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番外二:心结(二)
夜里时分,柳长泽将沈是压在身下,耳鬓厮磨。
沈是近来顺从了些,甚至多次用手替他纡解。
柳长泽吻着他额头,沈是的手已经酥软的使不上力,柳长泽眸色深深的按着他的手一道用力,直至最后低吟一声,泄在他小腹上。
柳长泽看着那不知死活的液体沿着沈是的腰窝下陷,又沿着肚脐滑入隐秘之地,他血液瞬间逆流,只勉力让自己克制。
只见沈是浑身潮红,连眼睛都睁不开,更别提去清理那些粘稠的白浊,只得由它四处流淌,将自己染得愈加靡色……
而此时,他难耐的发出一声甜腻的喘息,击溃了柳长泽的最后一道防线。
柳长泽将他翻身过去,某物蓄势待发的抵着他又湿又软的温柔乡……
他突然拼命的剧烈挣扎,柳长泽不敢轻举妄动,只压抑着哄道,“我知你难受,看不见会不会好一些……”
沈是耳朵动了动,停止了挣动,松了背脊,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柳长泽欣喜若狂,从颈后偏过他的侧脸,温柔的吻了上去,然后将自己缓缓送了进去……
沈是忍不住发抖,柳长泽便越吻越深,让他不能思考。
那物进了一半,柳长泽正想一鼓作气时……
却突然被推到了床边。
怀中的温香软玉,一下子变成寒凉刺骨的空气。
沈是低着头,抓着锦被靠近他。
嘴里嗫嚅的说,“你知道……对不起,我……再给我一点时间……”
柳长泽听的心里瓦凉瓦凉,但又能怎么样呢?他拿着锦被裹着沈是一同躺了回去。
沈是怕他难受,又伸手靠近他。
柳长泽却十指嵌入他,不让他动弹。
……
沈是因着这一晚的事情,自责了好多天,柳长泽却还是一如往常,看不出什么变化。
沈是决定要逼自己一把,尽快克服,于是往学舍跑得更加勤快了。
柳长泽也体贴的给他留了空间,没有再厚颜无耻的粘着他。
直到几日后,徽州知县召集所有先生,互相分享“传道授业”经验,沈是自然也在其中。
众先生真知灼见,口若悬河,沈是听的有趣,忽而有一小厮往他手里送了一封信笺,约他后亭一叙。
沈是想着知县府内,因无大事,便去了一趟。
却见一女子抚琴,其声清绝,其意高雅,是个难得妙人。
沈是欣然而往,至日暮方归。
……
沈是推开府门,身上还萦绕着一阵秋水香。
他走了两步便觉得有些怪异,平日里他回来柳长泽都早已迎了上来,今日却觉得府内格外僻静。
难道子安斋出了什么事?
他又走两步,只见长廊上的灯因怕他夜盲症犯,依旧是格外明亮,但似乎换了个花式,原来的灯坏了么……
他心中隐有不安,想着等会要去找盛意问一问,可是发生了什么……
正走到卧房门口,刚要推门,便见门自己开了。
柳长泽自门中笑道,“等你好久了。”
沈是见他便安心了,解着外袍向里走去。
柳长泽替他收着衣物,闻着那阵秋水香沉了沉眸,走出门口喊了个小厮拿走。
沈是笑道,“你这爱干净的毛病倒是一点也没变……”
“给你用的东西,怎能有半点污浊。”柳长泽道。
沈是心里甜甜的,上前拉过他一同进屋,“先不弄这些,陪我吃些东西,那知县府请的人多,却连点小吃也没备上,把我饿坏了。”
“顺和。”柳长泽唤道。
沈是摆手,在桌上随意拈了些点心,“不必,这些就够了。”
柳长泽点头,替他盛了碗蟹粥。
沈是奇怪道:“怎么今日还有粥?”
“阳澄湖新送来的,你从前身子虚不能吃,而今倒对这些馋的紧,我便让人留了。”
沈是听完更是连吃了两碗。
柳长泽问道,“今日很疲惫吗?比平时吃的多了些……”
沈是摇头,眼睛亮亮的说,“同有趣的人聊天,一点也不累。”
“呵,有趣的人。”
沈是善于察言观色,立即不适道:“你这声怎么阴阳怪气的……”
柳长泽却突然站了起来。
沈是不解。
只见他俯身同沈是鼻尖相对,然后舔去了他嘴角一粒白饭,问道,“都聊了什么?”
沈是动了动肩膀,直觉气氛不对,他犹豫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柳长泽撬开他唇缝,喑哑着声道,“是啊,我嫉妒快疯了。”
沈是不知所措的眨了眨眼。
柳长泽却越吻越凶,将他抱离了桌子,放到了床榻上。
好不容易抽出一个空隙,沈是轻喘着说:“心肝,我没有……”
柳长泽伸着一根食指按他唇上。
沈是还想再说,却见柳长泽俯身向下,而后竟然,竟然含住了他……
沈是脑袋炸开了一团烟花,半天不能转动。
柳长泽缓缓吞吐起来,那薄薄的唇被撑成一条平线,眼睛因不适应泛起了潮红,甚至盈了点水光,唯剩下那锋利的剑眉还残留着一丝尊严……
沈是呜咽出声,疯狂挣扎,“长泽……不要……你放开我……”
柳长泽力气大,锢着让他挣扎不开,而后动作越发激烈起来,沈是经受不住的闭上了眼,这是天底下至尊至贵的人,大齐唯一的侯爷,他最疼惜的人啊……
“长泽……脏啊……”
那人却丝毫不理会,直教他猛烈抽搐,玷污了他皎月般的脸。
柳长泽静静的看了他一会,然后吻着他眼睛说,“睁开,看着我。”
沈是难受的掐在他手臂上,缓缓睁开通红泪光的眼,悲痛欲绝道:“你为何如此自贱!”
柳长泽抱着他,安抚的拍着他背脊,坚定道:“阿是,我愿为你做任何事。”
沈是恨恨的咬在他肩头。
柳长泽揉着他松散的长发,声音低磁道:“今日给我罢……”
沈是沉默了一会。
柳长泽心渐寒,手方抬起来,便被沈是按了下去,而后移至某处……
柳长泽张了张口,还未出声,便被沈是推到在床上。
然后沈是解开了他衣带……
沈是怜爱的吻过柳长泽的眉宇、眼睛、鼻梁、嘴唇,尤其在他嘴角通红处多番流连,然后用贝齿咬开他衣襟上的同心结,一颗一颗,沈是解到最后一颗……忽然浑身发热,躁动难耐……
他甩了甩头,脚趾蜷紧抵着柳长泽摩挲,但始终难耐那股痒意,咬着的下唇发白,他说,“长泽,我难受……”
柳长泽眯了眼,手从他下摆伸了进去,一碰到,沈是便如枝头遭风吹动的弱骨朵儿,不住颤动。
柳长泽喉结一紧,翻身压住了他,沈是受不得这举动竟出了哭腔,嘴唇微微张开着喘息……
柳长泽眼神晦暗,忽将二指按着沈是的唇拨弄起来,搅的他双目含泪,眉眼飞红,沈是难耐的低吟,忽而他瞳孔睁大,竟觉某处沿着腿根流出什么……
柳长泽抽出濡湿的双指,探向了他潮湿难耐的穴/口。
沈是来不及抵触,便被饥渴至极的欲/望给淹没,不够,仍是不够,他不住的摇晃着腰肢,发出低低的哀求之声,“长泽……”
柳长泽知那处已熟透,便将他修长匀称的双腿抬起,压向他头顶,逼他腰肢离开床榻,逼他看着自己是如何一点一点的打开他的身体,直到全根没入,再无一丝缝隙……
沈是连着攀顶两次,浑身抽搐不已,他才从疯狂的情潮中恢复了点思绪,咬着柳长泽的胸口骂道,“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柳长泽猛地一撞,用行动告诉了他。
沈是羞愤难当,想起自己苦苦哀求的淫/荡模样,几欲死去,他推打着柳长泽骂道,“逆徒!混账!……啊!唔……孽障……”
柳长泽的动作随着咒骂不减消停,反而愈加凶猛,他抬起沈是一只腿搭在自己肩上,更加疾风骤雨的占有他……
……
隔日清晨,沈是双眼红肿,几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柳长泽派人去向藏瑜书舍请假,说是沈先生和夫人新婚燕尔,难舍难分,这几日无法授课……
坊间便流传了起来,一时便有人道沈先生师德败坏,一时又有人称沈先生性情中人,总之,拜师学道者少了半余……
沈是一睁眼便死死的瞪着柳长泽,抓着枕头便往他身上砸,他骂虽凶,但声音几不可闻,“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居然给我下药!我今日便打死你个不知羞耻的逆徒!”
沈是突然脸色一变。
因着这动作剧烈,他明显感觉到对方某物从他身体滑出,连带着里头蕴蓄了一夜的东西流了出来……
“你居然……一晚上……”
沈是瘫在床上,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房梁……
柳长泽环着他的腰,吻在他侧脸,“阿是,对不起。”
沈是一贯是以冷静自持的,但这一刻完全气失了神智,他愤慨道:“你要我不会不给你,你为何这般,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柳长泽任由他责骂,只死死的抱着他不放,“阿是,我不能失去你。”
“你胡说八道什么东西!”
柳长泽抓着他手,抵着他脖颈依赖道:“阿是,就算你有一日幡然醒悟,想要娶妻生子,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沈是一愣,什么娶妻生子,他突然明白了,他气得往柳长泽身上重重的踢了一脚,“我……我昨日与知县千金商议的是筹办女子学舍的事情,你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柳长泽垂眸,“宋千金,知县千金,以后还有多少个千金……”
沈是哑口无言,“我与你这般了,你仍是不信我么……”
柳长泽忽然埋在了他胸口上,沈是不解正想低头去看,柳长泽伸手抵住了他下颌,不让他看。
“因果循环,三年前我负你,你如今对我无意,我不怪你。”柳长泽说,“但是阿是,你若要骗我,便骗个彻底,你可知我每日见你与我缠绵时的躲闪与排斥,我有多想放你离去……”
沈是忽觉胸口几分湿意。
“我分明是最珍惜你的人,却偏偏一直在逼迫你……”柳长泽哑声,“昨日闻你与旁人相谈甚欢,我竟当真思索了一下,要不就算了吧。只要你平安喜乐,儿女成双,我也不是非要和你在一起……”
“非要让你怨我,恨我,互相折磨。”
“让你问我一句,还要将你关在哪里……”
沈是错愕,他从来不知柳长泽心中如此没有安全感……
柳长泽捂住了他眼睛,然后吻了一下他胸口,又吻了一下他喉结,最后落到他唇上。
“阿是,我不想,我分明历尽千辛万苦才等到你回来,我怎么舍得……”
柳长泽感觉沈是的眼睫在他手心划过,然后染湿了一片。
他隔着手,极尽深情的吻在沈是眼睛上。
“你怪我吧,我不能让自己有机会放你走。”
再厌恶也有习惯的时候,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周而复始,我终会等到的。
沈是一巴掌扇在柳长泽脸上,“你问过我吗?”
“我躲着你,是因为上次你喊我老师,我过不了这个坎。”沈是吸了口气,“我去学舍教书,也是怕自己一直有阴影,想去努力克服它……”
“上次说要成亲是骗你,去养春楼点花魁是激你,你脾气那么倔,不逼你一下我们还要耽搁到什么时候……”
沈是拉着他的手贴在自己心口,“长泽,我对你如何,你还要怀疑吗?”
“长泽,我心悦你,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仍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