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凯旋
大军得胜的消息像插了翅膀传回了长安, 人人欢欣鼓舞,萧策在北境轻摇赋税休养生息, 十分得百姓爱戴, 众人都盼着他班师回长安。
“夫人, 听说大军要从朱雀大道走, 到时候全长安的百姓都争着来看主公凯旋呢。”琼桃叽叽喳喳兴奋的说个不停。
太好了,崔妙之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她的月份渐渐大了, 前几日孩子还踢了她一脚, 她等不及要和萧策分享这个喜悦了。
那日长安艳阳高照, 但是众人欢呼雀跃的挤在朱雀大道两旁,丝毫不惧炎热,萧策出现时, 人群中爆发了排山倒海的呼喊。
囚车中的李晗不屑一顾,李铎却心潮澎湃,萧策在北境根深蒂固可见一斑, 一年多以前他第一次来长安时何等胸有成竹,如今沦为阶下囚,实在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萧策一大早就在城门遇见了迎接他的二弟, 此时入了长乐宫门还是先往永寿永宁殿去给安夫人及豫章公主请安。
如今众人早就已经在安夫人这里翘首以盼了。
“好好!”安夫人热泪盈眶,除了李晗这个心头大患, 终于北境也算是安稳了,“快起来,让祖母好好看看!”
安夫人眼睛花了, 但是也能看出来,“瘦了也黑了!”
豫章公主握着儿子的手抹眼泪,上次听说在凉州伤到了,她就提心吊胆,如今生龙活虎的站在她面前了才放下心来。
“儿子不在家,辛苦母亲内外操持了。”萧策替豫章公主擦去泪水。
“好孩子,快去看看你媳妇!”豫章公主无比欣慰,跟他们在前线打仗想必,这点子累算什么。
崔妙之自然不好第一个上前,老老实实的等在豫章公主后面,这么多人她一眼就看见萧策远远的大步走来,意气风发丰神俊秀,眼里再也没有旁人了。
“夫君你回来了。”众人面前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觉得握住自己手又烫又紧,萧策的眼神也是那么的炙热,比外面的太阳还要耀眼。
“你且先坐下。”萧策早就看见崔妙之的肚子比上次分别时的平坦高耸了不少,心里激动万分,除了手敢碰以外,其他的地方一概不敢摸,生怕把他孩儿弄疼了,有些手足无措。
晚上还有庆功宴,萧策也就简单在家用了便饭,一会儿还要回营中犒劳众将士们,不醉不归。
月华如雪,崔妙之也不知道萧策今晚还能不能回来,派人去悄悄打听,回来的人说连主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大家高兴了,喝到明天天亮也是有的,让她先睡别等。
萧策心里惦记着娇妻,恨不得一时半刻就回去,但是这一波一波的人来敬酒,他连装醉的机会都没有,硬着头皮一盏一盏的灌下去。
越喝越兴奋,连一向谨慎自持的独孤辽舌头都喝大了,竟然拿着鼓当众跳起舞来,萧策也是哭笑不得。
王冲喝多了拽着他不放,要不是蒋远拦着,就要趴在他身上了,非要让他赐婚,嚷嚷着要娶琼枝。
这萧策心想自己说了也不算啊,又不是他的侍女,心里吐槽,你自己在阵前夸下的海口,你自己去求啊,让他赐婚做什么。
“主公,我感觉琼枝姑娘不喜欢我。”王冲酒气熏天的抱着萧策大腿叽叽歪歪的,谁也想不到威风凛凛的常胜将军如今跟个小儿一般委屈。
“去去去,那是你表现得不好。”萧策无语,让人把王冲架回去睡觉,要是如自己般会讨妻子欢心,人家娘子怎么会不喜欢。
翌日天亮,萧策才从大营往回赶,回到宣德殿时崔妙之都在梳妆了。
“夫君,你回来啦!”一进门就见妻子如小鸟一般飞奔过来扑进他怀里。
萧策都僵住了,赶紧把人拉开左看看右看看,吓得都结巴了,“你,你怎么能跑呢!”
崔妙之刚还疑惑有什么好看的,闻言噗嗤一笑,开玩笑逗他,“大夫们都说胎像稳着呢,有什么不能跑的,我还能跳呢!”
“胡闹!”萧策板起脸来,他还真怕妻子头次怀胎没有经验,要是伤着了如何是好。
“瞧把你吓的,快去洗澡,跟从酒缸里捞出来似的。”崔妙之一笑两个梨涡就若隐若现,如今有了身孕说笑间另有一番风情,萧策心里痒痒的,顾忌着妻子身子,不过干忍着罢了。
怕把妻子再熏着,萧策足足洗了两桶水,把身上都快搓掉一层皮,崔妙之等得不耐烦,奇了怪了,这人以前冲个澡不过半盏茶功夫,这都快半个时辰了还没有出来。
“里面只有主公一人吧。”崔妙之扶着肚子与琼枝说悄悄话,别有不长眼的这会子混进来,萧策素了好几个月,万一一个把持不住。
琼枝失笑,大夫交代过孕期多思,一定要顺着夫人的意思来,“夫人想什么呢,主公何时沐浴时让别人近过身,您这是患得患失了。”
的确,崔妙之也觉得自己想法可笑,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宫中人多,别真有起了攀龙附凤心思的,一定都看住了!”
纵然皮糙肉厚,萧策这次从头到脚洗得自己都觉得疼了,方才觉得够了,神清气爽的从净房出来。
“过来,坐下!”崔妙之看见披散着头发出来的人故意板起脸命令道。
萧策乖乖的坐在妆台前,享受着爱妻亲自替自己绞干头发,还体贴的问,“累不累,站的这么久了。”
哪有累的,前些日子大夫说她身子弱要静养滋补,豫章公主和安夫人见天的送各种汤水来,她闻着味都要吐了,还不许她下地走,天天不是躺着就是坐着,崔妙之一肚子怨言,就等萧策回来替自己做主了。
“好好好,咱们不喝了,就喝自己小厨房炖的,行了吧。”萧策看崔妙之潸然的样子心都化了,把人抱在怀中,吩咐说以后其他人的汤都他喝,不要再往夫人面前送了。
这把人抱在怀中自然能更直观的感觉到妻子的变化,崔妙之怎么会不知道萧策在想些什么,伸出莲藕般的手笔抱住宽厚的脖颈,娇嗔,“说,你是不是觉得我胖了。”
佳人在怀,巧笑嫣兮,眉目如画,在糙汉子中呆了多时的萧策要是没有反应那就不是男人了,俯身在嫣红的唇瓣上重重一吻,手下是凝脂般的雪肤,比上好的缎子还滑不留手,“这样难道不是刚刚好。”
“你想不想?”崔妙之在萧策耳边吐气如兰,眉目传情,故意拖着尾音,“想的话,就给你。”
萧策见如玉的面庞上双瞳剪水如满含了一汪秋水般,差点就要神魂颠倒,还好他一向自持,迷惑了一瞬就反应过来,在娇臀上轻轻一拍,“胡闹,现在哪里能够,以后连本带利给你讨回来!”
“你去问黄大夫,我问过了,你轻点就是了。”崔妙之撇撇嘴,有点不好意思的将脸埋进宽阔炙热的胸膛中。
这话她怎么可能问出口,自然是郑妪关心,生怕萧策一个忍不住伤了自己,舍了老脸把黄大夫问了个面红耳赤,不过真是得了些方法,悄悄的传授自己而已。
“你不想啊,那就算了。”崔妙之看萧策没有反应,赌气的撑着他大腿要起身,不要白不要,以后想要还要看姑奶奶乐不乐意呢。
腰身被禁锢住,哪里起得来,一双秋水剪瞳瞪过去,表达心中的不忿。
“看来不是只有我想,夫人也想得紧啊。”萧策坏笑,胸膛一阵一阵的,把崔妙之闹了个满脸绯红。
“只许你们男人想,女人就不能够啊,不跟你玩了。”崔妙之气哼哼的,面庞如春桃般让人忍不住要吃一口。
“传黄大夫,快!”萧策扬声吩咐,与崔妙之咬耳朵,“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为夫要亲自问问黄大夫方能放心。”
崔妙之觉得脸都烧起来了,趴在萧策怀里不肯起来,倒是郑妪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她一直紧张的在外殿听候着,一听传黄大夫就觉得不好,哎呀,主公别是一个没忍住弄伤夫人了吧。
黄大夫战战兢兢的跑来,也以为小夫妻年少情热久别重逢,一时间没忍住所以动了胎气,结果一看夫人笑盈盈的坐在榻上等着他诊脉。
这脉象没有问题啊,黄大夫都有些怀疑自己了,就听崔妙之说,“先生,我无事,是主公等着你呐。”
萧策与黄大夫密谈许久,走的时候黄大夫都步履不稳了,头一次见个大男人问得如此仔细,他又不是女人,如何能说得那么清楚。
到了最后绞尽脑汁也说不出来了,干脆建议主公找个后宫管侍寝的嬷嬷吧,以前郭茂时期妻妾众多,这方面她们更有经验。
萧策回了内室时,崔妙之都等得快睡着了,被人亲醒了,呵呵笑着往被子里躲。
“都问清楚了?”
某人用实际行动表达了自己的诉求,管他白天晚上呢,颠鸾倒凤了许久只觉得每个毛孔都畅快极了。
二人皆是如鱼得水,崔妙之也觉得自己从没有如此渴望过,舒展了身心迎接萧策的和风细雨,为了孩子,萧策也不敢大动干戈,汗如雨下,还不忘了嘱咐妻子,“觉得不舒服就说啊,千万别忍着。”
崔妙之娇哼两声,哪里会觉得不舒服,只是觉得不够,但是顾忌身子,这样子也就满足了。
一场□□过后,萧策怕忍不住不敢继续腻在床上,穿了衣服起来趴在妻子肚子上听动静。
这孩子不给他爹面子,睡得呼哈呼哈的,半天没有点响动,萧策哪里知道,不明所以的紧张起来,“你说会不会我刚才伤到他了?”
崔妙之笑他傻里傻气的,那手指头戳戳近在咫尺的脑门,“你怎么比郑姑姑还小心,他大多数时候都在睡着,偶尔动一下罢了。”
“有声音,有声音了!”萧策惊喜道,差点跳起来手舞足蹈,崔妙之无语的泼了他一碰冷水,“那是我肚子叫了,我饿了。”
萧策小心服侍着崔妙之起身,心中只觉得郁闷至极,儿子,你也太不给为父面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