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这个问题很重要,关系着两个人到底能不能找到离开的路。
面面相觑的双胞胎兄妹谁也不知道正确答案。
迪克直接向身后的帐篷布上一躺：“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或许真正的答案就在哥谭里，”夜翼不自觉地伸出手指玩弄着垂下来的金发，“我们可以等到哥谭看有没有新的线索。”
“你需要帮忙吗？”
“什么？”夜翼抬头看迪克。
“帮你把头发重新扎一下,”迪克走过去伸出纤长的手指插入了蕾切尔的发丝间,“现在有些松松垮垮的。”
夜翼感觉仿佛有微弱的电流顺着迪克的手指传到了自己的头皮上。
他觉得嗓子有点干，于是金发女孩屈起自己的手臂,用手肘捣了捣身后男孩的小腹：“我自己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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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哥谭是让两个迪克都非常熟悉的哥谭——这大阴天，这气氛，有那味儿了。
“对这个场景进行模拟的人绝对对哥谭很熟悉,”正在帮忙搭建帐篷的迪克和他身边的蕾切尔小声吐槽着，“我甚至都看到中央街那边那家成人用品店了——没来过的人绝对想不到。”
蕾切尔无语的用绳子缠绕钉在地上的固定钉子：“你知道的不少嘛？”
“那次和芭芭拉查案子的时候知道的,”迪克解释得非常快，“我从来没有用过，也没买过……等一下,你应该很熟悉吧。”
“没有。”
……
两个人之间停了一下,才继续交流：“这个世界韦恩集团的老韦恩夫妻还是去世了。”
“但是出现了小托马斯·韦恩和布鲁斯·韦恩两个人,”同样精通用八卦收集信息的蕾切尔接着说,“这说明什么？”
“构建这个世界的人知道小托马斯,他认同小托马斯存在的世界观,这是被关进来的来自地球3的人……会不会是终极人的辛迪加内部出了问题？”
夜翼回想了一下在他面前出现过的辛迪加的那些人，这群家伙可以称得上是全员恶人,不光对外部狠，对自己人内部的霸凌也非常严重。
“你说的对,可肯定不是小托马斯……还有哪个哥谭人呢？”
这个问题又回到了原点，究竟谁是这个梦境监狱的主人？
“今天晚上就要表演，”迪克又转移了话题，“你准备好了吗？”
“蕾切尔的招牌式空中走钢丝与飞人,对我来说问题不大，”夜翼在空中的技巧就连蝙蝠侠都自愧不如的，现在他用的这具身体除了胸太大稍微有点影响平衡以外，其他都非常的完美好用，“你呢？”
“这对我来说问题也不大。”
就在兄妹二人叽叽咕咕的时候，马戏团的老板娘玛丽·格雷森走了过来：“今天晚上会有不少哥谭的名流来看，韦恩家的那一对兄弟应该也会来，加油啊，我的小台柱们。”
“会的，妈妈。”
玛丽离开了以后，大小迪克都不由自主的一起撅起了嘴，拧了拧鼻子，他们看着对方和自己一样的动作又都笑了出来。
“或许线索在布鲁斯身上，”迪克说，“蝙蝠侠总是有点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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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哈利马戏团有一场很棒的表演，”小托马斯优雅的把自己的衬衫挽到了手肘处，开始制作咖啡上的拉花，“小布鲁西，我们下午4点出发，先去吃个饭，然后去看表演。”
“嗯。”
利爪看着自己的手，又看着在中岛料理台上全神贯注做着咖啡拉花的小托马斯，陷入了沉默。
小布鲁西……自己成为了布鲁斯·韦恩吗？
那边那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依旧是那个模样，似乎一切可以赞美的词汇都可以扔在他身上，温柔多金的年轻公子哥是哥谭名姝的向往。
但他身边的格雷森知道这个男人内里是多么的肮脏不堪。
他多情又薄情，身旁的男男女女换个不停，他把自己视为养子又是兄弟，是布鲁斯的替身，是一只可有可无的小宠物，是无聊时的附属品。
对了，他杀了自己的父母……
小托马斯把咖啡端到了自己弟弟布鲁斯的面前，他皱着眉头，看着一脸痛苦的弟弟：“怎么了吗？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要不我去把家庭医生叫过来，潘尼沃斯！”
利爪手按住了小托马斯，他现在脑子很难受，迷糊中分不清现实，他不知道自己是迪克·格雷森还是布鲁斯·韦恩，也忘记了在墓碑前某个叫做小托马斯的男人承认的他谋杀了格雷森夫妇到底是事实还是他的幻想。
“我没事儿，”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挺想去看哈利马戏团那场表演。”
小托马斯停止了喊管家阿尔弗雷德叫家庭医生的动作，他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一会：“那就听你的，亲爱的布鲁西。”
利爪缓慢地点了点头。
不得不说小托马斯对布鲁斯是真的好，不仅亲自帮他咖啡拉花，就连穿什么样的衣服小托马斯都帮弟弟选好放在一旁：“外面有点冷，这个围巾是你上次说喜欢的那一条，我让那个设计师专门又设计了一个系列，你可以挑一挑。”
被小托马斯按在了车子的后座上，利爪抓着自己的手，这个行为其实他并不是没有经历过，当年那个8岁的失去了自己父母的格雷森初次来到韦恩庄园的时候，小托马斯先生也给他的男孩让那个设计师给他准备了一个系列的围巾。
就像他现在对待布鲁斯一模一样。
他把我当作布鲁斯·韦恩，还是把我当成迪克·格雷森？
利爪问自己，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
汽车平稳地离开了韦恩庄园，朝着哈利马戏团所在的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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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不要安全措施？”迪克紧张极了，他仰着头看着已经在8米高的高空中拿起平衡干在钢丝上走来走去的蕾切尔。
“哪个格雷森需要做安全措施？”蕾切尔反驳。
“可是……”可是迪克·格雷森不需要，蕾切尔·格雷森也不需要，披着蕾切尔皮的迪克需要啊！总觉得用那身体重新掌握平衡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金发少女轻巧的开始在高空中做出动作，她仿佛天生就是在天空的人：“一点问题都没有，亲爱的。”
“好吧，好吧。”
迪克也走到高台上活动了一下身体：“我觉得我也没问题，不需要安全网。”
这次换成夜翼郁闷了：“可是你应该很久没有在马戏团……”
“我不觉得天天从韦恩塔拉着绳子去韦恩大厦的训练强度比在马戏团里面低，”迪克反驳，“你可以，那我也可以。”
“哦，”夜翼看着迪克那亮呼呼的蓝眼睛，他还能说什么呢，“按你说的去做。”
这场表演异常成功。
坐在包厢里面的小托马斯穿的是和弟弟同款的条纹西装，他用赞叹的目光看着在天空中飞翔的那一只格雷森，与弟弟分享自己的心情：“真是完美的艺术。”
但他没想到布鲁斯开口说：“你想把他带回家吗？”
“什么？”小托马斯有些疑惑，他不明白布鲁斯突如其来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利爪的目光也痴痴的看着那个在天空中飞行的小知更鸟，天空中的格雷森穿着一件蓝色的表演服，胸口有着黄色的装饰，他那飞翔的样子简直美得令人窒息。
“你喜欢那个格雷森，”利爪说出来的时候他的左手小拇指都在微微颤抖，“或许你可以把他接回家里，就像你以前接回家的那些男孩一样。”
“哦，”小托马斯突然笑了，“你在吃醋吗？布鲁斯，你在吃那个年轻男孩的醋。”
韦恩家的长子长臂一伸揽住了自己唯一的弟弟也是唯一的亲人，他微微低下头，用额头蹭着对方的额头：“你才是我唯一的弟弟，谁又能和你相比呢？”
“布鲁斯是你的唯一的弟弟……”
“是啊，我的布鲁西小宝贝，没人能和你比。”
利爪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谁紧紧捏住了一样。
“我没吃醋，”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笑得这么开心，“我也喜欢那个格雷森，哥，我们一会儿和他见面聊聊天吧。”
“当然可以，只要你想，我的小布鲁西。”
利爪用自己的右手按住了自己还在颤抖的左手小拇指：“我喜欢他的黑头发和蓝眼睛。”
“我也喜欢，和你一样漂亮的黑头发和蓝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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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当了罗宾很多年，但是迪克还是要说，在马戏团里飞翔的感觉真棒。
这或许就是有时候他还是会去哈里马戏团看一看的原因了。
下了表演台以后，迪克直接拿起在一旁准备好的矿泉水瓶子打开一瓶水浇在自己的头上。
“请问你是格雷森先生吗？”伴随着敲击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坐在他旁边的夜翼感觉寒意从脊椎骨升起来了。
但是迪克没有听过这个声音，他微微低头看像夜翼，在夜翼点头后提高了声音：“是的，我是迪克·格雷森，先生，您请进。”
推门进来的是两位身材高大的穿着西装的上流社会男人，他们有着相似的一看就有血缘关系的英俊面庞。
迪克认识第二个男人的那张脸，那是布鲁斯·韦恩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利爪老是觉得小托马斯把他当成布鲁斯的替身。
当然在夜枭看来完全没有，但他自己就是这么觉得。
利爪：你到底透过我在看谁？你心里的人是布鲁斯还是理查德？
这个世界是由他的潜意识展开的世界。
一旁的懵逼迪克二人组：我们俩现在什么情况？感谢在2020-07-1223:47:54~2020-07-1323:53: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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