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死不做好半仙9

  周家司机带着他们去了这周围最近的一家五星酒店,司机说周家蓝雅刚刚去世,还不曾下葬,怕冲撞了几位,所以就只能带着两位先生去酒店住了。

  “她的尸身可是放在周家后面?”关屏山问道。

  “是的,在周家后面置了座阴宅。”那人知道他是周家请来的人,便一五一十的说了。

  如此,关屏山倒是知道了周家后面黑气缭绕的原因,要不处理完医院还得去趟周家。

  进了酒店,周家派来的管家早已在前台等着了,“这是两位的房卡,另外,实在是不好意思,他家没有空余的总统套房了,我只定下来一间正常的套间,还请您别嫌弃。”

  余更现无所谓的接过房卡,笑了笑道:“没事,大不了我去他房间睡。”

  关屏山转头看了看他,然后径自走向电梯。

  “等等我啊!”余更现跟在他身后不依不饶地喊道,“行不行啊?我今晚跟你睡好不好?”

  余更现在电梯要关门的刹那踉跄着挤了进去,关屏山怕他摔倒,把人扶在怀里,等电梯门关严后又把人推开。

  余更现却委屈巴巴的抱着人不撒手,“干嘛啊,都不等等我,害得我脚都扭到了。”

  电梯里静默了一阵,关屏山道:“扭到哪里了?”

  “就扭到脚了。”

  “一会儿我去给你看看。”

  “还去什么去啊,我都说了我要跟你住一个房间。”余更现笑嘻嘻地赖在关屏山身上,“我还没住过总统套房呢,那里的床是不是更软更舒服。”

  关屏山随他瞎胡闹,电梯虽然不小,可余更现贴得关屏山很近,气息一点一点的都附在关屏山的颈处,像是挠痒痒似的伴着轻笑,让周围空气升温。

  “叮——”的一声,到了楼层,关屏山试图把人扒下来,可手一用力,余更现就喊疼。

  “我脚没力气,你就不能扶着我点?”余更现委屈地抱怨着,然后把脸埋在关屏山的怀里,说什么也不肯抬头。

  关屏山怎能经得起他这样撩拨,一手放在他膝盖弯曲处,手臂一用力就把人抱了起来,几步找到房间,打开门把人抵在墙上。

  房间里昏暗不明,外面高楼大厦的华灯却顺着落地窗映进了屋子,两人离得更近了,比刚刚在电梯里贴得还要近了几分。

  听着耳边的粗气声,余更现才觉得自己似乎玩过火了,想要停下来却无处躲藏。

  “害怕了?”关屏山道。

  余更现不肯认输,又不肯更进一步,只好沉着气不出声。

  关屏山一字一句提醒道:“下次不许再撩我。”

  他摸了摸他的脸,脸上没几两肉却叫他不想移开,眷恋般一点点拂过他的眉眼,再拂过他的嘴唇。

  余更现垂着眸子不说话,半晌点点头。关屏山笑了笑,把人抱到床上,给他脱了鞋。

  “还疼吗?”他把脚转了个圈,却没找到什么地方受了伤。

  就知道余更现在骗他,他那机灵劲儿,哪那么容易就崴了脚?要是真伤到哪里了,肯定哭着喊着就给自己看了。

  “不疼!”余更现把另一只鞋也给踢掉,躺在床上胡乱的盖上被子,“睡觉!”

  关屏山无奈,把人拖到床的一边,又把他随意丢下来的衣服挂到衣柜里,再看余更现时,他已经睡着了。

  关屏山进了浴室,洗完澡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头发上带着零星的水珠,他取了毛巾随意擦着,身上肌肉分明,浴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余更现睡觉一点也不老实,睡眠质量却好得不行,一晚上闹得关屏山翻来覆去,又不忍心把人叫醒。

  早上六点,关屏山准时睡醒,躺在一旁欣赏余更现的精彩睡姿,他就想不明白的,这个姿势睡觉会舒服?这胳膊都要扭一百八十度了,要是睡到上午,胳膊不疼?

  关屏山越想越觉得好笑,穿戴整齐后本想着先下楼去吃早餐,想了想,觉得还是等人醒了一起去吧。

  他到外面的房间给任红月打了个电话,只响了一声,电话就接通了。

  “先生,这边一切安好。”任红月道。

  “嗯,那我晚点过去,你先好好照看周小姐。”

  “好的。”

  任红月寥寥几句就将昨天的事掠了过去,不过昨晚发生的一切却叫留在医院的人吓破了胆。

  凌晨刚过,刘安和周款延一人一边守在周一灿身边,谁都不敢多言,就怕惊扰了刚刚睡下的人。

  可他们不敢不代表就没有东西来打扰他们。月光顺着窗帘缝隙照进房间里,映下绰绰黑影,不知名的东西由远及近,悄无声息。

  “砰!”得一声,是重物落地的声音,那东西没有撞开门,伴着声声怒吼,显出外面邪祟的震怒。

  平时没有符咒阻拦,脏东西可以随心所欲的进出病房,再进入周一灿的梦中恐吓她。可今天有关屏山写的符咒,那东西还没多少道行,几次想闯进来都被符咒阻拦在外,反而伤了自己。

  刘安照顾周一灿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日日都会折腾一番,但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大动静。

  “任先生,这个就是……”刘安的声音里带着止不住的颤抖,谁能想到这世上真的有恶鬼呢,更何况一门之隔,那符咒真的能保他们直到天亮?

  “没错,应该就是夜里惊扰周小姐的东西。”任红月并无惧色,这些年跟着关屏山也算走南闯北,见识过的东西并不少。

  周款延不免心痛,他好好一个女儿,竟然每日都遭这种罪。

  外面的东西还在不停地用身体撞击门,想要进来,任红月又安慰道:“两位不必害怕,这东西进不来的。”

  “那就好,那就好……”刘安不禁握紧了周一灿的手。

  “只是它进不来,我现在又不能出去,也就无法判断外面的是什么东西了。”任红月有些遗憾。

  一听出去,周款延连连摆手,“那外面东西太凶残,任先生可不要跟它硬来。”

  “无事,应该不是什么厉鬼,今日周小姐好不容易入睡,就不打扰她了。”话落,外面的声音也渐渐停止,许是那东西已经放弃了。

  任红月凭心而感,周围鬼气渐远,“两位也休息吧,那东西今晚不会再过来了。”

  两人应了声好,可哪能睡着,半睡半醒的就这样过了一宿,直到天亮才完全睡着。

  酒店里,于辰昏八点被关屏山从床上喊醒,还好昨晚睡得早,不然今天说什么他都是起不来了。

  清醒后他匆匆洗了个澡,可今天醒太早不适应,换洗的衣服都在外面,连浴袍都没得穿。

  “这可不是我故意的,关屏山要是多想了怎么办?”他双手叉腰站在一旁。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想多就想多,你又不是没想过这些。”系统道。

  “就是!”于辰昏摆弄着头发,“我本来就对他有非分之想,管他呢。”

  不管的结果就是,于辰昏被关屏山盯着,换完了衣服……至于为什么不避开人,关屏山一个咒,画地为牢,让他只能在那一处地方活动,不换衣服就不许出去。

  于辰昏又一次被看了个清楚,脸上烧得不行,早饭都比平时都少喝了一碗粥。

  到了医院,周一灿已经醒了,三个人见到关屏山,止不住地道谢。

  关屏山又问了昨晚具体的情况,“昨天没能看到,那今天我也留下来吧,好早点把东西清理了。”

  周一灿扶着肚子起身,“谢谢两位先生了,为了我的事劳心劳力。”

  “无妨。”关屏山找了把椅子坐下,“我来就是想问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惊扰了。”

  周一灿想了想,道:“应该……应该是从我婶婶去世开始。”

  “蓝雅去世?”周款延有些惊讶,“那不是与楼上那个女人发疯的时间差不多吗?我记得当时我还说她是遭了报应,要不是她去周家闹事,我弟媳也不可能会从楼梯上摔下来……”

  “既然事情发生在这个时间,怕是与这两位都脱不了关系。”关屏山看向余更现,问道:“你有没有从这里看出点什么?”

  就知道关屏山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余更现装模作样的在房间里转了个圈,道:“没有。”

  “没有就对了。”关屏山笑笑,“脏东西并不在这间病房,而是从别的地方过来的。”

  关屏山总给自己挖坑,余更现只觉得脑袋疼,自己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被他弄得像是自己也通晓阴阳事似的。

  关屏山又问道:“那蓝雅生前如何?”

  周款延道:“我那弟媳平日里为人和善,就是性子有些软弱,制不住周款中。周款中更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都这把年纪了,我们也管不了。”

  “那她去世之后,周家可有什么异常?”

  “没听谁说有什么异常。”周款延思前想后,“除了我女儿和那个女人之外,确实没什么了。”

  “两位都是孕妇啊。”

  “是,那个女人也怀了身孕。还想请问关先生,我女儿这胎……没什么问题吧。”

  “我又不是医生,这事还真不知道。”关屏山知道他是关心则乱,又道:“周小姐安心养胎即可,周老板不必太过担心。”

  话音未落,一个披头散发大着肚子的女人急匆匆的出现在病房门外。刘安下意识护在周一灿身前,周一灿也马上护着自己的肚子。

  来人竟是同在医院的孟鑫婉。

  周款延还来不及呵斥,便听到她竭力的惊恐声,“款中他……他晕倒了……有鬼!有鬼要来害我,救救我……救救我!”

  说着,便挣扎着要来抓住周款延,这个女人他可以不管,但周款中他不能不管,叫来随行的保镖,把孟鑫婉制住,周款延便大步走向楼上的病房。

  关屏山看着孟鑫婉的肚子喃喃道:“原来是去找他了啊。”

  “什么?”余更现问。

  关屏山拉着他也出了病房,问道:“昨日可见黑气?”

  余更现道:“不见。”

  关屏山又道:“今日可见?”

  余更现忽略他们脚下的缕缕黑烟,道:“也不见。”

  关屏山无奈的点点头,“不见就不见吧,省的脏了你的眼。”

  去看周款中的路上,于辰昏模模糊糊的听见什么声音,一回头,只见那天走廊尽头的虚影再次出现。

  他愣在原地,这次的虚影倒是比之前的样子清晰许多,可以看出来他是个男的。

  于辰昏不动,他也不动,两人就这么站在,关屏山拍了拍他的肩膀,于辰昏才回过神来,跟着继续走。

  到了二楼,果然周款中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几个保镖把人抬起来放在病床上,关屏山翻了翻他的眼睑,道:“没事,就是吓着了。”

  周款延这才放下心来,问道:“可是昨天晚上的那个东西?”

  “嗯,那东西进不了楼下的房间,只能回去了。”

  “回去?”周款延大惊失色,“难不成那东西是从这个屋子出去的……是孟鑫婉做的?她不是也怀着身孕吗?”

  “腹中空空无物,无论有什么都已经被掏干净了。”关屏山看着被绑上来的孟鑫婉,“也是自作自受了。”

  如此一来,说明那脏东西确实是藏在孟鑫婉的肚子里的,白天藏匿,夜晚作祟,扰的周一灿不得安宁,

  周款延一听,指着孟鑫婉道:“关先生您说,如何处置她!”

  关屏山道:“那么着急做什么,还什么都不知道呢,等今晚看见那只鬼怪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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