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在线被遛谢景然
第二天一早，谭思远就醒了。谢景然背对着谭思远，睁开眼睛。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响起，谢景然估摸着时间，在谭思远穿好衣服之后扭过头。
“醒了？想吃什么？”
谢景然摇摇头：“不吃了，今天周末，我先回去了。”
谭思远“嗯”了一声，没留谢景然。
谢景然回了一趟家，谢景昕坐在沙发上，摸着盲书在看，多多趴在谢景昕脚边。听到开门声，多多见来人是谢景然，“汪汪汪”叫了几声扑向谢景然。
谢景然揉着多多的狗头，一边揉一边扭头跟谢景昕说话：“妈去哪了？”
谢景昕摇摇头：“早上出去了，说中午不回来了，帮我叫了外卖。”
谢景然皱着眉：“还说什么了？”
谢景昕摇摇头。多多跑回谢景昕脚边，伸出舌头舔舐着谢景昕的露在外面的脚踝。
“我去睡会，中午叫我起来做饭。”谢景然伸了个懒腰，“累死了，我最近几天都不回来了，你在家别乱跑，好好上学就行。”
“哥你最近回家时间越来越少了。”谢景昕放下了手里的书，揉着多多的狗头，语气有些委屈，“妈最近也是经常出去，我管不了，她说你老是不回家，让我经常叫你多回家看看。”
谢景然顿了顿：“我知道了，以后我抽空回来。”
“哥我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你别瞎想，我去睡会。”谢景然不等谢景昕回答，转身回了房。
谢景昕低着头揉着多多的狗头，空洞的眼神里看不出什么，但紧蹙着的眉毛却显示了他的无奈与担心。
谢景然在家待到晚上才走，到了One Night Stand之后许童已经在店里坐着了。许童手里端着杯红酒，穿着低胸吊带在自己家鸭们招摇过市，有几个新来的甚至没认出是许童，想要去调戏一番，结果调戏不成反被调戏。
许童走了一圈，红酒也喝了好几杯，最后走到了谢景然身边，靠在谢景然身上：“没劲。”
谢景然一扭头就看见许童的胸，忙转过头。许童看见谢景然的反应笑了几声：“假的，你躲什么？”说着还抓着谢景然的手往胸前放，“要不要感受一下？”
谢景然抽回手，白了许童一眼：“没兴趣。”
“哎，对了，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但我刚才转了一圈，觉得他们都不行，还是告诉你吧。”许童拨弄了几下大波浪卷发，“有个公司跟我合作，一个付费直播，里面只有会员能进去，他们正在招聘主播，有没有兴趣？”
“什么公司？”
“基片公司。”许童叹了口气，“你重点怎么不对？不应该问我直播的事吗？”
“你会说，成年网站？在线啪啪啪？”
“你要是不介意，可以直播这个。这类直播也不少，这种直播还是有的。”
“我不行。”谢景然摇摇头，“我没什么特长，直播玩沙雕游戏行吗？或者直播骂人？”
“你直播卖脸吧，有个颜值专区，或者卖身材也行，分红也不少，五五分，还有奖励。”许童见有戏，就把谢景然带到包厢里，“目前还是试水阶段，合同什么的也还没有，可以先去体验一下，要是不喜欢，随时可以回来。”
谢景然低着头没说话，似乎是在考虑。
“直播礼物榜人气榜前三还有奖励，奖励还不少，不考虑吗？”许童把直播奖项给谢景然看，“你先看看吧，不行我再去找别人。”
“为什么是我？”谢景然扫了一眼，就把上面的字看完，貌似还不错，“我不知道直播上面。”
“你不是会俄语吗？露个脸卖个身材，再讲几句俄语，给小零们当一个网上完美情人。”
谢景然乐了：“我？完美情人？你醒醒。完美情人那得是谭思远那样的，像我这种，应该是气死情人。”
“我把网址给你，你先看看吧，实在没兴趣再说呗。到时候还要报名的，也不一定就是你。”许童把链接发给谢景然，谢景然收藏之后点点头。
今晚谭思远没来，谢景然谁也不想理，许童前脚刚出去，他后脚就上了五楼休息，打开许童给的网址开始研究。
网址页面看起来正正经经，谢景然把各个分区看了一遍，再随便点进去几个直播。稍微思考了一下，谢景然报名了。原因无他，直播之后不用每天晚上待在One Night Stand里。
周末店里人最多，但周末也是谢景昕唯一能回家的时候，他每个周末都忙得很，容情整日往外面跑，周末就留谢景昕一个人在家，谢景然过意不去。
点了报名之后，谢景然又看了一遍，难怪许童要推荐他来。店里面其他的一，像老白那样的，他肯定不放手，但要是普普通通的零，在这个直播里没什么优势。因为gay圈零太多了，遍地飘零，无一无靠。
谢景然正在看着直播，他选的分区与其他妖魔鬼怪不一样，主播穿的正正经经，走的知心大哥哥的道路。谢景然想了想，他可以模仿一下谭思远的套路，不就是完美情人嘛，能有多难？况且网上他也见不着对方，要说乱发脾气，他没有这个癖好。
谢景然想了一会要是入选之后的道路，手机在这时候响了。屏幕上宋溪的名字映入眼帘，谢景然点了接听键。
“含笑哥哥在哪呢？又休息啦？我在楼下，要是你不在我就走了。”宋溪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我今天有点累，你是想？”谢景然顿了顿，想起了那个直播，又说，“今晚我可以陪聊。”
“好啊，那你来吧，我在上次那里坐着，还记得吧。”宋溪叫了几瓶酒，谢景然听着宋溪报的酒名还有点心，笑了笑。
“我等会就到。”谢景然下楼之后，拿了两杯酒，不算很贵，但他觉得挺适合宋溪，带着点小狡诈又有点单纯。
宋溪摆弄着手机，看见谢景然之后笑了笑：“做我旁边来。”
谢景然把酒递给宋溪：“来晚了，这杯我请。”
宋溪笑着喝了一口：“含笑哥哥是被谁榨干了？”
谢景然笑笑没说话。宋溪也不介意，本就是随口一说，他也不在乎谢景然是跟谁上床了。
“点的合适吗？不合适再点吧，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
谢景然看见一个服务生走过来，感到有点头大。这又是谁给他点了酒？
果不其然，服务生把几瓶酒发到谢景然面前，并指了一个方向。顺着方向看过去，一个体格稍微有些状的男人坐在那里。宋溪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冷笑了一声。
又是一个零，别以为你长得高高大大就能掩盖你身上的骚气。那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都刻在脸上了，眼里都巴不得谢景然立马跑过去露出胯下那二两肉。
“失陪一下。”谢景然把酒杯放下，走到男人面前。
宋溪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看男人的反应，似乎是在跟他挑衅，偶尔抬头看过去，男人轻蔑的眼神就传递过来，仿佛是一个胜利者。宋溪冷笑一声，看着男人点的酒，继续为谢景然点着酒。接过略微高于男人，但又高的不多。谢景然只好又走回宋溪旁边。
男人似乎是跟宋溪较上劲了，也用同样的方法把谢景然叫到自己身边。谢景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回到了男人身边。陆陆续续几个以前的熟客来给谢景然点酒，但点的不是什么好酒，谢景然就没理。现在这个两个人就已经够他头大的了。
宋溪也跟男人较上劲了，来回几次之后，谢景然脸上已经隐隐可见有怒气。男人在谢景然过来的时候亲了一下谢景然的额头，低着头亲昵地安抚着谢景然。
谢景然内心只想问候他全家，要不是在店里，他还在工作，他早发脾气了。以前吃过这种亏，骂了客人之后许童把他一个月的奖金全扣了，扬言下次扣两个月。爱钱如命的谢景然在那个月偷懒了好多天，那是他唯一一次被扣了奖金。
这回这两个人确实是无聊过头了，谢景然连酒都懒得喝。跟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走来这里，没过多久又回去。这会他想起谭思远的好了，谭思远直接一次性点了一般人消费不起的价钱，把他牢牢锁在身边。
又来回了几次，男人似乎是吃不消了，点的酒的价钱都够跟谢景然出去开房了，在宋溪把谢景然叫回去之后，男人望着一瓶又一瓶的酒暗自消沉。
谢景然坐在宋溪身边，脸上恢复为懒洋洋的表情，他晃了晃酒杯，抿了一口红酒。宋溪看着他把酒喝完，笑着说：“含笑哥哥脾气挺好的，跟老许说的不一样哎。”
谢景然笑了笑：“那也得看人。”
像你这种，下次就不来了。这句话谢景然没说，但他从来不肯委屈自己第二次，既然宋溪玩他，那他就避开。在店里，他要知道谁来了，还是很轻松的，要完美避开宋溪也不是不可能，就是麻烦了点。
“含笑哥哥明晚有空吗？”宋溪趴在谢景然肩头，往谢景然脖子间吹着热气。
“再说吧。”
事实证明，谢景然不适合聊天谈心。在宋溪接了第五个电话之后，宋溪拿着外套走了，谢景然把他送到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