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拜见师尊。”

  四道声音齐齐想起,陆子筝扫了一眼,视线在许孀烟和阮软的身上停留片刻,故作冷淡地嗯了一声:“走吧,随我前去开启大阵。”

  许孀烟自然没有错过她眼中闪过的一抹不悦,心慌得不得了,却也不敢表现出来。

  等陆子筝一转身,她立马拽了拽蔚澜的手,逼音成线道:“你不是说师尊同意我们的婚事了吗?怎么她老人家还是一脸的厌恶?”

  蔚澜心虚地别开眼:“哪、哪有?你看错了吧....”

  事实上,别说提这事情了,她连洞穴的石门都没进得去,就直接被轰了出来。

  许孀烟气急败坏:“我没看错!她真的讨厌我!”

  蔚澜硬着头皮哄了她两句,最后借口“该走了”,加快脚步跟了上去,独留许孀烟皱着眉头落在后面。

  五人来到了练武场,阮软和许孀烟在一旁看着,另外师徒三人成鼎立之势,分别占据一方。

  只见陆子筝手持令牌,一边念咒一边抬手画符。半空亮起黄白交织的术光,大地微微震动,三人的脚下忽然出现一个巨大的圆形法阵,它的外轮绘着一只翱翔的凤鸟,威严无限,睥睨众生,甚至隐隐可以听到悠远的长鸣。

  阮软惊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惟妙惟肖的凤鸟。

  三人又齐力往阵盘中注入大量灵力,精纯的力量将空气都扭曲了,忽然一道橘红的光柱破阵而出,射向辽阔的苍穹,又分裂成细小的丝线,编织成一个大网,将整个宗门都笼罩在内。

  陆子筝喘了口气,抬手擦去额间的汗水,又拿召出三十六座镇鬼宝塔分立宗门的各个位置,才带着众人返回断情峰。

  屋外的冷风阵阵,将衰败的枯枝折断了不少,就连新抽的嫩芽也没能躲过。相比之下,屋内就安静得多,除了茶盏碰撞的清脆声响,什么都听不到。

  陆子筝静心品茶,蔚澜和许孀烟如坐针毡,仿佛头顶始终悬挂着一把砍刀似得。

  蔚澜总觉得师尊多年不见,气势又足了不少,直把人压得抬不起头。她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主动向师尊坦白,指不定还能得到不太坏的结果。

  谁料她才刚开口,就被对自己一直都宠爱有加的师尊出手打断:“你给为师闭嘴,那些账咱们待会慢慢算。”

  她说这话的时候若有若无地瞥了许孀烟一眼,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蔚澜刚鼓起的勇气就被打散,顿时就没了主心骨,被许孀烟握住了手后,才后知后觉地点头应下。

  相比她的狼狈,迟萱就潇洒得多,落落大方地敬师尊一杯茶,道:“徒儿恳请前去连成探查鬼门一事。”

  陆子筝转过头来,微微皱眉:“你可记得我方才给你说了什么?”

  她严重怀疑自己的话被徒弟当成耳旁风了,不然怎么还追着去送死?

  迟萱不卑不亢:“徒儿当然明白其中凶险,只是鬼门一事,事关重大,马虎不得了。”

  说到这里,她略微苦涩地笑一声,“况且,就算是想逃,也是逃不掉的。”

  “可....”陆子筝张了张嘴,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

  鬼门大开是事关三界的大事,确实并非一个护山大阵就能躲避的了。

  她捏了捏眉心,还是忍不住问:“你的劫难....”

  “无碍,既然躲不过,不如迎难而上,说不定还能寻到一丝生机。”

  “如此....便依你。”

  两人又言语上来往了几句,迟萱便起身告退。

  不出意外的,她一走,阮软立马就偷偷摸摸跟了上来。

  迟萱无奈地将她拦截:“不是说好了吗,鬼门一行,你好好呆在山里,剩下的就交给我去做。”

  阮软眼神躲闪:“没、我....就出来散散步。”

  迟萱并不作答,静静地看着阮软,她的目光平静,可总让人觉得能看透一切似得。

  阮软所幸也不装了,忿忿道:“我有妖刀在身,连你都打不过我,凭什么就不让我去?”

  迟萱挑眉,“妖刀不是刀刀的东西吗,什么时候成你的法宝了?”

  阮软脸微红,干干地咳了两声:“刀刀....她跟我一心!”

  言罢见她一脸戏谑,十分没脸没皮地将刀刀从铃铛里叫了出来,单手搂着肩以示亲密。

  她不知福的是,尽管刀刀始终一脸冷漠,可这样的场景还是刺痛了迟萱的眼。

  忽然想起那日的香囊,迟萱暗了暗神色,竟然鬼使神差地答应阮软的请求。

  冬末的太阳下山较早,她们三人一路北上,在日薄西山的时候才刚刚抵达沧城,距离连城还有将近一般的距离,就在城里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落脚。

  阮软毫无形象地仰倒在床上,一动不动:“真要累死我了....”

  刀刀刚洗完澡,擦着身子坐到一边,也不说话,就安安静静地生着闷气。

  倒是正在布菜的迟萱闻言手上动作一顿,哂笑:“今天明明是我飞了一整天好不好?你不就缩在我怀里吗,有什么好累的。”

  阮软辩解:“谁说缩在你怀里就不累了?”她装模作样地甩甩胳膊:“你不知道我搂着你的腰有多累吗?可把我的手酸死了。”

  “酸?”迟萱勾唇,“揩油还会手酸,长见识了。”

  她可没忘记,这小混蛋时不时将手伸到她衣服里,摸摸这里,捏捏那里,甚至连身下都不放过,弄得她身心俱疲。

  要不是有刀刀在,她可能直接扒了阮软衣裳,将她里里外外吃了干净了。

  阮软被人揭穿,脸上一红,心虚地瞥了眼刀刀,见人家没往这里看才松了口气,佯嗔道:“光天化日之下说什么呢!”

  从床上一跃而起,“行了行了,吃饭!”

  迟萱眯了眯眼睛,在心里计划着,今晚怎么支开刀刀,好好教训教训这只色兔子。

  一顿饭吃得畅快淋漓,阮软恨不得吃完就瘫倒,做一只莫得感情的咸鱼兔。

  只是人还没躺多久,就被迟萱拽进了浴桶,一通搓扁揉圆才钻进了暖烘烘的被窝里。

  刀刀很懂事,根本不用迟萱说什么,就自觉地睡了次卧。

  这让迟萱非常满意,设下了小结界,就上了床,将已经迷迷瞪瞪地少女压在身下。

  阮软被人扰了清梦,有些不愉,正要将身上挠人的家伙推下去,就被捆仙绳锁住了双手。

  迟萱的小指轻轻勾开少女胸前的粉嫩肚兜,俯身下去咬住,含糊其辞道:“这么早睡觉多浪费,白日的仇还没报呢。”

  阮软的身子猛得一颤,想要反抗,可双手被束缚,双腿又被弄的软绵绵的,只能认命地当个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直到半夜三更,暖香纱帐内的吟声水声情话声,也未能停止。

  颠鸾倒凤,双双沉沦之时,屋子的结界忽然被触动,刀刀的声音穿过结界传来:“城内有异动。”

  迟萱猛然惊醒,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抽出了双指,在阮软湿漉漉的剪水秋瞳中落下一吻,抹去她的意识,起身穿衣。

  临出门前深深望了熟睡的少女一眼,又设下三道结界,才跟刀刀一齐离开。

  刀刀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她脖子上的吻痕,“应当不是白日跟着我们的那一波,比那些更棘手些。”

  迟萱点头,“都是什么水平?”

  “元婴,但数量很多,要是放走可能会引起大乱。”

  “明白。”

  出了房屋,跳到一旁高楼是屋檐上,铺开神识,发现了大约二十多个元婴期的鬼修,甚至其中几个腰间还别着漆黑令牌,显然是编入名册的鬼将。

  迟萱的脸色沉了沉,鬼将是鬼王麾下的人手,只听令于鬼王。再想到开启鬼门不能没有鬼王是手令,一切已经答案都浮出水面了。

  迟萱咬牙,眼神幽幽。

  鬼语,很好,你这是要以三界为敌,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手腕翻转,迟萱祭出了阴阳盘,毫不犹豫地设下封天大阵。

  幽蓝如闪电般的颜色迸发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笼罩了整座沧城,刀刀不禁瞪大了双眼。

  “封天大阵!你是打算不死不休吗?!你难道不知道鬼族有秘术,就算留下一丝亡魂,都可以死而复生!这要打到什么时候?”

  迟萱嗤笑,“那就打到他们魂飞魄散为止。”

  刀刀有一瞬的晃神,仿佛曾经那个所向披靡的仙帝就在面前似得。

  大大小小的鬼修不再遮遮掩掩,发出阵阵嘶吼,以排山倒海地气势涌向楼顶的两人。

  刀刀粲然一笑:“好。”

  次日,天大亮,阮软从朦胧的梦中醒来,呆滞了好一会儿才彻底清醒。

  酸痛酥麻的感觉后知后觉地侵袭整个身子,胸前仿佛压了一块巨石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低头一看,竟是迟萱还含着那颗茱萸,不过还好,捆仙绳不知何时被收走了。

  脸上涨红,掰开她流连忘返的嘴,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她踹下床去。

  一个人偷偷摸摸地溜到浴室,将自己洗了个干净。

  她并不知道,在她转身离开的瞬间,迟萱从地上爬起,脊背上的紫红色的刀痕交错。

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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