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卖身为仆
所以，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公主和黑龙各自发出灵魂呐喊。
齐格菲买的太过高兴，她又不像法芙娜那么精明，一不小心就买过头了，不够钱付账了。
“没关系，没关系，客人可以打工抵账，我们会提供最合适的工作给你的。”店员笑眯眯地拿出来契约纸，让齐格菲看过后再签字。
齐格菲虽然平时脑袋不太灵光，但在要签字的时候还是很小心的，她认真阅读了整张纸三遍，还仔细询问了各种细节，才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然后她就被店员带走，换了一身奇怪的衣服，像是小丑和舞蹈演员结合起来的那种，衣服是五颜六色的，还缀满了亮片和珠子，华而不实。
这玩意儿法芙娜一定很喜欢吧，齐格菲这样想着，就被店员带给了汉姆不知道多少世，并由他带到黑龙面前。
“什么？！让她成为我的专属店员，贴身服侍我？！”法芙娜觉得不行，最后一定会反过来的。
“这不是您上次来的时候要求的吗？想要有更体贴更周到的服务，而且还拒绝了汉姆不知道多少代，嫌弃机械不人性化。”汉姆不知道多少世一本正经地回答，他才不会告诉法芙娜，自己收了怀德国王的黑钱，要把他们凑一对。
“明明还有那么多优秀的矮人店员，为什么选用没有工作经验的公主？我怀疑你的目的。”法芙娜觉得此事有诈，“你这家伙是不是收了别人的好处费了？”
“我会努力做到最好的！”齐格菲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大声表示自己不会输给别人。
这倒是把话题岔开了，法芙娜不再关心汉姆不知道多少世被收买的问题了，反而开始挑剔公主。
“呵呵！”法芙娜双手插腰，从头到脚打量着公主，冷笑着嘲讽，“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扮小丑嫌闪，装舞者嫌艳，连衣服都穿不好，还能干什么活。”
这不是你的品味吗？！又闪又艳，还要挂满装饰品！在场所有人心里都是这样想的，但是没人敢出声。
“法芙娜不也穿得差不多嘛，而且服装不说明能力，我真的很能干的。”齐格菲的勇气令人震惊，她居然说出了大家都不敢说的话，真是让人佩服。
“态度不好服务差，而且缺乏审美观念，我拒绝。”法芙娜指着反驳的公主，要求汉姆不知道多少世换人。
“……”汉姆不知道多少世看了眼法芙娜，又看了一眼齐格菲，他不敢说话。
我就是按照你的审美观念给公主配的制服啊，最多就是稍微低配了一点，布料差一点染色逊一点，装饰品假一点而已啊！
“不符合法芙娜先生的审美吗？这一身多闪亮多鲜艳啊？”真正的勇者齐格菲，毫不顾忌地说出了真话，实在让人敬仰。
法芙娜转头看向汉姆不知道多少世，他的眼神相当不友好，似乎在说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的话，你的人生就完了。
汉姆不知道多少世满头冷汗，黑钱就是不好收啊，还好他有着多年做生意的经验，轻轻松松就找到了借口。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您说是不是？”
“嗯哼。”法芙娜点点头，他觉得这很合理。
“她打工抵账，对不对？”汉姆不知道多少世指了指齐格菲，大声询问。
“合法就行。”法芙娜是绝不会为公主还钱的，哪怕是一个铜币也不行。
黑龙认为花钱超支的家伙就应该自己赚钱还债，体会一下生活的艰辛。用自己辛勤的汗水换来的钱币才会珍惜，才会懂得金钱的可贵，才能养成正确的价值观。
“那是当然咯，我这里也不是黑店。”汉姆不知道多少世擦了擦汗水，“出于各种因素，她正好被分配给你了。”
“哦？具体说说吧。”法芙娜转着手上的戒指，戒指上的宝石闪光正好打在汉姆不知道多少世胡子上。
“这不是她还要和您一起上路救王子吗？我又不能留她在这里打工，索性就让她专门跟着服侍您，再说您要不是想要专人服务吗。”
“这不是正好吗？又不耽误你们去拯救王子，您得到了想要的服务，公主又能赚钱还债，一石不知道多少鸟呢。”
“好有道理！店主真是会为我们着想！”齐格菲为汉姆不知道多少世拍手。
她本来是想拍对方肩膀称赞的，但是矮人的身高只到她大腿，如果刻意弯腰感觉不太尊重，公主在某些方面还是很有心的。
“把们字去掉，谢谢。”法芙娜不以为然，“我反对！我要求换人。”
“法芙娜先生对我有什么不满？我会为了工作努力改正的！”齐格菲眼中燃起了工作的热情。
“这一路上是谁在照顾谁呢？”
“呃—我承认在日常生活方面是比不过法芙娜先生，但是我武力值高啊，可以全方位保护你。”
法芙娜没有回答，他只是用指甲轻轻挠了一下墙上挂着的盾牌，结实的金属盾瞬间一分为二。
“呃—”齐格菲一时语塞，以黑龙的实力，完全不需要她的保护，她犹豫了很久又开口，“我长得好看？赏心悦目？”
公主引以为傲的就是她的战斗力，其他她还真想不出来。不过她的弟弟曾经被选为全国最好看的人，那么作为双生子的她，应该也差不多吧？也算是优点吧？
法芙娜还是没有回答，他只是走到齐格菲面前，斜撇一眼，嗤笑一声。论美貌他也不会输。
金发碧眼和黑发黑眼，一个甜美可爱，一个神秘诱人，各有千秋。本来应该是平分秋色的，但是齐格菲的服饰略逊于法芙娜，虽然风格都是乱花渐欲迷人眼，但是花的品种还是有分别的，贵的稍微好看一点，这就是金钱的力量。
“我输了。”齐格菲倒是坦然，本来她就对于外貌不执着，只是实在想不到拿出来凑数的。
“哼哼～你有什么事是我自己做不到的呢？”法芙娜得意地要飞起来了，“我都能做到还要你服侍干嘛。”
“应该有吧。”齐格菲突然想起了什么，这也许是一个好机会。
“说出来听听，真有的话算我输。”飞上天的法芙娜已经得意忘形。
“起码我能生孩子，法芙娜先生不能吧。”齐格菲的眼中闪过一丝暗芒，她几乎可以猜到接下来的发展了。
“可以哦。”法芙娜没有思考，脱口而出，“我的话也是可以的哦。”
这我就没猜到了，公主大吃一惊，事情超出了她的预料，黑龙完全不走套路。
“……”汉姆不知道多少世突然看向法芙娜的下半身，试图透过衣服搞清里面的构造。
齐格菲则是陷入迷茫，明明看过对方的喉结，也看过对方的胸部，确认过对方的性别的啊。
“你们这些家伙倒是好好学习一下啊。”法芙娜转过了身，他实在是不想被人盯着下三路看，“能完美变成人的龙，人形时的性别是可以自由转换的，女性状态下理论上是可以生孩子的。”
这一切还是理论的原因是符合所有条件的龙只有法芙娜一条，而他热爱单身，从来没有打算实践过。
“……”齐格菲哑口无言，可恶，在这方面她也输了吗。
“既然可以完全变成女性，那为什么还要当女装大佬呢？”汉姆不知道多少世问出了不该问的问题。
“我又不是变态！没事变性干嘛！”法芙娜被气得炸了毛，如果是原形的话，他的鳞片一定竖了起来，“再说了我是龙，为什么要按照人类的规定穿衣服！”
在普通人看来，这更变态啊！有正常人思维的两人这样想。
黑龙的想法很简单，他本来就是公的，自然习惯变成男人，要是突然变成女人，不只奇怪，恐怕连厕所都不知道怎么上了。
而且从没有真正意义上强行规定过男人要穿什么衣服，那么他穿女装有什么关系呢，而且他还不是人类呢。
骄傲的黑龙想穿什么就穿什么，才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呢。
齐格菲很绝望，她已经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了，法芙娜连生孩子这种事都能做到，她还能说什么。
“那就一个人乖乖留在这里打工还债吧。”法芙娜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感受着手下金发丝滑柔顺的触感。
“……”齐格菲乖乖点了点头，她也没办法。
哦嚯，钱白拿了，要完。汉姆不知道多少世秉承着良好的商业精神，既然收了国王的黑钱，要把他们凑一块，就一定想方设法要做到。
“可是你们不是还有任务吗？王子还等着呢！公主可不能留在这里慢悠悠地打工啊！”
“不是还有我吗？”法芙娜露出了和蔼可亲的微笑，“我一个人去就够了哟。”
“那我弟弟就拜托你了。”齐格菲握住了对方的手，“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哦嚯，还是要完。汉姆不知道多少世决定换一个方法。
“既然黑龙大人是我们内部人员，公主牵我们钱也就是欠您的钱，不如就把公主转让给您，让她为您打工还钱怎么样？”
“我倒是没意见。”齐格菲觉得这也不错。
“我拒绝，我们可是同伴啊！”法芙娜紧紧抓住公主的手，“作为互帮互助的同伴，我怎么忍心让她给我打工呢？”
“法芙娜先生～”齐格菲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感动的泪水。
“那要不您替她还—”
“我知道齐格菲是一个有实力有担当的女性，一定是想自己赚钱还债，而不会让同伴的我替她还钱的！”
“你真是太了解我了，法芙娜先生。”齐格菲感动得红了鼻子。
“我相信以你的能力，在我救回你弟弟后，就差不多能攒够钱了。你也相信以我的实力，能一个人救回王子吧。”
“是的，法芙娜先生，一切就拜托你了。”只要听到同伴、信任、实力之类的话，公主就失去了理智，什么都答应了。
哦嚯，完蛋了。汉姆不知道多少世后悔拿了国王的黑钱，这钱真不好拿。
“黑龙大人，能单独聊聊吗？”
“这个嘛。”法芙娜拨弄着手腕上的玛瑙手镯，“我的时间也蛮宝贵的，还要急着救王子呢。”
“用这个买一点时间怎么样？”汉姆不知道多少世掏出了一只玛瑙胸针，红色的小圆珠，绿色的叶状翡翠，配着银色的金属，做成了蔓越莓浆果的模样。
“手镯的边角料？倒是精细，看起来费了不少功夫吧。”法芙娜接过戴在身上，“我很喜欢。”
汉姆不知道多少世松了口气，他把法芙娜带到另一间房间，开口询问。
“您要什么价钱才愿意把公主带上。”
“那就要看你收了多少黑钱了。”法芙娜擦了擦胸针，“你小子卖了我多少钱。”
“其实郎有情妾有意，从了不好吗？”
“那是另一件事。”法芙娜叹了口气，喷出了不少黑烟，“现在是讲你卖了我的事。”
“都是国王干的！他要求把你和公主尽可能凑一起！”汉姆不知道多少世直接出卖了雇主，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下次就直接说嘛，搞那么多事干嘛。”法芙娜满意地数着金币，他从矮人那里拿到了不少补偿。
好亏，汉姆不知道多少世好后悔，他一开始就不该拿黑钱。
“太刻意了啊，让公主欠债再卖身什么的，太愚蠢了，三流小说都不写了。”法芙娜抱怨着，“而且还起了反效果啊，本来不欠钱她就要跟我上路的，现在欠了钱反而要留下打工了。”
“因为她真的欠了啊。”汉姆不知道多少世幽幽冒出一句。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谁知道公主真的缺钱付账了呢？虽然只有十个金币但是总不能直接放她走吧？不然对其他欠钱打工的人多不公平啊？他也不能开这个坏头啊。
可是留下公主打工也不行啊，国王要求把公主和黑龙绑一起啊！他能怎么办？他只好用这个馊主意啦。
“那熊女以后千万不能管钱。”法芙娜也很无语，他还以为齐格菲是被陷害的。
“国王想把你们凑一块，不会就是看中您的理财能力吧？！”汉姆不知道多少世发现了真相，起码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为了自己女儿的未来，要找一个有钱又有能力的人，会赚钱还要能压得住自己女儿，国王大概是在人类里找遍了，找不到才把目光投向黑龙的，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明明知道法芙娜小心眼又报复心重，还是为了自己女儿的未来不至于太过穷困而拼尽全力，实在是一位慈父。
“啧。”法芙娜不太高兴，他不喜欢被人算计，尤其是在财产方面，不论对方处于什么目的。
“要不您干脆将计就计，收了公主拿下王国，弄个国王当当？”汉姆不知道多少世试图从这个角度说服法芙娜。
“你想累死我吗？”法芙娜死都不要当国王，他从父母的记忆里看到过的，国王绝对是天下最辛苦的职业。
每天劳心劳力，还不是为了自己，要先为国民考虑，真是一点都不符合龙的生活方式。
“？？？”汉姆不知道多少世不能理解，国王多好啊，想干什么干什么，想要什么要什么，谁不想当。
他要是能当上国王，就要多开一间工坊，就叫铨辉琢二号，不，还是开个七间，每天换一间干活多爽。
“那熊女就留在这里好好干活，吃的住的尽量好一些，食宿的费用我会另外给你，但是不要让她看出来被优待了。”
作为同伴，法芙娜虽然觉得应该让公主吃点苦头，明白什么是合理消费，但也不希望她太过劳累。
法芙娜对齐格菲的确是产生了情愫，但他知道结果不会太好便不打算发展下去，所以他的行为就显得很矛盾，关心对方又不愿表现出来，希望时间能冲淡感情，不再重复他父母的故事。
“其实将计就计，您把公主拐走也不错，很符合原本的人设嘛。龙绑架公主什么的，大家都爱看。”汉姆不知道多少世摸着胡子，又换了个方法劝说。
他始终认为郎有情妾有意，不在一起没道理。虽然他还不太清楚为什么黑龙对爱情那么消极，但是作为朋友能推一把是一把，而且他还收了国王的黑钱呢。
“这是污蔑！龙根本没有理由绑架公主！不能吃还要花钱养着她，这种亏本的事根本没有龙会做好吗？！”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法芙娜就生气，人类是最有创造力的生物，可是他们中一部分家伙总是把这份才能用在不怎么美妙的地方。
就喜欢编一些乱七八糟的故事和歌谣，通常还要带上其他种族，而且半真半假，很容易就被当真了。
而不幸的是，在这些故事里，人类都是天选之子，被所有生物爱慕争抢，而龙通常都是反面角色。
为了这事，法芙娜不得不赞助了人类的教育事业，让无知的人类知道自己的作品的荒唐可笑，可惜效果不大。
“可是明明有传闻—”汉姆不知道多少世听说过龙抢走女人的事情，还不止一件。
“大部分是为了公主身上的珠宝首饰，对公主本身没有兴趣！被抢的都是有钱人，不单单只有女性！而且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法芙娜郁闷至极，看来通过投资教育事业，提高人类的文化水平，让他们能自动识破谣言这事情还是不行。
黑龙不由得在心里暗骂怀德国王，只发展了商业，没有重视国民素质，搞出这些胡编乱造的玩意儿。
可是就算是国王也不能阻止人民爱看什么爱写什么吧，而且这些故事歌谣还有改编的戏剧都能赚钱，国王就更不会阻止了。
只要在开头加一句本故事纯属虚构，若有雷同纯属巧合，那不就行了。再说了每次剧院演出那些故事的时候，都会免费赠送一本小册子，上面会图文并茂地介绍有关小知识，最后还会写下这些参考资料的来源。
先用有趣的故事引起人们的兴趣，然后一点一点用通俗易懂的方式加深人们的热情，最后让他们自发自动地去学习去了解真正的知识。
怀德国王是这样打算的，只要有一个人愿意认真坚持学下去，那就足够了。虽然效果现在还不怎么明显，但是国王相信这对未来有好处。
“……”汉姆不知道多少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公主的食宿费您是现结还是记账？”
“先看看你这里的食宿水平吧。”法芙娜觉得需要先观望一下，这样方便待会儿讨价还价。愿意为公主花钱是一件事，勤俭持家是另一件事。
不能给齐格菲太好的待遇，不然容易被发现，对熊女的教育也不太好，但也不能太差，不然他不就白给钱了吗！
“对了，先把制服换了。那身什么玩意儿，换身纯棉的就行，价格实惠，舒服又不碍事。”法芙娜觉得那身衣服太辣眼睛，又花俏又乱显得廉价，浪费了齐格菲的脸。
熊女虽然长得没有他那么好看，但也是个精致得如同洋娃娃般的姑娘，虽然前提是她不动不说话，但是长得的确是不错的。
可那身衣服一穿，什么美貌都没有了，整个人就像被打了彩色马赛克一样，根本不知道该看哪里。
其实法芙娜的打扮也有差不多的效果，只不过他用的都是真货，显得贵气。而且他本身是黑白两色的，所以能轻易透过五彩斑斓的珠宝，看清他本人的美貌。
齐格菲吃亏就吃亏在她的金发碧眼上，和五颜六色的衣服饰品混在一起，让人只觉得眼花缭乱，分不出人形。
如果单独论美貌的话，齐格菲不一定会输，不过她对此没有兴趣，所以也就不怎么擅长打扮自己，加上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好胜心，一定要艳压群芳，所以才显得有些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