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211
等人到齐后, 会就开始了。
江眠也没什么事, 听就行了,只是在结束后,他被荣荀留了一下。
江聊一知道他和荣荀之间有些秘密,所以也没多言,就问了句:“待会我送你?”
江眠慢吞吞道:“他在停车场等我。”
江聊一懂了:“那你们玩得开心。”
虽然不同意,但江眠始终是他的儿子,他不会做出让江眠难受的事。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后,包厢里只有江眠和荣荀,还有基本上都跟着荣荀的李兴。
江眠主动开口:“哥,那我身上的股份什么时候签到他那去?”
当年荣荀力排众议,非要将收回来的股份挂在江眠身上的原因,就是因为江眠是替人保管。
他和荣荀之间关系还行,不仅仅是因为江聊一当年收留了荣荀,勉强给了荣荀一个可以稍微安心休息会儿的环境,也因为他和荣荀之间还有约定。
那时候荣荀还没有掌控荣家,他还是夹在豺狼虎豹中还未成长的幼兽,偏偏他唯一在意的那个人落难,他要赌上自己的命去改变这个局势,就要做好失败的准备。
江眠就是失败的那条路。
如果荣荀出事,那他会接手荣荀之后的事,倒不是说扳倒荣家,而是帮荣荀打点好医院,让那个人一生喜乐无忧。
后来荣荀成功了,又将收回来的股份挂了一部分在江眠身上,让江眠成为了荣家的三号话事人,是因为这样的话,有一天荣荀加上他的股份,就足够成为荣家说一不二的掌权人。又有二号话事人江聊一从旁辅助……这路早就铺好。
荣荀:“你准备好合同,我找个时机。”
江眠应声,然后当天回家就打开电脑开始写合同了。
陈故帮他冲了杯摩卡,就看着他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字。
陈故瞥了眼:“股份转让书?”
“嗯。”江眠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十分轻松:“终于可以还回去了。”
这事情陈故也听江眠提过,所以他知道:“那你以后开会可以不用去了?”
江眠点头,陈故勾起笑,心情很好地亲了亲江眠。
江眠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高兴:“?”
陈故悠悠道:“这样你陪我的时间就又多了一点。”
江眠默然。
这确实是陈故能说出来的话,一点也不奇怪。
——
等到八月份时,陈易深又开始在群里喊过生日的事。
他问江眠和陈故去不去内地旅游,他艾特了他俩,但是两个人都没有理他。
陈易深对此很是纳闷。
江眠又没有去做兼职,这个点也是白天,就他所知,这俩都没有午休的习惯……怎么两小时过去了两个人没有一个理他?
无法理解的陈易深决定直接打了个叮咚电话。
手机响起时,江眠人半躺在桌子上,只有脚尖着地,本就紧绷的弦被突如其来的来电声刺激得更加紧张,也惹来陈故的一声轻嘶。
陈故正揪着他的手,掌根压在江眠的手背上,十分恶劣地逼着江眠,让江眠自己摸着那层薄薄的肚皮,感受着什么。
陈故也听到了声音,他终于松开江眠的手,但另一只手还是扶在他腰上,拿手机看了眼。
陈故掐了电话,看着僵直到指骨都轻颤的江眠,压不住自己骨子里的劣根,故意在电话挂断后,低哑着嗓音说了句:“陈易深。”
手背挡了自己眼睛的江眠自然而然的以为他接了电话,登时要疯,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想挣扎出来,却被陈故抓着不放,而且还故意……
江眠轻咬住唇,忍着了。
但陈故怕他咬伤自己,故而垂首去亲他,声音嘶哑:“乖,别咬。”
他笑:“我逗你的,没接。”
……
陈故逗这一下的后果是江眠让他今晚睡沙发,并且这一周都不许碰他。
但是并没有实现。
因为陈故在当天晚上睡前,可怜兮兮地蹲在床边看了江眠好久,江眠不想理他,陈故就委屈道:“眠眠。”
他哽咽着:“我犯病了,好难受,你真的不能抱抱我吗?”
他说着,就要伸手抓自己的胳膊,江眠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平时一只手就能制住他两只手的人现在被他轻松「制服」,水汪汪的狗狗眼好不可怜:“眠眠,你还是心疼我的,对吗?”
江眠真的有被他婊到:“陈故,你能不能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他敢肯定,如果他刚刚没有伸手拦,陈故是真的能面不改色地抓下去,无论抓破皮还是抓出深深的血痕,他都不在意。
这事也不是一两次了,江眠到底还是忍不住,说不出究竟是气还是无可奈何:“你好好说话不行吗?非得这样作践自己?”
被凶了一通的陈故眨眨眼,立马认错:“对不起,眠眠,别生气了。”
“然后下次还敢是吗?”江眠这回是真的有点脾气了:“陈故,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对你自己?”
陈故动了动唇,在江眠心疼的目光下,做不到诚实点头。
江眠轻出一口气:“算了。”
他示意陈故上床,呢喃了句:“我明明知道的。”
他明明很清楚陈故是什么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陈故是不会伤害他,可他对他自己却从来没有留情过。
陈故小心地抱住江眠,将江眠收进自己怀里。
屋内安静下来,智能灯到时间自动关闭,悄然又寂静。
在一片黑暗中,陈故亲了亲江眠的鬓角,低声在他耳边道:“不要不高兴了。”
江眠还没说什么,陈故又与他轻轻耳语:“我没法答应你下次不这样了,但我努力改,好不好?”
江眠微顿。
他莫名有点鼻酸。
其实陈故也不是说故意非得要这么做,江眠也很清楚这点。
他只是习惯了一定要用什么换取什么,对别人是赌自己的命,就像在拳台上那样,对他则是用自己的受伤和病痛来换取他的怜惜和心疼。
没有得到过无私的爱的孩子,长大后就会成为这副模样。
江眠翻过身抱住他:“好。”
他又轻声说:“实在改不掉也没关系。”
他乐意宠着。
陈故勾勾唇,又有点恂恂:“那我明天还能睡卧室吗?”
已然选择性遗忘了今天下午都发生了什么的江眠:“能。”
陈故得寸进尺:“那现在可以亲你吗?”
他还像是怕江眠不高兴一样,飞速补充:“就一下。”
江眠抬起了头,陈故夜视能力好,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又艾艾道:“还可以再亲一下吗?”
江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反应过慢的脑子让他没有想明白,只点头。
但陈故没有第一时间亲,只是小心翼翼地又问:“那,可以亲久一点吗?”
只是亲当然没问题。
所以在江眠第二次点头后,陈故吻住了他的唇。
他温柔地撬开他的牙关,与他唇齿相抵,极其耐心地收好了自己的獠牙,给了江眠难得的缱绻与缓慢。
等到江眠正躺着被松开后,脑子已经有几分混乱,神色也有些迷离。
他听见陈故在他耳侧委屈道:“眠眠,我犯病了。”
这回是真的。
因为陈故的手在难耐地蹭着江眠的腕骨,等待着江眠的发话。
陈故的皮肤饥渴症,并没有因为和江眠天天接触有缓解,相反还一天比一天严重。
因为他在放纵自己的「瘾丨性」,甚至还不让江眠给他掰回来。
为江眠沉沦痴狂,他心甘情愿。
……
于是最后的最后,某位画家凭借着自己精湛的婊演技术,让江sir睡了个无梦的好觉。
作者有话说:
目前还是第一版。
九点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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