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李大小姐进来之后,娉婷地行礼,“民女见过王爷。”
“嗯。”严司信冷淡地点点头。
李大小姐抬起头,眼神恋恋不舍地望着严司信,盯着他好一会儿,才移开了眼,“今日与王爷好有缘。”
说着的时候,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女子身上,身段婀娜多姿,体态风流,模样……李大小姐讶然,倒是一个模样娇美的女子。
“李大小姐误会了”
严司信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注意力,她笑着问:“误会什么?”
“应当是你与本王的爱妾有缘,本王是陪着她出来逛的。”
李嫣然见他当着姑娘家的面称她是爱妾,早已面红耳赤了,羞涩地笑道:“见过李大小姐。”
爱妾?李大小姐哪能不知道信王对待女子的态度,这个妾室都成了他的爱妾了?
她不能忍受地笑了,“我家可没有与妾室打招呼的规矩,这位夫人莫恼。”李嫣然笑容戛然而止,这是什么规矩?
严司信神色更加的淡,喊了秋雨进来,“送这位李大小姐出去,本王也没有非要招待她的规矩。”
“李大小姐,请。”秋雨说道。
李大小姐红了眼,看看严司信,又看看那妾室,生气地转身就走了。
等间杂人等一走,严司信看向李嫣然,见她无任何神情,心中更加的气闷,“这个人不知好歹,你休与她一般见识。”
李嫣然确实被李大小姐的话给刺得不舒服,可也从李大小姐看麋司信的眼神中明白,这李大小姐怕是中意他。
“王爷以后可会娶李大小姐?”
“本王是疯了,才会娶李婉儿!”严司信脱口而出。
李嫣然只听间过他的厌女症,可亲眼看到听到他的作为,又觉得好笑,“原来李大小姐叫李婉儿,人如其名,长得好,气度也好。”
“好?好你个头!”严司侩将她拉到怀里$
她一时间忘记了刚才被欺辱的郁闷,被他的话给逗笑了。
“傻了不成,本王骂你,你还开心。”
“王爷,你桃花运正盛呢。”
“哪里学的,什么桃花运!”他摆着脸,“以后可不能胡说,否则……”
她俏皮地扬眉,“否则如何呀?”
他心神微动,捏着她的下颚,薄唇亲了她一口,“说一回便亲一回,爱妾,多说几回,嗯?”
她害羞地将脸埋进了他的怀里,哪里敢再说什么,要说也只敢在心里说。
“人群看着散了不少,下去逛一逛吧。”他牵起她的手。
“王爷,你别牵着我,在外面的……”
“倒是不知道你是小古板,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为何不能碰你?”
好像也有道理,于是她乖乖地任由他牵着离开了春满楼。今日人多,没人发现原来那个厌女症的信王牵着女子的手逛街。
只有李婉儿看到了,她恨得掐断了好不容易养好的指甲,转头吩咐丫鬟去打听看看那个该死的妾室到底是什么来头。
衔上,依旧人多。
两名侍卫护在身后,秋雨也跟在一旁,李嫣然则是被严司侩圈在怀里,倒是没有被任何人挤到。
严司信要给她贸灯笼,他不听她的话,硬是给她买了小白兔灯笼,她懊恼地偷偷踩了踩他的鞋尖,又装模作样地说:“王爷,妾身不小心踩到你了。”
“嗯,本王记住了,凑巧了,本王是一个记仇的人。”他笑着说。
她嘟着嘴,转头看向秋雨,“秋雨,王爷给我买了灯笼,我也要给王爷买,你替我买那一盏小老虎灯笼。”
秋雨不是不诸世事的小丫发,夫人和王爷之间的小闹她不能掺一脚,她先是不着痕迹地看了看王爷,见王爷没说话,这才应了一声,“奴婢这就去。”
等秋雨将她心心念念的小老虎灯笼贸到手,她放到了王爷的手上,“妾身送你的。”
就这么一个破灯笼?他情不自禁地笑了,“那真的是多谢本王的爱妾了。”
“不客气。”她眼晴一转,“妾身与王爷换着拿。”
“不,这是你送的,本王要好好拿着,兔得榻了。”
本想借口换过来的李嫣然,气急败榻地瞪了他一眼,“王爷,我不会弄坏的。”
“不行,本王可宝贝了。”他岩然不动地说。
小心思被他看穿了
他逗够了她,捏了捏她的鼻子,将小老虎灯笼给她,“可拿好了,这是本王的心头好。”
“哼。”她拿过来,一手一盏灯笼,稚气地晃了晃,脸上露出一抹娇笑,忽然又看向他,半是撒娇地说:“王爷,还想吃冰糠葫芦。”
“怎么就这么贪吃了呢?”嘴上说她不好,他大手一挥,让一个侍卫去给她买。
买来的冰糖葫芦最后是严司信拿着的,他一手拿着冰糖葫芦,喂着她吃,她嘴里含着冰糠葫芦,“王爷,妾身自己拿着吧。”
“你还有手?”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还真的没有了。
两人从街头逛到了街匡,李嫣然也累了,于是一行人打道回府,回到了屋子里,分别沐浴洗漱之后,她开开心心地把玩着两盏小灯笼。
严司信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一幕,莫名地融化了他冷峻的眼,“这么喜欢?”
“王爷,小白兔和小老虎多可爱。”
他看向摆在一起的灯笼,不是同种类,却异常地和谐,他笑着说:“是可爱。”走到她身后,“不过小白兔会被小老虎吃掉的。”
“不会的,这只小老虎不会吃小白兔的,这两个关系好着呢。”她偏执地说。
他伸手搂住她,将她腾空抱起,她啊的一声急忙搢住他的脖子,对上他深沉的黑眸,心跳蓦然加快了。
“我这只老虎可是会吃小白兔的。”说着将她抱向了那张大的惊人的床榻,让她明白她当初的疑问,这床这么大到底是为了什么。
纱帐放下,不久就响起了女子娇吟和男子粗喘的声响。
床越大,越好滚。
整个信王府,只有梧桐苑的床这么大。
李婉儿很快便知李嫣然的来头,冷哼一声,不过是一个商户的女儿,于是也不再放在心上。
李婉儿想着的是以后嫁入王府,她有的是办法整治这个妾室,只要嫁入王府,一切就名正言顺了。
她心中想着,让丫发去问问李大老爷是否回来了,不一会儿丫发说回来了,她立刻提着裙子去了书房。
她刚走到害房门口,就见到了李三老爷,她行了礼,“见过三叔。”
李婉儿抬头看着李三老爷,忽然觉得那个妾室与他有点像,随即心中发笑,才不像,那妾室就是一个商户女,哪里像三叔这样的妙人。
“嗯。”李三老爷点点头,便离开了。
想着,她便将这个念头丢到一旁了,她更心急的是,她到底能不能当上信王妃,好好教训那个妾室。
李嫣然缓缓睁开眼,天刚刚亮,床榻边是窸窣的穿衣声,她进入王府这么久,似乎从未尽过妾室的青任,她迷迷糊糊地撩开纱帐,看着穿戴整齐的男人。
“今日怎么醒的这么早?”
“妾身想伺候王爷穿衣。”她红着脸,但他已经穿好了,动作倒是快。
他微怔,随即笑开了,伸手将腰带给扯开,递到她的手上,戏虐地说:“好好地伺候。”
她羞红了脸,起身走到他身前,小手绕到他的腰后,将腰带给他馨上,她刚睡醒,动作带了一丝迟缓,又怕出错,是以动作又轻又慢。
他挑了她一束发丝,无聊地绕着手指,看着她低着脑袋在他腰间摸索着,心头微柔,摸了摸她的头,“倒也不用太仔细。”
“王、王爷……”
“嗯?”
她抬起满脸通红的小脸,“妾身不是有意的。”
他低头一看,看着腰带被她整得一言难尽,喉间发出低沉的笑意,“这就是你的好好伺候?”
“妾、妾身从未给男子系过腰带。”她轻咬着唇。
耳间她的话,他的脑海里忽然闪现她伺候别的男子穿衣,脸色微黑,捏着她脸颊的肉,“你要是与别的男子这样亲昵,怕不是被本王打断了腿。”
她瑟缩了一下,怎么忽然这般凶狠?
他轻哼了哼,自己动手飞快地将腰带系好,转头对她说:“先放过你一回。”她做错什么了?
“等本王有空了,好好教一教你怎么伺候本王。”他丢下这一句话,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她呼了一口气,躺回了榻上,他凶得莫名其妙的!
严司侩下了朝,本想立刻出宫,却被皇上留了他说话。
“皇兄。”
“你碰了那个良妾了?”皇上轻轻地问。
严司信立刻知道皇上想问什么了,“是。”微顿,“但厌女症还是未好。”
“嗯?”皇上挑高了眉,“你是说,只碰的了那个良妾?”
“是。”
“倒是奇了。”皇上笑着说:“本来朕以为你的厌女症好了,还想着挑一个名门闺秀给你,这良妾的出身到底是低了。”
严司信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李嫣然的身份注定她只能做妾,他出身于皇室,明白这个道理,可明白归明白,听到这话,心头微闷,想着李嫣然委屈巴巴的样子,竟为她泛着心疼。
“李府大小姐李婉儿对你一片痴心,想必也不嫌弃你的厌女症,若是不能碰,便娶回来放着当摆设吧。”
严司信想不起那李婉儿对他的痴情,只想起她当日在他和李嫣然面前的趾高气昂,心中极其不喜。
“皇兄,臣弟不愿娶李婉儿,便是摆设也不行。”
“哦?”皇上对严司信倒是了解,他平日寡言少语,却极少听他这么讨厌人。
“目中无人,夜郎自大,实非贤王妃之选。”
皇上沉了脸,“这是中了那妾室的毒了?你往日也未说李大小姐如何不好,却以此推诿了此事。”
“臣弟……”
“你要清楚,她到底只是一个妾,不过是一个玩意儿。”
“皇兄,你答应过臣弟,婚姻大事让臣弟作主。”
皇上被气笑了,“行,滚犊子!以为朕爱管?滚滚滚。”他倒不是想管皇弟的婚事,只是希望皇弟身边能有人照顾,惹来了皇弟嫌恶,他也不想做恶人。
严司信恭敬地退下了,冷淡清寡的俊脸出了御书房,立刻黑沉一片,一个小太监领着他往外走。
他低声问道:“近日可有人对皇上进言?”
小太监立刻道:“这几日刑部尚书,太尉,哦,还有礼部侍郎来信。”
礼部侍郎是李大老爷,此人汲汲营营于权谋之争,是一个急功好利之人。严司信想到李大老爷和李婉儿,脸色更加的黑了。
他的事情,他们也敢动心思?作梦!
走到拐角处的时候,迎面而来的正是李府的人,李三老爷。他停了下来,李三老爷对他作揖,“见过王爷。”
严司信知道翰林院学士李三老爷最近在替皇上编撰文翰,“李学士知书达理,最是知礼之人,可惜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李三老爷一怔,也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他什么,不卑不亢地说:“还请王爷明示。”
严司侩只一笑,“本王的婚事总有人记挂着,你最懂礼,你说说看,本王的婚事谁能管?”
严司侩贵为王爷,除了皇上和太后能管,谁敢管?李三老爷想到了李大老爷和李婉儿,神色也不好看了。
点到为止,严司信转身便走了。
李三老爷心中恼怒,一个个的不让他省心,还有信王这副模样,谁跟自家闺女有仇,就把闺女嫁给信王得了!
他正气鼓鼓的,忽然气又泄了,谁不想有个白白糯糯的小间女呢?如果有的话,他一定不会让闺女嫁给信王这样的人,委实不是一个良人!
可惜他没有闺女,只有两个真小子,唉。
李嫣然今日发现,王爷的心情不是很好,脸有点黑,她战战兢兢地想,此时要更乖巧些,免得惹他生气。
严司信坐着喝茶,喝完茶就见她拿着一双水眸忧心忡忡地望着他,“怎么了?”
“没什么。”
“在本王面前,你还敢说谎?”他室着她。
她垂下眼,“王爷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儿?”若是有,千万别对着她发脾气才好。
他看向她,“无事。”
在她面前,他不也在撒谎吗?就知道吓唬她,她心中腹诽,“那王爷,妾身去做女红了。”
“嗯。”
她坐在一旁,迳自做着自己的事儿。
严司侩就坐在她身边,看着她一针一线地做着,“府上有绣娘,怎么让你动手了?”
“闲来无事,便儆做呀,而且有些贴身之物总不好让绣娘做。”她轻轻地说。
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出身商户,她身上并无一丝铜真之味,反而儒雅温婉,像出身书香门第。
“你以前在家中,都做些什么事情?”他忽然好奇地问。
“看看书,写字,做女红。”她微顿,“大多数女子都是这样的,妾身也是。”就怕他说她无聊。
“你未曾学过从商之道?”
“其一妾身是女子,不用学,其二耳濡目染之下,倒是懂一些。”她笑笑地说:“妾身会管家,会算帐的。”
他瞧得出她眉宇间的得意,“哦?”
“娘亲都夸妾身算得好,算得整齐。”
“既然如此,王府给你管着?”
她啊的一声,针头刺进了肉里,疼得她小脸皱成了一朵小菊花。他靠过来,将她的手指拉过来,看着冒着血珠的手指,轻斥一声,“这么不小心!”
他去拿了药过来,给她小心翼翼地上药,“还说自己如何了得,了得地拿针自己戳自己?”
“不小心的。”她小声地为自己解释,一边想着他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好了,上了药,这几天小心一点。”
“好。”
他看向她,“刚才为何这么慌乱?怕什么?”
“王爷刚才说王府给妾身管,妾身吓了一大跳。”
“胆子就跟兔子一样。”他刮了一下她的俏鼻。
她低下头,“本来胆子就不大嘛。”
“不大?昨儿不是骑在本王身上……”
“啊!”她慌乱地拿手堵他的嘴,可手上有伤口,她索性拿着蓝子里还未做好的绣品往他脸上扔,“闭嘴,不要说了!”
红色的布料盖在他的脸上,他没好气地扯下,“拿什么东西扔本王!”
“这是……”她一惊,看着那红色布料没说话,羞涩地要去拿回来,他扯着不给。
“是什么?”
“是……”
“嗯?”
顶着他颇有威信的眼,她声音很浅地说:“肚兜。”
他笑了,笑得人仰马翻,哪里还有心情不好的样子,她懊恼地上前去抢,他顺势将她抱在怀里,“好呀,你胆大包天,居然用肚兜扔本王?”
“不是,妾身特意放在最下面的,不小心才扔到王爷身上的,都是王爷嘴上说着不该说的话,青天白日的……”她嘟囔着说。
他单手搂着她,一边看着那未做好的肚兜,“这颜色不错,衬得你肌肤白皙。”说着,还拿起肚兜在她的脖颈处比划。
她红着脸,低下脑袋,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胆子这么小,看来本王得教一教你才是。”
“嗯?”
“以后王府后院的事儿就由着你管,你管得好了,本王就有奖,管不好了,本王就有罚。”
“王爷……”她想说这事她万万不能碰的,王府后院的事只能是王妃管,她只是一个妾。
“本王决定了。”他根本不给她机会拒绝,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你要记住,如今你是本王的宠妾,本王就是你的底气,莫要退缩。”
李嫣然不知道他为何将这么童要的事交给她来做,他最该清楚妻妾有别,她不能做的。
“胆子又小,又没野心,你呀。”他轻叹。
“王爷就不怕把妾身的心给养野,养贪了吗?”她明明是一个妾,他却让她做管家之事。
“再野再贪,本王都兜得住。”
“你。”她微恼地转过头。
他笑了,出身低又如何?他想给她什么,他就给,没人能管得住,他就是一辈子不娶王妃又怎么样了,他还怕娶了王妃把她给欺负了。
他微怔,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的心思竟也变了,他如今竟担心她被别的女子欺负。
在皇兄提到李婉儿时,他想的也是这样的事,李婉儿性情狠辣,李嫣然岂能是她的对手。
如果当时皇兄提到的是另一个温婉大方的姑娘呢?他还会一口回绝吗?
他眉心皱在一起,想什么呢!娶来干什么,难道是做摆饰害了那姑娘一辈子?算了、算了。
真的要祸害,他祸害怀里这个一辈子就够了。
看着怀里这个因为管家而惴惴不安的小模样,他心情愉悦,低头亲了她额头一口,“胆小鬼。”
“王爷又在胡说什么?”
他挑了挑眉,眼里的粹光一闪一闪的,她立刻乖了,怯生生地说:“妾身是胆小鬼。”
他抱住她,贴着她的脸放声大笑,真的是一个宝!
李嫣然开始管理王府的事情,以前别人不知道,现在不少人知边信王有一个宠妾。
于是也有人发了请帖给她,邀她参加一些宴会。她的身份终究不是正经女主人,但凡有邀约的,都婉拒了。
殊不知她一番做法更是坐实了她名为宠妾,实则是信王的适羞布的传言。更有甚者无意间偶遇她,发现她浑身气派依旧如少女,身上的首饰衣衫皆昔通,丝毫不像一个宠妾的作派。
这些风言风语也不知道怎么传到了太后那儿,太后心酸,恨不得派人去查一查李嫣然是否是清白之身,但又怕伤了小儿子的脸面。
她叹了一口气,只当小儿子是为了让她安心,才说他与李嫣然在一起并未起疹子。
“真是个孝顺的儿子!”太后擦了擦湿润的眼,“那妾室也是个好的,为阿信遮掩到这一步,唉,既然如此,也好好赏赐她一番。”
等严司信来到梧桐苑,便见到李嫣然对着一室的珍贵首饰和布匹发呆,“这是怎么了?”
“太后赏赐的。”她傻乎乎地说。
他对女子的这些玩意儿并不是很懂,也不甚在意,随意地看了看,皱着眉,“贵重倒是贵重,只是不适合你。”有些太过老成了。
“倒不是适合不适合。”她摇摇头,“妾身是在想如何收着好,听姚嬷嬷的意思,这些都很珍贵呢。”
他笑了,“你平日怎么收这些东西,太后赏赐的就怎么收着。”
好像挺有道理的,她立刻放心了,喊了纪嬷嬷与她一同整理,编记在册之后,她甩了甩手,“太后怎么赏赐这些给妾身呢?”
严司侩自然也不知道:“赏赐给你,你就是收着。”
“哦。”
严司信私下命人探一探,结果探来的消息令他啼笑皆非,再看李嫣然的模样,尝尝,分明被他给染指了,依旧是散发着少女独有的天真和清纯,就如待字闺中的姑娘家一样。
若不是她梳着妇人发髻,她当真还如作姑娘家那一会儿一样。
他敛眸,心生不悦,她身上气息清幽干净得竟未沾惹上他的气息,仿佛夜间的韵事只是他一场春梦。
确实不像是他的宠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