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
[穿越重生] 《重生后我又嫁纨绔》作者:溺舟【完结+番外】
文案:
上一世,沈问歌死在祁衍怀里。
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如果有下辈子,再也不会嫁给他。
结果再睁眼,她重生了。
好巧不巧,居然是和祁衍成亲那一天。
她向来不信命。
上辈子所有他欠她的帐,这辈子一起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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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衍是京中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却突然成了亲。
传言里,他的未来夫人沈问歌娇弱至极,双眸若水,是个女娇娥。
结果,成亲那天晚上,女娇娥拿着一把匕首,抵在他的脖颈上,告诉他:
“我的夫君哪怕不顶天立地,也是要上战场杀敌,建功立业的。以及——
我的夫君决计不能骗我,瞒我,还有丢下我。”
祁衍这人为数不多被人夸奖的优点,就是有始有终。
这辈子唯一放弃的,就是做个混账。
扮猪吃老虎将军·身娇心软贼有钱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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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v1
小甜饼 非典型双重生
一句话简介:夫人她要和离
立意:珍惜眼前人,不要等失去后才知珍惜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问歌,祁衍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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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生
西越地处国之西北,几百年来大小战乱不断。
先帝筑构城楼以作为两国交界,试图隔绝西越的骚扰,然而却有愈演愈烈之势。
几月前,将军府的大公子祁景以领兵平乱之名,带兵叛国,三月攻下朝中几座边城。
不过祁景带领的西越兵马没有坚持多久。
朝中暗中派大将前来,逼得祁景的队伍节节败退,犹露败相。
现下,这已经是祁景为西越占的最后一座城池。
输了这里,西越就彻底败了。
此刻,沈问歌站在城墙之上,凌厉的塞外寒风将她身上单薄的衣衫吹起,比风更烈的刀就架在脖子上,她也不惧。
现在没有什么可以让她所害怕。
生死一条命罢了。
她被抓到这里已经两天了,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挣扎。
“你说,祁衍那个不争气的东西,他会来救你吗?”她身后架着刀的人比她还要无惧。
他身上有血腥气,是在战场上厮杀后留下的。
昨日两军刚刚进行过一场厮杀,祁景根本来不及处理伤口,今日又要被迫迎战。
他的手里根本没有多少兵马了,西越现在待他如同弃子。
所以只能用手中残余兵马拼死一搏。
“祁衍从未做过对不起祁家之事。倒是大哥做的事,为人所不齿。”沈问歌咬着牙,才忍住不让自己发抖,她把话说的十分坚定,“叛家判国,目无礼法,以至于你的狼子野心现在朝中皆知,你根本毫无退路。”
“弟妹一向牙尖嘴利的紧,处处都点到我的痛处。不过,亏你现在这样的关头还能维护祁衍。”祁景笑了一声,专门揭她的伤疤说,“可惜我那个纨绔弟弟,不懂得欣赏,还害得你家破人亡。”
最后这一句话,犹如刀凌迟在她的心上。
沈家生意世家,在皇城中数的上名号,一朝失意,竟遭自家女婿祁衍暗算,落得个家不成家的模样。
还记得母亲抱着她哭的时候,她一滴眼泪都流不出。
她现在也想不出,沈家怎么会栽在自己丈夫的手里?
眼下,她还被祁景从京城挟持到这里来。
沈问歌垂垂眼,觉得这大漠的风十分的冷,比京城下雪时还要冷。
她这短短的一辈子,算是折在祁衍手里。
嫁给他三年,跟在他后面除了给他善后,就是被世家大族的夫人们嘲笑。
她未出阁时,可是皇城出名的娇女,是京中大家闺秀的典范。
嫁给他之后,竟成了有名的泼妇。
世家大族面上不露声色,私下教育自家未出阁的姑娘都已她为反例。
她好像什么都不剩了。
沈家遭灭顶之灾后,她也想,自从嫁给这个京城中的纨绔后,自己好像心里容不下其他,满心满意全是他。
然而,祁衍是没有心的,他给了她最狠的一刀。
如果可以回到成亲那一天,她一定不会嫁给他。
可现在后悔根本无用。
大漠的天低垂着,几乎要与地相连。
不远处忽的传来隆隆马蹄声,犹如惊雷般响彻。
是那位未曾向外透露过半点风声的将军带着兵马来攻城了。
富有震撼力的轰响昭示着一场厮杀在即。
城楼之后,就是祁景的西越为数不多的兵马。
不知道是不是被风吹的久了,脑子昏的厉害,她竟是听到有人大喊着她的名字。
视线模糊中,她看到领先的那个人一身甲胄,在风里驾着骏马,疾驰而来,快得马后扬起一片尘沙。
怎么会是祁衍啊。
她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新任的戍边将军会是他。
沈问歌来不及思考,只觉得脖颈有温热的血溢出来。
是身后的人收紧了刀。
“是不是你早就知道是他?”沈问歌问道。
所以处心积虑的把她带到这里来。
祁景根本来不及说话。
走到今天这一步,她也不是凡事非要得到一个答案。
不过此刻,兵临城下,俯视下去真的很壮观,沈问歌有一瞬间眩晕。
不是体弱,是她脖颈上的血,越流越多了。
她不自觉地下滑几分。
“沈问歌。”底下有人在喊她。接着说的什么她听不太清了。
不过还是可以听出是祁衍的声音。
“想救她吗?拿虎符来换。”身后的人说出来的声音几欲振聋她的耳朵。
她居然值一块虎符,真是可笑。
更可笑的是,祁衍居然答应了。
沈问歌被这逢场作戏的本事快气的笑出来。
混球。
疯了。
祁衍一脸的平静,亮出自己的虎符,开始扔身上的兵器,想要亲自上城楼。
“看来,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这辈子也不会有什么作为,居然为了你,兵都不要了。”祁景如释重负般感叹,语气里带着稳操胜券的自信,“不过看在你就要和祁衍共赴黄泉的份上,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个秘密。”
“其实,当初害垮沈家的是我。和祁衍没有半分关系。”
沈问歌睁大一双杏眼,全然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她不信!
“不然,我用什么钱去投奔西越?”
不可能......
她的脑子里一团浆糊,来不及思考真假,只觉得祁家人都是骗子。
祁景是,祁衍也是。
大抵是祁景太过自信他能控制住她这具疲累不堪的身体,竟然大意到不曾绑住她的手。
几乎没有思考,一下子握住了剑,在身后人没有反应过来时,用力在自己脖子上一划。
她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身边的风终于静止了。
整个人轻飘飘的。
城墙下还在敲城门的祁衍,一抬头,便看见一汪血从沈问歌脖颈上喷薄而出。
“不——”
这一声嘶吼,几欲响彻在荒芜的大漠之中。
祁景自知不好,将瘫软的沈问歌丢在地上,踉跄跑下城楼。
他手中唯一的筹码没了,总不能命也丢在此处。
沈问歌不知道在冰冷的地上呆了多久,模糊的视线里菜出现了好久没有见过的脸庞。
沈家倒了之后,她便再也没有看到过她的夫君。
祁衍好像瘦了,连带着脸上的痞气也全消失了。
不过都不重要。
她快死了。
她被祁衍横抱而起,也挡不住周遭的空气在抽离。
脑子乱糟糟的,一会儿想这是祁衍第一次这样抱她,一会儿又想祁衍要是把她的尸首扔进沙子里怎么办。
要知道,祁衍......
怕是烦死她了。
耳朵嗡嗡的,只能看到祁衍说话时,嘴巴一张一合。
沈问歌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该留下一句话,当个遗言。
可能对祁衍始终没有什么好说的,话到了嘴边,不知道就怎么变成了——
“要是,有下辈子,我再也不想嫁给你了。”
她这辈子,最难相互交流的人,若是选出来一个,那一定是祁衍。
他根本听不懂人话。
就比如现在,他非要在她耳边说:“我不准!你几辈子,嫁的都要是我。”
又觉得不够,他继续说:“我还要天天气你,天天逛窑子,娶十八房妾室,和别的女人生一堆孩子。”
混球。
她都快死了。
然后她听到祁衍声音软下去,哽咽着说:“求求你,别离开我。”
沈问歌说不出话,但也觉得手足无措,意识逐渐抽离。
这辈子有太多的阴差阳错,而你也未曾将心思停留在我这里。
祁衍就是想骗她活着,多个任劳任怨的为他收拾烂摊子的人。
如此这般,如果有下辈子,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沈问歌闭上眼睛。
··
沈问歌很倦,犹如溺水之人浮沉多时般的无力,致使她迟一步惊觉周遭的异样。
她挣扎着睁开眼睛。
入目的是鲜艳的红色,摇摇晃晃犹如在轿子里一般。
轿子?
沈问歌一下清醒起来,自己根本不是在西越的城楼上,而是盖着盖头,坐在轿子当中。
外面喧闹声不绝于耳。
有东西从轿子上的小窗落下,是一块用油布包着的糕点。
这是......
沈问歌只觉得眼前一黑。
这是她成亲,嫁给祁衍的那天。如果之前还存疑的话,那么这块糕点是不会错的。
她的贴身丫鬟锦书怕她饿,背着她偷偷包好,在去将军府的路上扔给她。
沈问歌只觉得睫上一片湿润,有泪珠掉落,浸染她的嫁衣,在一片红艳中留下片片斑驳。
她居然又活过来了。
而且还是在自己出嫁的这天。
这时候,沈家健在,国无外患,是最好的光景。
那黄沙,城楼,嘶吼声仿佛还就在眼前,那架在脖颈上的刀,感知到血液的温热,依旧嗡鸣作响。
她知道,自己落的泪,是再活一次的泪。
她的锦书,现在也还是好好的。
上辈子在她京城被捉去西越之时,为她挡住敌人的刀,命归黄泉。
想到这里,眼泪掉的更凶。
她想弯腰,在有限的视线中捡起那块糕点。
没想到伸手时,冷不防袖笼中掉出一个物什。
是一把匕首。
匕首上嵌各式宝石,色彩纷呈,并不陌生,在沈家倒了那段时间,她无时无刻不在握着这把匕首防身,手心被这把匕首都快磨出茧子。
后来,就连这把匕首也丢了。
当初为什么要带上这把匕首?
这可不是吉兆。
沈问歌想了半天,才想起自己母妃一脸担忧的目光,拉着自己的手说:“歌儿啊,嫁过去定要保护好自己,带点防身的东西,毕竟......”
作为当家主母,接下来的话再说下去不合规矩。
可沈问歌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毕竟她嫁的是京城有名的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是将军府的二少爷。
这是母亲留给她防身的。
看着失而复得的一切,从不敢置信到慢慢平静。
既然在这个时间点,她又活了过来,那么,自然是要拿她的好夫婿开开刀。
即便他不是祸害沈家的罪魁祸首,他也不曾少做负她之事。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可是在成亲这天,丢下她自己一个人,甩袖离开。
一想到再见到祁衍,她几乎将一口牙咬碎。
上辈子都说了不嫁不嫁,这辈子再醒来就是眼前这副光景。
所有的事情她要终结在这里,顺便新仇旧怨一起算。
沈问歌将手里的匕首挽了个漂亮的花。
她向来不信命。
轿子停下,喜乐声,祝贺声不绝于耳。她利索的将手中的东西塞进衣袖中。
她的矫帘被掀开,有光亮透过盖头落进来。
这是喜娘要背她进府。
这一套流程,尽管时隔久远,她还记得。
不过已经忘记当时是什么心情。
沈问歌在盖头下自嘲一笑,那时的自己还在憧憬吧?
挽救浪子,成为典范。
以最后的结果来看,她好像是成功了,不过她没落得什么好下场。
她思忖着,由喜娘背着,一步步的,踏入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环境。
她被喜娘放下来。
这个时候,应该是新郎官过来牵她去拜堂。
等了些时候,也不曾有人过来。
沈问歌自是知祁衍的脾性,站着没有动。
直到一双绣鞋出现在她的视线中,这双鞋分外眼熟。
好像是她在闺中绣给自己未曾谋面的相公的。
祁衍那混球穿她绣的鞋也配?
沈问歌觉得自己的脾气见长。她可没忘将军府的三年他们两个是如何度过的。
她临死时,祁衍那几句话,应当只是安慰频死之人罢了。
这般想着,沈问歌一时竟不知该哭该笑。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这洪亮的声音,让沈问歌觉得自己还在那荒凉的大漠。
走神之间,已然礼成,她被人搀扶着入洞房。
在路过祁衍身旁时,沈问歌故意向他身边凑了凑,轻轻踢了一脚长至脚面的裙摆,掩人耳目。
装作没有看见一般,踩在祁衍脚上。
这一脚,就当作临死前还骗我的代价。
其他的,我们慢慢再算。
她抖了抖袖笼里的匕首。
上辈子落了个泼妇凶名,再来一次,她也丝毫不惧。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已开 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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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淮嫁给了当朝丞相。
这本是好事一桩,可她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
皇城里的人都说是丞相是坏事做的太多,才会娶这样一个丫头来抵消自己的孽障。
这些混话桑淮自然是不听不信的,可她在相府待了两年,
才发觉容韫真的不喜欢她。
她想回家了。
可没想到在皇城里的一切,不过是失忆之后的一场骗局。
她哪里是什么野丫头,她的身份曾让丞相俯首叩拜。
唤一声五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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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韫曾是街边乞儿,幸得垂怜,位居人臣。
他的身世以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本以为他这辈子的宿命只能是为朝廷死。
只是没想到,他还能遇见能让他豁出命去的人。
她像是一轮皎皎明月,照耀在他的人生中。
他的命,他也可以双手奉上,交付于她。
但他先要将她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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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要娶本公主你要付出什么代价吗?”桑淮握着缰绳,睥睨着黄沙落满身的容韫。
“在我们西越,你如果想娶一个女子,就要先打败我们西越最勇猛的勇士,穿过那片无人经过的黄沙,最后还要在我们祭祀大典的时候得到我们先祖的认可。这些你都做不到,还想娶我?”
“若我可以呢?”容韫抬头仰视着桑淮道。
桑淮本以为是句妄言,却看着手无缚鸡之力的丞相赢了勇士,踏进漫漫黄沙中,还在先祖祭典时俯身叩拜,虔诚祈祷。
“我全做到了。”容韫低垂着眼眸,言语里万般恳切,全然没有之前的傲骨。
“那也不行。”桑淮笑笑,“是你容韫,便不可以。”
追妻火葬场。
年少有为腹黑深情丞相·性子爆炸护短失忆公主
倘若天不再破晓,你就是我唯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