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番外:国师100
“嗯。”
作者有话要说: 傅景洪:合格算个什么鬼!
段林书:那么……口感一般,但我吃得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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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是有的,只是我太困了来不及写_(:3 」∠)_
到时候微博见_(:3 」∠)_
番外:项苍生
作者有话要说: 项苍生跟蒲村西的番外,中心论点只有一个:中二病。
还有一点:很好师哥,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π__π这对很傻气,请不要吐槽我。
对了要提醒吗,微博其实早就更新了。
项苍生觉得,世界就是这样,总有些人愿意沉溺在表象之中,眼睛里容不得一点点的沙。
“会长,这样可以吗?”
“谢谢。”项苍生笑着温柔地回答道,“多亏你帮忙,如果不是你的专业知识过硬,这堆工作我真的没信心顺利完成。”
被夸奖的人,有些惊讶地回到:“没关系,我只不过是帮忙搜集了一点资料而已。”
项苍生已经习惯这样毫不吝啬地夸奖别人。
其实,并没有什么意思。当一个好学生,毕业继承父业当一个好导演,循规蹈矩拍摄一些正能量宣传片,为官方服务然后……
“你在想什么?”阮学鹫发现他最喜欢的弟子走了神。
“……我在想《电影原理》里提到的光影与表达主旨的关系。”项苍生擅长思维无缝连接,让所有人都没法怀疑他刚才的走神。
“理论的知识我是不赞同你再去钻研的。”老教授说着跟授课时完全不同的观点,“你需要释放内心的欲望,用浪漫一点的说法就是,放飞心灵,寻找自我。”
希望世界毁灭分分钟都脑内爆炸的自我?放出来简直是另一种灾难。
“好的老师。”他这样答道。
“顺便去催一下三班的蒲村西,他欠我的论文,现在还没交。”
项苍生关上办公室的门。
三班着名差生蒲村西,连续两年留级,在东影这样的着名院校里纯属旷世奇葩,换成别人早就被劝退了,阮教授却出面担保了这次一定毕业。
从学长到同级,项苍生两年里都没去关注过这个人,但阮教授总喜欢时不时拿他来做例子,才让项苍生对这个人有很深的印象。
“虽然想法很天真也很幼稚,但是这种观点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会去实践。”阮学鹫还第一次在项苍生面前笑得开怀,一扫过去的严肃态度评价道,“虽然人懒惰又不思进取,但是真的很有意思。”
有意思。
项苍生觉得,这个世界最有意思的是,根本找不到一点儿有意思的东西。
项苍生记得蒲村西的宿舍在三楼,他问过宿管员,确定蒲村西的具体寝室之后,才向上走去。
“看什么看!”一声嫌弃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非常没有礼貌,“挡着门了。”
“同学,我想找下蒲村西。”项苍生微微让开,问道。
“他出门旅游了。”说完,他就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项苍生终于从逆光中看清对方的面貌,长相清秀,顶着一头郁郁葱葱的短发,眉毛浓黑如性格一般嚣张,确实是蒲村西无疑。
“那么同学,你叫什么名字。”项苍生对于他这种睁眼装瞎的模样并不气恼,保持着他一贯的礼貌态度说道。
蒲村西本来是想关门的,听到他的话,又回头咋呼道:“什么同学,叫我学长!”
“那么学长,请问怎么称呼?”
只见对方拿出马克笔,刷刷在手上笔记本写到两字,撕下来拍到项苍生怀里,砰地关上了宿舍门:“后会无期!”
项苍生拿起那张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丑陋的“帅哥”两字。
项苍生发出一声嗤笑,想着蒲村西装傻充愣的模样,觉得他是不是把所有人当傻.子?
然后是计划之中的第二次见面。
蒲村西的狼狈在他的意料,他从来不会对任何人心慈手软,如果要形容,大概就是仗着自己温文尔雅的假象,肆无忌惮地折磨一些人。
“师哥,需要帮忙吗?”而他只需要做出亲切友好的模样就可以了。
蒲村西站在湿.滑的鱼池旁边,完全弄不清刚才是怎么会踩滑,呆愣了半晌,才看到远处走过来的人。
有点眼熟,既然客气地喊师哥,那就是学弟了。
“帮把手。”他伸出手,被这位学弟轻而易举地扯了上去。
“这个天还是换件衣服吧,不然……”项苍生惺惺作态的话还没说,一转头的景象有些吓到他。
蒲村西直接把湿透的衣服脱了下来,扯着牛仔裤说:“要不是有伤风化,我真想脱了它。”
仿佛他这样赤.裸.着柔弱白.皙的上半身行为并不伤风化一样。
“师哥……”项苍生第一次遇到这种……有点儿煞.笔的校友,“你这样比穿湿衣服还容易感冒啊。”
“不会啊?”蒲村西不以为然,“我身体倍儿棒,免疫能力一流……啊嘁!”
然后第三次见面,就是学校医务室。
蒲村西坚持不去医院,最后只能被拖到医务室输液了事。
项苍生看着他因为发烧变得脸色赤红,有点儿可怜的样子,跟平时嚣张形成鲜明的对比。
“学弟多谢啊。”他虚开一只眼睛,觉得这位看起来眼熟的学弟真是亲切。
“我叫项苍生。”如果不是自己主动提起,大概师哥这辈子都不关心他叫什么名字。
蒲村西虚弱地撑着眼皮,困得不行,敷衍地说道:“嗯,谢谢你,项苍生……”
作为罪魁祸首,项苍生坦然地接受着他的谢意。
没想到,几天都没有提到蒲村西的阮学鹫,忽然问起了他的论文。
“唔,他病了,但是写得差不多了,明天交。”
项苍生差点都要忘记这件事了,放学之后例行探望时,提了一下作业的事,这人原本生龙活虎的样子又变得生不如死。
好像,还是生机勃勃的嚣张模样更适合师哥。
项苍生还是第一次熬夜赶完一篇简陋的论文,看了看时间,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脑子有病。
“他做的?”阮学鹫拿着那篇论文,直接透过表现看清了本质,却不想拆穿这个得意弟子的小花样。
项苍生只能含.着歉意地说:“他发高烧,已经输液两天了。”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变得特别熟悉。应该说,蒲村西单方面地闯祸,项苍生单方面地帮他处理后患,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
对此,蒲村西完全不领情,自己走自己的路,别人要怎么罚要怎么想,随便他们说。
“艺术家是寂寞的!”说着这些狗屁不通的理论,蒲村西觉得自己已经达到了圣贤的高度,“只有直面批评的艺术家才能在风雨飘摇中茁壮成长!”
“嗯,是。”项苍生帮蒲村西抄着作业,一边笑着敷衍地点头。
“你整天挂着假笑不累吗?”蒲村西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最开始以为这人喜欢笑,后来发现这笑简直膈应,“本王准许你不卖笑。”
“卖笑……”项苍生总会被他偶尔的词给噎住,“你不喜欢看人笑?”
“喜欢,但你的笑我看着累,你自己也累。因为别人喜欢所以就要让自己累?”蒲村西不理解地说道,“你是不是……煞.笔啊?”
虽然是大家都懂的道理,但做到的人大多数都被评价为孤僻怪异,世界的关系网尤其复杂,任何人都做不到让谁喜欢,只能假装成相似的模样,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面对世界。
项苍生觉得不太妙,如果一个人的底线向另一个人无限地开放,那么就会一辈子移不开视线。
依旧是水天别苑,蒲村西对这里熟悉得不得了,他的小套间总是不经常回去,一是懒得收拾,二是不习惯冷清,长时间赖在项苍生家,仿佛半个屋主。
现在屋主坐在一旁,眼神带着审问,令他如坐针垫,早知道茶餐厅不安全就在家里约老黄了,但老黄又是个死性子,宣言不愿意去他的狗窝。
“为什么骗我。”
“呃……”蒲村西发挥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妄图蒙混过关。
“你要是说谎,我就做你一次。”
“……”蒲村西无言以对。
“嗯?”
“你要结婚生子,那不如我先结婚生子,免得大家撕破脸难看。”
“……谁说我要结婚?”
“你自己。”
原因是项苍生在微博上手贱转发了一条情侣相性度测试题,测出来的结果龙心大悦,随手就发送了一条“做完就想结婚了”的转发。
……得知真.相的项苍生表示,原来师哥你还是会看我微博的?明明连关注都没有,竟然还会看他微博的?这种口嫌体正直的模样让他恨得牙痒痒,简直想狠狠揍一顿。
“你干嘛不问我?”
“有什么好问的!”蒲村西硬着脖子顶撞道,“自古炮.友都分手!”
“什么理论……”他顿时觉得师哥这种脑回路,用语言解释简直是浪费时间。
做一顿就好了。
之后他问道:“那个怀.孕的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蒲村西小声地说了什么,项苍生完全听不清楚。
他捞过挤在床角的师哥,凑在耳边问道:“什么?”
“没怀.孕……骗你。”他声如蚊蚋,带着情.事之后的虚弱,“本来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后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又提分手,连人影都不见了。”
项苍生爽快地笑出声,抱着蒲村西又是一顿狼吻。
“师哥,我们结婚吧。”
他想,不同意,就做到你同意为止。
番外:黄尚
市中小旁边很近的商务楼七层,黄尚租了间工作室,整个隔板间拆开,空出个宽敞的地方,里面摆满了书画用具。
没有铭牌,不需要宣传,只有工作上需要约谈的时候,黄尚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本来金融是建议黄尚解约之后开个书法教学班的,黄尚一想,教学生的补习班永远都在学校下课之后开课,果断拒绝,自己私下找了项苍生那一伙儿想办法去了。
项苍生跟蒲村西的婚礼办得低调,因为他们根本没法注册登记,办个婚宴就讲究个广而告之,圈一圈地盘,让周围有眼力的不要老把人往项苍生面前送。
项导朋友不少,蒲导朋友寥寥几个,但都是圈内人,基本上混得比蒲导有名堂,个个人精似的,趁着热闹什么话题都聊得起来。
黄尚送的礼物显得特别隆重,专门为他空出一片场地,现场在卷轴上书写祝福,一气呵成,大气磅礴的书法,配上行云流水的表演气质,差点把主角都压了下去。
黄尚本来想写“天造地设”,结果蒲导亲点了“喜结良缘”,那也只能按照新人的要求,给他写了,图个喜庆。
俗气是俗气了一点儿,但放在中式婚宴上,也算相得益彰。
这一举,直接把黄尚的副业推上正道。
而解了约,副业也就变正业了。
现在流行中西混搭,为了突显喜庆,除了拉场子跳热舞,有些商人更爱找些高格调的庆贺方式。
黄尚,如日中天影视明星,荣誉跟头衔挂在顶上,还年轻英俊,自带明星效应,现场挥毫题匾,当得起个赏心悦目。
“黄老师,这个周三怎么样?”约谈的经纪人来确定着时间,详细说了说对方的要求,等着这位名气跟架子都很大的书法家确认。
面前人在一张铺在地面的宣纸前站着思考,头也没抬。
“可以。”
“那就不打搅了。”
等人走了,他又脱鞋在纸上走了两步,然后拿起旁边跟身高差不多的特制毛笔,运起功力,提笔写下四个大字。
“黄尚?”推门进来的金融看到地上的毛笔字,“……这什么玩意儿这么大?!”
“萧国栋开张要的大厅牌匾。”
……金融以为三子是说笑的,结果真的要在酒店挂“如朕亲临”?
明明之前说一米,现在地上这个四米不止吧!他看了看写作工具,这人连特制笔都准备好了。果然还是要约出来真人快打。
“到时候还要合影挂在一边,表示是我写的。”
……真人快打X2
“下班了?”黄尚从宣纸这边绕了一圈过来,亲了亲他的眉角。
两人永远这么腻歪,黄尚走的时候顺便拿了副卷轴。
“这又是什么?”
“伯父叫我画的,想放书房。”
黄尚的字写得好,有气势有力度,还带了点豪迈洒脱,金融不大懂那些门道,只是觉得漂亮有韵味,外界风评他去查了查,没想到黄尚挂出去的字得到了不少专业的评论,刚健豪迈风骨迥然,一水的好评,搞得金融回家看着客厅里随手扔到茶几上的蝇头小楷都产生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但黄尚最擅长的还是水墨画,山水竹兰虎兔鱼虾,虽然称不上大家,意蕴深邃无不令人夸赞,可惜是私人项目,也就关系亲近的人要得到。
今天金坚也在。
拿着报纸看起来就像年轻几十岁的金泽,不苟言笑,存在感超强。
“大哥。”两人齐声喊到,而金坚则是半个眼神也懒得回应。
自从黄尚在获得影帝之后公开宣布息影,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约谈金坚,从心意、物质方方面面表达自己的忠诚,将自己合约期间赚的所有钱一分不剩地全部上缴,导致存款从没超过十万的金融忽然身价大涨,搞得他被迫重新拿起课本知识,学习投资理财。
耀武扬威。无论黄尚做什么,金坚始终是这样评价的,就算对方表情诚恳,依旧觉得充满挑衅。
简而言之,看不顺眼。
“大哥?你休假了?”看着黄尚进了书房,金融坐他旁边问道。
“嗯。”奈何弟弟不争气,永远是个胳膊肘外拐的。
“你走之前不是说要半年吗,现在才两个月吧?”
因为为期半年的监控任务忽然变成陪吃陪喝陪玩,金坚一个不爽快,一拍而散,直接打报告撂摊子回家。
“嗯,提前结束。”
黄尚接了个电话,陌生号码他从来都是拒绝拨入,但这通电话直接就拨了进来。
“六殿下。”熟悉的称呼开门见山,“麻烦你告诉大哥,我在院子外等他。”
黄尚对于这位宣称商务旅游的老友的行为,着实有些费解。原来他并不是永远固定驻扎在岛上,还会出门活动的?
“大哥,有人找你。院子外面。”
这个“有人”,从黄尚那儿说出来就很微妙了,完全打哑迷的指代词,金坚瞬间就懂了。
“他怎么找过来的!”他难得地皱起眉,问话刚出口,答案不言而喻。
金家出了一个叛徒,还跟邪.教团伙关系很好的那种!
而金融则是听得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为什么找大哥的人会给黄尚打电话。
他盯着黄尚,黄尚只是向他无辜地摇摇头。
金坚凝视着这个他心里认定的罪魁祸首,叠好报纸,手上的动作看起来像恨不得叠的是黄尚。
他站起来,说道:“跟爸说,我有饭局。”
然后出门去应付那个要求陪吃陪喝陪玩的神经病。
吃饭又是他们三人,金融挑头例行报告,金泽应了声,顺便问问黄尚最近的安排。
“可以。”国丈邀约去写字,就算写十米的如朕亲临都没问题。
等出门回家的时候,街旁的路灯都亮了起来,街上行人很少,他们也乐得凑在一起,肩并肩亲昵地走着。
“明晚去看电影吗?”金融想起项苍生的邀约,问道。
“看什么?”
“项导的新片上了,请我们去看首映。”
黄尚点点头,说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然后他们就平平淡淡地过了一辈子。
而我,一只汪在医务室输液。
发烧感冒高峰期,大家保重。
下篇文等到三月我写完开篇的某一天再见惹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