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爬床 ...
因为晚上有篝火晚会, 常青本来想早点回去的,这下就有点犹豫了,她试着给傅秋谷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声音挺嘈杂, 应该是在忙, 常青不敢耽误他时间, 就把大致意思说了一下。
那边傅秋谷顿了一两秒,说:“你俩玩儿吧,我下班了会过去。”
“你过来?可车在我这儿,你怎么来?”傅秋谷能来跟她一起玩,常青自然是高兴的, 但车子被她跟乌吉木开出来了, 这边路程说远不远, 说近不近, 晚上打车估计都没人愿意来。
“这你就别管了,好好玩儿,乖乖在那等我。”傅秋谷低声交代她,声音温柔含着笑意。
常青挂了电话, 心里美滋滋的, 正要去跟乌吉木汇合,她手机忽然响了。
看了一眼来电, 是潮海市的座机号, 傅家父母的电话号码她知道,这个号很陌生,常青没见过。
接起电话喂了一声, 结果电话那头却没有任何回应,常青只听到了车流驶过的声音以及隐隐的说话声,显然这是在户外,公用电话。
常青微微蹙眉又喂了两声,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似乎听到了一个人的喘息声,似乎越来越重,就在她要自己辨别的时候,电话忽然被挂断了。
这不是什么好现象,况且如今她俩的处境还这么微妙,张竹君之所以同意傅秋谷带自己一起来内蒙,不仅仅是默认了她俩的关系,更重要的就是避祸,她不想让儿子再有任何闪失,而自己如今是傅秋谷的软肋,她不得不一起安排。
这个电话是谁打的呢?跟她有仇的如今想想就只有一个肖文力,至于那个董会财,她压根见都没见过。
但是按道理肖文力早就逃离潮海市了,而来电显示却明明是潮海市的区号,错不了。
常青纳闷地收起手机,为了不打扰乌吉木的兴致,她什么也没说,准备回去跟傅秋谷讨论一下。
天擦黑的时候傅秋谷就到了,他是打车来的,这地方偏,没有司机愿意来,他只能加了双倍价,人家才不情不愿地点了头。
因为有傅秋谷的陪伴,常青心情好的都要飞升了,两个人还享受了一把双人同骑,在无边无垠的草滩上悠闲地漫步,聊天,接吻。
晚上的篝火晚会无比热闹,天南海北的游客聚集在一堆足有两米高的篝火庞,烤全羊,喝奶茶,伴着悠扬苍凉的马头琴音乐,所有人手拉手围城一圈载歌载舞。
常青留意到乌吉木跟郝峰牵着手站在一起,她发现郝峰在侧头去看乌吉木时,笑意是暖的。
有戏。
直到烟花表演结束时,已经将近12点了。
回程是乌吉木开的车,常青的心情还有些没平复下来,她一直在叽叽喳喳跟乌吉木聊天,等她回头一看,却看到傅秋谷微微蹙眉仰靠在后座上睡着了。
发现常青忽然禁声,乌吉木从后视镜看了眼,在看到睡着的傅秋谷时,她露出些许尴尬的表情,明显这人是累了。
常青一下子就后悔了,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衣角,不敢碰他,怕他醒。
想到今天电话里听到他那边嘈杂的背景声,再想想他也是新官上任,肯定忙着视察和交接工作,别说这一天了,这一段时间他都不可能闲着。
干嘛非要看什么篝火表演呢,乖乖回家多好,做口热乎饭,傅秋谷回家就能直接洗澡吃饭,然后能上床好好休息一下,哪里像现在,白天应付单位一堆事情,晚上还要陪自己玩。
这一刻,常青忽然觉得今天那篝火和烟花一下子就失了光彩,一点儿都不好玩儿了。
快到家的时候,常青还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结果车子一停他自己就醒了。
“累了吧。”常青愧疚地拉拉他的手,大眼睛眨啊眨的,小眉头都快拧成一团了。
傅秋谷用手指在她额头上点了点,试图揉开她皱着的眉头,笑着说:“小傻瓜,陪你玩怎么会累。”
常青很想说:不累你怎么睡着了,眼珠子里睡的都有血丝了。
可对着傅秋谷那一脸宠溺的样子,常青最终选择了闭嘴。
回家洗洗涮涮之后都快1点了,听到乌吉木回屋的声音,常青抱着自己的枕头直接钻进了傅秋谷的屋里。
傅秋谷躺在床上都准备要睡了,听到开门声他抬眼去看,起身打开床头灯惊讶地问:“怎么了?”
常青脸蛋儿红红的,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蹬掉鞋爬上床,把自己的枕头摆在傅秋谷旁边,闷头钻进了他被子里。
傅秋谷:“……”总觉得自己不做点什么是不是不太礼貌?
“怎么了青青,睡不着吗?”暖暖的身子靠过来,傅秋谷本能地张开手臂将人搂住。
常青把脸贴在他胸口上,摇摇头闷闷地说:“没有,就是想跟你睡,我保证,我什么都不做,就是想抱着你睡。”
傅秋谷:“……”我觉得我要控制不住做点什么了。
常青为了表态,特地换了长睡衣过来的,这边晚上温度低,就算穿长睡衣都得盖被子。
美人投怀送抱,他没有推出去的道理,傅秋谷也是真的有点乏了,要不然就凭怀里抱着这么个尤物,他打死也睡不着,
“说好了啊,什么都不做。”傅秋谷威胁性地说,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常青还特诚恳地点头,样子傻乎乎的。
抱着小美人儿,傅秋谷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其实就算乏,傅秋谷也觉得自己够呛能睡好,可谁知道,眼睛一闭一睁,闹表就响了,连梦都没做。
怀里的小人儿就那么保持着缩成一团的姿势安安静静地在他怀里睡着,听到闹表她还委屈地哼哼了两声。
傅秋谷立马就关了手机闹表,然后侧躺着用胳膊支着头开始看常青。
他这才发现,床上多躺一个人是这么一件让人安心的事情,看着她微微起伏的胸膛,被压的乱七八糟的头发,以及嘴角稍微溢出的口水,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可爱,让人踏实。
看了一会儿,傅秋谷发现他竟然把自己原本消下去的晨勃又给看起来了。
无奈抹把脸赶紧下了床。
常青醒来的时候,床的另一半已经凉了,显然傅秋谷走了有一会儿了。
她懊恼的起床,暗骂自己怎么这么笨,怎么就睡过头了呢,要是早点起还能让傅秋谷吃顿热乎的早饭再去上班。
丧气的洗脸刷牙,忽然听到门响,她纳闷地探出头,看到傅秋谷提着早餐回来了。
“你没走啊?”常青扔下毛巾颠颠跑过来,接过他手里的早点,还热乎着呢。
“去买早点了,趁热乎赶紧吃吧,我先走了。”
“啊?你不吃啊。”常青问他。
傅秋谷摸摸鼻子含糊地说:“嗯,来不及了,早晨……起晚了。”
常青不高兴了,噘着嘴:“都怪我,早晨睡的跟猪一样,以后我早点起给你做早饭好不好。”
傅秋谷笑了,捏着她的脸蛋在她嘴上亲了一下,说:“不想看你为我辛苦,你想睡到几点睡到几点,以后的早点我包了,虽然做不好,但我至少能买。”
常青抿着嘴笑,忍不住凑上去亲他,俩人站在餐桌边亲得热火朝天的,完全没注意到客卧门打开又被关上了。
“不行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傅秋谷紧紧地抱着常青,某个不可言状的部位硬硬地顶着她。
常青弯着眼角,贼嘻嘻地笑,趁傅秋谷没注意伸手下去摸了一把,好大,她没握住……
“你不想好了是吧。”傅秋谷摸着后槽牙,“啪”地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
常青穿的薄,这一声拍的响亮,莫名多了几分情/色味道,两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赶紧走吧,要迟到了。”常青通红着脸,连忙将人推了出去。
被关到门外的傅秋谷看了看自己顶着的帐篷,心说好歹让我消消火再走啊,这怎么见人。
常青“哐当”关上门,含羞带臊地站在门口扭捏了一会儿,一抬头就对上一脸鄙夷地乌吉木。
大清早被措不及防塞了把狗粮的乌吉木脸都是青的,浑身上下散发着“秀恩爱者都该死”的气息。
“赶紧收拾,我跟郝峰约了十点,他带我们出去玩儿。”乌吉木赏她一个教科书式的大白眼,然后催促着走进了卫生间。
常青犹豫了片刻,说:“那个,亲爱的葡萄……”
“你是不是不准备去了?你是不是想自甘堕落要做一个家庭妇女了?!”她话都没说完,乌吉木“唰”地抬起头瞪她,一副我早就看透你了的样子。
常青嘿嘿笑了,用手指在乌吉木胸上戳了一下,嬉皮笑脸地说:“这话说的,姐你咋这么了解我。”
“别碰,碰坏了你赔啊!”乌吉木迅速护住自己的胸,一脸嫌弃:“你已经彻底没救了,回头哭的时候可别说我不拉你。”
常青诚恳点头:“不能不能,我自甘堕落,我不思进取不求上进,我是朝气蓬勃的年青一代的反面教材,我是完全放弃自我放弃救赎的罪人。”
乌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