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听师尊的
这一晚,霜辞并未安睡。
她闭上眼,脑海里全是霜辞躺在自己身下情动却不敢表现出来的样子,濡湿的眼神望过来,似渴求,又似惶恐,让人怜爱的同时只想要狠狠欺负她,那个人一定会任她为所欲为。她的肌肤很滑,很软,仿若白白嫩嫩的豆腐,她稍稍用力都会破碎。
阿寻的身子,她并非第一次见,曾经她从不敢回想,在无数次的自我催眠后好像也忽略了她的美好,可近些日子,她底线摇摇欲坠,连那些告诫都已经不再有任何作用。
她好像……已经走到了崖边。
再往前,就是粉身碎骨,却再也由不得自己。
临近半夜,她昏昏欲睡,好像感觉到有人在她额头亲了亲,又走了出去,她极其不踏实,一下子清醒过来,身侧人已经不再,霜辞皱眉,掀开被子要起来,门被推开了。
“师尊?你醒了?怎么起来了?时间尚早。”
霜辞坐在床边,“你去哪了?”
冷江寻闻言眼尾上扬,眉眼弯弯地凑过来要去抱霜辞:“我有些渴了,下去找了点水喝,师尊在担心我吗?”
霜辞瞥了她一眼,“我只是渴了。”
“那我给师尊去倒水。”
“不想喝了。”
……
霜辞要恢复内力,还需要时间,笳银时不时催促,冷江寻懒得理她,倒是霍留仙每次听到对方抱怨,她就要和她斗嘴,“等不及了,你可以先滚啊,少在这碍眼。”
这话一听,笳银怎受得了,一拍桌子指着她回击:“霍留仙,你搞清楚,要滚也是你先滚吧,你才是那个多余的,你他娘的是最碍眼的!别一天到晚真跟个大家小姐一样,谁伺候你啊,哼,白吃白喝白住,跟个无赖一样。”
霍留仙自然不会任由她骂,翘着二郎腿阴森森道:“你出银钱了吗?这些天你不也白吃白喝白住,还有,你给小爷我伺候好了,你的那点心思,没准哪天不舒服了我……”
“霍留仙!”她气得牙痒痒,看到一边霜辞疑惑的目光,顿时就泄气了,她一下子坐到霜辞身边,“霜辞,你看看这个泼妇,好烦啊,好像一把毒药弄死她。”
冷江寻刚好办完事从外边回来,见笳银腻着师尊,眉头皱成了一团,她走过去坐在霜辞另一边,却是非常有占有欲地环住了霜辞的腰,冲着她笑眯眯道:“师尊,我回来了。”
气氛变得有点奇怪,还是霍留仙没有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波涛汹涌,或者说是对刚刚笳银的话异常愤怒,她扑过去一把捏住笳银的领子,“你他娘的还敢跟老娘说毒药,你昨天往我茶里放什么东西了你敢不敢跟霜辞她们说一说?你不提醒我还真差点忘记了,王八蛋,禽兽!”
笳银原本是理直气壮地,结果一听控诉有些讪讪,连对冷江寻也没那么大的愤怒了,“我……”
“什么毒药?”霜辞问。
霍留仙一把推开笳银,坐在了霜辞身侧,开始告状:“那个混蛋她好像新做了什么药……”
“霍留仙,你闭嘴!霜辞……”
“你才给老娘闭嘴。”霍留仙柳眉倒竖,气势十足地吼,“对了……致幻药,还给老娘制造了一个梦境,害得我以为我所有的银钱都不见了,他们都不要我,我流落街头了,我都吓哭了,她倒是在一边看得哈哈大笑……霜辞,你说气不气人?”
霜辞偏过头,笳银立刻举手投降,小声嘀咕:“我就是闹着玩的,也不是什么真的毒药啊,你看这女人今天不也扑腾得厉害吗?”
“那是老娘心理素质好,我都气死了。”
冷江寻不想管她们,抱着霜辞轻声道:“师尊,我有问题想问你,我们上去好不好?”
笳银好不容易有和霜辞独处的机会,全被霍留仙和冷江寻两个狗东西打破了,气得圆滚滚的,她瞪着冷江寻的背影,那人似乎感知到了,转头,眉眼凌厉。
笳银瞪了回去,“我真想一把毒药把冷江寻毒死!”
霍留仙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喝:“暂且不说玄阴教的暗卫允不允许你动手,你这一行为就是恼羞成怒,因嫉妒生恨,连我都看得出来霜辞对你和对冷江寻的态度截然不同,你还不死心呐。”
“说的好像你就能放手一样。”她想到这又不平了,愤愤道,“当初带你回来是为了让你引起冷江寻的注意,你不是喜欢她吗?怎么到头来你还粘着我不放了?”
“你觉得冷江寻那种人,我上前是去求爱还是求死?再说了,王八蛋你搞清楚,霜辞姑娘那么好,我才不会做让她不高兴的事情。你以为我跟一样?”
笳银奇了怪了,“霜辞又不喜欢冷江寻,你接近那人怎么会让霜辞不高兴了?”
霍留仙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有些喜欢不一定是要从嘴里说出来,眼睛里就已经说出来了。”
“放屁!霜辞看谁都一样!你不了解她懂个屁,别一天到晚瞎比比,跟个看门狗吠吠吠……”
接下来又是一场混战。
霜辞见冷江寻将一叠公文放到她面前,随意翻看,是玄阴教之事,她淡淡地问:“你这是做什么?”
冷江寻道:“师尊要重掌玄阴教,这些机密之事,自然是需师尊亲自过目。”
霜辞才想起来,为了试探,她好像是说了自己要玄阴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点疼。霜辞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冷江寻非常有眼力见地给她揉肩,也看出了师尊的意思,但是她不想师尊到下面和笳银在一起呆着,她只想找个理由,可以让师尊一直一直地在自己身边。
于是她说:“要不我和师尊一起处理吧。”
霜辞僵硬地点头,尽管她许久不处理玄阴教的事情,但是很多事情她了如指掌,短短的情报信息她能看到诸多相关联的人,会将厉害关系瞬间分析出来。
而冷江寻与她看似温和实则暗藏杀机的做法不同,冷江寻做事从来干脆利落,她更愿意手起刀落,直接从源头斩断,让对方滋生意外的可能性都没有,因此行事总多了几分狠厉,让底下的人敬的同时更多的畏。
“此次你出席萧鹤逸的生辰会,底下的人动作倒是多得很。玄阴教内不说,连其他江湖门派的主意也不少。”霜辞冷笑,温雅的容颜上凝结冰霜,修长的指尖直接将几张纸叠在一起,扔到了一边,“连暗阁的人都不安分,看来当初手段仁慈了些,让他们记不住教训啊。”
冷江寻笑眯眯地拿过那几页纸,“王怡卿真敢赌,这次还直接和暗阁那边接头,师尊不气,暗阁那边早就有异心了,总该见见血,让他们知道妄动是要付出代价的。”
霜辞拿过一边的纸和笔,一边写一边道:“不用,何必让自己的手上沾血,就让王怡卿和暗阁阁主钱孙翊相互怀疑窝里斗,到时候无论是两败俱伤。还是谁趁机玩点花样,都要玄阴教作主,这时候给点小恩小惠他们安分也就罢了,若你最后还是觉得他们碍事,暗阁和奇门苑就没存在的必要了,真让人觉得你是软柿子?”
暗阁和奇门苑都是依附玄阴教的门派,当初安安分分,现在联合玄阴教某些人想干点大事,霜辞怎么可能让人全身而退,凡是有此心的,她全都要算计进去。
冷江寻结果霜辞递来的计划,很听话地点头,“那就听师尊的。”
霜辞摸了摸她脑袋,“你的方法并非不好,只是过于血腥。”
江寻仰起头,抿了抿唇,“师尊是不是不喜欢?”
霜辞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你心思怎如此之重?我并非不喜。”她拉过江寻的手,“我的手,从来也不干净,如何会怪你杀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