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黑暗之城20
新晋场面人打碎玻璃冲进去抓人。
……
死射想了所有可能，也实在没想到对方来竟然走直线距离来抓他。
他毫不犹疑，一手拎着装狙.击木仓的箱子，一只手抽出身上的手木仓，看也不看，直接往身后开了一木仓！
“砰——！”
中！
中是中了，但子.弹对阿瓦达根本就无效。
子.弹不出意料的又撞瘪了，凄凄惨惨的摔在地上。
这边的航站楼早就因为死射而乱作一团，混乱反而给人逃跑的机会，到处都是尖叫逃跑时人群，还有迅速赶来的安保人员。
死射弗洛伊德·劳顿透过玻璃上反射的光线看到那颗子.弹只拦住那个小怪物不到一秒，纵然早有预料也暗啐一声，更是加快速度往前跑。
倒是阿瓦达很惊讶——他刚刚根本就没有瞄准，在他抽出木仓的时候她甚至根本就不觉得对方能打中！
他跑不掉。
没有任何一刻劳顿如此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
这和他每次面临的危险都不一样。
他从小怪物身上没感觉到杀意。
但这反而更糟糕，没有杀意却穷追不舍——必然是有不亚于要杀掉他的理由在。
（最近两天被折腾的多了，快要憋出毛病的小丑双眼冒光：终于又要来新人了吗？）
当然，不论死射怎么想最终都逃不掉，而另一边万磁王和杰森那里一切顺利，蝙蝠侠也搞定了霍尔。
阿瓦达把抓住的几个重要人物都分开关押，收进本体，但霍尔出了点意外。
在被关进去之前，他死死瞪着几人，眼睛里闪过决绝和疯狂，蝙蝠侠意识到不对，但为时已晚，他疯狂的喊了一句：“九头蛇万岁！”
九头蛇？！
“阿瓦达！”
杰森和蝙蝠侠异口同声。
阿瓦达没太能接收到他们的信号，她脸上的表情有点迟钝和茫然，但这些天跟杰森也不是白混的，手上动作倒是快，刷的一下子飞快跑到霍尔身后，照着他后背就是一巴掌！
“噗——！”
原本准备咽下去的毒药和一口老血一起喷出来！
#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铁砂掌吧：）#
内脏都快被拍出来的霍尔翻个白眼，干脆利落的晕了：）
原本还没来的及被关进去，看这剧情目瞪口呆，深深的觉得自己为组织服务的思想境界不够高的机场工作人员胖子还在深深的反思，结果看这情况……
谢天谢地！亏了自己没想自杀什么的。
#不是我怂，只是有先见之明而已。#
不要说胖子了，就连蝙蝠侠都在不动声色的估计刚刚她那一掌用了多大的力气。
也许这就是大力出奇迹吧：）
“我只是没反应过来，抱歉。”她冲着已经晕过去了的霍尔正了八经的道歉——可是亲爱的九头蛇先生根本听不到，甚至在潜意识里感觉到阿瓦达的靠近，他的身体更严重的抽搐了两下。
你走！离我远点！！
惊恐脸jpg.
“噗！”喷笑声毫不客气，杰森过来拍拍阿瓦达的肩膀，“也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了，干得漂亮。”
他们的目的达到了，自然要从被搅得乱成一团的机场离开——这完全不是什么难事，尤其是有阿瓦达在的情况下。
霍尔以及那个胖子都交给蝙蝠侠和变种人的两位领袖，死射被阿瓦达扣下，蝙蝠侠当然不会同意——再这么下去杰森的安全屋就要变成动物园（阿卡姆分院）了！
终于来了。
在蝙蝠侠决定跟阿瓦达单独谈谈之后小姑娘反而松了一口气。
在来哥谭之前哥谭就告诉过她蝙蝠侠是个很排外的英雄，在跟哥谭商量经得本人同意之后，阿瓦达其实早就决定把她来哥谭的原因以及哥谭意志的事和盘托出。
可是自从她来了蝙蝠侠就什么都没问，甚至除了之前处理黑面具的时候交代过一些，以及在冲着她本体的方向安装的那几个摄像头之外都没有其他动作。
（被小丑藏起来，每天单方面聊天的定位和窃听装置：笑笑不说话jpg.）
蝙蝠侠这样，她也不能跑到她面前把一切说清楚，先不论蝙蝠侠会不会信，这种行为看起来就很可疑。
现在蝙蝠侠就站在对面，当面问她到哥谭来的目的，以及她都想怎么做。
阿瓦达真·钢筋构成的神经让她可以完全无视蝙蝠侠黑漆漆的吓人表情和声音。
在哥谭能止小儿夜啼的蝙蝠侠对她来说并不可怕，或者说和在纽约的时候认识的复仇者联盟的大家差不多——也是一个好人，只是画风偏黑暗的好人。
可能正是由于纽约的英雄都偏向光明，即便是特工出身的娜塔莎也不让人感到压抑，所以小姑娘完全无法将害怕和英雄这二者联系到一起。
“是哥谭让我来的。”她带着百分百的坦诚，丝毫不介意把自己的一切行动都报告给哥谭这个控制欲格外强大的英雄。
“他让我帮忙解决阿卡姆的问题，原本是跟他们所有人都签订城市协议——就像在纽约跟绿魔签过协议之后，他没办法再产生任何破坏了一样。”
是的，绿魔没办法再产生任何破坏：）
原本绿魔再次出现在纽约上空的时候好多人还紧张害怕了半天，但很快就发现别说破坏了——就连不小心勾掉一两根电线都做不到。
然后没多久绿魔就彻底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了。
有人说他是金盆洗手了，也有人说他要改行做英雄了——不然怎么解释，他最后几次出现不造成任何破坏却是不争的事实。
被迫退休的绿魔：……mmp！谁能想到那个破协议竟然有效！这是商业诈骗，不讲清楚就连哄带骗加上威逼让人签协议！
“但是？”蝙蝠侠主动接了一句。
阿瓦达现在的做法可不像只是签订协议而已。
“但是后来我和杰森还有哥谭一起商量了一下，觉得这样太浪费时间，有更好的办法——就像现在我做的这样，用我们自己做靶子，把阿卡姆破坏力最大的一群人给牵一发动全身的引出来全部缩小，这样他们就绝对跑不了了。”
她说完之后注意到蝙蝠侠沉默不语的表情，赶紧再补充一句：“哥谭也觉得这样做挺好，死射的身份就是他告诉我的。”
蝙蝠侠的重点：“哥谭意志——这就是你那天是怎么知道我安装了摄像头的？他告诉你的？”
连哥谭意志都十分相信阿瓦达，他必须也适当的放下防备心，给予一定程度的信任——之前选择跟她公开身份也是考虑到这一点。
即便他不说，这姑娘也总能知道。
他看着睁着一双真诚的湖蓝色眼睛，大有一种被卖了还帮着数钱架势，没有完全认识到自己到底有多强大，人类形态连他肩膀都不到的小姑娘，叹了一口气。
她这样任谁都无法警惕的起来吧？
心思浅到一眼就能望到底！
阿瓦达来哥谭之后其实已经成长了一些·但依旧被吐槽心思浅·罗曼诺夫：“……”
我实在是对不起罗曼诺夫这个姓——明明这个姓的娜塔姐姐那么厉害，想的永远都那么周密。
“不是哥谭意志说的，是你家大宅。”阿瓦达选择卖了韦恩庄园，谁让那货天天说她傻？
自从那天开始交流之后这家伙天天在她耳边叨叨，给她讲韦恩家的奇葩父子关系还有他们的事业，阿瓦达干脆左耳朵听右耳朵冒。
你家大宅、家大宅、大宅、宅……
掌控欲爆表的蝙蝠侠有一种被釜底抽薪的感觉，饶是蝙蝠侠也实在想不到留一手防着自己房子。
阿瓦达没发现蝙蝠侠僵住的表情，继续说：“……他刚刚又联系我了。”
这回她顿了一下，有点犹豫，自动把韦恩庄园那极度毒舌的话转了个说法：“他说你不用那么惊讶，也不用制定什么防备计划……因为他不像我，他动不了。当然你也别太惊讶，情绪波动太大，前两天的伤口崩开就不好了。”
前两天不小心受伤，肩膀上被划开一道口子的布鲁斯：“……”
我的伤口不疼，我的肝疼！
阿瓦达看看蝙蝠侠仿佛牙疼的表情，一咬牙，到底是把那货最后要求说是跟韦恩庄园的主人说了：“他还说想要换换客厅挂着的装饰画，想要几幅颜色鲜亮一点的，他还‘年轻’，不想被装修的跟老家伙似的。”
韦恩庄园曾经炸过，重修之后说年轻也没什么错……但韦恩庄园的意志可不年轻，这座庄园始建于十八世纪……
总而言之，他年轻个球球！
突然无话可说的蝙蝠侠：“……”
我原本要说什么来着？？？
“你打算把他们缩小，然后呢？”总不能让她一直养着。
“哥谭的意思是弄一座迷你监狱，然后把他们都丢进去。”
【孩子，我看你骨骼清奇，当监狱刚刚好。】
哥谭适时出声，听起来很有搞事情的意味，或者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阿瓦达的脸短暂的抽搐了一下，很容易就被一直注意着她的蝙蝠侠注意到。
“韦恩庄园又说什么了？”他先是沉默一会，然后声音里听起来竟然有些无力，或者说是无语。
#一没搞好又多了一个家庭成员——是我家大宅：）#
原本什么都没说的韦恩庄园突然补充了一句：别让万磁王过来，不想见到他：）
万磁王是所有房子的公敌——阿瓦达是叛徒！
“哥谭……他有一个关于监狱选址的建议。”
阿瓦达如鲠在喉的表情，但也没打算隐瞒。
如果不说实话，她可没信心能骗过蝙蝠侠。
看到她的表情就什么都懂了……
蝙蝠侠当然不能就这么答应下来，而且这事也不该由他在这里一口咬定——这是整个哥谭的事，要一步一步来，不过缩小倒真的是个好办法，具体内容还要再想。
但这么一来他也没拦着要扣下死射的阿瓦达。
就连杰森都为阿瓦达竟然真的能从蝙蝠侠手里劫人而惊奇。
蝙蝠侠跟阿瓦达谈完了之后脸色如常的带着霍尔以及胖子，和万磁王一起去韦恩酒店找x教授。
谁能从他那张淡定的脸上发现差点碎成渣渣，拼都拼不回去的三观？
碎了——稀碎！
以至于等他到了韦恩酒店，看着这座相当高并且先进的酒店大楼，他甚至在想韦恩酒店的意识是什么样的？
还有阿卡姆的意识……
得是什么心理素质才能不被那一房子的精神病搞疯？
阿瓦达不知道今天晚上她给意志坚定的哥谭英雄造成了怎么样的心理冲击，以至于他以后会尽量控制战损不波及楼房。
可喜可贺：）
言归正传，涉及了九头蛇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了，阿瓦达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可是一时半会又想不到到底是什么时候听到的。
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想着，伴随着小丑的叨逼叨，和桌子上和她大眼瞪小眼的原本将近一米九，现在只有十厘米的壮汉死射。
杰森现在准备玻璃房相当轻车熟路了。
看着像是“阿卡姆生态园”的安全屋，杰森叹气——他当初怎么脑抽就给了这么一条计划呢？
在他准备抓起死射丢进去的时候，这机警又戒备的家伙直接掏出别在腰上的等比缩小手木仓，毫不犹疑的给了杰森一木仓！
一个没注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小子弹卡在手指上的杰森：“艹！”
他艰难的准备用另一只手拿针把子弹挑出来，原本还在溜号想九头蛇的阿瓦达猛然惊醒，主动帮忙。
“你确定可以？”
确实不太好自己弄，而且以他的手大小，拿针是真的不灵活。
阿瓦达再三保证她靠谱——看她塌了之后不就是自己把自己重新修回来的。
有充分的修理经验，挑个小子弹什么的完全不是问题！
杰森下意识的觉得有哪里他忽略了——很快就知道了——修理建筑和“修理”人类这完全不是一个原理啊！！
阿瓦达专心的弄，处理的相当井井有条并且有效。
——如果不看这仿佛在盖楼一样只讲究结果，完全不考虑人类血肉之躯和痛觉神经的处理方法的话，其实还是挺不错的，至少从结果上来说把小子弹给弄出来了。
杰森倒抽一口冷气。
“如果以后你没事做，可以去当战地医生。”
处理方式快准狠又有效。
“或者下次让你帮老蝙蝠他们处理一次伤口。”
这样的话大概会再也不敢轻易受伤的吧：）
丝毫没有发现杰森这是在挖苦她的阿瓦达歪头，想了想：“好啊。”
杰森：“……”噎住。
然后阿瓦达一直魂不守舍，直到晚上睡前，杰森终于看不下去了，他走过来，像是敲门似的曲起没受伤的右手手指，敲敲阿瓦达的脑门：“你在想什么？已经一晚上了，反正你也想不出来了，不如跟我说说。”
阿瓦达的神经系统仿佛能自动忽略那句“反正你也想不出来了”，她毫不在意的点点头，然后把关于九头蛇的疑惑跟杰森说了。
“九头蛇是美国队长在二战时期本该消灭的恐怖组织，原本服务于二战的纳粹，首领是红骷髅，二战之后建立的特殊组织神盾局致力于消灭残存的九头蛇。”
他说的这些都是蝙蝠电脑上的东西，说到这，他讽刺一笑，“他们都以为这个组织已经被彻底消灭了，但我现在有点怀疑真正快要被消灭掉的是神盾局。”
一语中的！
要是在这听这番话的不是阿瓦达，而是托尼或者尼克弗瑞，恐怕都得提高警惕，并且进行调查，但可惜阿瓦达根本就不知道神盾局。
“为什么？”此时她只是问道。
“神盾局以为九头蛇被剿灭，但肯·霍尔可已经在政府部门就职了几十年了，神盾局的清剿从来都没有消灭九头蛇，甚至对他们的打击也很有限，却没人发现。这只能说明有比神盾局权利更大的人，或者他们的高层就是九头蛇的人。”
高层就是九头蛇的人？
阿瓦达灵光一现，一拍脑门：“我知道了！之前在世贸大厦办公的人……我听到过好多次‘九头蛇万岁’的口号！我还听到那个人打电话的另一边应该是世界安全理事会的议员。”
这回轮到杰森惊讶了，他直接站起来，差点打翻桌子上的杯子，不管实实在在磕碰在桌角上的受伤手指，他跟阿瓦达确认一遍：“安理会的议员？！你确定？！”
如果是这样可坏了。
这已经不仅仅是变种人或者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的问题了，九头蛇的触须已经牢牢锁住了整个世界。
而且已经这样几十年了，想想就能知道这有多可怕！
“这太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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