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假期
隔天一早王驿便收拾好独自去往车站,他见覃暮睡得正熟便不忍心叫他,只亲了亲他的额头留了张纸条便出了门。
何离也一早就起了床,在寒风中等待着来接他的驾校车。
林蕖凉畏寒,一到冬天就会赖床,江临市地属南方,是不供暖气的,卧室里开着空调暖和得很。
林蕖凉早饭都不想起来吃,即使醒了也在被窝里赖着快中午才起来。
覃暮也是个畏寒的体质,昨晚又被王驿折腾了许久,也是一觉睡到了大中午,醒来时见床头柜上的纸条,心里难过得很,缓了好一会才颤着两条腿进了浴室。
林蕖凉去厂子里吃的午饭,之前他又陆续的给工人加过几次餐,现在同员工关系比起前世不知好了多少,之后只要是何离不在家的时候他便去厂子里吃饭。
快到年关了,厂子里效益好最近工人们常常加班,张梅也是个大方的领导,便让食堂给员工多加了个肉菜,一个个吃得好才有干劲工作。
大锅菜味道一般,工人们倒是不挑嘴,林蕖凉看了看同自己一桌的员工,个个都吃得嘴边泛油。
林蕖凉倒是没怎么吃荤菜,只把素菜给吃了。
有人见他饭都快吃完了,碗里的肉动都没动,便知他不想吃,便询问他还吃不吃,林蕖凉知其意便让那人把他碗里的肉给夹了去。
这也是最近混熟了,那人见他不像以前那样端着,人变得随和了好多,这才试着问了他一句,没成想既然真让给他吃。
饭后大家吃着水果,还不到上班时间就在一起闲聊,有人就问杨海母亲,“你家海子怎么没来厂子里上工?”
杨母眼神闪躲,神色异样的说道,“走亲戚去了,今年就不来上工了。”
那人也就随便一问,听她话后倒也没再多言,不过林蕖凉见杨母有异倒是一直观察着她,见杨母在那人没继续追问倒是松了口气。
他虽然觉得奇怪,倒也没有多想,毕竟他同杨海也没什么交集。
晚上何离学车回来,两人又是煮的汤锅,寒风簌簌的喝点热汤舒服些,做起来也方便。
林蕖凉放下碗筷便问何离,“怎么样,难不难?”
何离道,“不难,挺简单的。”
林蕖凉就说,“那是你聪明,当然学什么都容易。”
他前世也是学过车的,虽然到最后驾照本都换了一个,也没能买得上车。
他当时考驾照只因听别人说能卖分,这才考的,卖了□□年的分考驾照的钱早就赚回来了。
他当时学车可挨了不少的骂,科二还补考了一次的,同车的一个学员还是别的教练不要转给他教练的,听其他人说那人太笨了,之前的教练实在教不会这才转给了他们教练,不过那学员是给他们教练封了个大红包这才收下他的。
平时那人练三把他们这些人才练得到一把,不过这些行业潜规则大家都懂,道也没人多说什么,好在大家最后都过了,林蕖凉还是暗搓搓的给教练买了包烟,没办法一条他可买不起。
思及此处林蕖凉便说,“你还是给你教练买点烟这些,免得他不怎么让你碰车。”
何离就说,“买了,今天中午就给他了。”
林蕖凉见他思虑周全便没在多言。
南城市,王驿晚上吃过饭便去洗漱,王妈妈笑道,“今天怎么这么积极,不看会电视了?”
王驿笑了笑说,“不看了,太冷了还是被窝里舒服些。”
王爸爸就说,“开着空调的,不冷阿!”
王驿嘴角颤了颤,回道,“主要是困了,想早点休息。”
他这样一说,夫妻俩道没在多说什么,只当他赶车回来累着了。
王驿一进被窝便拨通了覃暮的电话,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暮暮,在干嘛!”
电话那头的覃暮笑道,“在被窝里呢!”
王驿就笑了,覃暮不知所然的问,“你笑什么?”
王驿嘻笑道,“笑我俩心有灵犀呢!”
覃暮脸瞬间红了,隔着电话也有着那么一丝的不自然,怕他又说什么便转移话题的问道,“你家里还好吧!”
王驿知他不好意思,收了笑便没在闹他,认真的回道,“挺好的,听我妈说最近在看店铺呢!打算重新开始。”
覃暮就说,“那就好。”
王驿不愿他烦家里的事,这时又说,“想我没?”
覃暮心蹦蹦的乱窜着,声音也带着颤,说着自己以前从不轻易述说的话,“想,我一起床就想你了。”
王驿听他话嘴角的笑意更深,“我也好想好想你“,王驿手枕着头又说”要是你在我被窝里就好了。“
覃暮红着脸小声的嘟囔道,“不正经”
王驿就笑了,“在我媳妇面前还谈什么正经?”
王妈妈从厕所出来经过王驿房门,刚好听到了从房内传来的笑声,趴着门框支着耳朵断断续续的听了会,回客厅后便同王爸爸讲了这事。“看来儿子是真的同那人分手了。”
王爸爸换着台就说,“分了就好,我就说这大高个的怎么会喜欢男人呢!”
王妈妈也点了点头,就说,“估计是一时想岔了,不过好在现在走回正道了。”
王爸爸“嗯”了一声,又问,“他表叔继承人那事定了没?”
王妈妈就说,“还没有,之前看中了他亲妹子的儿子,不过最近好像又没动静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对于这事夫妻俩还是挺上心的,毕竟那么大一个集团没人能不心动,王爸爸想了想就说,“等过年走亲戚的时候,你打听打听呢!”
王妈妈点了点头,“你不说我也知道。”
屋内的王驿同恋人诉说着相思之苦,显然还不知道父母对于继承人这事还不死心。
南城的富人区某别墅内,杨海正过着他的大少爷生活,他五岁时被患重病的生母给仍在了孤儿院,他那时已经记事了,生母那时天天在他面前讲,“你亲爹是某个有钱人,只可惜你没投到正室的肚子,母亲只想你平安的活着,你千万不要回去。”
就这么在他耳边念叨了几个月,他那时虽然不懂其意但也牢牢的把这些话记在心里,后来生母去世他进了孤儿院,不久后便被杨家给领养了,之后他慢慢长大便也懂得那些话的含义。
不过他自动的忽视了后两句,只当生母是病糊涂了这话当不得真,他自认为是有钱人家的少爷,自然就看不上江家园那些人,特别是何离,因为何离同他一样都是私生子。
他见不惯何离明明身世不堪还活得那么认真,他没少在江家园传播何离的身世,明明那些人该厌弃何离的,可一个个的尽然还都同情何离,说他一个孩子没法选择自己的出身,摊上个不作为的母亲是何离的不幸。
甚至数落他让他不要再乱说这事。
这可气坏了他,到了大学他又传了这事,没想到又没掀起什么浪花,他就不明白了,何离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一个个的都不在意这事。
他学习也不比何离差,为什么他的风评就不如何离来得好呢!
同样的出身,为什么这些人就不能对他和言语色些,凭什么何离就是家长们口中别人家的孩子,而他什么也不是。
之前他听江家园的妇女们唠闲嗑时,说起何离一个个的都赞不绝口,说他唯一的缺点就是,“不爱说话”。这话一落就有人反驳道,“对我们这些人自然是没话说,谈对象了肯定不会这样的。”,那些人一听尽然还都赞同。
这下唯一的缺点也变得不是什么了,气得他当天晚上饭都没吃。
这些年他一直兼职挣钱,就是为了能够去找生父,当时母亲只说了个名字,他也是费了点时间才找到,不过看着杯中的红酒,忙碌着的佣人们,过程就显得不算什么了。
江明放寒假了,江文就轻松了一些,家里的事道不用她上心,她就只管安心的上课学习,准备五月份的考试。
看着时间挺久的,可她问过其他同学,有人说比起会计证要难上许多,她毕竟要上班,时间一算下来也就不怎么多了。
江文每天六点就起床了,看一个半小时的书,这才洗漱做早饭,赶在九点前去厂子上班,后来江明有次起床见她打着瞌睡,手中的书都掉在了地上且不自知。
这之后便让她多睡半个小时,之后的早饭都是江明做的。
弟弟这么懂事,江文也就没有推辞,即使家庭贫穷,父亲瘫痪在床,江文挑起家里的担子一点也不觉得累,因为弟弟懂事,懂得心疼她,身体上的疲乏算不得什么,她相信只要心里有光,她们两姐弟肯定会有美好的未来的。
何离天天早起学车,林蕖凉赖着床,不过吃过午饭后每天下午都会看书,整个初中的课程他算是给补完了,现在他主要是复习一遍高一的课程,接着就是预习一遍下学期的课程,毕竟他是只笨鸟,得勤奋点才行。
覃暮天天下午去家教上课,王驿则跟着王爸爸见天的出去找店铺,两人晚上躺在被窝里电话,算是一天最幸福的时刻。
何离车学得不错,每周一考,个把月的时间就把驾照给全过了,算是他们同车学得最快的,教练难得的夸了他几句,告诉他驾照下来后便通知他,何离闻言道了声谢,告别教练同其他学员便回了家。
晚上何离同林蕖凉在家煮的火锅吃,何离有点小心思,便提议喝点红酒,算是庆祝他考过驾照。林蕖凉自然不会反对。
雪碧兑红酒,林蕖凉又喝多了,同上次一样,喝多了就脱了个光,好在何离去厨房前把空调打高了好几度,不然非得感冒。
何离这次没像上次那般睡在门前,他睡在了床上,就在林蕖凉的身旁,何离体温高,林蕖凉似感觉到了一股热气便朝他那边摞了摞,迈进了何离的怀里,还把双脚插进了何离的大腿里,浑身热乎乎的林蕖凉还舒适的哼哼了两句。
他舒坦了可苦了何离,娇躯在怀,细嫩的脚丫子不时的趁着他的敏感处,颈肩处被甜腻的呼吸触及着,鼻息间全是奶香气息。不只是敏感受着折磨,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绷着的。
许是脚丫子被坚硬抵着了,林蕖凉眉头皱了皱嘟囔了句,便伸出手握住了折磨他脚丫子的某处。何离瞬间心提到了嗓子眼,血气直窜心头,炙热处变得更加粗大了,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把林蕖凉弄醒了。
林蕖凉这会正做梦呢!梦见自己挨了主管的骂,正捏“惨叫鸡”呢!
他手中的“惨叫鸡”是一种塑料发声玩具,这个橡皮玩具捏一下就会发出叫声,声音很凄厉。备感压力的打工族纷纷寻找减压途径,惨叫鸡走俏各大时尚卖场,成为白领、学生的解压新宠。
林蕖凉也是其中的一员,这算是他的一种解压方式,成本低见效快,前世他没少拿“惨叫鸡”出气。
只是今天的“惨叫鸡”好像比以往的大好多,声音也怪怪的,感觉不凄厉反倒很舒服似的。
何离就这样被林蕖凉捏了一夜,
天微亮的时候他把空调打到了三十多度,这才从林蕖凉的手中脱离出来,把林蕖凉抱放在沙发上,又把床单被套换上干净的一整套,换好后这才把林蕖凉抱进被窝里,又把温度调小了几度,随后抱起仍在地上被他弄脏了的床单被套出了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看文的小天使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