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一根红绳一碗汤2
一边亲吻诱惑,一边问:“你家里人知道你出来么?”
孟昶已经被身上的手扰乱了心智,无意识的嗯了一声。
轻轻含住他的耳垂,用牙齿轻柔的捻着,“想我了么?”
“嗯,想了。”
“有多想?”
“想你的时候,就觉得所有的伤都疼,疼得我喘不过气,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死了。”孟昶伸手环抱住尚弦月,压低声音。
尚弦月眼中满含愧疚,“对不起。”
孟昶抬头,在他嘴角落下一吻,“不怪你,是我爱上你,招惹你,自作自受罢了。”
苦笑的样子刺痛了尚弦月的心防,他急促的吻上面前湿润的双唇,“怪我,怪我,是我先撩拨你的。”
两人互相道歉着,泪水渐渐落了下来,混进了嘴里,两人共同尝着彼此苦涩的味道,紧紧拥抱。
这世道容不下我,又如何?
这世人都抛弃我,又如何?
只要我爱他,他爱我,一切都不在乎!
“我不能陪你去关外了,我会等你回来。”
突然,孟昶说了这么一句话。
说完扬起头,对方显然预料到了,并没有过多的惊讶,继续低下头认真亲吻他的鼻尖,脸颊。
“没事,本来边关环境就很苦,你去的话身体受不住,还受了伤。”
说话间搂住他的身体,往自己怀里带了带。孟昶也伸出手,抱住他精壮的腰,蹭了蹭,找到个舒服的位置,安心的窝着。
尚弦月脸上一阵热,手臂的力道更大了些。
“别再动了,我有些忍不住。”
孟昶低头看了一眼抵在自己小腹的东西,伸手碰了碰,那东西也顺势一弹。
他仰头,“我帮你?”
尚弦月看着孟昶并未染上情/欲的眸子,嘴上一抹苦笑,“有劳了。”
孟昶听着耳边低沉的声音,或快或慢,忽轻忽重,尚弦月实在忍受不住的时候会咬住他的耳朵,嘴唇,舌头在嘴里不住的搅动,模仿着欢爱的姿势。极尽诱惑。
“快一点,嗯,就这样。”
他急速的催促道,一双大手忍不住在孟昶身上乱动。
“再快一点。”
孟昶卖力的动着手,两手间的东西越涨越大,他身上也被撩起热度,浑身是汗。
一声低吼,尚弦月身子僵住,紧紧地贴在他身上,压着他,他只能感受到手中的滑腻和自己无处释放的憋闷。
“别急。”
尚弦月轻声安慰,一只手探在他的地方,轻缓的抚慰着他的焦躁。让他也舒服起来。
室内一阵动静之后,两人都大汗淋漓,孟昶窝在上弦月的怀里,脸贴着他的胸膛。
“我们这样,会遭惩罚么?”
“不会的,就算惩罚那也是老天的事,谁见过老天,就算见了,那都是死了之后的事了,我不管死之后的事,我只在乎现在我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孟昶安心的笑了,“只争朝夕。”
过了一会儿,孟昶抓着尚弦月的手按在他的胸膛。
“我问你一句话。”
“你说。”
“你爱我么?”
“爱。”
“有多爱?”
一颗心在胸腔砰砰有力的跳着。
“我多爱这个国家,就有多爱你。”
一阵静默,尚弦月以为自己说错什么的时候,孟昶闷闷道,“我知道了。”
过了三日,尚弦月被当今圣上派去支援边防。
鏖战了三日,敌我双方围着一个山头寸步不让,你来我往交战了好几个回合后,敌方突然投降,派了信使过来谈和。
“尚将军,久仰大名。”信使客气的行了个礼。
“过奖了。”男人不卑不亢。
信使装作没看见男人淡漠的样子,继续道:“我王希望能和你国交好,这大大小小战役从古至今,持续不断,也未曾分出胜负,这是这百姓是无辜的。”
“哼,你们也知道百姓是无辜的,当初入侵我凉城屠杀我两万余百姓,可曾想过他们是无辜的?”
“尚将军,这话严重了,当初是事出有因,城内百姓感染了瘟疫,总归一死,与其让他们痛苦苟活,不如来个痛快。”
“那你们也不怕脏了你们的士兵,染上瘟疫?”
信使尴尬的笑,给旁边的人使了使眼色,“将军,这是我们的一点诚意。”
尚弦月看着那一张地契,一张房契,愣了愣,“这是什么意思?”
“听闻将军不喜女色,不爱财宝,唯独喜欢一人,可是不能违背伦常,吾王念及将军的遗憾,区区小礼以表诚意。我们是真心想两国修好。”
信使笑的谄媚,尚弦月捏着那一张纸,手心发烫,“两国修好只需信使通传,不干我事。”
“不不不,吾王想说,希望将军能说说好,赔偿一事尽量……”信使给了个你懂得的眼神。
尚弦月想了想,明白了,他们主动提出投降修好,圣上肯定会大肆征收财宝,割让城池,让他们俯首称臣,成为附属国。
曾经两国抗衡变成了一家独大。
但是,如果归国,他的事是不被允许的,他想和孟昶在一起,找一个没人的地方,不被打扰,相伴一生。如果自己有一小片地方,不受任何国家管理,也不必听人闲言碎语,受人指指点点。
孟昶也不会因为家里不准从军,被打了。
稍作思量,尚弦月豪爽的笑道:“这事好说。”
不日,尚弦月修书一封,快马加鞭的送回盛京。
圣上听闻此事,觉得再好不过,边防之处民不聊生,每次开战大批难民涌入皇城,乱糟糟的。
于是举国上下开始准备接受敌国信使的拜贺之礼。
到了信使进京的那天,孟昶早早地穿戴整齐站在他回京的必经之路上,被人群淹没都无所谓,至少,他是高高在上,受人崇拜的。
尚弦月一路接受着民众欢喜的呼声,骑在马上高昂阔步的前行。心情万分愉悦。
信使进京朝圣,交谈甚欢。
晚宴饮食丰富,歌舞优美。尚弦月却无心眠花宿柳,他想的念的从头至尾都是那一人,不为世人理解的那一人。
他已经想好了,这次议和结束后他向圣上辞官,卸甲归田。手握重兵的时间太久了,皇上早就看自己不顺眼了,此番之后,他就能自由自在了。
不知是何时开始,两人互相看对了眼。
也许是他在诗词歌赋会上拔得头筹,也许是自己在狩猎场上驰聘,又或者是那次两人听了同一曲戏后不小心又在青楼碰了面。
记得那时,从不近女色的自己心情烦闷,几个朋友说是岁数大了需要解解火气,相约去寻花问柳,逗逗乐子。
可是进了房,事情就不像他预料中那么发展了,本来他只打算听听小曲,然后各自带一个姑娘回房,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可是那天好像众人故意整他的样子。
“弦月,你要是不叫她们帮你脱去衣服就是不给我面子。”
“就是就是。”
“弦月,人家姑娘给你喂酒,你不张嘴是几个意思?”
“就是就是。”
“弦月,咱们今天来就是为了这档子事儿的,你现在反悔是几个意思?”
“就是就是。”
……
被吵得头疼,实在是受不了了,他借口去茅厕溜了出来。
刚一转弯,就看见孟昶红着一张俏脸,挡着伸向自己的手,“别,别碰我,别扯我衣服啊!”
“那,那是我……地方,别碰。”
“我说我要回了,下次见,下次见。”
“姑娘,你的好意孟某心领了,再会再会。”
“告辞告辞……”
“诶,我衣服被你们快扯破了……”
尚弦月看着那张快被急哭的脸,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