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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锦觅要关闭时间长廊,准备去找润玉的时候,一大群人闯进来了。
润玉对着锦觅乞求,“觅儿,不要,不要解除婚约好不好?”
润玉又对着异时空的白子画说,“我可以在你们面前和天道之下立誓言的,”又满是情意绵绵地看着锦觅,“润玉发誓,以后会永远爱锦觅,绝不会因锦觅的不懂爱而不甘心,若违此誓,灰……”
后面那句话被锦觅施法制止了。“这本就不是小鱼仙倌你的错,怎么可能要你为我的原因而受到惩罚呢?”
锦觅又看向白子画和水神风神,“师父,爹爹,临秀姨,芳主们,我同意这门婚事,把润玉当做亲人,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若真到那一天就分开吧,不论什么后果锦觅一力承担。”
水神复杂而心疼地看着锦觅,他也说不出要润玉来承担后果,只是心疼这个女儿。
润玉却是开心极了,忍不住抱住锦觅,“觅儿,你同意了,真的同意了,你不会离开我了……”眼里都有泪花闪过。
绝情殿里,笙萧默拿着一把扇子轻轻拍打手掌,“看来锦觅有一个深爱她的夫君了。”
夏紫薰却摇头,“未必,看那个夜神的眼神的确是爱锦觅,但是也含有别的原因,只是锦觅对他而言确实是非常重要。”
檀梵上仙却是说,“不管爱不爱,但是那个夜神确实是会把锦觅放在第一位就行。”
笙萧默看着师兄面无表情的脸,“师兄,你就不担心?”
白子画反问,“有何要担心?若真有不对,以锦觅的性格肯定会分开,既然这样还有何可担心的?”
润玉开心地拉着锦觅的手不放,水神看不过眼,咳了一声提醒,润玉这才放下。
锦觅看着小鱼仙倌开心的笑颜,也笑了,历劫归来,她也能敏锐察觉到他整个人的气息变了,好像是什么压制的东西翻涌出来了,变得更,嗯,……更立体了吧。
就像黑与白,如今白快要消失了。
而她能感觉到自己是唯一能够压制这黑的,所以愿意同意这门婚事。
因为不管如何,锦觅是希望那个温润的小鱼仙倌内心是存在一份温暖的,不会荒芜到寂灭的绝望,也希望他以后能一直这样心有安宁。
水神离开了,天帝邀他下棋,估计又是什么虚伪的安抚谈心罢了。
锦觅恢复了从前每日的练剑修行,上次因道而心境开朗豁然,这套剑法这次练起来倒是圆润贯通,一招一式透着锦觅个人对道独特的见解,大道直行,无惧无畏,自在通达。
月下仙人生辰,锦觅与他不熟,但是毕竟是小鱼仙倌的叔父,锦觅便想着也应该备份礼物。
听说月下仙人喜欢烟花风月的话本子,锦觅便从凡间店里搜罗了一箱话本子送了过去。
而就是这次送礼物,锦觅知道了那支箭的来历,灭灵箭!
锦觅问鎏英,“他为什么要杀我,我和他并无仇怨,而他差点杀了我的朋友!”
鎏英也很抱歉,幸好没出事,否则她都无颜见这个朋友了,“他叫暮辞,是被天后胁制指使的,天后给他下了蛊毒。”
所以,他就可以差点害死了肉肉?
天后!天规在她面前就像是一团云雾,没有半分力度,如此胆大包天当真是什么都不怕吗?
这天是玄灵斗姆元君的法会,锦觅也想去听听,这对修行估计很有帮助。
却在半路上听到一个侍童说旭凤有事找她,说既然她与润玉要成亲,那么就把寰谛凤翎还给他。
锦觅奇怪,寰谛凤翎不是已经还给旭凤了吗?有人在冒充!
锦觅想想还是去了,知道是谁以后总是有点准备的。
锦觅跟着侍童来到栖梧宫,此时栖梧宫里空无一人,静悄悄的,安静地让人心底发麻。
来到栖梧宫的后花园,一个衣着华丽的宫妇坐在石凳上,侍童领到此处便退下了。
宫妇起身转身,是天后荼姚!
锦觅明白了,天后趁着大家都去听法会的时候把她叫过来,看来这次是来者不善啊,那她是不是可以趁此机会让这位阴险狠毒的天后承认是她自己指使人用灭灵箭杀她的。
锦觅内心警惕,脸上却笑着说,“原来是天后啊,若是天后喊我大可以光明正大嘛,怎么还偷偷摸摸地用自己儿子的名义呢?”
天后抚了抚衣袖,微微笑着,看起来很是平易近人,然而眼角却流露出一丝得意,她慢条斯理地说,“花神何必总是这么呛人呢?本座与花神的母亲梓芬可是故交,一直想与你好好聊聊,奈何每一次见面总是不愉快。”
“用本座的名义又害怕花神不应约,故而便使用了我儿的名义了。”
锦觅轻笑一声,“是吗?那我怎么从未听芳主们说过娘亲居然和你是故交?她们反而是对你很是怨恨呢?所以我娘亲的死肯定与你有关!”
天后的笑容消失了,脸上变得恶毒愤恨,“当年你娘这个祸害仗着有几分姿色居然敢勾引天帝,我不教训教训,省的她哪天到处祸害人。”
锦觅瞳孔一缩,“我娘是你杀死的!”
天后看到锦觅愤怒的脸色反而笑起来了,“我的业火一共有八级,你娘当初可是挨到最后一级琉璃净火,不知道你这个女儿能挨到几级呢?”天后又看了看这个宫殿,“这里是当初囚禁你娘的地方,如今你死在这里,也算是与你娘有缘了。”
栖梧宫是曾经囚禁过娘亲的地方?谁囚禁的?居然敢囚禁上神?锦觅问,“那在我历劫时出现的灭灵箭是不是你派人指使杀我的?”
说起灭灵箭,天后想起穗禾,想起脱离掌控的鸟族,眼神阴狠地盯着锦觅,“没错!穗禾那个没用的东西,都把奇鸢教给她了,居然还是没有杀了你,今日我就完成那时没有做好的事!”
手上出现一朵火焰,那样的热度如同滚油般,向锦觅直冲而来。
锦觅眼神一缩,一甩手,一股水扑灭了那团火。
“哼,天后娘娘未免太自信了,你杀了我娘,还差点杀了我朋友,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今日也是你的死期!”
锦觅使出凌波掌,水系法术被她使得个灵通,身姿轻盈,双脚离开地面,对着天后一掌击过去,有如排山倒海之势,天后也是修为高深,接下了这一掌。
不过这可不够,锦觅从紫薰仙子那获得的灵感,手指轻轻一弹,只见粉红色的光芒一闪,顿时整个空间香气怡人,那美妙的气息让人想起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候,并且特让人沉迷其中。
这就是曼珠沙华和血蹄嫣制成的香!既能想起悲伤的过往,也能让人想起幸福的画面。
天后一时不察,吸入了点香味,她瞬间想起了少女时最为开心的时候,也想起了那个他。
眼看天后恍惚这个片刻,就是此时,锦觅一掌过去,带着十足的灵力,狠狠的一击,虽然天后很快反应过来,但是也已经来不及了,虽未打到十分,但也有七八分的掌力了。
天后顿时吐出一口鲜血,摔倒在地。
锦觅走近,“天后娘娘,您是不是已经好久没受过伤了?锦觅真是荣幸啊,居然能伤到了您,说出去也是个炫耀资本啊。”又冷笑,“今天,我就了结了你的命!”
天后捂着胸口,“你敢!我是天后,若是我出事了,天界不会绕过你也不会绕过花界的!”
锦觅轻轻地笑了,“天后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您为了杀我,可是特地选在今天这个时候呢,您觉得现在有谁知晓我杀了你?那个仙童?哼,你觉得他敢吗?敢得罪花神水神还有风神吗?而且,今日就算是当着天帝的面,我也要杀了你!”
锦觅唤出流风剑,正要一剑灭了她的灵魂,然而却被一道火系法术击偏了。
“旭凤!”
旭凤挡在天后的面前,“锦觅,不要。”
此时水神润玉和天帝都赶过来了。
水神站在锦觅面前护着她,锦觅在后面露出个脑袋,走出来,嘲讽,“不要?她当初弑杀我娘亲的时候怎么也没有‘不要’?她要用灭灵箭让我元神飞散的时候怎么‘不要’?今天我要为我娘亲报仇为自己报仇的时候就‘不要’了?”
天帝过来很是温和地说,“锦觅,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天后熟知天规,怎么会知法犯法呢?”
水神插嘴,“误会?天帝是想这次又这么糊弄过去吗?”
天后此时还半躺在地上,嘴角还流着血,脸色苍白,一副元神就要溃散的模样,可怜兮兮的模样,“陛下,救我……今日本是邀请她来谈一谈,想缓和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谁知花神仗着陛下对花界的忍让,居然想杀了我,花界这是要谋逆啊!”
天帝看着锦觅,很是威严地说:“花神,可有此事?”
锦觅走出来,轻轻地笑了,“荼姚,你敢对着天道发誓,你没有杀了我娘亲?你敢对着天道发誓,你没有指使人用灭灵箭杀我吗?你敢吗?”
天后在旭凤的搀扶下站起来,“本座是天后,岂是随意一个人就能让本座发誓,那这样不是丢了天界天帝的颜面!”
“既然天后不愿承认也不敢发誓,那也没关系,那就等着天花两界的大战吧。”锦觅甩袖离开。
天后喊着,“你就不怕枉死了众多无辜的草木吗?”
锦觅回头,“我娘身为花神,惠泽了千千万万的草木,也因为有了她,才养活了六界这么多的生灵,为她报仇也是应该的,就当报恩吧。”
“花界不说了,是我娘嘱咐的,至于其他族的,我娘亲被你的琉璃净火焚烧的时候,谁来说过一句公道话?现在不过是偿还过去的恩情罢了。”
天帝缓缓走近天后,看着她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你真的杀了花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告诉自己你只是脾气暴躁了点,言语不饶人,如果不是天界水雾弥漫,若不是外面大雨瓢泼,我都不知道你们在栖梧宫生死决战。看你受伤颇重,我还以为是花神故意要害你,如果不是你不敢发誓,我都不知道你竟如此心狠手辣!”
天后此时对着天帝悲怆而委屈,“这个小妖孽,和当年的梓芬一样,本座定要除了她,免得她像当年的梓芬一样为祸天界,迷乱我儿的心神!”
锦觅撇过头,懒得看那两人虚伪的表演。
天帝威严地下命令,废除荼姚天后的位置,并将其打入毗娑牢狱,废除神格,终身囚禁。
只是囚禁,哼!既然如此,那也别怪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剧中锦觅不仅为了自己的娘亲报了仇,也间接为润玉的母亲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