静。

　　“它一沉到水底就没办法了。”山岭女侠已经巨大化了，巨大的身体站在湖边，无从下手的样子，“难道我要下水捞鱼吗？”

　　“还没有控水的职业英雄来吗？”

　　那条怪鱼突然从水面一跃而起，水柱从它口里喷出来，把密林神威冲得后退几步，他一个翻身躲开攻击，巨大的水柱把湖面的桥冲散了。

　　山岭女侠正想蹚进湖里，那条鱼转了个身，咕噜噜转动的眼睛一对，锁定了山岭女侠——她保持着抬着脚尖的动作，雕像一样立在湖边不动了。

　　脚尖微勾，离水面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金鱼怪物像导弹一样朝山岭女侠的脚尖冲去，尖利的齿尖反射着冷光，它从水面一跃，大张开嘴。

　　就在同时，一名职业英雄也高高跃起，一拳砸在了金鱼怪物的脑袋上，把它砸了出去。职业英雄落进水里的时候，碰到了山岭女侠的脚尖，她缓缓悠悠地摔倒在湖边松软的草坪上。

　　在金鱼怪物被击飞，一瞬间晕眩的同时，密林神威的“漆树锁牢”紧跟着锁了上去，把怪物锁在了笼子里——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这样控制住怪物了。

　　“观月。”相泽消太扭头看向观月葵，才发现她已经变身成为了“小莓猫猫”，手里的武器散发着淡淡的粉光。

　　观月葵手里拿草莓铃，目不转睛地战场，在密林神威成功的一瞬间，立马做出反应：“ribbon——小莓，splices！ ”从草莓铃里发射出来的光芒朝金鱼怪物飞去。

　　在耀眼的光芒散去之后，那个怪物就消失了，一条金灿灿的金鱼从枝条缝隙间掉落进湖里，溅起一片涟漪。从金鱼身体里分离出来的寄生外星生物浑身透着粉光，飞到观月葵身边，和草莓铃融为一体。

　　如果不是被炸得面目全非的石桥和一团糟乱的湖畔还存在，现在平静得仿佛没有任何怪物出现一样。

　　水面被和风吹皱，落入湖里的职业英雄探出头来，看看周围，有点惊讶：“敌人呢？”

　　“我的脑袋。”山岭女侠的僵硬被解除了，她揉着自己的脑袋，坐起来，看着自己剐蹭过湖畔而沾了泥土的脚腕，抱怨道，“我的战斗服，脏了脏了。”

　　说着就解除个性，变回了正常的大小。

　　负责救援的职业英雄把被怪物锁定过而浑身僵硬的市民带到安全的地方安置，现在又笑着回来：“遇险者都恢复正常了，把敌人制服了吗？到底是什么个性……敌人呢？”

　　观月葵站在相泽消太身边，被很多道目光注视着，尾巴不安地抖动一下。

　　密林神威落在相泽消太身边，低头看着观月葵：“刚刚是怎么回事。”

　　“个性压制。”相泽消太早就想好了这种情况下的说辞。

　　比如和火有关的个性，遇到和水有关的个性就难以正常的攻击；再比如，完全依赖个性战斗的犯罪，遇到能够消除个性的相泽消太，也会出现被压着打的局面。

　　个性压制、个性被针对，是非常常见的现象。

　　“这个性到底是什么？”山岭女侠揉着脑袋走进，“刚刚那个鱼不是敌人吗？我还以为是变形系。”

　　“大概是能够控制动物的个性吧。”

　　“这是控制动物吗？这完全是给动物变异啊！”山岭女侠咧嘴，露出一口白牙，“你们没看到那个鱼的牙齿吗？变异了。”

　　在“异世界怪物”没有完全下定论的时候，雄英校长和警视总监一致认为应该隐瞒下来这件事情。毕竟怪物出现的频率并不是很高，无法给这种现象定性。而现在这个社会，在欧尔麦特倒下之后，像是一桶火药，仿佛只要一点火星都会引起爆炸。

　　不能轻视危机，但也不能过度放大。

　　更何况观月葵还是第一次参加进职业英雄的联合作战中，也是第一次向警察局展示自己个性的能力。在她证明自己的个性对于这种怪物有绝对性的优势之后，才会考虑他们猜想的事情是可能存在，而不是过度担忧。

　　*

　　后续的工作都交给警察局方面处理，相泽消太带观月葵返回学校。

　　坐在警车上，观月葵一直低头没有说话，和去时压抑着激动的神情不太一样，表情是困惑的。

　　观月葵很困惑。

　　这次参加英雄活动给她的感觉很奇怪，大概是一种高高抬起、轻轻放下的感觉。

　　在相泽老师通知她会加入到这些事件之后，她激动地想过很多战斗的样子，当然不是力挽狂澜的那种，但也觉得应该比今天的情况更加有一点用——现在给她的感觉像是抢功。

　　别的职业英雄制服了怪物，她用必杀技抢人头，还占了特殊个性的便宜。

　　而且这种校外活动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总觉得应该更加有参与度一点，这样才能锻炼自己的实战能力。不过第一次实习也体验到了职业英雄枯燥的巡视。

　　下了警车，走进雄英校门的时候，相泽消太停下脚步：“你在想什么？”

　　观月葵犹豫了一下，才说出自己的困惑。

　　“首先，你作为一个学生，只有临时执照，无论是在哪个英雄事务所，除非是在紧急状况下，都不会让实习的学生直面危险。”相泽消太淡淡地说，他语气很随意，但态度认真，“我们支持的校外活动，是在保证学生安全的前提下，拓展学生的能力，为将来的职业活动打基础。”

　　“而且英雄活动并不是个人英雄主义，英雄活动是团队合作，尤其是波及范围大的恶性事件中，没有一个英雄能够单凭自己的力量，承担起打击犯罪、救援支持等所有的活动。即使是在战斗过程中，也是需要配合的，有的个性适合正面对敌，有的个性作为辅助能发挥更大的作用。”相泽消太知道对于英雄活动是很多误解的，也有感而发，“在遇到事件时，要求职业英雄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敌人，把损失降到最低——这才是英雄活动的出发点。”

　　而名誉、民众的支持度、金钱、积分，是英雄活动的衍生品，是从事这个特殊行业带来的的奖励。当然本末倒置的人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