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只有你会支持我118

  古今气得转过身去不理他。

  等门关上之后,奶糖从桌底下探出头来,“喵喵”地叫着,古今见它此时才出来,不禁轻哼了一声,“你在外面天不怕地不怕的,偏偏在他面前吓得打哆嗦,现在才知道过来,你刚刚干嘛去了?”

  奶糖只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亲昵地蹭着古今的腿,古今转过身去不理它,奶糖又跟上去,窝在她的怀里。古今感受着怀里暖暖的,倒也没那么生气了。

  何德华一直站在窗外,他将所有情景都看在眼里,手里那段用来遮身子的、不小心被扯断的树枝,早已掉在了地上。

  何德华回过神后,有些恐慌,离开了树枝的遮掩,他很容易暴露身份。可是又见窗帘已经拉上,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正在这时,旁边响起了喇叭声,他一惊,转过头看着宁伯渊坐在车里,他吓得浑身都抖了抖。

  可是宁伯渊既然把车停在他面前,说明无处可躲,而且他自己没有开车过来,如果不上宁伯渊的车,又显得心里不坦荡,思索间,他还是转身走了过去。

  上了车,两人没有说话,宁伯渊踩着油门往外开,何德华则从后视镜里看着那幢离他越来越远的房子。

  他想,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它了。

  想来有点可惜,他只知道古今住在哪儿,连门都还没进去过,又要退回原点了。这样一来,心里多少有些惆怅。

  又想到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宁伯渊竟然还在这里悠闲地待着,他心里不禁来了气,便开口道:“父亲的死对我们家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妹妹尤其脆弱,你再怎么样,也不该到这儿来吧。”

  前面遇到了分岔路口,宁伯渊将方向盘往左边一打,待车子完全转过来,他道:“大哥不是也过来了吗?”

  何德华被他这么一说,脸上有点挂不住,可是还是找了借口,说:“德兰是你太太,理应由你来安慰。”

  何德华本想着宁伯渊还会说出点什么话来搪塞他,他在心里紧张地搜寻回话,可没想到宁伯渊只轻轻地“嗯”了一声。

  何德华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深深地怨恨着,宁伯渊怎么能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宁伯渊把何德华放在何公馆,自己则驱车离开了,他甚至都没有进去看看梁宛怎么样了。这对何德华来说,又是沉重的打击。他知道父母做的事不对,可连自家人都看不起,那日子更是不好过。

  这样想着,何德华突然有种想逃离的冲动,他一刻也不想在上京待了!

  宁伯渊没有回大院,他知道何德兰此时最需要的不是自己,便去津州找了金川贵。

  津州与上京离得近,金川贵自然也知道何桂今日行刑的消息,因此一见宁伯渊来,他就轻松地说:“古今的心头恨算是放下了。”

  宁伯渊瞪了他一眼,若不提这件事还好,古今敢拿着她的三脚猫功夫去做这件事,金川贵难逃其咎。

  见宁伯渊一脚将门踢开,金川贵有些疑惑,“怎么生这么大的气?”

  “你教出来的好兵!”宁伯渊今日过来,除了要商讨大炮的事情之外,还要好好说道说道金川贵,下次遇见古今,能躲多远躲多远!

  金川贵钝了一下,才知道宁伯渊说的是古今,“她怎么了?”

  宁伯渊坐了下来,道:“她把何桂杀了。”

  “什么?”金川贵一听不得了,他惊得连坐都不敢坐,“那......那那......”金川贵知道劫持犯人的罪名,尤其是何桂这种人人喊打的犯人,那不仅躲不了制裁,还躲不了民众的指责。毕竟,像他这次犯的错,谁不想在他身上划一刀子,单单被古今得了手,他们哪里心甘情愿。

  想到这里,金川贵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可是转念一想,如果古今真的被抓住了,那宁伯渊也不会现在到这里来。

  “那......她人呢?”金川贵又问。

  “绑在家里了,无法无天的小东西,你也真敢教她,下次她过来学什么都不许教!”宁伯渊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

  “不教了不教了,打死不教。”金川贵连忙挥手,他就算教古今的都是三脚猫的本领,也架不住她这大胆子去用啊!

  宁伯渊这才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圆形的东西,金川贵知道这是什么,便问:“这么小?”

  宁伯渊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金川贵,“小而精。”

  “那什么时候执行计划?”金川贵接过圆形的东西,放在眼前打探着。

  “按照他们跟日本人的约定,明天就是取货的日子,从你这派人直达那里,不用经过我了,以免产生嫌疑。”

  “好。”

  两人把具体事宜商讨好之后,便起身准备回去。

  “这么晚了还回去?”金川贵也跟着站了起来,以前宁伯渊到这边,晚了也就在这睡下,今日为何急匆匆的。

  “古今还绑在家呢。”宁伯渊边说边走了出去。

  “那赶快回吧。”金川贵也不留他,将他送出门,他便回去了。

  宁伯渊回到上京已经晚上十点,他从津州带了点吃的给古今,打开门的时候,屋里一片漆黑,宁伯渊熟门熟路地打开灯,见里面还是狼藉一片,他微微皱了眉头,准备叫个佣人过来打扫一下。

  这时,奶糖闻见香味儿跑了过来,在宁伯渊手上的袋子里嗅了嗅。宁伯渊跟奶糖打了招呼,又去看古今,只见她已经睡熟,可眉头还是紧锁的,恐怕是这样的姿势不太舒服。

  宁伯渊把绳子解开,把她轻轻地抱在怀里,又将食物分好,她一份,奶糖一份。

  奶糖自顾自吃自己的去了,宁伯渊却不停地给古今揉手臂。

  古今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宁伯渊回来了,她先是惊讶一番,随即又镇定下来。她看起来又累又饿,疲惫地窝在宁伯渊的怀里。

  宁伯渊帮她活动好手脚后,又给她喂吃的,古今睁眼看看是她最爱的红糖糍粑,这才微微张开口吃了起来。

  “下次还敢这么任性吗?”宁伯渊见红糖糍粑比较干,又把她放在沙发上,去倒了杯牛乳,古今就着牛乳喝了几口,才回了几分力气。

  “我做哪件事不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古今吃完一个,宁伯渊又夹给她一个,她推了推,不再吃了。

  “嘴硬。”宁伯渊知道古今的饭量,他把红糖糍粑放下,准备把窗帘的绳子穿好,却听见电话铃响了。他朝古今看了一眼,道:“你接吧。”

  “没人会打我电话。”古今并未把号码告诉许多人,除了身边亲近的人之外,就只有何德华知道她的号码。

  “何德华不是知道吗?”刚这样想着,宁伯渊就说话堵她的口,古今瞥了他一眼,拿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头便传来着急的声音。

  “你赶快回来吧,德兰流产了!”何德华急切的声音传来,那头似乎很嘈杂,像是在医院里。

  古今捂着电话筒轻轻重复了一遍,宁伯渊浑身一震,“什么?”

  古今将电话递给他,宁伯渊问清地址之后,便准备回去。

  刚走两步,他又回头道:“不是我的。”

  古今却没看他,她用叉子叉起一个红糖糍粑,轻轻咬了起来,“她是你名正言顺的太太,就算是你的也很正常。”

  “我说不是就不是!”宁伯渊没有时间解释,关上门就走了出去。古今吃着红糖糍粑如同嚼蜡,她将红糖糍粑吐了,又看看奶糖吃饱了没。接着把灯关了,摸着黑走上楼去了。

  宁伯渊快速来到医院,只见梁宛和何德华脸色不佳地站在床前。

  梁宛此时拉着何德兰的手,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哭诉着,她无非是抱怨自己命苦,刚没了老公,转眼女儿又出了事。何德兰听她怨声载道,心里一阵烦,拉起被子就把自己蒙起来。

  何德华见状不太好说什么,这本是宁伯渊的责任,他得好好跟他聊聊。

  宁伯渊这时走了进来,先打了招呼,又问:“德兰怎么样?”

  梁宛这时止住了哭声,眼神变得凶狠起来,“怎么样?刚丧了一条命你说怎么样?”梁宛跑去捶打宁伯渊,为女儿出气是小,为自己争点颜面是大,毕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有一种是宁三少爷丈母娘的感觉。

  宁伯渊没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躲在被窝里的何德兰,眼中有些失望和恼怒。

  梁宛见他一声不吱,闹得更凶了起来,“小孩子年纪轻轻的不懂事,但你不一样,你是个男人,如今也不小了,怎么能放任一个孕妇在情绪低落的时候到处乱跑!你有没有点责任心?即使你再看不起我们家,德兰总归是你明媒正娶的,你不该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啊!”

  何德兰被母亲吵得心烦,她忍着不适的身子大喊了一声,“你们都出去,我要跟伯渊说几句话。”

  她本来身子就虚,这一喊,脸色更加苍白起来。梁宛和何德华见状,也不敢再逼紧了。何德华默默走了出去,而梁宛却还是边走边骂,生怕别人听不见她敢骂自己女婿似的。

  门一关上,宁伯渊怒气冲冲地走到床前,“怎么回事?”

  何德兰知道宁伯渊生了气,便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不料宁伯渊却一把将被子拽下来,“他知道吗?”

  提到这个,何德兰眼底就一阵失落,“怎么不知道,就是他把我推下楼的。”

  “推?”宁伯渊坐在床前,有些不可思议,“故意的?”

  何德兰抿了抿嘴,随后又点点头,“我们家不是......”说到这里,何德兰有些哽咽,她吸了吸鼻子,再也说不下去了。

  宁伯渊听完握紧了拳头,“他在哪儿?”

  何德兰一听,便知道宁伯渊要找他麻烦,便拉住他,“不怪他,我们家现在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每个人都避之不及。就连今天到医院来,若不是打着你的名号,他们也不一定给我住呢。”

  宁伯渊却气愤地挣开了她的手,“平时瞧着古灵精怪的,怎么被人欺负了就不知道讨回来?”宁伯渊这时想起了古今,她被人欺负了,讨回来的样子让人生气,结果搁在何德兰身上,她不愿讨的样子,更让人生气。

  “这也是人之常情。”何德兰借着拉被子的姿势,悄悄地抹了抹眼角。

  “人之常情?何德兰你再这么蠢试试!”宁伯渊陡然提高了声音,惊得梁宛和何德华紧张地往里面看。

  何德兰被宁伯渊一凶,心里更加委屈,她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宁伯渊见她实在没有精神气,便消了几分火,可那个男人,他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何德兰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生,她认定的事情会勇往直前地去做,可是她毕竟还小,对于男女之事了解得不够透彻,更不会该断则断,斩乱情麻。宁伯渊把她当做妹妹看待,自然不能让她平白无故收了委屈。

  因此,他询问医生注意事项之后,便带着何德兰回大院修养。至于那个小男佣,他暗地里解决掉就行了。

  自从宁伯渊匆忙走后,古今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实在有些睡不着,便想到了在津州时,宁伯渊跟她说的一句话。

  宁朗死了,宁骞被囚,宁家会有后吗?

  如果留后,这个重任应该压在了宁伯渊身上,可是这个任务该交给谁呢?

  谁会给宁家留后?

  这个问题困扰了古今很久,直到凌晨,古今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早晨八点,古今猛地睁开眼,看了眼时间,她便急急忙忙地收拾起来。今天,她可有个重大的任务。

  龙霄那个酒庄,她是势在必得,拿过来有什么用处但暂且不知,但若是能拿捏住龙霄点东西,倒也不是坏事。

  古今打开衣柜,挑了一件烟紫色锦璃旗袍穿上,带上一对珍珠长坠,头发盘起,又戴上一顶黑色的淑女帽。古今将帽檐压低,黑色的纱网便将她的脸遮起来,更加增添了神秘性。

  她画好妆容,在镜子面前确认了几遍,才拿着银白色的丝带包走了出去。

  到了酒庄,古今直奔书房,龙霄正在开会,见有人不敲门就进来,他厉声制止。可又见古今一脸委屈地走了出去,他连忙站起身,将古今迎了回来。

  “你来了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我好派人去接你。”龙霄扶着古今坐下,自己才挨着她坐了下来。

  古今将包放下,又将黑色纱网网上提了提,“知会干什么,横竖不是个要紧人,否则不会刚进门就被人撵了。”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这里可是商量要事的重地,我当是哪个毛手毛脚不懂规矩的人闯了进来,这不看了你,我又去迎回来了吗?”

  众人看着龙霄这般伏低做小,不禁也对古今打探起来。

  他们都是龙霄在江城的骨干,此时正在商讨事宜,他们不认识古今,自然也不知道她在上京与谁交好。见着龙霄对古今这么上心,他们也都对她尊敬起来。

  古今这时仿佛才看到周围的人,她又重新拿起包,“反正这也不是我待的地方,我先回了。”

  古今说完嘴角轻轻撇了撇,这落在龙霄眼里,仿佛就是他说话不算是的,这立马激起了他的好胜心,他连忙拉住了她,“我让你在这待,他们敢说一个‘不’字吗?”

  这话一出,下面的人连忙应和,龙霄见了,满意地笑了起来。

  古今这时才真正坐稳了,她将帽子摘下,又用手捋了捋头发,道:“可有我不能听的?”

  “听不听都无关紧要,反正我该告诉你的都告诉你了。”龙霄见她头发有几根飘起来,他便去给她梳理干净。

  古今又道:“我本来不打算过来的,想着你事情办完了总会来找我,可是我昨儿个打麻将的时候,顺带提了一嘴儿,说你这酒庄里的酒味道不错,几个牌友便立马反驳起来,说你送出去的酒不仅味道酸涩,而且在里面喝到了虫子。我这一听当然不愿意了,便跟他们争执起来,这吵着吵着,自然没有了打牌的心情,专门为你的事情解释了好半天。后来,她们实在骂你骂得厉害,我便自作主张地把这骂名揽下了。”

  龙霄一听心里一咯噔,可又听见古今最后一句话,他便道:“怎样个揽法?”

  古今低头一笑,有些难为情,“我不是跟你打了个赌吗?虽然我知道我不会赢,可在那种情况下,我不得不为你的名声考虑考虑。我便说你把酒庄送给了我,我现在才是酒庄的女主人,让他们骂就骂我好了。他们不信,还说我信口开河,我一急,便说:‘你们瞧着好了,我本是与龙庄主打了赌,择日他就会登报声明,到时候你们便知真假。’”古今一口气说完,又着急地挥挥手,“我当时真是气坏了,气他们这样诋毁你,这件事我的确有些冲动,你就当过过耳,不必放在心上。”

  这件事也不是空穴来风,古今的确听见了一些风声,又想着龙霄本身也不是为了老百姓考虑才送出这么多酒的,那自然也不用考察质量。这批酒怎么样,龙霄心里自然清楚,古今这么一点,他也不会质疑她说话的真实性。

  龙霄听完却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握着古今的手,道:“真难为你这样为我着想,你不必担心,这报我还一定要登了!不是让你平白无故地为我挨骂,而是让他们看看,你古今与我,是什么关系。”

  古今一听,骇然起来,“不可不可,这可是要紧事儿,不能因为我几句儿戏话成了真。”

  龙霄拍拍她的手,本想说过过场面算了,可是又见底下这么多人看着,他心里鼓起了劲儿,便道:“就算这酒庄送你也没什么大不了。”

  古今知道龙霄是硬撑着面子,如果她真的答应下来,那龙霄心里不是滋味儿,有可能采取什么方法不认账,她思量着,便道:“那可不行,这样吧,你先登报堵住外面那些人的嘴,至于这赌注自然也还是算数的,到时候,宁三少爷败下阵来,你再名正言顺地拿回去,岂不是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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