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Chapter 46
“九头蛇万岁！”巴顿和托尼在耳麦的另一头模仿了一下史蒂夫说话的语气和话语, 随即两人对视一眼笑个不停。
娜塔莎翻了个白眼视线终于从屏幕上挪开, 她问道：“队长行动顺利吗？”
史蒂夫还能从娜塔莎的耳麦里听到不远处，巴顿和托尼调侃‘美队？在九头蛇里的队长还能叫美队吗？干脆叫蛇队好啦哈哈哈哈哈。’
“暂且顺利。”史蒂夫回复。
“嗯, 注意安全。我们这边得知郎姆洛会送一个变种人到总部，你多加留意, 这位变种人是查尔斯教授的熟人。”
“明白。”
娜塔莎看了眼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索尔、笑得直不起腰的托尼和巴顿, 想起了还在实验室里的班纳·布鲁斯。
看起来整个英雄团队里只有队长和自己还在兢兢业业认真干活。
朗姆洛的脸被烟熏得黢黑, 手臂上有明显的擦伤，他身后的士兵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倒没有见到断手断脚的, 恐怕那些会影响行军速度的士兵已经被抛弃了。
迪克透过士兵脸上厚重的头盔面罩向外看, 昨天跟着朗姆洛一起的, 在场唯一有资格说话的女人不见了。
或许没能在战场上活下来, 迪克不动声色的瞥了眼朗姆洛, 他或许利用战场把那女人解决了，从迪克偷看的能够知道朗姆洛字里行间里透露出的对女人的警惕和厌恶。
他们不是一个阵营的。
朗姆洛随意捡起搭在挂架上的抹布擦了擦脸, 他身后的士兵都表现出了不同程度的疲劳，朗姆洛就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 他先是观察了一圈四周查看与昨日离开时周围有无什么变化。
看起来是没有的。
朗姆洛的警惕心绝不会允许他这么简单的就放下警惕，朗姆洛打开黑盒, 折纸怪盗依然维持着放下去时的动作，双手合在胸前, 穿着那身黑色的胶衣, 双眸紧闭, 唇色苍白，依然在昏迷中。
在冬日里的冷水减缓了精神毒素的失效速度，他没有一次醒过来，或许有，但在冰冷的水中很快又再次昏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朗姆洛总觉得折纸怪盗的唇瓣肿了起来，为了印证那或许不是错觉，朗姆洛俯身凑近了掐着司行的脸颊看了一眼，真的是肿的。
他没有注意到司行的手指微微抽动了一下，以及旁边拳头都捏紧了的伪装成九头蛇士兵的夜翼。
感觉绿帽已经悬在自己头上的夜翼表示：事后一定把郎姆洛揍一顿。
幸好郎姆洛什么也没做，他松开手，站直瞥了眼昨晚作为守卫的两名士兵。他疑惑地问道：“你们昨天谁吻了折纸怪盗吗？”
两人顿时一僵，真·九头蛇士兵关于昨晚的一切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只记得他很困然后就断片了，醒来的时候朗姆洛队长已经回来了，和他一起守夜的兄弟也是一副刚睡醒的模样急急忙忙从地上爬起来。
他确信他昨晚什么也没干过，至于他隔壁的兄弟...他还是不敢说是他隔壁的兄弟干的，万一他恼羞成怒揭穿他们昨晚队长刚走就睡下去的这件事儿，那他两还不得一起死？
没等夜翼开口解释，另一名士兵便急冲冲的解释道：“或许是他昨晚醒了，因为寒冷而咬嘴唇造成的呢？”
朗姆洛瞥了他一眼，他当然知道他的士兵还没胆子真的敢开盒吻司行。
朗姆洛关上黑盒，命令士兵抬起放到直升飞机里。“我们该离开布鲁海文了。”
朗姆洛带领着他的部队刚刚离开，另一架直升飞机在这里降落，对于这个被郎姆洛改变了生物密码的大门，寇森选择直接用RPG在墙上轰了个洞进去。
寇森是根据娜塔莎的指引来这边寻找这郎姆洛暂时驻地里可能会留下的蛛丝马迹的。
然后他发现了被绑在墙角，衣服被脱得只剩一件背心浑身冻的发红，嘴上贴着封条还在不断挣扎的，手臂上纹着九头蛇标记的人。
哇奥。
“黑寡妇，我想有人潜入了朗姆洛的部队。”
通讯器传来一阵电流的声音，然后才是娜塔莎的声音。“会是谁？”
寇森用手指碰了一下在阳光下有着并不明显的蝙蝠刻文的铁绳索。“我想是布鲁海文的义警先生，蝙蝠侠的蓝色小鸟。”
“噢？NightWing？”娜塔莎挑挑眉。
她自然知道这位新上任的布鲁海文义警，从折纸怪盗手中拿回了名贵宝石项链的新秀，真实身份是初代罗宾的迪克·格雷森。
啊，这也不奇怪。毕竟布鲁海文是夜翼的地盘，九头蛇涉足了这里夜翼出来管事也很正常，只是没想到夜翼会选择潜伏在其中。
“怎么样？要告诉他的蝙蝠爸爸关于他的小蓝鸟潜入了九头蛇的事儿吗？”寇森用枪托敲晕了九头蛇的士兵，指挥着手下将他抬走。
娜塔莎想起那冷硬、不懂变通的哥谭黑骑士，她原本挑起的眉头立刻皱起。
“你是想蝙蝠侠带着蝙蝠洞里所有的蝙蝠翼一片黑压压的把整个九头蛇总部给包围了把队长给一起炸死破坏我们的计划吗？”娜塔莎。
蝙蝠侠给外界留下的印象是冷血的黑骑士，不过内部都知道他是个格外在乎家人的人。
之前他的老管家被阿卡姆之子绑架，他愤怒到差点活生生把阿卡姆之子打死破了他定下的不杀的底线，要不是罗宾及时拦下了他他差点就送阿卡姆之子归西了。
“额..不。”寇森不想他的偶像死于另一位来自哥谭的超级英雄的狂轰滥炸中。
“那不就得结了，记住永远不要试图把蝙蝠侠牵扯进来，那家伙更喜欢暴力行事。”娜塔莎语重心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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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行在漫长的运输过程中再次睡了过去，倒不是他愿意睡觉，是他的精神太虚弱了，只有睡眠能降低他精神的压力，睡眠还能让他的大脑感觉不到寒冷。
不知过了多久，刺目的灯光将他强行唤醒，司行睁开眼睛，入目是白色明亮的白炽灯，穿着白大褂浑身蒙得严严实实的科研人员正在他身前身后忙碌着。
司行无视颈部传来的刺疼，他稍微低下头，他的双手被束缚衣捆在身前交叠在一起，双腿被牢牢的固定在椅子上。
司行的目光瞥到了侧边推车上放着的装着蓝色液体反光玻璃瓶，通过反光他得以见到自己目前的状况，白色的束缚衣紧紧地束缚着他的浑身，背后的拉链被拉开了一半露出了部分肩膀和背脊。
脖颈上紧紧地扣着能够记录他脉搏跳动的银制异能抑制器，背上插着好几根管子连接着外处。
“数据高于绝大多数已知变种人信息。”男人不带任何情感的声音在司行耳边炸开。
“放心，打了麻醉。”男人话语像是在安慰司行，又像是在告诉司行真相。“强压检测开始。”
司行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从外部袭来挤压他的肺部，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这应该是麻药的效果。
“太不可思议了，他的能力波动已经超过我们目前见过的所有变种人。”
“他或许是Omega级变种人？要知道我们还从没抓到过Omega级的。”
“嘿，即使是Omega级的变种人也无法摆脱身为人的基础，他的数值应该在作为人类的基础上增长，你瞧瞧他夸张的人体数值和构造..”
“难怪万磁王想要他，就这样。是我也不愿意放手啊。还没研究出他体内..的那股力量具体是什么，得去向上级申报。”
说完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实验室，实验室的灯光暗了下来。
司行试图动了动身体，可惜他连板凳的分毫都无法移动。他开始思考关于九头蛇研究人员所说的内容。
司行听不懂关于自己身体数值的那部分，他不是什么人体研究学家。不过他能听懂最后那一句。
什么意思？
万磁王想要他？
万磁王司行倒不是没见过，在他小时候，万磁王还在为他的变种人兄弟会招兵买马，司行也在万磁王的邀请名单之中。
不过万磁王在司行口中得知查尔斯教授先一步找上自己后。
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态度随即变得冷漠起来，随口问了司行一句愿不愿意跟他离开得到司行否定的答案，万磁王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现在好几年过去了，万磁王重新想要重新找到他？这可能吗？司行这些年行事也算比较低调，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再通过刚才九头蛇研究员嘴里的话，不想放给万磁王，那这是否意味着他体内有某种他们都想要的东西？
门外传来的细小的声音引起了司行的警惕，他再次尝试动了动身体，依然纹丝不动，他低声咒骂了一声。
实验室的大门被打开，光线照进这个黑暗的房间，司行眯起眼睛打量着穿着白袍，领口扣的严严实实，戴着口罩和头套的男人。
男人按下关门键，没开灯走到司行的面前。
司行浑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他没有察觉到他的体内有什么东西正呼之欲出，男人的一句话安抚了他紧绷的神经，也让他体内差点爆发的力量不被任何人察觉的消下。
“司行，是我迪克。”迪克的声音依然温暖。
“迪克？”司行放松了动作，他的肩膀因为刚才快速紧绷到放松的一个过程导致有些酸疼。
随即司行又严肃了起来。“这里很危险，你就这么出现了？”
“额..放心，我做了伪装。”迪克指了指这一身衣服，他偷袭了一个路过的研究员并把他脱光了塞进了保洁室里。
司行低吼道：“这里是九头蛇的总部，他们掌握了数不胜数的高科技武器，你难道没想过你被发现了会是什么下场吗？”
“想过啊。”迪克答。
“那你还..”
“我更怕再也见不到你。”迪克注视着司行，黑暗中司行看不清迪克的脸只能隐约看到模糊的轮廓，但是他能猜到现在的迪克会是什么表情。
“我必须确认你是否安全，为此我宁愿冒着被发现的风险。”
下一句话迪克的语气变得有些轻快。“而且，你要相信我的潜行技术。我是蝙蝠侠的得意门生。”
司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感觉到一股无力感冲淡了他刚才对于迪克如此大意行动的愤怒，他早该知道的，这就是迪克。
即使是和蝙蝠侠性格、年龄，处事方法完全不同的两个个体，在某些方面迪克也深受蝙蝠侠的影响。
比如执着和自己的安危永远排在别人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