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上杉越：妈妈（雾）(2/2)

　“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不知为何，老人声音有些颤抖。

　他本不该询问这种隐私的问题，但他没由来地觉得这个红发的女孩很亲切，似曾相识。再加上女孩关于自身血统方面的介绍，令他忍不住去想，自己这些年是不是擦枪时意外走了火。

　“那，先请教老师傅您的名字。”陈子墨眨眨玫红的眼眸。

　“名字并不重要的，不过你可以叫我越师傅…”老人轻声说道。

　果然，不出所料。

　“鄙人十八有余”闻言，陈子墨点点头，平静的开口说道，“但哪怕是在日本，也都还是犯法的哦”

　“哦哦！”

　随后，是长久的沉默，因为双方一时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ＹushuGu.ＣOm

　陈子墨坐在厢车旁，低眸看着篷帘外有些小转的雨幕，神色宁静，口中下意识的轻声哼起一首无名的歌。那清冷哀婉的旋律不禁令人联想到雪国的冬夜，行宫中明明隆重肃穆，却又是那样冷清的葬礼。

　空灵的声线，仿佛高天的仙灵低垂视线，轻声慰籍着那燃尽的尘世之人。

　没错！此刻阵子墨口中哼唱的，正是据说（ps：只是据说！）在某人葬礼上啃食其棺材板的眯眯眼角色哼唱过的歌。（手动狗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唱起这样的旋律，也只是觉得此曲触景生情吧？

　也幸好系统临走前优化过此身所融合的，绘梨衣的白王血统，不会存在开口就是言灵的被动，否则真的会闹出什么大恐怖事件。

　但歌谣在即将唱到终章时骤然中断，因为陈子墨自己一时也有些记不清最终的旋律了，只能了了而终。

　“抱歉啊…没有惊扰到越师傅您吧？”

　陈子墨转过头，抬起玫红的眼眸，满怀真诚与歉意地看向身旁不远处，莫名陷入呆泄的老人。

　“没关系的！…孩子”

　上杉越深吸一口气，方才回过神来，他双手颤抖着拿出了一束项链。

　他屏住呼吸，打开项链，仔细地看着里面藏着的泛黄的黑白照片，接着他又认真地看着眼前女孩那素白无妆的精致面庞，忽然觉得浑身无力，某种强烈的情感像是火山喷发般迸发出来。

　难怪见到女孩时，他会有亲切的感觉，他不知道怎么抒发这份感情，眼泪从眼角滑落，浑浊的双眼里，女孩的轮廓逐渐模糊，和夏洛特修女重合在一起。

　他好像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幼年时的洗漱后，与其他孩子躺在教会育婴堂的橡木床上。在入睡之前，身为教会修女的妈妈总是温柔为他轻身讲述着各种经典的圣经故事，随后在他额前落下一吻。

　里昂夜里的月光是那么的好，透过窗子洒落在木质的窗檐上，熄去最后一盏灯光的时刻，妈妈轻声说，“晚安，愿主庇护你－－”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