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想要鸠占鹊巢(2/2)
面对苏雨,沈溪故作茫然,“言太太,半夜三更的,这么兴师动众啊?”
苏雨没料到,共处一室,他们竟然什么也没发生。
她脸色由白转青,不得不顺着计划质问,“阿琛怎么会在你房里,你对他做了什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沈溪亮出了手机屏幕,上面正是佣人的电话号码,“如你所见,言先生喝醉了,我正打算让人将他带走。”
“你胡说!”
苏雨失口否认,“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居心叵测,想要鸠占鹊巢是吧?”
她处心积虑,特意让佣人扶着言薄琛到沈溪房门前,就这样铩羽而归,怎么能甘心!
正想让佣人将沈溪丢出去,沈溪不慌不忙,媚眼含笑,“苏小姐,你有什么证据吗?是亲眼看到我和言先生有发生什么?你这样无端端诬陷我,真让我寒心。”
她扫了眼跟着苏雨进门的佣人,一副受伤的神情,“我当你是最好的朋友,你居然怀疑我。”
三言两语,反倒是苏雨成了疑神疑鬼,倒打一耙的人。
眼看苏雨的理由站不住脚,沈溪又道,“言太太来的正好,言先生在,让我很不自在,还请你带他离开。”
她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成了受害者。
苏雨气得吐血,以前的沈溪强势,什么都写在脸上,现在居然会装小可怜了!
沈溪恰时地打了个哈欠,苏雨只得偃旗息鼓,阴阳怪气道,“那可真是不好意思!”
说完,她给佣人使了个眼色,扶着不省人事的言薄琛离开,对沈溪的厌恶更深了些,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沈溪越难缠,越让她坐立难安!
所有人离开,沈溪长舒了一口气,房间里残留着属于言薄琛的酒气,床单的褶皱还提想着她,刚才一切的都不是梦。
她闭上眼,单手压在心口。
强迫自己忘记,她和言薄琛,已是平行线的两个人,当下最重要的,是追查言瑞泽的身世。
次日清晨,沈溪就离开了言家。
她借着需要购买学习教材的理由,却是径直抵达了dna鉴定机构。
填了表格,翻开包,却怎么也找不到口水巾里的头发,又短又细的东西丢失很正常,她负气地将包里所有东西都倒出来,后悔自己应该用塑封袋。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这一趟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检测机构外,她徘徊着,电话响起,是父亲打来的。
刚接起来,耳边就传来父亲的哀嚎,“溪溪啊,他们又来了,要打断我的腿,溪溪,你不能不管爸爸啊!爸爸一个人把你拉扯大,你现在就忍心看着我去送死吗……”
父亲的哀嚎伴随着砸门响动和别人的吼叫,沈溪闭着眼都清楚,追债的又上门了。
这些年,她是去国外念书没错,但从未间断给父亲经济上的支持。
可是,她的给予对家里的大窟窿来说完全是杯水车薪,不死心的父亲连续作死,企图东山再起,导致现在她想管,也力不从心。
沈溪沉默无声,电话里的父亲尖叫起来,“他们进来了,进来了,溪溪啊,你回来一趟吧!”
她至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挂断电话坐上了出租车。
早年间沈家住在别墅里,现在却租住城中村。
出租车抵达,水泥道上尘土飞扬,红砖青瓦的大院子里,年过半百的老头被人打趴在地,赤着胳膊的男人,手臂刺满纹身,他坐在塑料凳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把瑞士军刀。
沈宏章早就吓得魂不附体,鼻青脸肿地恳求道,“我女儿有的是钱,等她回来,一定把欠款都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