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江白鹭还真就没想到,关于那位宋家少爷,更疯的事情还在后头。

  傍晚时分,秦一行在山庄里开露天烧烤趴。江白鹭没出国以前,被他爹宠的,也快赶上那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家务一概不会做,每天放学回家,只需躺着等吃等喝就行。

  哪料出国还不到半年,就和酒吧里打工的穷学生滚上了床。然后搬进了对方在学校附近租的小公寓里,开始学着干家务活。自助烧烤也是那家伙手把手教会的。

  江白鹭卷着袖子站在烧烤架边,将架子上的鸡翅和鸡腿翻过来,撒上葱花和调料粉。秦一行伸手过来捡走一串鸡翅,放进嘴巴里咬一口,挑着眉唏嘘一声:“我认识你二十来年,都不知道你还会烤这个。”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江白鹭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味道怎么样?”

  秦一行道:“还行。”

  江白鹭睨他一眼,“只是还行?”

  秦一行抬起下巴轻点了点他对面的人,“跟他比起来,还差点。”

  江白鹭扭头,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岑戈脱了外套,穿着黑色的低领打底衫,袖子卷得十分随意,露出两截结实修长的小臂,垂眸站在火堆边烤一只全羊。摇曳的橘色火光衬得他眉眼帅气。

  宋棠则贴在岑戈身边眯眸吩咐:“老规矩,我要吃第一个羊腿。”

  江白鹭收回目光, 恰巧听见喻均麟让人去拿酒,江白鹭想看看酒窖里都有些什么酒,便抬脚叫住那人,跟着过去了。两人走到半路时,就被人叫住了。

  疾步追上来的宋棠看一眼江白鹭,像是心情十分好一般,口吻莫名又亲昵起来:“袅袅,你回去吃东西吧。我跟着他去就行了。”

  江白鹭点了点头,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转头双手插着口袋,往回走了几步来远,才轻轻眯起眼睛来。酒窖那边有什么好东西,让宋棠连岑戈烤的羊腿都不吃了,还要亲自去拿的。他停下脚步,朝视线尽头的两道人影追上去。

  他跟得慢,眼看那两个人进入酒窖里有一会儿,才打算抬脚往里走。却迎面撞上先前那员工推着红酒出来,身后还跟着保管钥匙的人。

  江白鹭问他:“宋少爷呢?”

  对方认出他来,开口解释道:“宋少在里头挑酒杯,让我们都出来等着。”

  江白鹭哦一声,插着口袋慢悠悠地走进去。看见宋棠站在吧台边,抬手往高脚杯里倒透明的液体。手再落下来时,小瓶里的水位线已经矮下去大半截。

  江白鹭疑惑地出声:“宋少。”

  宋棠身形微僵,转过头来看见他的脸时,却明显松了口气。

  江白鹭走上前去,语气惊讶:“宋少,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宋棠不紧不慢地扭紧盖子,将拿东西收起来,才一只手搭着吧台,挑起一双挑花眼来看他,“江白鹭,老实跟你说吧。喻少虽然要把你介绍给我,不过你实在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们的事,就此作罢了吧。”

  江白鹭面不改色地应下来:“行。”

  宋棠微笑起来,“我倒的也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一点催情的东西而已。我不瞒你,这东西是要倒给岑戈喝的。”他微微顿住,上下打量起江白鹭来,“小江,你刚回国,还没找工作吧?”

  像是不明白对方的意图,江白鹭面上浮起一点困惑,“还没有。”

  “现如今留学回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偌大一个四九城里,想找个好工作,学历再高都比不上家世背景。”宋棠手指轻敲桌面,漫不经心地开口,“你要是能够对刚才发生的事守口如瓶,我可以许给你一个宋氏集团的中层职位。”

  江白鹭愣了一秒,扬起唇角来,“那要谢谢宋少了。”

  “那么,”宋棠抬手将手边那只高脚杯朝他推过去,“为了拿出你的诚意,二十分钟以后,我要看见,你亲手将这杯酒递给岑戈,让他喝下去。”

  第8章

  酒是从酒窖里取出来的,在场的都不是外人,没有人会怀疑酒里有问题。更何况,这么多杯酒里,也只有岑戈那杯有问题而已。

  江白鹭长得白,喝过酒以后没怎么醉,脸上却迅速漫起了绯色。他找了个理由提早离开,回自己房间里去了。

  大约二十分钟以后,岑戈就意识到不对劲起来。身体里像燃了熊熊烈火,一路从下腹烧到心口,烧得男人口干舌燥。他拧紧眉头站起来,对上宋棠若有若无的目光,登时反应过来,沉着脸推开迎上来敬酒的人,大步朝客房区域走。

  宋棠紧跟上去,在灯光昏暗的走廊将岑戈拦下来,故作不知情般问:“你怎么了?没事吧?”

  岑戈伸手将他推到一边,目光冷厉,“我有什么事你不知道?”

  宋棠再次靠过去,将责任尽数推到江白鹭头上,“酒是江白鹭递给你的,他在酒里下药我怎么知道?”

  岑戈浑身如同火烧,身下已经不受控制地起了生理反应,耐心尽失地将宋棠推到墙上,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声音像是浸泡在千年寒冰中:“这里除了你,还没有谁有胆子给我下药!”

  宋棠瞪大眼睛,被岑戈发怒的模样吓了一跳,甚至都忘了去挣扎。

  岑戈松开手,转身划开自己房间的门锁,反手要关门。宋棠回过神来,伸手按住他,抱着他胳膊朝他背后贴过来,试图说服他:“我可以帮你解决!岑戈,你让我帮你吧!”

  岑戈手腕一翻,重重地拽住他的衣领,将人拖到眼前来,满面怒容,“宋棠,你他妈真以为我不会动你?”

  他近乎暴戾地将人丢出去,“滚!”

  粗暴地落下锁,男人转身欲往浴室里走,陡然瞥见尽头打开的窗户处,江白鹭双手撑着窗台,手脚并用从窗户边爬了进来。

  后者爬到窗台上,正要弓腰往里跳时,冷不丁地看见岑戈气息不稳地站在房间里,如同一头陷入暴怒的狮子,眼睛又黑又沉地锁在他周身,浑身上下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仿佛只要他从窗台上一跃而下,岑戈就会扑上来叼住他,然后将他撕碎。

  傲慢的宋家少爷都怕成那样,江白鹭没道理不怕他。他下意识地贴着自己的裤缝搓了搓手,然后才冷静下来,神情无害地举起手道:“我来拿我的裤子。”

  岑戈胸膛剧烈起伏,低低的嗓音里,仿佛刻意压抑着什么东西,“拿什么?”

  “拿我的泳裤。”江白鹭放缓语速解释,“我昨天在你这里洗澡换下来的泳裤,走的时候忘了带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提到泳裤时,岑戈隐隐感觉到,身下胀得更难受了,喉咙里更是烧得难受。他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喉结轻微滚动了一下。欲火填满他的大脑,他甚至都没有思考过,江白鹭为什么要蹑手蹑脚地从窗口爬进来。

  “你自己去拿,”岑戈转过身去,不再看他,“拿了就赶紧滚。”

  江白鹭依言从窗台上跳下来,转身关紧窗,却没有往浴室里走,而是轻手轻脚褪下裹在身上的羽绒服,脱掉脚上的运动鞋,解开衬衫领口的第一粒扣子,赤脚走到岑戈身后,规规矩矩地叫对方的名字:“岑戈。”

  男人闻声回过身来,汗水断断续续地从下巴边沿滴落,他恍若未觉,目光落到江白鹭身上时,瞳孔深处的凶狠加深一分,伸手拎住他的衣领将人推到墙边,另一只手砸在他脸边,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咬牙切齿地道:“你也以为我不会揍你?”

  江白鹭没有说话。岑戈又逼近一分,汗珠从对方的鼻尖上滚落下来,滴在江白鹭上嘴唇的唇珠上。江白鹭眨了眨眼睛,轻轻地伸出一截柔软的舌尖,从自己的上嘴唇缓缓舔过去。然后忍不住露出微微嫌弃的神情来,“好咸,还臭。”

  岑戈下颚猛地绷紧,呼吸声也跟着粗重起来。他紧紧地盯着江白鹭的嘴唇,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都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他克制地开口,声音低暗嘶哑,却透着无以言状的性感味道:“给你三秒时间考虑,你走不走?”

  “三秒时间不够走,只够脱裤子。”江白鹭推开岑戈,一边往卧室里走,一边解裤子上的皮带。走到卧室门口时,将裤子褪下来丢在地毯上,然后仰面往柔软的大床上躺下去,“裤子都帮你脱了,你搞不搞?”

  几乎是下一秒,岑戈就跟了进来。却看也不看床上躺得笔直的人,而是翻箱倒柜地在床头找起东西来。

  江白鹭皱着眉从床上坐起来,“岑戈,这样你都不搞?你还是不是男人?”

  岑戈红着眼睛扭过头来,满脸怒气和浓重的情欲,“谁他妈说不搞了!我他妈在找套!”

  江白鹭:“……”

  他从被子里捞出一挂避孕套和一支润滑油,在被面上方一字排开,催促道:“别找了,我都带来了,什么口味都有。”

  岑戈额角青筋隐约显露,翻上床骑坐在他身上。几乎是同一时间,江白鹭就清晰地感觉到,对方肿胀鼓起的发热源贴在了他的小腹上。江白鹭抬手将那挂避孕套塞到岑戈怀里,语气十分体贴:“都是你的尺寸。”

  男人不耐烦地将避孕套拨开,俯身咬住他的嘴唇,粗暴地敲开他的唇齿,温热的舌头沿路横扫进去,死死地绞住江白鹭四处乱窜的舌尖,吮吸起来。一直按在江白鹭肩头的双手,也摸索着将江白鹭的衬衫扯开,按着他的胸膛和腰腹重重揉捏起来。

  似是没有料到对方会先从接吻开始,江白鹭愣了一秒,然后才微微屈起膝盖,用大腿内侧的皮肤,隔着内裤面料去蹭他的性器。

  岑戈从他嘴巴里退出来,继而去咬他的下巴和脖颈,一边咬吻,一边在他的脖颈出沉沉吐息:“别蹭了,帮我摸。”

  他叼住江白鹭的喉结舔吻起来,“帮我摸,宝贝儿。”

  江白鹭搂在岑戈背上的双手一路往下走,隔着内裤握住那又烫又大的东西,慢慢合拢双手,将它圈在掌心里,缓缓揉捏起来。

  岑戈从他的锁骨吻到肚脐眼边,双手掐着他的腰滑入他身下,摸着他的屁股揉捏过好几下,随即探长了手指,情不自禁地从他的骨缝里挤进去。

  江白鹭已经被他弄得浑身发烫,脑子隐隐发晕起来。双手下意识地松开岑戈的性器,用力地攀住对方的后背,勾住对方背上凸起的肩胛骨,从床上抬起半边身体来,哼哼唧唧地用自己下半身勃起的那东西去蹭对方的东西。

  岑戈将他的内裤脱下来,摸出被子里的润滑油,抹在食指和中指上,沿着江白鹭的大腿内部一路摸进去,缓缓探入他的身体里,另一只手还搂在他光滑的后背上,低低地问:“痛吗?”

  江白鹭微阖着眼睛喘了口气:“不痛。别摸了,直接来吧。”

  岑戈眼眸深下来,沉声询问:“你确定?”

  江白鹭点了点头,催促道:“快点。”

  岑戈猛地将湿润的手指从他体内拔出来,中途似是刮蹭到他体内的敏感点。江白鹭身体微微一颤,直挺挺翘立的性器头部,竟然一点一点地湿润起来。

  岑戈伸出大拇指按在他的龟头上,擦拭掉上面的点点液体,一只手握住他的性器套弄,另一只手摸出身下的避孕套丢给他,“帮我戴上。”

  江白鹭被他摸得险些连避孕套都接不住,咬牙熬过一阵快感,才喘着气儿问:“哪、哪个口味?”

  岑戈微微收紧掌心,不耐烦地道:“随便。”

  江白鹭抖着指尖将避孕套拆开,弯腰褪下他的内裤,握住他的性器,将避孕套从他的龟头慢慢推上去。岑戈坐下来,伸出双手拖住他的屁股,将人往上抱了抱。后者顺势抬起两条腿,牢牢地挂在他的腰上。

  男人挪动着自己的性器在他的屁股缝边缘蹭了蹭,然后对着他的屁股眼,慢慢将自己的根部没入。江白鹭下意识地扣紧对方的肩膀,额头上冒出汗意来,“你……你慢点。”

  岑戈冷笑一声,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刚刚是谁说,不做扩张的?现在知道痛了?现在已经晚了。”他面无表情地从江白鹭的内壁里捅进去,咬着牙慢慢在他体内动起来。

  直到对方干涩紧致的内壁慢慢湿润起来,岑戈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掐住江白鹭的腰提醒一句“坐稳了”,然后腰腹用力,在他的体内大肆抽动冲撞起来。

  江白鹭被他顶得脑子发昏,一边闭着眼睛断断续续地喘息,一边夹紧自己的腿,“你、你他妈往后退一点儿……我要被你捅穿了……”

  岑戈不由分说地垂下头来,用嘴巴将他的话尽数堵回去,下面的东西不但没有往后退,反而捅得更深了。男人按住他后腰上一对浅浅的腰窝,来回揉捏把玩,一边在他湿润的内壁抽插,一边叼着他的下巴冷笑:“我刚刚还没进来,你就嫌捅得深?”

  说完,无师自通般地捅在了他的敏感点上。

  江白鹭十根手指蓦地抠进男人背后的皮肤里,前面的性器不受控制地抖动着,吐出浓浓的白色乳液来。他如同一条脱水的鱼一般,汗淋淋地挂在男人的肩头,缓缓吐息。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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