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等永乐被赤刹放开了嘴巴，当时当场没逮着问，现再跑去大庭广众追问，还是这种没脸的问题，永乐觉得自己也会很丢脸，便放过了花雪见。
本宫另择时机再问！
而这个时机一直等到，当晚明朗月服下“天下无瞎子”重见光明，第二日陆玉选到了佳婿，在又喝过了她的喜酒，隔天早上她们辞别陆家寨要出发的时候。
“花雪见，你说你藏就藏了，藏到人家要拜堂成亲你还不拿出来也就算了，你竟还有脸就这么带走了？啧啧啧，你还要不要脸了啊！”
花雪见在永乐越瞪越大的目光下，彪悍的告诉她，她就不要脸了:“不要脸，要红盖头。那是盖在我二师姐头上的，就是她的红盖头。谁我都不给！”
永乐总结了花雪见不要脸的程度。“花雪见，你真的很不要脸！”而她竟然还来与对方探讨“她要不要脸”？永乐摸着自己的额头——本宫脑烧了！
但脑烧是福不是祸！在她们现是要前往花雪见四师兄家做客，这一路过去还要好些天呢，秉持着自己“有马车不骑马，有马骑不走路”的娇贵原则，永乐以自己脑烧了需要同伴作陪，把花雪见拉进了马车。
明朗月则是骑马。这趟出来，走陆路的时候，她几乎都是呆在马车里，如今眼睛恢复光明，自是要骑马的。
如此，车夫的不二人选，当是赤刹也！
赤刹无所谓。现马车里，就永乐与花雪见俩人，依永乐对花雪见依本心的百无禁忌，定会爆出不少令人哭笑不得的趣料。她耳力好着了，这一路不会无聊。
永乐果然不辜负赤刹期望，话题荤素不忌。而且，永乐自己也意想不到，她竟一下子就直奔荤的上面去了！
“花雪见，我们到中元大陆都几天了，你二师姐眼睛也好了，你九师妹给你准备的那本武功秘籍，你开始练了没？” 对江湖感兴趣的永乐，自然地，对什么武功秘籍的也感兴趣，虽然娇贵的她不练。
花雪见瞥了眼两眼发光发亮的永乐：“你怎么知道九师妹给了我本武功秘籍？”
关于收集这点对应的应对措施，永乐完全不怕事情穿帮：“就知道了呀，赤刹告诉我的。”就卖了赤刹。“你三师姐与赤刹提过。”再把龙遗音拉出来。谁跟云风沙最亲近，无疑是龙遗音了，拉她出来，必须的！
花雪见没说相信还是不相信永乐说的理由。
她从怀里拿出那本，以一层油纸做外包装的厚厚的武功秘籍。“我还没看呢。”她当着永乐的面拆了，并不担心这本武功秘籍被永乐给瞧去。看了能学会，那是对方的本事。
当外包装的油纸被拆去，花雪见与永乐都瞪大眼地盯着，封面上武功秘籍的名字。二人在对视一眼后，永乐扬下巴对花雪见道：“是你的。你念！”
花雪见做直身子。——嗯……九师妹给的，没有不对！她从上到下，一字一字字正腔圆地念道：“拿-下-二-师-姐-”
念完后，她很谦虚地请教了，正嘴巴张得可以吞下颗鸡蛋的永乐：“永乐公主，雪见脑袋直，你觉得按你那弯的来想，这个“拿下二师姐”是那个“拿下二师姐”的意思吗？”
被请教的永乐，第一个反应就是用手拍桌，特别较真地声明道：“本宫才不弯！你才弯！本宫直得笔直笔直的！”
基于问题还没请教到，花雪见配合着永乐使她称心称意：“是，永乐公主你非常的笔直！”至于什么笔直什么弯不弯的，什么意思，至于这么较真吗？谁知道呢，肯定不是重点。
永乐满意了。大手一挥，指示道：“甭管‘拿下你二师姐’是你那个意思还是你这个意思，直接往里一翻，保证你明明白白。看不懂的，尽管问本宫！”
花雪见被指示得，也深以为然。
手指翻动……
第一页，两行字。上面一行三个字——第一式；下面一行——你与二师姐亲嘴了吗？
第二页，字多了些。——第二式：二师姐不让你亲？那便春|药！不用有心理负担，相信九师妹，二师姐爱慕你！这段话单独一页。再往下翻，接下来的几页，则是对本式招数如何演练做了详细的描写——春|药一的功效，以及配套的女女春宫图。
再往后，则是第三式、第四式……以及最后的第十式。
第三式，招式取名‘春|药二’，除了描写它的功效，同样也配套了春宫图。
第四式，招式取名‘春|药三’，与第二式、第三式一样，目的明确，直奔主题——春|药之后，就是春宫图。
第五式‘春|药四’、第六式‘春|药五’……第十式‘春|药九’，亦是！
十式九春，简直再不能完美了。
尾页贺词：春|药找九师妹，春宫图找二师姐！
花雪见与永乐脸红得不能再红了。
俩人看了对方一眼，花雪见先开口道：“你说看不懂的……”
永乐立马打断她：“本宫没说过那句话！”那种豪言，必须坚决否认！这方面的事，承认比花雪见有经验？本宫还要脸呢！
见此，花雪见不嫌弃永乐不要脸，默默的把桌上那本拿下二师姐的十式九春，收入怀里。
永乐瞅了：“……”好吧，本宫承认自己也有点稀罕。
云风沙画的九春，活色生香，当是难得的收藏品啊！……但谁让本宫先失于豪言呢。
第一阶段，永乐‘看不懂的，尽管问本宫！’的豪言壮语，到此结束。
好生收好那本秘籍后，花雪见开启了第二阶段的话题，问永乐:“今晚睡觉，你有什么想说的？”
永乐两个食指对戳，扭捏道，“要是今晚……再遇房间不够，你我一间？”
花雪见与她英雄所见略同，点头道：“好。”
“该你了。”永乐用手指扇扇风，降降脸上的温度。
花雪见很严肃看永乐：“你晚上要做了什么奇怪的梦，梦里不可以出现我二师姐！”
永乐撇撇嘴：“是是是！本宫不出现，只许她出现在你梦里。可以了吧？”
花雪见正经脸点点头。
对花雪见这般反应，永乐不得不送她一个白眼。本宫的嘲讽你听不出来，也就算了。咱们现是在谈少儿不宜的事吧？你坦诚对你二师姐歪了心思是好事，但春梦这么不正经的事，你正经脸的接受把你二师姐当春梦对象，你是觉得你长得纯，‘淫-荡’二字就不能与你配一脸是吗？
“你是不是吃了你二师姐呢？”花雪见这般的“纯”功，让永乐不能不这般以为。
花雪见道：“吃了啊，给二师姐喂饭的时候，你不都看到了。”
看着如此“纯”不可及的花雪见，永乐果然拒绝再谈这个话题，虽然也是她自己先提起的。
像花雪见这样迟钝的人，就得由浅至深的深入！永乐暧昧的问：“花雪见，你二师姐眼睛现在能看见了，现在你再帮她洗澡……来，说说，这前后的感受。”她开启第三阶段话题。
这一点很好地调动起花雪见的情绪，一下子让她从回味以前的食髓知味，触景伤情到如今的怨念深深，她委屈道:“二师姐不让了呢！”
永乐扬下眉，果然好一副‘深闰怨妇’的脸！
“她不让，你可以耍流氓。”永乐提议。
花雪见对明朗月耍流氓，这是多好的一出戏啊！——这将会成为，本宫重出江湖可以谈资的几大傲绩之一。
花雪见瞪永乐：“我二师姐不是用来耍流氓的，是让我用来好生疼着！”直接毙了永乐的流氓花招。
这么好的意见被否决不能实施，永乐不心疼。本宫的江湖傲绩，少掉一件，只是去除不够精华的，来日方长，细水长流，本宫消耗得起！
永乐瞥了眼花雪见的胸口，恋恋不舍道：“花雪见，你以后偶尔还会借本宫观阅一下吧。”话题再回到最初。
花雪见赶忙护住胸口。拒绝：“不借！”
永乐觉得花雪见这就小气了：“画里的两人又不是你与明朗月，你要不要这么吝啬？”
花雪见不为所动：“那也不行！谁知道你会不会因为这是我九师妹画的，就……”
永乐恼羞成怒打断她后面肯定是错误的猜测。“那画上的两人也不是云风沙与龙遗音的脸！你觉得本宫会想入非非吗？本宫是那种放不下的人吗！当时她二人成亲那日，本宫让同是被你九师妹有救命之恩的少澜清代为送上贺礼，便表示——本宫起于始，止于终。你们看不出本宫真正的用意本宫不管，本宫只负责拧清自己的心意！今日，本宫话只说一遍。以后你们若再拿本宫喜欢云风沙的旧事，来抵制本宫看云风沙顺眼与她交朋友……本宫就算屈于武，也不屈的！”
花雪见看着，又在为某些原则性问题特别有情绪特别较真的永乐，伸手摸摸她头：“你放心，不会让你‘屈于武’。我不打你武功这么弱鸡的！”
被戳中最脆弱脉门的永乐：“……”嘤——九哥，这江湖一点也不好玩！
见永乐挺郁郁不振的，花雪见摸了下自己怀里的十式九春，对永乐大方道：“偶尔不行，只能借你观阅一回。”既然永乐公主不对九师妹想入非非，借她一回也无妨。
但是——“你只能从第二式的‘春|药一’开始看，也只能看到第十式的春宫图结束。前面的拿下我二师姐的话，与尾页的那行字，你都不许看！”
永乐的心情又靓了。她控制住自己的激动兴奋，做下保证：“就那行‘春宫图找二师姐’？放心！本宫有看过吗，根本不曾。”她用手肘捅捅花雪见，“可以借久一点吗？本宫临摹完就还你。”怕花雪见嫌太久不借她，她加了句：“放心，本宫画功很快，明早就还你。”
花雪见吃惊：“你这是还要……焚膏继晷？”
永乐重重点头：“必须的！”就趁着今夜俩人同处一室把这事给办了，免得夜长梦多！
花雪见上下打量了遍永乐，不得不刮目相看。爽快答应：“可以。你画，我给你翻页。”这样永乐绝对不会不小心翻看到不该看的，一举两得的事。
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定下来了。
“花雪见，你打算什么时候用？”永乐问。
花雪见不明看永乐，“用什么？”
永乐手一指她藏在怀里的东西，说得更露骨：“你什么时候要拿下你二师姐？想用十式九春哪一式？”
花雪见摇摇头，“不用。”
永乐觉得自己听错了。“你不是对你二师姐……不用，你藏得那么严实干么？”
花雪见说了句永乐听不懂的话。“我得护着。”见永乐还不依不饶，她反问：“那你是想对谁用？难道是……”
永乐打断她：“没有！才不是！”
花雪见狐疑看了她一眼。
永乐怕花雪见再问下去，赶紧把话题往素的转移。
外面的赤刹勾了下唇，的确不会无聊。她与明朗月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的谁也没说什么。
这一路，除了车内颇不平静，车外一帆风顺。
日暮时分，马车驶进她们要经过的第一座城。
她们寻了家客栈要投宿，刚要进门，就碰上个熟人，准备说，只有花雪见认识这个熟人。“悠木？！”
那人长相平凡，但却有一种让人想多看她一眼的吸引力。
“花雪见？”悠木笑笑看花雪见。“只有过一面，你把悠木记得可真清啊，这一眼就认出来了？缘份啊。”
当年龙遗音带着昏迷不醒的云风沙，进山谷找她求医。
后来又来了些人，是龙遗音的师兄师妹们。治好前，她与守在山谷外的龙遗音师兄师妹们见过一面，龙君人的入室十弟子，来了不看一眼，就亏了。治好后，便只有这一面之缘了。谁让她做了……
花雪见不悦看悠木：“谁愿意跟你有缘了？要不是你伤害过我三师姐，我要记住你的脸算账，谁爱记你这张脸呢。”
悠木笑笑扫了眼其他三人，目光在明朗月身上稍微顿了下，笑笑的目光最后再落回花雪见身上。“哦～那你是要打我喽？”
花雪见有点憋气道，“不打。”很不爽瞪悠木：“别以为是我不想打你，我是被我三师姐交待了，才不打你！”警告道：“以后不许你再伤害我三师姐，否则，我绝饶不了你！”
悠木笑了笑，“可以。”张手道：“给我礼物！”
“你说什么？！”花雪见不可思议瞪悠木，这人也太不按牌理出牌了。
悠木可有耐心的解释了。“见面礼啊。有缘来相见，不给见面礼，要遭天打雷劈的！”
花雪见看了看还伸手要着的悠木，哼哼了声：“要礼物是吗？”她抬手朝天一指，“是想要天上下一场雪景，还是赏一场花开？我九师妹也交待了，不用客气。”
永乐与赤刹咬耳朵：“本宫脑袋有点不够用。花雪见这是打，还是不打？”
“打。”赤刹心情不错地为她解惑。“花雪剑的绝招，一旦使出来，既唯美浪漫，又杀机四伏，你会看到天上下雪景，雪花凝成百花，百花开在人身上，嘣嘣嘣，全是剑气炸开的声响……”
永乐瞄了眼那边握着花雪剑的花雪见，问赤刹：“那本宫要躲多远才够安全？”
赤刹指一指自己身后，“站我后面就安全了。”
见到永乐立马往她背后一躲，赤刹勾了下唇。真好骗！
“不给礼物吗？真小气！”悠木收手回来，另一手抛出两个锦囊，“给二位的小礼物。”一个抛向花雪见，另一个抛给明朗月。“不用谢了！有缘再见，回礼便成。”
“喂，我才不要你的……”花雪见拒绝接收礼物的话尚未说完，悠木已走得没影了。
不打了？
永乐略失望了下，下一瞬眼神又一亮，兴冲冲地冲上前要去看，悠木给花雪见与明朗月俩人送了什么见面礼，却被赤刹给拉了下。她回头瞪赤刹，赤刹回她一面瘫脸。让她好气闷！
而这时，花雪见那边已打开了悠木给的那个锦囊，里面就一张纸条，花雪见念出纸条上写的字：“我是解药。我是解药？”后面一句则是她自己纳闷加上去的。
另边明朗月微蹙眉，也打开锦囊。凑上来一起看的花雪见，边看边念声出来：“你幸运中招了！”看完后花雪见脸色大变，赶紧丢了明朗月手上的锦囊，两手在明朗月身上摸来摸去，看看她有没有哪里伤到了，并口里紧张关问道：“二师姐，你有没有事？可有哪里不舒服？”
明朗月摇摇头，嘴里刚想说“我没事。”突的一阵昏眩袭来，下一刻，她就不省人事了。
“二师姐——”花雪见惊叫道，赶忙扶住她倒下的身体。
明朗月的身体，也在倒下的那刻发生了突发，全身的温度烫得吓人，且皮肤开始被层红色覆盖，那红越变越深，转瞬间便让明朗月坦露在外的手、脖子及整张脸，看起来像被泼了血似的，异常的恐怖吓人。
这明显是中毒了！
花雪见连忙拿出云风沙给她备的一粒急救保命丹给明朗月吞服下，迅速地把明朗月抱进客栈。
“一个独立院子！”赤刹扔给小二一袋金锭。
小二速带人前去。
把明朗月抱床上放下，花雪见忙把悠木给自己的那个锦囊里的纸条，拿给赤刹她们，让一起帮忙看看，说她是解药究竟是什么个解法。
“我知道方法。”赤刹走到桌子边，把纸放在蜡烛火焰上方烘烤，纸上背面便出现了几行文字。迅速看了后，她递给花雪见做决定。
花雪见看完，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悠木！
永乐看了看被悠木陷害得成为‘我为鱼肉’的床上的明朗月，又看了看成为‘人为刀俎’的花雪见。略羞赧问花雪见：“那个……十式九春你会哪一春？”
花雪见白眼她：“还用不上好吗？纸上写了，就……舔……舔就够了。”
那个悠木竟敢给二师姐下这种毒，若非自己就在二师姐身边，二师姐此回……一想到此，花雪见就恨不得杀了悠木！
永乐把赤刹手一拉，对杀气腾腾的花雪见道：“那你赶紧与你二师姐忙，我们这就出去不打扰了。”
“等下——”花雪见叫住她们，先对赤刹道：“我需要你的红绫当我师父。”再对永乐道：“你帮忙扶着我二师姐。”最后对二人扔出个惊天消息：“我要与二师姐先拜堂！”
赤刹看永乐，永乐看赤刹，两人同时问花雪见：“红绫怎么当你师父？”
花雪见眼神凝视着床上的明朗月，回答了这个问题：“九师妹用过红绫，九师妹与三师姐成亲之时，高堂上坐着师父，她们拜过师父了，我与二师姐拜过九师妹的红绫，便是也拜过了师父。雪见不能委屈了二师姐，要与她行亲密的事，必须先与二师姐名正言顺。现在事态紧急，不能回云图门为二师姐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只能先与她简单的拜了堂，正了这名分。”
花雪见从怀里拿出贴身收着的那块红丝绸，把床上的明朗月扶了起来，为她盖上这一尺深红的红盖头。“二师姐，我们拜堂成亲。”
在赤刹与永乐的帮助下，花雪见与明朗月行了拜堂仪式。
送入洞房，花雪见温柔地脱下明朗月的衣裳，一点也不觉得此时明朗月那如血的皮肤有多渗人，她轻柔地覆在明朗月身上，温柔地对待着她的二师姐，也是她的妻。
院中，永乐在盯了赤刹有几息之久，弱弱逼问道：“坦白从宽？”
赤刹挑下眉，“不呢？”
永乐撇了撇嘴，放弃了。算了，反正知道太多，对本宫又没有好处。花雪见开窍了也好！花雪见与云风沙这两人，她都挺喜欢的。
次日清晨，明朗月醒来，看着被子里什么都没穿的自己，再看同样也什么都没穿的睡在身边……醒来的花雪见，隐隐知道发生了些什么的她，正不知该怎么问，就被花雪见落在她唇上的一吻给惊呆了！
等她好不容易缓过神来，花雪见一句“二师姐，咱们昨晚拜堂成亲了！”又把她惊呆了！
好久才再缓过来的她，正要开口，花雪见又一句“二师姐，咱们今日就启程回乾元大陆，雪见要把二师姐娶回师门。”再次把她惊呆了！
等终于能开口了，明朗月对花雪见道：“雪见……咱们先穿衣服？”
“好。”花雪见掀起被子，“我先给二师姐穿上。”
明朗月又惊了。“不用，我自己来。”但她太不能平静了，所以最后还是没扭过花雪见，被花雪见又是帮穿衣服又帮系腰带的，全程她都是闭着眼睛没敢看。
等花雪见帮忙穿完衣服，开始穿自己的衣服，明朗月还是闭着眼睛，直到感到怀里多了一个人的体温，她被花雪见拥抱住，花雪见轻轻柔柔对她说：“二师姐，雪见穿好衣服了，你睁开眼看看雪见吧。”这才睁开了一直闭着的眼睛。
明朗月看着正拥抱着自己的花雪见。“雪见，我……我们……”
“正如二师姐看到的，雪见喜欢这样抱着二师姐。”花雪见搂紧她道，将明朗月没问出口的话都自己给答了。“雪见相信九师妹的话，九师妹说，二师姐喜欢雪见。二师姐，你还像那天早上那样，还是喜欢着雪见，对吗？雪见不想让二师姐冥婚出嫁，不想让二师姐去喜欢少庄主！雪见只喜欢二师姐呆在雪见身边，一直陪着雪见。”
“二师姐，如今我们拜堂了，你会愿意与雪见在一起的，对吧？”花雪见双眸炽热的凝视着明朗月。
明朗月心房一悸，会用这样的目光凝视她的八师妹，是她第一次看到。“我……雪见可知自己口中说的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花雪见点头。“雪见知道。就是三师姐与九师妹那样在一起的那种。二师姐愿意给雪见这个机会吗？”
明朗月没回答，她问了另一个问题：“二师姐在雪见心里的地位，在众师兄弟姐妹中，也只能摆上一年前才入门的十师妹的前面，加上师父与武功，二师姐只在雪见心里摆名第十位……”
花雪见抬手轻捂她嘴，轻摇了摇头：“不是第十，是唯一。”
明朗月觉得，自己怕是醉了，醉在八师妹温柔的情话里。
十八岁那年，是自己一人泥足深陷。
如今，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雪见愿意嫁给二师姐了吗？”明朗月道。
花雪见握紧明朗月手。“是雪见娶二师姐！”
“娶的那方是疼人的，雪见想疼二师姐。”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就这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