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周围的一切都静悄悄的,李景只能听到自己和克里的呼吸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似乎连呼吸都有了此起彼伏的声音。
李景刚刚打发完原石关上门一回头就跟克里四目相对了,李景看不清楚克里眼中所蕴含的情绪,那一眼似有千言万语,蕴含着种种情绪,只看了一眼就又被它的主人闭上了。
李景见不得克里对自己视而不见的样子,可想起来刚刚那一眼又不舍得苛责他,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什么都显得虚伪做作,这些事他李景既然做了就绝对不后悔。
只是,床上的雌虫软软的靠在那儿,睫毛一颤一颤的,即使闭着眼睛也能看出他强自镇定的状态,李景突然很想摸一摸他的额头,摸一摸他的眼睛。
李景的手慢慢朝克里脸颊伸过去,阴影逐渐覆盖,克里下意识的把头往旁边一偏,李景的手顿在那儿,一股愠怒的情绪涌上心头。
于是本想抚慰的手势突然变得凌厉起来,李景扬起胳膊使劲朝克里脸上甩了一耳光,清脆的声音响起,克里的脸被打的偏了回来。
克里睁开双眼无喜无悲波澜不惊的看着李景,好像刚刚挨打的并不是他一样。
这种无声的反抗彻底激怒了李景,他一把将克里身上的被子掀起来扔到一边,迅速爬到床上。
“你要干什么?”克里心突的一跳,下意识觉得危险。
回答他的却是衣服的撕裂声,克里身上的衬衣被直接扯开,扣子顺着李景的力道滚到了床下,随着那已经破碎成几片的衬衣,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不,”克里意识到李景要做什么,他现在上半身已经全无遮盖物,被子和衬衣都在地上,他只好抓着床单,试图用床单遮住自己。
然而床上躺着克里,还有一个李景,将床压得实实的,凭克里现在的状态根本就拽不动分毫。
克里只好抱起双臂,试图用胳膊挡住自己的上身。
李景一言不发,却一把将克里刚刚收拢的双臂拨到一边,欣赏着那光洁的身躯,眼中蕴含着浓浓的欲望。
克里很害怕这样的李景,他是第一次见李景这样失去理智,好像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听不到自己发出的任何声音。
紧接着那双撕坏自己衣服的大手放在了克里的裤子上,被别虫触碰的不适感让克里极快的将手放在了那只手上,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放上去之后才发现以自己现在的力气根本就拉不动那只手,更别说推开它的主人。
克里害怕极了,从前的情事对他而言完全是一种另样的刑罚,皇帝嗜虐,所以即使克里每次都自己弄好了准备妥帖,也还是会被弄得浑身伤痕,
但皇帝是他的雄主,所以尽管每次都被弄得体无完肤,克里还是会在心里告诉自己,雄主给了自己一个虫崽,即使为了云峰自己也要忍下去。
而雄主李景的动作让他想起了在皇宫中的每一个“受刑”的晚上,那种绝望的坚持。
从前的记忆汹涌而来,没有丝毫停顿的灌入克里脑中,让他没有一丝招架之力,让他重新想起了皇帝传召自己“服侍”的场景。
“求你···”克里害怕极了,眼眶都不自觉的红红的,他不自觉放低了姿态祈求着李景,体会过正常虫的生活之后再回忆起原来的生活简直就是一场酷刑。
“呵···”李景嘲讽的笑了笑,手上动作不停,嗤啦一声将克里身上仅剩的最后一件衣服扯掉。
看着身下被吓的浑身止不住颤抖的雌虫,李景不屑的笑了笑:“你装什么?以前没伺候过皇帝?还是你嫌弃我不够有权势?”
“你放心,我很快也会成为新的皇帝,你不用摆出一副委屈了自己的样子。”
克里听了这话眼睛睁得大大的,他不敢相信李景是这样看他的,他以为李景只是贪恋权势,竟不知原来自己在他的心中就是这样一只趋炎附势的雌虫。
“不是···”克里木然的摇头否认,害怕逐渐变成了绝望。
想自己这么多年来,除了云峰竟是一无所有了,连所谓的朋友都不是朋友。
李景饶有兴致的伸手抚摸他的身子,眼中情欲逐渐吞没理智······
第二天,林礼和原途带军雌悄悄潜伏在房子周围,包括云峰窗台外面的栏杆上,只等着云峰一声令下。
却没想到一个小时过去了,李景仍然没有来云峰房中送饭,不由得有些疑惑。
现在原石不在,洛离也被从地下室救出来,云峰怕有什么意外,正担心着就听见了外面的脚步声。
周围的雌虫连忙收敛起息,等着这只要入瓮的雄虫,林礼悄悄从窗后绕过去,去找克里被关在哪间客房的床上。
李景恢复理智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他醒了之后才发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床单上红白相间,克里浑身青青紫紫的躺在床上,眼神空洞,被折磨和发现好友是那样看自己之后的双重打击让他濒临绝望。
李景有些懊悔自己下手重了,连忙抱着克里去了浴室,清理完后又抱着雌虫回来,克里全程安安静静的,没有一点挣扎。
等到都处理完李景已经满头大汗,却仍是似逃避又似讨好似的说了句:“你先休息,我去给云峰送饭。”
看到克里听完这句话后眼珠动了动,李景这才松了口气,连忙穿好衣服就出来了。
只是他并不会做饭,这几天都是吃的罐头,因此随手拿了个罐头就来到了云峰这里。
他现在不敢再刺激克里了。
云峰的房门依旧被锁着,李景十分熟练的拿出钥匙拧开门把手,云峰看起来比昨天有精神了些,想起克里脸上的苍白,李景十分没有好气的将罐头一把扔到床上,正好砸到了云峰的额头上。
云峰现在已经恢复了力气,他极力压制着自己条件反射要跳起来的动作,忍着痛问道:“我要是答应了你的要求,你就能放过雄主吗?”
“怎么,被打上瘾了?”李景不置可否的来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云峰,他在考虑要不要把云峰也绑到自己房间,这次做得狠了,总得补偿克里一下。
云峰并不介意他的讥讽,刚刚的问题只是一个让李景放松警惕的诱饵,接下来的问题才是重点,他随口问道:“那矿产在元星的什么地方?你派了多少虫看着?你就这样放心不会被别的虫开采走?别到时候让我白忙活一场!”
呵,真是天真,到底年纪还小,做事畏首畏尾的,雌虫真的是不如雄虫,难成大器,李景以为云峰是在担心他上任之后手下没有几个兵,所以现在在跟自己谈条件想要多要一些虫。
“你放心,到时候你还是按上将的规制来,那矿产目前不用虫守着,等开采的时候会派虫给你。”
目前不用虫守着,不用守着···
云峰琢磨着这句话,跟脑海中林礼刚刚跟自己说的每一个可能的位置对比着,终于锁定了几处地点。
有这句提示就够了,相信林礼肯定能找到之前忽视的一些地方,云峰突然咳了一声。
电光火石间从门外,窗子外涌进来了一些雌虫,个个神情严肃拿着枪对着李景,将李景包围。
李景突然意识到了这是个陷阱,他极快的揪起躺在床上的云峰,用手抚向云峰的脖子,正要用云峰威胁这些雌虫,云峰身形极快的闪到李景身后,用同样的姿势握住了他的脖子。
眨眼间形势便彻底反转过来,李景睁大双眼怒不可遏的看着身前的那些雌虫,他看不到身后的云峰,只好紧紧盯着眼前突然冒出的这些雌虫,问道:“抑制剂无解,现在还不到三天,你怎么会?”
云峰没有回答,直接伸手打晕了李景,虽然将雄虫一把推到原途身边,吩咐道:“捆了看好他,别出意外。”
“是。”
云峰往前走了两步,又想起来还有事没吩咐,又转回来问道:“雌父找到了吗?”
“林礼已经去了,现在应该找到了吧,”原途想了想昨天李景是抱着克里的,便说道:“您放心,他对克里还是不错的,到底曾经是战友,克里应该不会有事。”
云峰想了想,点了下头,他十分放心林礼的办事能力,有林礼在,一定能找到雌父。
犹豫许久,云峰还是问出了他这两天一直不敢问的问题:“雄主他,雄主还愿意见我吗?”
“···”
另一边林礼动作极快的就来到了李景的房间,门没有锁,他一把推开房门,屋子里安静极了,林礼快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脚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床上那个一脸苍白的雌虫,雌虫的一只胳膊露在被子外面,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迹,还有被掐的红痕,他绝对没有想到自己会看到这种情况。
虽然雌虫被虐待也在星网上常见,毕竟雌虫地位低下,可他一直在军队里,接触的也大多都是雄虫,绝没有想到自己能亲眼看到这一幕。
心中对雌虫的悲哀和对雄虫的惧怕又多了一层。
林礼屏着呼吸来到床前,生怕惊动了雌虫,小心的轻声说道:“您是克里吗?上将让我来接您。”
克里眼珠动了动,他眨了下眼睛,有些酸涩,不知是睁的久了还是太难过了,他嘶哑着嗓子嘱咐:“别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