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4月29日 宜那个

  还是榻榻米格局,柔软床褥铺在桃木上,窗外树叶流动着夕阳的光辉,季玄将外间一切以窗帘隔绝,把这一室温黄灯光掩得严丝合缝。

  季玄从荀或异常的洗浴时间察觉到将有事发生,实则从他说要来桃溪时季玄就有预感要做。不是不期待的,不是不想要的,只是幸福过于突然还是会无措,依然处于受宠若惊之中。

  两个多月的恋爱令季玄明白在性这方面,要改变的是自己而非荀或。他以为磨合是各方互退,但原来不只这一种形式,有时也只需要一方的让步,因为不坦然的只有他。

  等待的时间一秒接一秒地形成。

  季玄听着浴室的水流,心里想着:将要彻底占有小荀。

  以非自然的方式与他强行缔造更深的联系,犯下性悖轨法。

  始终是彷徨与挣扎,从前想也不敢想,到目下还是觉得罪恶。

  小荀很干净。

  连对待性的想法也很干净:很爱你,所以要做。

  这些零碎的有着致命吸引力的闪光点,使季玄无法不附着于他生活,从他身上汲取养分,再将附骨难耐的过去的那个自己也不喜欢的自己,一点一点撕走。

  需得改变这错误观念,爱与被爱是生而为人的本能需求,任何由爱而发的行为都不该被盖上羞耻印戳。

  交接浴室时两人在空中相遇的目光写满心照不宣。季玄浴后将一切收拾妥帖,头发烘至干软,借着镜子里劲道完美的男性身材增值了一下自信,捏了捏拳几口深呼吸缓解紧张。

  水晶吊灯的炽亮白光被切成了暧昧的黄,恰到好处的光暗,旖旎的空气。

  季玄似乎看见一对毛茸茸的耳朵,从被拱起的被窝里冒腾出来。他心一动,轻步近前去。在印证自己的猜测之先,被中又伸出一杆白瘦的手臂,摇来晃去地招呼。

  “快关灯,”荀或的声音被棉被兜挡得含混不清,或是他已羞得说不清话,“我高估自己了,操,穿了才感觉真他妈羞耻。”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尤其在他们这种互补式的恋爱关系里,一方进一方退,一方羞耻一方就会大胆。

  荀或害羞,季玄便不怯场,含着笑跪到床边,想拉下棉被但荀或宁死不屈:“你先关灯!”

  “关灯就看不到了。”

  “就是要看不到!”

  “可你穿不就是要给我看吗?”

  被子里的小东西犹豫了会儿,探出个头来。

  荀或戴着一柄褐色的狗耳头箍,水润的眼里全是与他平日不符的娇羞,卷翘的睫毛抖动两下,无辜地眨了眨眼:“就这样,是不是好傻啊?”

  季玄心动得要坏,俯身就把他吻住了,一道掀开了整床被子。

  穿了短裙,还有丝袜。

  一条红色项圈衬着白皙的天鹅颈,是被驯服的野性。雪纺薄纱遮掩不住上身,少年人曼妙的身体曲线延展开来,像两脉浪漫的远山。

  被遽然暴露于空气令荀或更不习惯,不住往下拉着只有一掌长的短裙,两条被缚在丝袜里的长腿不安地交叠夹紧。但季玄的手已像被磁铁吸引,直往下摸去。

  “小荀,第二根肋骨与第五道肋间肌之间,胸骨中线偏左三分之二。”

  是心的位置。

  季玄附在荀或耳边,低声叹息:“你拿走好不好,它跳得太厉害了,我受不了。”

  这一句令荀或捡拾回些脸皮,笑着勾住了季玄的脖子:“可是你还没找到重点。”

  季玄的手便从腰间改道,摸上荀或的后面,摸到一条手感极佳的绵柔尾巴,从穴口里长出来。

  里面正冒着水,滑腻的粘稠的水,是润滑液。事前准备全都做好了,季玄只需要负责插进去。

  太乖了。

  乖到季玄于心不忍。“小荀,”箭在弦上还要柔声问他意见,“我能对你做坏事吗?”

  “什么坏事?”荀或顿了顿,又补充,“挠痒痒不算啊。”

  季玄早硬到发疼,一跨坐上床,折起荀或的双腿将尾巴拔了出来。荀或挤的时候没把住量,润滑液汩汩地往外流,淫迷地湿了床单。

  粉嫩的小口一时空虚翕张,季玄将坚挺热烫对准,弯下身与荀或四目相对:“是这种坏事。”

  理智退潮没入情欲的汪洋。季玄一寸寸埋入时荀或的确是疼多于舒服,豆大的泪珠自眼角冒出,哀哀切切地问哥哥好了没,心里也知季玄的东西着实大,吞进深喉也吞不完,这一遭得有很长时间。

  疼得像被从中轴劈开,却又死活不肯让季玄走。

  进到九成时荀或快把自己哭化了,处身从未遭过这种痛,如果不是季玄他都要杀人了,腿盘缠在季玄腰上,由他把自己抱进怀中坐好,让重力把剩余在外的最后一截也嵌进体内,嵌得满满的。

  荀或的身体秉性柔顺,是逆来顺受的那种性格。季玄的尺寸让它吃过苦,但它很快就又适应好。

  只是浑身无一处不酸涩饱胀,季玄便脱去荀或上衣,敞胸露怀地亲了几口,分散着他的注意,下方开始缓慢地抽插。

  荀或便也努力分神,侧耳细听他啜吸自己乳头时的声音,想起什么,指着颈带问:“本来有铃铛的,你要我戴上去吗?”

  季玄问在哪。在地上的行李箱。于是把人凌空托起,就着走路的姿势一下一下地刺进去,蹲下身时荀或一个没把住,后栽进行李箱,脸旁是季玄的内裤。

  除了色情还是色情。

  荀或却还茫然无知,只知道季玄的操干忽然狠烈起来。

  方向那几下刺探荀或还是痛多过爽,这一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虽更把荀或顶撞到碎裂,却像是从一地支离破碎里生长出什么稀奇古怪的苗头。快感从尾椎一截一截爬上来,弥散开,直到某次进入季玄狠狠碾过一点。

  那一点用手指玩过,荀或很有些食髓知味,放肆地媚叫一声,生怕季玄不知道就是那里。

  铃铛的事两人都忘了,季玄把荀或凌空抱起来顶弄。他腰力极佳,臂力亦然,搂着荀或的腰在半空弄多久都不累。荀或是第一次就被用这种高难的姿势对待,只觉除了季玄在他体内的那根东西以外再无依托,更是用力咬得死紧,叫人每一次出入都欲仙欲死。

  荀或很快尖叫着射了,淌在自己的肚皮上,流来流去又被肚脐兜住了一点。他恍神些时,后来不知为何就趴到了洗手盆柜上。季玄自后撑着镜面,用双臂将荀或囿困于方寸,腰摆得一记比一记狠,逼得荀或又立了起来。

  靠,荀或对上镜里季玄发红的眼角,哭着想这人是真要把我往死里操啊。

  他是有心理准备季玄做一次会做很久,只是没想自己泄了两次他还直挺在里面。

  “哥哥,”荀或连扭腰发骚的力气都没了,“憋精对身体不好……”

  “没有憋。”

  “那、那算我求你?给我吧,你再、再啊啊——再弄我就要坏了!”

  “不会的,”季玄掐着荀或的腿窝,将他胸贴着背抱起,“小荀,你看。”

  裙子早被操翻边,镜子里嫩红的小嘴水光湿润,一点没有要松开的预示,紫红性器每次进出都绞得紧合。

  荀或明白季玄要自己看什么,看他是天生捱操的身体,不容易坏。

  荀或呜了一声,扭过腰搂住季玄,想说些话,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嘤嘤呜呜地说喜欢和爱。

  其实是很舒服的,荀或如果真有耳朵的话,应该立得很直。

  季玄最后回到床上以背入射进了荀或的身体,做一次换了四种姿势,他重新认识了自己在这方面的能力。荀或全身都被揉红,此刻可怜兮兮地侧躺在床,红肿的小穴里不住流着精液、润滑还有他自己冒出来的淫水,混合一起是种格外淫乱,被操得太开了。

  于是季玄不再折腾他了,洗净后就相拥。荀或一了夙愿很是满意,小裙子都不想脱了,絮絮叨叨很多话,季玄一句句地听着,再用细细碎碎的琢吻哄到小东西睡着。

  没有做过并不清楚,做过才知,原来这是相爱最确切的证据。

  因为在用男性的象征把荀或浸透后,季玄才切实感觉到荀或是他的。他身体里被烙了他的印子,是与他肢体相连的一部分。

  是他灵魂的主体,是年少时的理想,是未来所有的光耀与物华。

第30章 4月29日 宜那个

-/-

上一章 下一章

更多好书

今日宜忌最新免费+番外章节

正文卷

今日宜忌最新免费+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