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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只是普通的药丸,最多教你疼上一宿,吃点小苦罢了。”
李冉冉怒:“你有病!你何必这样算计我!下毒的人又不是我。”
冷郁黎嗤笑:“那又如何?你可是他的未婚妻。”
我不是我不是!她在心里尖叫,挣扎了半天,却只能默默低下头,这种状况容不得她否认,若是一不小心激怒对方可就大祸临头了。
像是很满意她的安静,冷郁黎轻笑:“你乖乖的呆着,忍一忍天就亮了,你的夫君过不了多久便会来救你的,到时我们再好好算算账。”
说罢拂袖离去,走到门边却又停住,扭头道:“不要妄图逃走,否则——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李冉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几乎要崩溃,段离宵会来救她母猪都能上树了,惨了,这次真的必死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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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鸟鸣声陡然响起,他警觉性的翻身坐起,弹手点亮烛火,待看清眼前事物后,又静下心来,轻轻取下绑在信鸽腿上的纸条,走至灯边。
缓缓摊开来,上边是浅金粉的字迹:“身份不详,无迹可循——倾城楼”,于是陡然失笑,“竟真是没有过去的人……倒是个好人选……”
外头忽然有人来报:“主上!破门主求见。”
“让他进来。”
白衣少年匆忙步入大堂,单膝跪地:“主上”
段离宵打了个哈欠,复而又走回白玉榻边躺下:“什么事?”
“属下在李姑娘房里发现了这个。”
他伸手接过那片薄薄的纸,白底红字异常刺眼:“明日子时叶檀城外十里亭,过时不候。”黑眸一眯,“为什么这么久才发现人不见了?”
破军垂头,“申时有人带走了李姑娘,自称领命而来,属下以为是您的意思,所以未加阻拦,直到夜半巡查时才发现有问题。”
段离宵看了他半晌,忽然轻笑:“看来我莫离山庄倒成了来去自如的地方了,近些日子培养的护卫们可真是能干。”
破军低头不语。
他挥了挥手:“杀掉,再换一批。”说罢阖上眼,不再开口。
破军迟疑:“那李姑娘……”
躺椅上的人又缓缓坐起身,斜睨着眼看他,“你倒挺关心她的。”
“属下只是……”
“行了,我自有主张,你下去吧。”
“是”
一切又归于寂静,他又取过那封血书看了一遍,手掌握起陡然一用力,纸屑纷纷洒洒的从指缝里落下,“十里亭,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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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透过纸窗渗入屋内,隐约见一人影弓着身子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睡着一般的安静。
她静静的躺在那,明知大门就在身边却没有力气起身逃掉,只能任由汗水浸透衣衫,蚀心噬骨般的疼痛源源不断的沁入四肢百骸,这一刻,她只祈求能快些过去。
窗户忽然被人推开,一黑影迅速闪入,待发现地上人而后,挪近距离,观察了半晌,又皱眉自言自语:“月夜毒发,江北客栈,唔,就是你了。”
李冉冉恍惚间只闻到一阵香味,随即便感到身子一软,陷入了无尽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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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有颀长身影沐浴在月华之下,静静伫立,唯美如雕塑。
片刻,后方轻轻传来落地声,随即轻快的语调响起:“人带回来了!”
“不是她。”淡淡扫一眼仍在昏睡中的女子,他转身便要离开。
后边的青衫男子赶忙上前,“唉唉,君公子,是您自己说的,冷夫人身中剧毒,暂时落脚于江北客栈,这女子明明就全部符合啊!”
“看清楚,这分明只是穿肠散而已,若是醉绮罗,哪能让她如此好过。”
青衫男子搔搔头,“这……要不我再去跑一趟?”
“不必了,拿着。”一袋银子不偏不倚落到男子手中,后者看了看手里的锦袋,一脸迟疑道:“并未完成所托之事,岂能……”
“把她送回去,权当运费。”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去。
他愣住,诧异的看着君离央走远的身影,不一会儿又回过神来,掂了掂手上的银子,轻笑:“倒也不算亏本生意。”
一醒来便对上一张近在咫尺的脸孔,李冉冉“喝”一声,吓得赶忙往后撤退,边退边打量对面的男人,弯弯的眸子,尖尖的下巴,十足十的一张娃娃脸,于是稍微放下戒心,抬眼问道:“你是谁??”
对方仍旧笑眯眯的看了她一会,随即回道:“我叫吴疗。”
噗哧,她忍不住笑出声来,有人会取名叫无聊的么?这年头怎么名字都起的这么囧……
他纳闷的观察她脸上的表情,“我的名字很好笑么?”
李冉冉咧着嘴摆手,“不好笑,真的不好笑……只是有点滑稽罢了……”
他听懂了滑稽二字,顿时愤愤然握拳:“你果真是在嘲笑我,本还想贴些银子给你,现在算了!”
李冉冉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