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家住隔壁的总裁大叔04
当晚有人在kingsize的床上辗转反侧,也有人心情大好睡的欢畅。
苏里哼着听不清歌词的小调入睡,对于这个不过“d级”的委托人的任务,她的确一点都不着急,可是越快攻略好目标,她就越有动力去完成委托人交代的执念——她并不是多么有责任心的人,各取所需并不影响她的享受主义。
做位面商人到了她这个地位,再去接任务,大部分原因只是执念,而不是位面平衡局的强制,会被任务以及系统约束的,一般都是初级的任务员们,而随着他们完成各种任务,也会得到更多的权限和自由度。
之后的几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家里的蠢弟弟虽然姐控,但到底处于宅不住的年纪。苏辙觉得自家姐姐这个暑假简直是宅得令人发指,于是在接了好友的电话后决定滚出去打球。家里的保姆并不长久呆着,于是今天仅仅只剩苏里一个人在家。
真是个制造“偶遇”的好时机。
近几日苏里都会定时去后院报到,晚上也定时、定点、穿着不同露得“恰到好处”的衣服,出现在靠近隔壁别墅的落地窗前。她当然几乎每次都感受到男人不容忽视的气息,白天的时候还时常对隔壁别墅“偶尔”出现在阳台上甚至是后院花圃边的老男人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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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好叶先生!”
隔壁的姑娘又出现在后院里,金毛大狗欢脱嚎叫。
施施然坐在隔壁院落茶桌边的叶邵卓眼眸沉沉,对她点点头:“下午好。”老男人眯起眼睛,有些纠结该再说些什么。
姑娘已经笑眯眯地回头,开始来回搬动一堆器具,酒精喷灯、炭、烤架和……番薯?
大夏天的玩烧烤,叶邵卓觉得这姑娘总会冒出些奇怪的特质。
苏里的动作很熟练,很快在平坦的石板路上摆好了工具,打开喷灯,火焰在干燥的天气里使炭火很快烧红,铁架子上冒出烟气。红皮的番薯躺在架子上,被她手里的钎子有一下没一下戳动翻滚。
叶邵卓看了半响,掩饰着继续翻看手中文件。他穿着布料轻薄的浅色休闲装,显得年轻了好几岁,注意到这个细节的苏里暗戳戳偷笑,然后,转身顺势带倒了烤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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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的惊叫和大狗的嚎叫同时响起,叶邵卓几乎同时站起来,往隔壁看去。
苏里跌坐在草地上,铁架子朝她的方向倒着,幸好架子没有砸中她,但有些炭火和番薯散在她□□的腿上,然后掉下来,在石板地上滴溜溜滚动。
男人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往隔壁跑去,翻过两幢别墅花园之间的栅栏,冲向面色煞白的姑娘。
看样子是她家的金毛撞翻了烤架,但显然现在不是纠结原因的时候。
姑娘两条白皙的小腿和脚踝上多了好几片红色,虽然没有起水泡,但在白皙肤色的对比下显得依旧触目惊心。姑娘疼得有些颤抖,眼眸里含了一泡泪,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叶邵卓下意识揽住了她,触手柔软温热。
苏里下意识看他,男人的眉头皱着,眉间纹路又深刻了几分,看着很严肃,她心里痒痒。
“自己能走吗?”叶邵卓不知该不该把手里的姑娘放开。
姑娘的回应是直接抱住他脖子。她柔软的黑发散在他胸膛,软声道:“好疼,能不能把我抱到那边的凳子上?”
女孩子很自然地倚着他,温软甜蜜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叶邵卓愣了一下,很快几脚踩灭了落在草地上的几颗炭火,防止烧着院子。然后将她抱起来往她家卫生间走:“先冲一下凉水,你家里有伤药吗?”
“……好像没有烫伤药。”
“……先冲水,然后去我家上药。”
第5章 家住隔壁的总裁大叔05
男人垂着头,乌黑发顶对着她,毛茸茸的样子。
他一手扶着她,一手拿着水龙头冲着她的小腿,一阵阵冰凉的水带走腿上阵阵灼痛。
“叶先生。”
“嗯?”男人顺势抬头。
“啾”的一声,女孩的唇很柔软,很快离开,脸颊上还残余着刚刚的触感。
老男人僵住。
“谢谢你呀!刚刚我家的狗狗diggle突然扑过来,我吓了一跳。”
眼前的姑娘笑容温软,眼圈还带着点红,她的手还环着他的脖子,神色却自然无比。
仿佛刚刚的亲吻再正常不过。
叶邵卓的思绪卡了一下,像断片的影盘,才决定忽略刚才的情况:“女孩子家的腿是很要好好保护的。特别是跳舞的女孩子。”
苏里立马抓住重点:“你怎么知道我跳舞呀?”
他关掉水龙头,没有回答,再次抱起她:“去我那边,给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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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距离很近,苏里被抱进老男人别墅的时候四下看了看,叶邵卓搬来不久,整个别墅没什么人气,整体是偏暗的色调,很容易营造出一种整个别墅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感觉。
男人把她放到客厅的沙发上,转身去取了药箱。
回来的时候看见小姑娘整个人缩在灰色调沙发上,手脚都不自在地缩着,小小贝壳般的脚趾头一抖一抖,白色的棉布裙子,乌黑长发铺展小半个身体,显得格外娇小柔弱。
听见他回来,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冲他露出一个毫不设防的笑。
老男人突然觉得,这个小姑娘真是好看。
突然好想揉一揉她的发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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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的烫伤膏敷在伤处,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别墅四下寂静无声,窗外有隐约蝉鸣。
这份安静持续了很久,叶邵卓才涂好了药膏,他抿了抿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手在空中停顿片刻,又收回去整理药箱。
“叶先生。”
叶邵卓现在听见这个“叶先生”就有些条件反射,总觉得眼前这姑娘又会做出什么让他无从下手的事情来。
然而这一次苏里只是叫了他一声,没有继续做什么。
他打算让苏里把伤药带回去用,衣摆突然被一只手捏住:“叶先生,我隔多久过来上药?”
老男人正想开口说“药给你就行”,硬生生把这句话吞回去,换了说法:“每天过来两次吧,好好养着,小心留疤。”
说得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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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里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她动了动双脚:“嗯感觉好多啦。”然后又笑眯眯抬头,“叶先生有事要忙吗?”
“……没什么工作。”书房里堆积的文件们快哭了。
苏里眼珠子转了转,突然问了个问题。
“我叫什么名字?”
“苏里。”
“啊你知道啊?我一直以为每次打完招呼你都不和我说话,是因为根本不知道我是谁呢。”
老男人正想反驳,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打断了。
“不请我上去参观一下吗?”小姑娘笑得像只狐狸,“我回去也没什么事做,虽然冒昧拜访没有带伴手礼,但客人来了总得接待一下。”
老男人无言以对。
小姑娘冲他张开双手。
他商场上无往而不利的好口才此时完全派不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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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怀里的姑娘往二楼上去,目的地当然是书房。
路过卧室的时候苏里装作不经意一样指了指半开的房门:“那是你的卧室吗?我家房子的这个房间是我弟弟的卧室呢。”
老男人正想点头,又想起卧室正对隔壁这姑娘的房间,又想起之前几个夜晚偶尔,或者说经常瞥见的头发半湿的姑娘,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心里有种微妙的感觉,他下意识希望这姑娘不要想到他的卧室正对着她的卧室。
结果怀里这姑娘突然开口:“我晚上唱的歌好听吗?”
叶邵卓:“……”
这都是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