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强制告白

  “冯侍中, 我们来说说, 这是什么东西?”

  元宝像抓住了冯彧什么了不得的把柄,笑容邪恶又嘲讽, 还带着几分欣喜。这个冯彧, 到底是有多想得到他啊,竟然画这种东西?

  抖开画册, 里面尽是他被关在鸟笼里的各种画面,比他当初凌虐玩弄冯彧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冯彧脸色灰败, 这些日子过得太和谐, 他都差点忘记了自己还有这种东西的存在。

  一把抢过那画册,他本想撕成碎片的,可姿势都做出来了却没能下得去手,仿佛数年的执念在这一刻绊住了他的手脚。

  元宝看得, 分外得意。一个被自己凌虐玩弄的人, 最后却对自己念念不忘,竟然让他空虚的心理有了异样的满足感和成就感。

  “冯彧, 你果然对我存了什么非分之想吧?”

  “看看这些画册, 有旧有新, 这些年, 你都没有忘记我?”

  想当年, 因为冯彧对他起了歹念,所以他想把他阉了再砍脑袋,谁知道,拖进净事房, 人给逃了。

  对此,他可耿耿于怀了好久,还发誓若让他抓到,非将他千刀万剐不可。

  现在看来,这是不是上天故意要留他一条性命,好给他今日做垫脚石?

  一个算计在脑海里迅速成形。

  “听说你很受师荼重用和信任,曾经做过他长史,如今更是入了门下省,做了侍中,成为名副其实的辅政大臣,说是位极人臣都不为过。”

  “……”冯彧看着他,心中的暴风骤雨还未停歇。

  “你昨日说的话,我细细想过,你说得很对,师荼不杀那个冒牌货,可并不表示不会杀我,不过我们本是一样的形容,一样的命格,就算我神不知鬼不觉将他换回来,也没人能知道……”

  冯彧:“!!!”

  这个昏君竟然抱的这种想法?

  “那她呢?”

  “这种事自然不能留活口。”元宝说得理所当然得很。以前是宫里那位当他的替身,而现在是他要当宫里那位的替身,在取得师荼和谢瑶等人的信任后,才能扶持自己的势力,等自己足够强大,之后,再将师荼一干人等斩杀殆尽。

  他觉得,自己的计划简直□□无缝,而计划实施的关键就在冯彧身上。

  “本来,我可以找皇室宗亲,找其他藩王,找王公大臣名正言顺夺回皇位,但是,以眼下的形势看,镇北候和安西都护府都向着师荼,根本没人能跟师荼对抗,无论找谁都是自寻死路,所以最好的方法便是让我默默替换回去,这样就不用再起什么争端,让生灵涂炭。你说呢,冯彧?”

  冯彧气息骤冷,这个昏君当真一步一步刷新他的下限。

  “而现在,只有你可以帮我。”

  “我凭什么帮你?”

  “你说凭什么?”元宝看着他手里舍不得撕掉的画册,眼中多了几分玩味,嘴角摆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我以君主之威,一偿你宿愿,难道你不该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么?

  “只要你肯帮我,我什么都能满足你,即便是你画上那些,我都可以做到!”这个砝码可够分量?

  在南风馆耳濡目染,元宝对男男之事看得开。这几个月在外,他就学会了一样,那就是在自己毫无凭仗的情况下,原来是真的可以以色侍人,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的。

  古有贤士能受□□之辱,他受的同样是□□之辱,不过换一种辱法罢了,男子汉能屈能伸,只待哪日重登大宝,他所受的一切屈辱都将加倍还回去!

  冯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所以,你是想用自己跟我做交易吗?”你这是在侮辱谁?

  元宝默认了。

  被关的那大半年,冯彧每日都在想,如何将这个人踩在脚下,如何压倒他,他承认,自己的确某些时候被这张脸、这副躯壳诱惑过,但同时又恶心唾弃他的灵魂。

  精神□□的双重折磨,让他变得偏执甚至变态,心中越积越多的负面情绪无从发泄,只等着哪天攻破上都,一偿宿愿。

  若非元宝卑鄙无耻的挑衅,他几乎都要忘记这种感觉了。

  暗暗吸口气,你既然如此主动,那我岂有不成全之理?

  在案几上一方砚台上转动了一下,书架从两侧打开,露出里面一道暗门,冯彧打开,里面不算宽敞的空间,霍然放着一只巨大的鸟笼,跟以前关他的那只一模一样。

  元宝瞳孔微缩,“你想将我关在这里?”

  “方才不是你自己说么,可以按照我的画册来?”说罢还抖了抖手里那本画册。

  那些,都是在他极度愤怒,极度痛苦时画出来的东西,每一张都包含“深情”。

  刚看过画册的元宝心里一抖,终于意识到自己给自己挖了多深的坑。

  “你若不想做,我不会勉强。”冯彧斜眼看他,满眼阴戾。

  元宝狠了狠心,毅然决然走进鸟笼,这是一条通天捷径,值得冒险一试。

  冯彧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拿出一套衣服……准确说这并不是衣服,而是两片白布简单缝合起来,甚至不能完全遮蔽身体的东西,也跟他曾经被关时穿的那些一模一样。

  “你还要我穿这个?”

  “不然呢?”

  元宝默默咽下一口恶气,冯彧,你记住了,今日你怎样羞辱我的,他日,我要你用命来偿还!

  元宝这回没有过多思索,在帘幔后面换好衣服,当冯彧再看见他的身体时,眼中突然露出红光,仿佛这幅形容,突然激起了他心底最阴暗的东西,是那些无数个夜里,他幻想着,赖以存活下去的东西。

  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热血在往上涌,拉起铁链子,锁住了元宝的双手,就在他拿起皮鞭想像他曾经抽自己一样去抽他时,他看到了他身上没有完全消退的痕迹。

  那些痕迹,跟小皇帝身上残留的极为相似。

  所以,这个昏君顶着这张脸,到底做了多少龌蹉事?

  热血迅速冷凝,他感觉自己的执念再次受到了侮辱。

  “看来,元宝公子流落在外这几个月的确没少吃苦,连这种底限都能轻易突破。”

  元宝面上一僵,一国之君受此屈辱,这也是他一生的黑历史。

  冯彧却已经收起皮鞭,仿佛对这具身体失去了兴趣,“如果是她的话,即便流落在外,她也有本事让自己丰衣足食。”

  看看她的宫厂,看看她的火锅店,哪一样不赚得盆满钵满,如果她真退下皇位,那也将是一位富贵闲人,谁都休想能辱没她半分。

  这才是君王该有的高贵气度,这才该是天潢贵胄即便掉落泥澡,也没人能践踏的威严。

  随手丢了一条毯子在元宝身上,冯彧径直离开。

  元宝突然慌了,“冯彧,你就这样走了?你先放开我,你不能将我就这样关在这里?”

  “为什么我不能?”

  冯彧回头,不屑冷笑。

  “曾经,你这样关了我半年,现在,我关你半年,半年之后,我们再来谈交易不迟!”

  元宝终于知道自己被耍了,目赤欲裂,“冯彧,朕命令你现在就放了朕,不然,等哪日朕再登上帝位,第一个要杀的便是你!”

  然而冯彧头也没回,暗门关上,只剩下他自己的声音在里面回荡。

  元霄突然从梦中惊醒,一晚上噩梦连连,也不知道梦到些什么,亵衣都汗湿了。

  “常桂——”

  候在殿外的常桂疾步进来,“陛下又做噩梦了?”这两日,小皇帝连午睡都容易做噩梦,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被元泓这个人渣给吓坏了。

  “打盆热水,朕要擦擦。”

  常桂本来还有些犹豫的,想到昨日小皇帝镜子都照了,那印记也已经看到了,自己连理由都给她编好了,就算现在看到身上未消散的痕迹应该也无大碍。

  吩咐人去打水,这又亲自给小皇帝准备换洗的衣物。

  待水端上来,常桂又悉心地试了水温。

  “陛下,让奴婢替你擦背。”

  元霄慌忙拒绝,“你们都出去吧,朕自己来就行。”

  常桂手都已经拿起帕子了,又放下,蓦地想起昨日后花园的事,眼神有些复杂,小皇帝已经多久没让他贴身侍候了?

  以前上个茅厕还得跟随左右,现在凡是要脱衣服的,都一个不留。

  脑子里依稀有了答案,常桂不傻,但他绝对不是一个多嘴的人,默默退到门外,秦放一人站在门口,连秋辞都支开了。

  这些微的差别,或许别人发觉不了,但他察觉到了。

  换句话说,秦放该是知道小皇帝女儿身的,再想及昨日后院的事,在场的,除了秋辞该都知道的吧,是不是只有小皇帝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女儿身已经暴露了?

  教他更在意的是,这些人知道却不点破,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他不敢妄加揣测,但有一点他很清楚,里面的小皇帝是他想用性命守护的人,谁都休想伤害到她。

  元霄一脱掉衣服就发现身上的痕迹不单纯,她心理蓦地有些慌,忽然想起剧情里,谢瑶被王瓒算计,跟别人滚了床单还怀孕的事,从头到尾她自己都不知道,被身边的人给联合起来瞒下来了,尤其是师荼。

  无辜被吓出一身冷汗。

  元霄赶紧摇摇头,自己代替萧瑾如受罪,已经够倒霉了,不至于每个角色的霉运都转化到她身上,老天爷没这么黑吧?

  元霄不放心,决定还是往天牢走了一趟。

  “陛下去天牢做什么?”秦放第一个引起警觉。

  “元泓害得朕这么惨,朕就是要去看看,他是死是活!”

  “活可能是活着的,只是大概生不如死。”秦放将师荼把元泓交给元涉处置的事情说了。

  “以得逍遥王跟临淄王府的恩怨纠葛,元泓此刻应该已经废了。”

  元泓踢断元涉两根肋骨,临淄王还是害死逍遥王父母的嫌疑人,元涉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元泓?

  元霄这才醒起,那日元涉出宫,就没再回来过,突然有些担心了。

  “朕去看看他。”

  她并不知道,她要去天牢的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到师荼和谢瑶耳里,甚至连冯彧也知道了,纷纷尾随而去。

  元霄到天牢,穿过八重关卡,看见元涉在元泓牢门前,摆了一桌酒菜,一个人闷闷地喝着酒……

  元涉才十五岁吧?这么小喝酒?会不会影响身体发育啊?

  她也不知道古代对成年人到底是怎样界定的,直接上前,夺过酒杯,放到一旁,问,“你伤未愈,不好好在宫里歇着,到这里喝酒做什么?”

  元涉定定看她。

  小皇帝是女儿身,还因为他的过失,被人给……

  视线落到小皇帝脖颈上,这里的痕迹几乎看不见了,但往下面一点,锁骨上的还残留着一点印记。

  一股戾气涌上心头,元涉提起酒壶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将那股难受给压了下去,缓和了情绪这才问:“陛下怎么来了?”

  “朕就是来看看你。”

  眼睛瞥到几乎全封闭的牢房,“他可还活着?”

  “我给他喂了合欢香,让他也尝尝被药折磨的滋味。”

  这回连元霄都打了个寒颤,把人毒哑毒瞎,还给人喂合欢香,这是多恨一个人才能做到这种地步?

  但元霄总觉得这个什么瞎啊哑的有猫腻,她好歹也是被二十一世纪各种狗血小说电视剧浸润过的新时代女性,玛丽苏剧情里不是经常有为替女主报仇,各路腹黑男配手段狠辣,以牙还牙什么的桥段。

  毒瞎,也许是元泓看到他不该看的,毒哑也许是不想他说不该说的话。

  元霄越想越是胆颤心惊,元泓知道她女儿身,她昏迷前就意识到了,如果他被毒哑毒瞎是在那之后,这针对性就太强了。

  可长公主告诉她说下药在前,真的是么?

  “那个,阿涉怎么想到要把元泓毒瞎毒哑?”

  完了,小皇帝怀疑了……

  师荼、谢瑶、冯彧,三颗脑袋就挂在不远处,大概是太过紧张,不知道是谁碰到了铁门,发出哐啷一声响。

  秦放赶紧往那边移了一步,以自己魁梧身躯,将偷偷摸摸的三人挡了个结实。

  元霄回过头来,秦放只扬了扬手里的剑,只是这么一动,就碰到了铁门。

  元霄不疑有他,盯着元涉,等待他的答案。

  元涉也有点心慌,小皇帝是女儿身,还被人糟蹋了的事绝对不能从自己这里暴露,他故作镇定地又喝了一口酒。

  “也不是想到,只是当时手里刚好只有这两种药而已。还是上回元泓他们欺负我,我特地问长公主讨来的,准备教训他们用的。”

  “如果当时我手上有更厉害的毒药,他们,早就没命了!”

  “呵呵……原来是这样啊……”元霄大出一口气,可能真是自己多虑了,花圃里的虫子有些时候是的确很厉害的。

  离开前,元霄透过气窗看了一眼牢房里面的人,光线有些昏暗,但并不妨碍她看清楚墙上和地上那些痕迹,那像是人在遭受痛苦折磨时,用手指挖出来的痕迹。

  此刻元泓躺在最里面的稻草上,像是绝了气息。

  如此凄惨模样,元霄看得于心不忍,猛喘了口气,才将气息给喘匀了。

  她知道自己不该同情,不该心软,毕竟这是元泓咎由自取,若当日那事被他做成,也许他们的剧情就会沿着原著演变,最终最无辜的萧瑾如和元涉会死于非命。

  慈不掌兵,善不掌权,她啊,终究是个在二十一世界阳光下长大的人,见过的最多黑暗不过是娱乐圈的潜规则,实在玩不来这些血雨腥风的权力游戏。

  直到元霄离开,师荼等人才纷纷出来,各自抹了一把额头冷汗。

  元涉看到师荼,又忍不住喝了一口酒。

  见他们也要走,元涉突然叫住师荼。

  师荼留步,“有事?”

  “摄政王打算什么时候告诉皇上真相?”

  元涉目光幽冷,师荼知道,这位已经知道一切了。

  “等能告诉她的时候。”

  “摄政王顾忌的是什么?张家?还是临淄王?”

  都不是!

  但真正的理由师荼不能告诉元涉。元涉也是元齐宗亲,他的立场只怕比冯彧等人还要麻烦些。

  “此事我自有主张,逍遥王不必费心。”

  看着师荼离去,元涉胸口剧烈起伏。

  元霄刚从天牢出来,路上稍微耽搁了一下,就见得师荼、谢瑶和冯彧也从天牢方向过来。

  “阿姐,好巧!”元霄率先打招呼。

  三个尾随的人蓦地一凛,都有一种干坏事被抓现行的心虚感,几乎同时,他们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小皇帝发现没?

  “阿姐,你们准备去哪儿?”

  元霄也觉得这三人的组合稍稍有些奇怪。

  “我们……就是……”谢瑶看师荼,我们去哪儿来着?说谎真不是她强项。

  “陛下想去哪儿?”师荼代替谢瑶反问。

  “朕想着,你们若有空,我们一起去吃暖锅,如今天天凉了,吃暖锅正是时候。”

  三人从善如流,加上个秦放,一行五人便去了煌上煌,刚要踏进门,就听得一声喊:“师荼哥哥,你也来了?”

  柳青青穿着青色新衣,特别玉雪可爱,偏偏还不失大家闺秀的内敛沉稳。

  元霄一眼看得就酸了。

  上都百姓早将她当做摄政王妃第一人选,纷纷投来艳羡和赞赏目光。

  元霄撇嘴,如果我能穿女装,不会比你差!再看自己这一身男装,好气哦!

  柳青青上前,小爪子很不检点地一把就挽住了师荼的胳膊,当真一点不见外。

  元霄将她那爪子看了又看,幽幽提醒:“柳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柳青青无辜地眨巴眼,“那男男授受得清吗?下回我可以考虑换男装。”

  元霄:……

  怎么感觉这小妮子在内涵我?

  小皇帝这分明是吃醋了,师荼宠溺地看着她,嘴角不可抑制地翘了起来,冯彧有些气郁,率先进了店门。

  这时,恰好萧恭领着妹妹萧瑾如也一起来吃暖锅,见得谢瑶,萧恭上前,“瑶儿,一起?”

  元霄才不会棒打鸳鸯呢,“阿姐去吧。”

  萧瑾如的视线在元霄和师荼之间转悠了好几圈,头一回没有跟师荼打招呼,默默跟着萧恭一起进去了。

  元霄看得柳青青那叫一个碍眼啊,都进了包厢了,小妮子还不打算放手。关键是,师荼待她格外地好,还亲自给她倒茶。

  元霄腮帮子鼓了鼓,师荼瞧得,也给她倒了一盏,元霄拿起就要喝,师荼连忙握住她的手腕,“还烫。”

  将茶盏从小皇帝手里夺回,吹了吹,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又递给她。

  元霄心里那股酸味莫名就消散了几分,另一种情绪在胸腔胀满。那茶她也不喝了,起身,“师荼,你跟我来一下。”

  包厢里剩下三人眼巴巴看着他们离开,柳青青笑眯眯地托着腮帮子玩茶盏,冯彧心气儿难平,给自己灌了一杯酒,只有秦放在考虑自己要不要跟去,跟去到底是坏师荼的好事还是坏小皇帝的好事。

  师荼跟着小皇帝到隔壁空包厢,他一进去,小皇帝便将门给关上了,并且用她那小身板将他堵在墙角。

  那模样就像一只小奶狗,扑腾着爪子要舔主人,师荼一下激动了。

  “那个,你往下蹲一点。”

  师荼一下就明白了她要做什么,干脆来了个劈叉式站姿,人瞬间矮了一大截。

  元霄这下满意了,今天总不会有鸟屎了吧,就算有天雷,在屋子里,也劈不到,呵呵!

  俯身过来,双手撑在墙上,居高临下,虎视眈眈:“不许动”

  无法言说的欢愉溢满心间,荡漾上眼角眉梢,师荼答:“好。”

  元霄以小鸡啄米的速度和姿态在师荼嘴上迅速啄了一下,红着脸问:“懂了么?”

  师荼心里笑得腿软,面上却一派冷清,“不懂。”

  元霄又啄了一口,脸更红:“这下懂了么?”

  “陛下若是想吻臣,这个姿势不对,臣教你。”说罢,右手搂住小皇帝的腰,左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只是一个姿势变化,元霄就完全落入他怀中,嘴唇相接,或浅或深,嗡地一声,脑袋便不听使唤了,任他欲所欲求……

  就在此时,突然一阵地动山摇。

  卧槽!地震了!

  元霄猛地惊醒过来,想推开师荼,然而师荼却不肯放手。

  前两次被打扰,这一次,就算房子塌了也休想他放手!

  整个煌上煌都变得嘈杂起来,几乎所有人都往在外跑,柳青青也不例外,秦放要去拎小皇帝,却被冯彧叫住。

  “鸭肠可以吃了,别烫老了。”

  秦放的脚在门口滞了滞,有师荼在,小皇帝绝对不会伤着,此刻指不定两人在干什么呢。

  他坐到冯彧旁边,看冯彧将鸭肠挑起,放在辣酱里,裹了蒜泥,再放进嘴里,只是刚一入口,额头热汗直冒,嘴唇也肿了。

  “冯侍中不能吃辣……”

  冯彧还以为他是在关心自己,刚投过来一个温和的眼神,又听得他说,“皇上却无辣不欢,所以,你们不合适……”

  卧槽!

第七十六章 强制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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