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洁丝摆了摆手，“好吧，那就姑且试一试好了。反正我们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

　　“不过我劝你们在融合灵魂前，最好先制作一些灵魂药剂，先稳定一下自己的灵魂。”

　　貌似制作一份灵魂药剂要花不少的时间啊，少说也要几个月，而且这过程中还不可以出半点的差错。真麻烦。

　　洁丝开始在心底计算起他们要融合灵魂的话得花多少功夫。

　　“其实你们不用花时间去熬那个药剂的。”塞拉菲的声音怎么听都有些不怀好意，“邓布利多那边不是就有一位魔药大师吗？既然你们现在是同一战线的人，我想邓布利多应该愿意帮你们这个忙。”好吧，他真的是在认真地建议来着，绝对不是在报复地窖里那只蝙蝠时不时拿洋葱逼他流眼泪作为魔药材料这件事。

　　“谢谢你的建议，我会去找邓布利多的。”汤姆皮笑肉不笑地说。

　　“那么，祝你们好运。”塞拉菲说完这话，正打算离开，却被洁丝一把揪住尾巴。

　　他抬起头就对上洁丝阴沉沉的笑容，不禁打了个抖。

　　“说起来，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居然敢匡汤姆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暴力镜头正在马赛克中……）

　　好心来告诉这两姐弟情报最后却身心受到严重创伤的塞拉菲只能捧着自己碎了一地的玻璃心离开了。

　　洁丝只是把玩着从塞拉菲身上拔下的不少羽毛，出过气的她现在心情显然很愉快。

　　汤姆很识时务地保持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轻咳了一声，“洁丝，你把它的毛全都拔光的话它会被冻坏的。”

　　“没事，那是邓布利多该操心的问题，关我们什么事。反正校长室应该够温暖吧？”洁丝看着地上那灿烂的羽毛，越看心情越好，“也许我们可以把这些拿来装饰一下我们的屋子？”

　　她抬起头，期待地看着汤姆。

　　汤姆将视线不着痕迹地移开了几厘米，虽然他和塞拉菲有时候挺不对盘，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刚刚确实忍不住同情起那只被拔得光溜溜的凤凰了。

　　“拿凤凰羽毛来装饰太浪费了点。也许我们可以把这些卖出去？要知道一直用魔法来获取生活费确实不太好……”

　　洁丝想了一下，确实很有道理。汤姆想的就是比她周到。她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嗯，你说的没错。凤凰羽毛应该可以买到不错的价钱，特别是这么多……真希望塞拉菲身上的毛长快点，那我们缺钱的时候就可以找他了。”后面的话语充满了真诚的情感。

　　汤姆看着自家姐姐一脸认真的表情，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心底默默同情起了塞拉菲。他唇角微微扬起，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说我们先去找哪个魂片来融合？”

　　“戒指上的？那个应该比较容易拿到吧。”

　　汤姆点头表示同意，“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先拿到我的那把魔杖。”

　　那个魔杖其实也是伏地魔的魔杖吧。貌似这个时候的伏地魔好像是在森林里吧？

　　“汤姆，你不会是要直接去找伏地魔吧？”

　　“他这个时候的实力最低，自然要把握这个机会。”

　　虽然这么说也没错，但还是有些危险啊，“那我和你一起去。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

　　“你这个时候的实力最会拖后腿。”汤姆毫不客气地点出这个事实。毕竟，洁丝现在即使实力比一般的同龄巫师高，但魔力水平也只到她九岁时候的水平。她还是乖乖在家比较安全。

　　即使听出汤姆刻薄的话后面包含的关心，洁丝对此还是很不满。

　　“而且，我猜测纳吉尼应该也在这个伏地魔身边。说不定可以把她带回来呢。”

　　洁丝表情有些松动，她紧紧抿着嘴，“可是这个纳吉尼并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纳吉尼。”

　　他们的纳吉尼，有时候很成熟，看到吃的又会变得很幼稚，还喜欢当双面间谍。她几乎就等于是他们的另一个亲人。来到这个时空后，他们一直避免谈起她……

　　她和汤姆这样的离开算是间接地抛弃了纳吉尼。每次想到这点，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一样，心情也不自觉沉重起来。

　　汤姆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个时候的洁丝也没有心情和他计较这个动作，洁丝往他怀里钻了钻。

　　接下来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任沉默蔓延开来。

　　当醒来的时候，洁丝已经找不到汤姆的身影。她知道汤姆已经出发前去寻找伏地魔了。

　　桌上还有他留下的一封信——

　　“乖乖呆在家里。我会很快回来的。旁边是一个门钥匙。遇到危险的时候就使用，我想邓布利多应该愿意收留你的。”

　　她对着那纸条做了个鬼脸，没有汤姆的屋子根本就不算是一个家。真的遇到危险的时候，她也可以直接幻影显形到哈利那里去。有莉莉?波特的那层保护在，她就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只有一个人的话，果然会觉得寂寞啊。就连美味的早点，她也提不起胃口好好享受。

　　吃过早饭后，哈利也过来找她。这几天，德斯礼一家出去旅游，便把哈利丢在家里。哈利也乐的过来找洁丝。

　　“对了，你哥哥怎么不在？”

　　“他不是我哥哥。”洁丝条件反射地反驳，对上哈利疑惑的眼神，她只是淡淡说道：“没有，他只是离家出走了。”

　　哈利的表情顿时不安了起来，他的声音低了下来，“是因为我吗？如果他不想看到我，我可以离开的……”

　　“我刚刚只是开玩笑的，当然不是因为你的关系。他只是有事情，所以走了几天。”洁丝勉强扬起嘴角，露出一个“真的没事你不用在意”的表情。一段日子下来的相处，她也有些了解哈利在大大咧咧的外表下敏感的性格。如果他认为汤姆是因为他的关系而离开的话，那么这个孩子之后很有可能不会过来他们家了。

　　“不过，里德尔先生看起来很讨厌我。”虽然哈利已经习惯被周围的人讨厌。但因为他喜欢洁丝，他也就连带着也就希望能和洁丝的“哥哥”好好相处。

　　“啊，这是因为你祖父的关系。他和你祖父关系不好。这大概是一种迁怒吧。所以说，汤姆有时候还是很幼稚的。嘿嘿，你的祖父还有追求过我呢。”洁丝自认为是说了实话，不过看哈利的表情，他显然认为她是在开玩笑。

　　好吧，这年头说实话反而不被相信，洁丝耸了耸肩。

　　“不过，你真的见到我的祖父吗？我想他们应该都去世了，不然也不会把我留在佩妮姨妈这边了。”哈利低着头，洁丝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见过他们。”洁丝揉了揉他从来就没整齐过的头发，发现出乎意料的柔软，“虽然我没有他们的照片。不过，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弄到。”

　　哈利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咧着嘴笑了笑，那笑容看上去有些傻气，但也很可爱。

　　洁丝心底某块位置柔软了下来，“嗯，今天看完书后我们就去动物园玩一下吧。你不是很想去看看吗？”

　　哈利大力地点着头，然后赶紧摊开书，装模作样地读了起来。

　　不过，他很快就沉浸在书中神奇的魔法世界中。

　　午饭他直接呆在这边吃。洁丝亲自下厨做了牛排，还现榨了两杯果汁。

　　下午他们两个便去了趟动物园。哈利还和动物园中的蟒蛇对话了一下。不过，他似乎认为和蛇对话是每个巫师都会的本领。

　　洁丝则是盯着他的那条闪电伤疤瞧个不停，看的哈利脸都红了起来。

　　而当事人却毫无自觉地陷入了自己的思考之中。哈利的脑袋中也有这么一个魂片，那么，他们该不该取出来进行灵魂融合呢？不管怎么说，这样做风险应该很大。毕竟，那个魂片在哈利身上呆了不少的时间。嗯，还是等汤姆回来再和他商量好了。

　　那几天对于哈利而言无疑是从小到大最快活的一段日子。三天后，德斯礼一家回来了，于是他只能乖乖地回去了。

　　接下来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汤姆都没有回来。一开始，洁丝还会通过双面镜和他联系。后来就联系不到他了。

　　她咬紧了下唇，那不小的力道直接在上面留下了一圈的牙印。

　　要相信汤姆的实力。他不会有事的。洁丝不停地这样告诉自己。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地恐慌了起来。

　　如果汤姆出事了，那么她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福克斯，不，应该说是塞拉菲，很可怜……变成无毛的凤凰了，而且还成为无形的移动提款机。

　　还未出场的教授也悲催了，莫名其妙多了一个麻烦的工作——希望教授不会直接往灵魂试剂添东西……于是最后的赢家是洁丝和汤姆~

　　话说我今天点自己的文，结果就冒出了好几个宝箱……默，但还是没答对题。其中两题还是属于那种在第一关就被刷下的。于是我默默地伤心去了……

　　第一次灵魂融合

　　在一个月后又一个星期的夜晚，汤姆回来了。

　　当时洁丝还只是处于浅眠的状态，幻影显形发出的声响顿时让她清醒了过来。

　　汤姆倒在地上，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他的脸色发白，胳膊上系着的绷带渗出了点点的血迹。

　　洁丝感觉有双手抓住了自己的心脏，她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地颤抖……她赶紧将他扶了起来。

　　汤姆露出一个看起来有些虚弱的笑容，“我肚子饿了。”

　　洁丝小心地不去弄到他的伤口，然后让他在床上躺下，“我去帮你煮点吃的。”

　　很显然，现在的汤姆不适合吃太油腻的东西。幸好洁丝前段时间心血来潮跑去做前几世隐约有点印象的粥类食物。这倒也适合他现在来吃。厨房中正好还有些米粒和蔬菜，她索性做起了蔬菜粥。

　　在等待粥煮熟的过程中，她仔细检查汤姆身上已被包扎的差不多的伤口，“你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伏地魔现在不是还很虚弱吗？”她以为汤姆不会受伤的。

　　“我见到纳吉尼了……她一点变都没有，还是和以前一样……我身上的伤口就是拜她所赐。”汤姆的声音低低的，充满了自嘲的意味，笑容有些苦涩。

　　是因为见到了纳吉尼，所以在战斗的时候下意识地选择留情，才弄得自己这身的伤吧。洁丝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她只是安静地看着汤姆。

　　“这个纳吉尼并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纳吉尼。”她张了张口，冒出了这句连安慰都算不上的话语。

　　“我知道……只是心里忍不住觉得，或许纳吉尼也可以到这个世界来。”

　　“也就是说你诱拐失败了。”洁丝努力想要露出一个笑容，试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不过很显然，她失败了。

　　“下一次我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嗯。”洁丝点点头，然后起身去看看粥煮好了没。

　　在喂他吃粥的时候，她没有忘记问他几个问题，“你身上的伤口谁帮你包扎的？”

　　“斯内普……我受伤后就去找邓布利多，凤凰的眼泪正好可以解纳吉尼的毒。邓布利多顺便让他给我熬了一些魔药，所以才拖到这么晚回来。”

　　看见汤姆脸上淡淡的倦意，洁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他睡下。

　　接下来一整个晚上，洁丝都没有入睡，她在床边小心地照看着汤姆。虽然经过检查后，汤姆的伤势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但她还是放心不下。

　　第二天下午，放学后的哈利小朋友照例过来打扰。洁丝扔给他几本魔药书和一些点心，便接着去照顾汤姆了。哈利也乖乖地没有来打扰她。

　　洁丝本来以为汤姆会很不乐意一直呆在床上，但看他的样子，他似乎还蛮享受洁丝难得的照顾。

　　又一个星期后，汤姆下床了，挥着自己魔杖试验了几个咒语的他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甚至还同意将自己原来抢来的那把魔杖借给他一直看不顺眼的哈利玩几天。

　　哈利也乐得用魔杖实践一下书本上的咒语，在发现他眼中这位很难相处的里德尔先生学识异常渊博后，他也就大着胆子去问他问题。

　　汤姆虽然对他态度仍然不怎么样，但至少有问有答。

　　见哈利的一些基本知识掌握了，洁丝开始指导他熬制一些简单的魔药。然后发现，其实哈利的魔药天分还是勉强可以的，至少没有她所知道的那么悲剧。只是他在一些细节上确实粗心的可以，而魔药又是一门十分严谨的科目，因此常常导致失败。洁丝他们则针对这方面对哈利大大地加强了训练。

　　同时，洁丝和汤姆也去了趟冈特老宅取回了那枚作为魂器的戒指。在究竟让谁亲自去拿戒指这个问题上，两人发生了争执。最终洁丝直接给汤姆一个无声地石化咒解决了这个问题。

　　老实说，她还是有点好奇自己究竟会受到什么样的诱惑。

　　在拿起戒指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老人……是的，就只是一个老人。或者应该说是年老时候的她。从布满皱纹的脸上依稀可以辨认出她的五官。

　　她只是深呼吸了一口气，微微一笑，然后很果断地把戒指扔到了之前准备好的袋子中。

　　不是没有受到诱惑，只是她太过于习惯失望的过程。她曾无数次做过那个梦，然后在醒来的时候品味着失落的情绪。她所做的一切无非就只是为了这个结果。而在这一世，她会通过自己的努力来真正实现这个梦。

　　时间过的很快，在哈利十岁生日的时候，洁丝从自己的脑袋中抽出了关于哈利祖父祖母的记忆，并制作成了照片送给哈利——因为不清楚哈利的祖母是谁，汤姆还特地帮她找出波特家的族谱来。虽然照片上的祖父母都只是年轻时的模样，但这也足够让一直渴望见到亲人的哈利红了眼眶。

　　他乖巧地和他们道谢，然后将照片小心地收了起来。

　　“以后进入巫师界，你肯定会从你父母的朋友那边知道更多消息的。”看着哈利的模样，洁丝忍不住这样说道。

　　在1990年的八月，斯内普终于将灵魂药剂完成了。让洁丝不爽的是，他们得服用这些药剂整整一年，之后才能进行第一次灵魂融合。

　　那药剂服用起来，味道实在让人难以忍受。在一口咽下的时候，洁丝忍不住猜想，斯内普是不是故意用药水的味道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一年中，不知道又和邓布利多定了什么协议的汤姆也拿到了有求必应室中的冠冕。现在的他们手头就有两个魂器。

　　洁丝很少过问汤姆和邓布利多之间的事情。在她看来，汤姆一定会将事情办理的十分妥当。

　　当又一年过去的时候，洁丝和哈利也在七月底收到了霍格沃茨的来信。而在那个时候，他们也终于可以将灵魂进行融合。

　　洁丝从来没有想过灵魂融合是那样痛苦的一件事情。伏地魔的魂器里包含了太多的负面情感，那些黑暗的记忆，是从未接触过这些的她承受不起的。

　　她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忍不住颤抖着。

　　她的面前站在一个红眼的蛇脸男，他居高临下看着她，表情残酷。

　　她的脑袋一片的空白，意识正逐渐涣散开来。

　　她瞧见她牵着汤姆的手，两个人在海边吃着东西；她瞧见她和汤姆点着蜡烛，唱着生日快乐歌，笑容愉快……

　　她看见她冷酷地杀人，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看见她用一个个咒语折磨麻瓜。表情愉悦……不，那并不是她，那些全都是伏地魔。

　　她快要分不清哪些是她的记忆，哪些则是伏地魔的。

　　她想要尖叫，却无法发出声音。

　　当好不容易醒来的时候，她只要一回想起梦里的事情，就感到一阵的恶心，就好像她真的杀了那些人一样，甚至产生了幻觉。

　　洁丝开始无法分清梦境和现实，因梦中的杀戮而产生的愧疚感压的她几乎喘不气起来，只要一想起，便忍不住想要呕吐，整个头因那些记忆而涨的难受。

　　恍惚之中，有一双手轻轻地抱起了她，似乎有人往她嘴里灌着东西……之后她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眼皮好沉重……

　　洁丝勉强睁开眼，刚开始视线还有些模糊，只隐隐约约捕捉到一个人影。她眨了眨眼，，汤姆的身影慢慢变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