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心肝宝贝50
“后来的事,你也都知道了。”虞瑾白着脸色,眼下一圈乌青,看起来十分憔悴。
季闳怜惜得把他耳边被虚汗湿透了的长发别过耳后,他投了投手边的帕子,拧干了给他擦了擦脸。
虞瑾又咳了几声,像是停不下来一般,季闳轻轻拍拍他的后背,什么话也没说。
只是过了一会瞧他实在咳得难受,脸颊咳得微红脸色却白得如薄纸一般。
“我叫人给你拿几个蜜橘,你吃点好不好?我看着你也是难受,师父跟我说了你可以吃点水果。”
虞瑾似乎又累了,看起来有些眯瞪,半梦半醒得依在床头,随后轻轻一笑,像是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从没对不起……过谁。”他不知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笑了两声,又继续道:“可是我对不起你,季闳。”
“我不该瞒着你的……”
季闳听着心里发酸,又有些不轻不重得疼痛,最后只是摸了摸他的脸:“夫妻本身一体的,即使你我为夫夫,大道理总是不变的。”
“再者说你又没外头找小姑娘去,有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他笑了笑,因为连夜照护虞瑾而显得有些疲累,可他只是捏了捏虞瑾的脸:“你啊,就是想得太多,把病先养好,然后我们再说别的。”
虞瑾似乎安心了些,握着季闳的手,半响又昏沉沉得睡过去。
季闳嘱咐外头的丫头们把药给虞瑾熬上,又想了想道:“给夫人煮个粥吧,煮软乎点。府里的那些蜜橘全都去了皮,弄成汁灌到碗里,一会端进来。”
丫头们一一答应下来。
季闳又叫住小桃:“你把十五还有白芷放了,先不许他们进虞瑾的院子。”
“晓得了。”小桃犹豫了下,又道:“小侯爷听说夫人病了,总想要来瞧瞧。”
“你好生劝慰他,他父亲这我会照看着,叫他带好小十七。”
小桃点点头,就下去了。
等虞瑾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他一睁眼就瞧见微弱的火烛,些许光亮映在季闳的脸上。
季闳睡得并不踏实,虞瑾一醒,他也马上一激灵,看着虞瑾坐起来,才揉揉眼睛:“怎么了?是起夜还是饿了?”
虞瑾看外边,才察觉出天色黑了,他不答话反问:“几更天了?”
“我也不清楚,睡过去了。”季闳坐在板凳上伸了个懒腰。
“你睡吧,大可不必这么看着我,我……”
“你看看,又耍性子了不是?”季闳笑着看他:“可别让我再跟着你上火了。”
季闳眼里带笑,疼惜的捏捏他的脸,跟哄孩子似的:“我瞧着脸色好点了,吃点东西,把药喝了吧。”
虞瑾立马蹙眉,厌恶得摇摇头:“太苦……”
“听话。”季闳就这么决定下来,把粥端到他面前,虞瑾前些日子病了喝得就是白粥,现在一看到白粥胃里一阵阵作呕。
“不是白粥。”季闳哄着他:“跟个孩子似的。加了红糖桂圆,可甜了,煮这个的时候那群小丫头们都馋得直流口水。”
季闳有意逗他:“我谁也没叫喝一口呢,只说是给我们家月华煮的,快尝尝,甜不甜?”
虞瑾脸色虽还是不好看,却看着有点精神,他被季闳逗得露出一个笑来,半是娇嗔道:“谁稀罕呢?”
这话说得季闳心里痒痒,他待见虞瑾这副姑娘的样子,爱撒娇让人心软。
“我稀罕,我稀罕,最是稀罕我们家月华了,快尝尝,要是你不爱吃,我可得罚厨房里的人。”
虞瑾这才露出个笑,眼波柔柔的,带着病弱西施特有的味道,像是给季闳面子似的吃了一勺。
“再吃点。”季闳哄他:“吃了我们月华就甜蜜蜜了。”
“去你的。”虞瑾笑着说了一声,却又咳嗽了两声。
季闳看他喝了半碗的粥,又盯着他把药灌下去。
虞瑾苦得直皱眉头,于是季闳献宝似的把那碗橘子汁给他端出来,虞瑾似是苦得很了,喝了一小碗进去。
又觉得甜腻住了,不舒服的直蹙眉头。
季闳唬他:“你啊,娇生惯养的,甜一点甜不得,苦呢,也苦不得。你看看,谁养你呀,那可真是头疼。”
虞瑾愣是被这话气红了眼,季闳忙在心里扇自己一巴掌,宝贝长宝贝短的叫着,跟他赔礼卖乖:“我这不就是逗你呢吗?”
虞瑾病着,脑袋也有些糊涂,小性子耍得越发连贯,往被子里一转,冷冷咬着后槽牙:“谁省心你养谁去呀,我又没求爷爷告奶奶似的求你养着我。”
“你瞅瞅,你说得这是人话吗?嗯?”季闳好气得拍着他的后背:“我养谁呀?我这颗心长在谁身上了,你不知道吗?”
“鬼知道哩?!”虞瑾这跟季闳也算是推心置腹,除了自己也不知道的八辈祖宗,剩下的连自己小时候爱吃什么都秃噜得一干二净。椰梨子 。。。。。。
季闳哪里听得懂游蒙语,先是一怔,随后苦笑,像是每一个耙耳朵的男人一样,给虞瑾说好听的:“你别说游蒙语呀,我听不懂。”
虞瑾闷声闷气,最后憋出一句来:“没有爪子的狼!!”
季闳不懂了,但他挺好学,苦兮兮的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虞瑾冷哼一声,还记仇呢:“找你好养的心肝宝贝问去吧!问我做甚?!”
季闳也是被他气得牙疼,也是明白了这人身体是真好了不少,要不能这么跟他作妖。
他咋舌,用舌尖舔了舔牙齿:“你就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就爱你一个,行不行?”
虞瑾下意识吼他:“不行!”说完察觉出不对来,又委屈上了,气得要炸了,却还很伤心的样子:“你就是……你就是想和别人好了,我知道呢。”
“你知道个屁。”季闳也是真累了,脱了衣服上床躺在他旁边,搂住那纤细却不孱弱的腰肢。
虞瑾立马翻身把他抱住,一下一下亲他的眼睛,恶狠狠得威胁道:“你要是敢喜欢别人……”
他闹着脾气,却说出一句很伤大雅的话:
“我就干'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