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智障儿童欢乐多
在杀手城混了几天,没有获取到有用的信息,我饱餐一顿后打算离开。
刚出城门,迎面而来一大群丧尸,我惊到了,转身往回跑,冲进一个赌场。
这些人还不知丧尸围城,仍四个人围成一桌醉心于麻将桌上的豪情壮志。
我大喊一声:“丧尸来了。”
他们才慌乱舍桌四窜。
有后门,我跑出去又回头抵住后门,幸好后门有门,这里的人都是怪胎,城门不装门,家门也不装,就连丧尸出现后还是不装,也不见得能以一抵百,谁给他们的信心?
“喂,快来帮忙顶住门。”
我的话起了作用,有几个赌徒掉头顶门。
丧尸撞门,门被丧尸撞开一条缝又被我们合力顶上。
几个人的体力始终有限,我意识到再顶下去也拦不住丧尸,就机智夺路而逃。
跑到城尽头,那里是两米多高的铁栏栅围住的几橦别墅,里面有花有树。
花园里有两个男人,一个二十上下,一个三十上下。
年轻的坐石凳上吃坚果,看也不看我一眼,长得还挺好看,当然,这个不是重点,现在也不是关注这个的时候。站着的那个应该是保镖之类的,他倒是看了我一眼,却也只是看一眼,然后继续该干嘛干嘛。
我对明显能做主正悠闲吃坚果的那个说:“你好,有丧尸进城了,能不能开门让我进去躲一下?”
“不能。”他终于施恩般正眼看了我一眼,似乎觉得坚果油腻咔嗓子,还端起杯子喝了口水。
我……我……气煞我也。
转头看看,有只丧尸已经追上来。
在生命面前,这些都是小事。
我摁下怒火,尽量做出个甜美的笑脸想讲几句好听的话,然而,我突然词穷,对这张脸我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放我进去的话。
转头又看看逼近的丧尸家族,我打量围栏,看看有没有可能翻进去。
“就是你能翻进来,我原路丢你出去,还是省省力气吧。”坚果男说。
我怒火中烧。
气极我又冷静下来,没有人规定见死就要救。房子是他的,我们互不相识,不想让外人进入也没有错。
我弯了弯嘴角转身面对源源不断的丧尸,向右跨半步,举刀摆好姿势迎接丧尸。
来一只杀一只,来一双杀一双,直到握刀的手都麻痹快抬不起来时,地上已经铺满尸体。
刀已经握不住,我颤抖着手抽出枪瞄准一个,打歪了,再想瞄准,手仍旧不受控制抖成帕金森,根本没有办法瞄准,开枪也只是浪费子弹,把子弹留给有希望的人也好。
跑也跑不动了,就这样吧,我认命闭上眼。
人生或短或长,也没有什么遗憾。
江惟给保镖一个眼神,保镖领悟去把女孩抱进来。
“死了?”江惟惊讶道。
“没有,睡着了。”保镖喷笑。
江惟拍拍手站起来:“唉!我真善良,日行一善的感觉也不错,你随便把她丢个客房里就行了。”
“是。”保镖领命抱着女孩找个客房放床上关门出去。
……
我是饿醒的,摸摸身上,除了手还有点麻痹没多少力气,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伤口,开门走出大厅。
坚果男正在吃饭,我透过玻璃窗看看黑下来的天际,嗯,是晚饭,肚子更饿了。
走上前,我忍住不看桌上的菜,对坚果男说:“虽然我心里对你的救命之恩并不感激,但还是要说声谢谢,不打扰你用餐了,再见。”
“等等。”
我停步转头看他。
他抽张纸巾擦擦嘴角:“就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赏你顿晚餐,让你住一晚上再走。”
“不用了,谢谢。”我微笑拒绝。
“虚伪,明明很饿,也很怕这时候出去很快挂掉,为了点自尊心和个讨厌的人还是拒绝接受帮助,蠢货。”江惟毫不留情说道。
我冷脸道:“是又怎样,关你屁事,我劝你不要再多说一个字,等一下我控制不了自己会忍不住送你一刀让你提前飞升。”
“呵呵,本事没有,脾气还挺大,我里里外外总共二十个保镖,你连我一个保镖都打不过,你打算怎么送我飞升?”
我怒而扛起木椅砸过去,紧跟着冲过去抓住他头发一顿乱打。
保镖们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去拉架。
江惟双手掐住身上的人的脖子,扭头朝保镖大吼:“看什么看,快把她拉开。”
即使两个保镖架着我拖开,我仍不解气伸脚使劲蹬这贱人。
一脚中胸膛,江惟捂住胸口咳嗽一声,差点被踢出内伤。
蹬不到了我就放声大哭。
没有人在乎我死活,奶奶在时把我当空气,奶奶死了就全是追杀我的人,虽然认了爸妈,没两天又迫不得已分离,活着真是很累,有时想想死了就什么痛苦也没有了。
“喂。”魔音贯耳,江惟忍无可忍大喊:“你好了哇,再哭丢你出去喂丧尸。”
我站抽桌上的纸巾喷鼻涕,斜眼看他:“嘴再这么毒,信不信我涂你一脸鼻涕。”
江惟连忙后退三步,却不敢再开口骂回去,她还真敢这么做。
看他闭嘴了,我把纸巾扔垃圾桶,拖椅子坐下就吃桌上的饭菜。
“我吃剩的你也吃?”
“你他妈闭嘴吧你。”任性说粗口的感觉真爽,以后不憋着了。
“原本还想再好心让厨师给你重新上一次菜,既然不需要,那算喽。”
……
如此你来我往,我吃饱后有了力气就回之前醒来的房间洗个澡睡大觉。
第二天理智回笼时一股淡淡的尴尬涌上心头,想想昨天的行为有点不好意思,十六年来还没这么出格过,以上种种情绪在见到江惟那张贱贱的脸时化成水蒸汽消散。
大步跨出大门,我在心里脑补一句雄浑壮阔的台词:“我,无所畏惧。”
虽然很快就被丧尸追得满地跑。
止步于一所中学门前,杀手城也有学校,看来杀手也要具备科学知识。
学校里空荡荡,教学楼很分散,东一橦,西一橦,相隔了百米,比我原来的学校大多了。
我向校园西边跑去。
渐近的这橦教学楼和普通学校的没什么不同,就是旁边有三格连接在一起的长方形的蓄水池。
远远有一个从校园内晃出来的学生丧尸,看到我明显兴奋蹦达过来。
我预想着丧尸过来时我就走上蓄水池中间约十厘米宽的横杠,这个丧尸等级这么低,就算跟着我走也会失去平衡掉下水池。
这头到那头就两米长的距离,原本对我来说很简单,我却迟迟不动不动,眼看距离丧尸抵达还有二十米……十五米……十米……
主要原因是怪湖留给我的阴影有点深,现在看到水我有点莫名恐惧,有一种万一不小心掉下水池就永远起不来的幻觉,所以就纠结了那么一下下。
等我终于战胜心理障碍抬脚,却发现整个人都飘起来,什么情况???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讨厌鬼江惟正抱起我蹬蹬蹬跑上横杠。
扭头,丧尸在那头张牙舞爪斯吼,居然知道避开水池不冒险踏上横杠。
我感慨,真是低估了它的智商。
“喂,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丧尸追来都不跑。”江惟恨铁不成钢嫌弃道。
“我脑子正常得很,我现在怀疑你脑子才进水,我正要抬脚跑呢,你抱我干嘛?还有,喂喂喂的,你妈没教过你礼貌吗?”
江惟听到前半句还有点窘,正准备问名字,听到后半句垮下脸道:“没妈。”
“哦,我也没妈,提醒一下,你可以放我下来了。”
江惟慌忙手一松,脸隐隐发红。
我耸耸肩蹲下身捡块称手的泥块。
丧尸还在那头嚎叫不肯走,我扬手用手里的泥块砸它。
丧尸当然是不知道痛的,但接连被食物挑衅也得发火。
看这丧尸气得哇哇叫也不敢过来,我看得开怀大笑。
江惟也忍俊忍俊不禁,转眼想到刚才的不愉快,趁她背对着没看到立刻收敛笑容:“幼稚。”
我听了扭头眯眼看他,然后露出卫式假笑:“您成熟,您最成熟,不知您今年贵庚?”
江惟轻咳一声,高人作派:“免贵,二十有二。”
我故作惊讶:“哎呀,看不出,原来您才二十二,我还以为您五六十了呢,都拽上天了。”
江惟不爽道:“拽和年龄有关系吗?”
我反问:“你不知道有个词叫倚老卖老吗?”
江惟微抬下巴回刺:“我就是拽,我有拽的资本,你有吗?”
“呵呵,没有,比不过比不过。”
“知道就好,给你个当我马仔的机会,保你吃喝不愁,不用谢了。”
“哇,您真是仁心仁爱。”我一脸感激,下一秒秒换表情:“我呸,不要脸。”
江惟这回真生气了,招呼来小弟:“把她绑了,扛回去。”
保镖没真绑住我,关键在于没绳子,但是真的扛了。
我的妈妈呀,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放我下来,啊啊啊!!!”我对保镖又抓又打。
保镖除了发型乱,仍健步如飞。
一路上我美妙的声线引来各路丧尸围观,围观群众最后惨死街头。
又回到这个庄园,我内心十分复杂,难以言表,然后开始吾日三省吾身:我为什么要这么多嘴?明知这人是智障晚期还要撩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