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木盒
然而敖烨没想到自己压根没找到付诸勇气的机会。
因为柳无涯在躲他。
敖烨很不解,为什么同住献王府,两人的院子都是靠着的,但他使尽办法都没能遇到柳无涯一次。
距离那晚已经过去好几天了,敖烨也好几天没看见过柳无涯了。
现在他整个人都很颓废,急需其他事情来缓解他的心情。敖烨眯着眼睛想,是时候去找钟战算算账了。这几日都将心思花在小夫子身上,钟战被他抛到脑后,而钟战整个人也怂成一团,没敢来找他。
正当敖烨去找户部尚书的府上好好拜访一下钟战时,钟战终于硬着头皮来找敖烨请罪了。
他独自一人来到王府,手上提着礼盒,看见敖烨时,脸上的心虚和愧疚都快化为实体。
敖烨瞥了他一眼,叫他进屋,再让下人们出去。
钟战讨好地笑着,把礼盒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问道:“敖哥,那壶酒你喝了吗?”
钟战这二世祖平日趾高气扬得很,难得听他喊一声哥。
敖烨冷笑一声:“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你现在来问我?”
钟战一看便知道糟了,那壶酒敖烨肯定喝了,不仅喝了,说不定还和他那小夫子发生了什么事情。
敖烨对他那心上人态度极其认真,钟战在发现自己那壶酒是正常的酒时,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出大事了。他心中忐忑了好几日,谁知道那壶酒会闯出什么祸?钟战不敢去触敖烨的霉头,直到今天,发现敖烨还没来找他算账,他猜测应该没出什么大坏事,才赶紧来找敖烨请罪。
钟战心想,如果自己不解释清楚,可能朋友都没得做。
于是钟战苦着脸赔罪:“对不住啊敖哥,我那日准备了两壶酒,有一壶里放了助兴的□□,原本是准备用来与花魁共饮调情的。哪知道去取酒的书童左右不分,错把下了□□的那壶酒给了你。”
敖烨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他心里也明白,这就是件彻头彻尾的糊涂事,不能怪到钟战身上。
而且,硬要说起来,他和小夫子能有这么大的进展,还得感谢那壶酒。
敖烨想到那天晚上如入云霄般的快感,双耳泛红,不由得口渴,连忙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这几日,他每天晚上都在回味那天的春宵时刻,几乎能够在脑后里将每一个细节还原。
小夫子艳红的嘴唇,揉着泪光的双眼,还有微微颤抖的双腿……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身体又要昂奋起来了。
然而人就这么喜欢和自己作对,越是说着不要去想,头脑里想得越厉害。
看着敖烨陡然面红耳赤的钟战:“?”
钟战在□□上面是大家,一看敖烨这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顿时嘿嘿笑,问:“你和那小夫子成了?”
钟战这一声唤回敖烨的神智,他拿起茶壶给茶杯满上,往嘴里一倒,缓解饥渴。
“没有,小夫子他没答应我的表白。”敖烨倒没有很沮丧,因为他觉得自己希望很大。
虽然小夫子躲他躲得厉害,但这不正是说明小夫子心里有他吗?若是真的不在乎,小夫子不会逃避。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那个,”钟战用手做了一个下流的插入手势,“你和他做了没?”
敖烨刷得又脸红了,咬牙切齿地说:“钟战,你这人真是没脸没皮,下流至极!”
骂他下流的人多着去了,钟战掏了掏耳朵,理直气壮地说:“□□乃是人的本能,有何下流可言?爹娘不下流会有儿子?儿子不下流会有孙子?”
敖烨:“……”
敖烨:“别扯这些了,回归正题。”
钟战看了敖烨一眼,说:“既然你和他已经有了夫妻之实,那这事不久成功了百分之八十吗?”
敖烨:“小夫子没答应我,也没拒绝我。”他只是让我走。
钟战拍手:“兄弟,有戏啊!你再努努力加把油,过不了多久就能抱得美人归。”
敖烨叹息:“希望如此吧。”
这是最好的情况,但具体如何,敖烨想,他还得去谈谈小夫子的口风。
眼看没自己什么事了,钟战提起桌上的礼盒,准备开溜。
敖烨幽幽开口:“站住,东西放下。”
这礼盒摆明了是钟战用来向他赔罪的,这家伙人走还想把东西带走?敖烨对钟战的无耻叹为观止,说:“你钟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抠门?”
钟战苦着脸。他也不想这么抠门,但前些日子买下青光居士题诗的扇子花了他不少银子,敖烨拿走了扇子又没给他钱。这礼盒里装的是一块帝王绿的玻璃种翡翠,是他最值钱的东西,要不是为表诚意,他还舍不得拿出来。
但来了后瞧敖烨没怎么生气,钟战心思就活络了,心疼这块翡翠。
钟战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把礼盒递给敖烨,嘴里抱怨道:“你献王世子还缺我这点东西吗?”
敖烨冷哼一声:“想想你以前从我这里掏走多少好东西。我现在与以往不同,快要成家的人自然不能像以前那般大手大脚,得多存点聘礼。”
钟战:“……”
“行吧行吧,”钟战无语地挥了挥手,念头一动,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敖烨,“对了,我记得你一直没找到趁手的剑?”
敖烨点头:“嗯,怎么呢?”
他现在的剑是一把好剑,但这把剑他用着有些奇怪。敖烨总觉得,这天下有一属于他的剑,那把剑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只是他还没有找到他真正的剑。
钟战说:“我前些日子听说有人寻得一把好剑,准备献给皇上,你到时候可以去看看。”
当今圣上和献王关系极好,若是敖烨讨要,陛下肯定会赏给他。
敖烨没怎么在意,他见过的好剑实在太多了,但都不是他的剑。
钟战又随口一说:“那把剑好像叫赤明。”
敖烨猛得抬头,心跳声宛如鼓声,嘴里念叨着“赤明”二字。
他有预感,这就是他的剑。
送走钟战后,敖烨拿着那块翡翠去找全京城最好的玉匠,准备做一对玉佩。
向玉匠说好玉佩的设计和取货的时间后,敖烨打道回府,却在回去的道路上撞到一个小孩
那小孩似乎是为他而来,径直撞到他身上,抬头问:“哥哥,你是不是名烨?一个火和一个华的烨。”
面对儿童,敖烨的态度温和:“是。”
小孩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木盒,说:“刚刚有人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
敖烨立刻警惕起来,暗中运气,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四周。
“哥哥?”小孩把木盒往他手上递。
敖烨收下木盒,问小孩:“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他还有没有说什么?”
小孩摇头:“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叔叔,他只让我把这个木盒给你。”
果然问不出什么。敖烨眉头微皱,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子递给那个小孩,让他乖乖回家。
拿着木盒回到府上后,敖烨打开木盒,木盒里放着一块令牌。
他拿起来一看,令牌正面刻着“柳无涯”三个字。
这是小夫子的东西?敖烨心中疑惑,又将令牌翻了个面。
看清背面的字后,敖烨瞳孔猛地一沉,脸色瞬间变了。
令牌的背面刻着一个“睿”字,而摄政王的封号,便是“睿”。
作者有话要说:520快乐,嘿嘿
二更要晚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