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解铃-8(2/2)

 闻言,郁弭感觉脑海中轰然一声巨响,他呆呆地看着郁大富,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说:“哦,是。”

 郁大富皱着眉头,小麦色的圆脸隐约透出猪肝色,脸上的道道皱纹也愈发清晰。半晌,他沉了一口气,说:“郁弭,你不能这样。你可以和那个人做兄弟,但你要和女人结婚、生小孩。”

 做兄弟?郁弭讶然之余,险些为这样的说法发笑。他木然地站着,真不知从何处开始解释起才好,好不容易才回答道:“对不起,爸。我没法和女人结婚。”

 郁大富愁容满面,缓缓摇头,说:“你再这样下去,这个家就要散了。”

 郁弭想不明白自己是同性恋与否,怎么会影响这个家散与不散?他莫名其妙,看着郁大富转身下楼,哭笑不得。与此同时,他又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庆幸郁大富没有冲进客房找曾砚昭。

 看来,郁大富和陶春丽的态度是一样的。在曾砚昭的面前,他们依然想维持一份体面,所以即使反对他们在一起,不认同郁弭是同性恋,只要曾砚昭还在家里,他们就不会撕破脸来争吵,大动干戈。

 郁弭暗自为他们还存有这种心理而心存侥幸,心想这次回家的时间太短,他突然把曾砚昭带回来,对他们来说确实也是一个很大的冲击,他们现在还能保持冷静,已经难能可贵。即使他们不能那么快认同他、接受曾砚昭,郁弭也不着急了。

 陶春丽常常笑话郁大富,钓鱼只是为了炫耀渔具,钓的是一份心情,消磨时间,收获基本没有。

 但是这一天,郁大富竟然满载而归,带回了四条鲫鱼、两条草鱼。

 郁弭听陶春丽说,郁大富回来的时候呼朋唤友,要请渔友和邻居来家里喝酒吃饭,可是听说他的事情后,又红着脸一一给他们打电话,称改天再约了。

 郁弭听得出陶春丽意有所指,无言以对。

 开饭前,平时几乎不下厨的郁大富在厨房里给陶春丽打下手,厨房里没有留下郁弭的空间。

 郁弭坐在客厅陪曾砚昭看电视,愈发感觉这次带曾砚昭回来是个错误。

 大概在郁大富的计划中,这天的晚饭,应该是他和朋友们齐聚一堂,喝酒谈天,好好把白天钓鱼时的风光再说一番。然而,结果却变成了四个人围坐在餐桌旁。

 陶春丽仍像中午时那样,周到地招呼曾砚昭落座吃饭。

 郁大富则拿出珍藏的美酒,兴冲冲地说,郁弭去析津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带朋友回家,可见是真朋友、真兄弟,一定要和曾砚昭喝几杯。

 曾砚昭客客气气地接过郁大富递过来的空酒杯,说自己是居士,受过戒,不能饮酒。

 郁大富拿着酒瓶子,还没坐下,听完愣了一愣,懵懂地看了陶春丽一眼,问曾砚昭:“你不是教授吗?怎么是和尚?”

 郁弭又好气又好笑,拿过曾砚昭的酒杯,解释说:“他不是和尚,没出家。他是在家修行的居士,受过五戒,是不能喝酒的。不信你问妈。”

 面对丈夫,陶春丽窘然地撇了撇嘴,说:“是,受过戒,不能喝酒。但是……”她的话说了一半,看了曾砚昭一眼,不再往下说。

 曾砚昭不明所以。

 只见郁弭把酒杯放在自己面前,说:“爸,我陪你喝吧。”

第78章 解铃-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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