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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目里江澍退赛,不少演员表示了惋惜,几个导演在背采时也表示江澍是可塑之才,他日必将在演艺圈占有一席之地。

  后半程涂嘉霓给他客观分析其他演员的优势,又一一对应到几大表演派系,要他反复学习和观看。江澍悉数应下。

  回去涂嘉霓先洗了澡,躺在床上看手机,她下意识点进微博,不料

  又看到那位女演员的热搜,顺着热搜点进去,看到了女演员单独为江澍应援的微博,字里行间无不透露着对江澍的欣赏。

  涂嘉霓把手机停在这条微博的界面,等江澍洗了澡出来,她不说话,沉默地点亮屏幕给他看。江澍一字一句看完,直接把手机关了,又关了头顶的灯,二话不说掀了薄毯子压过去。

  涂嘉霓伸手挡着不让他得逞,“你们经常联系?”

  “没有。”他暂时停了动作,没有乱动。

  涂嘉霓“哦”一声,“她身材真好。”

  江澍静静看着她,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花儿来,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他不敢确定,便低头去亲她肩膀。

  涂嘉霓仍旧躲开,“我真的胖了?”

  晚上在复兴街的时候,涂嘉霓给皮杉看江澍拍的定妆照,几个造型不一,有平头,也有长发,脸上画一道短疤,两人颇有兴致看着,又提起江澍在那部乐队题材电视剧里的造型,皮杉说现在好看了不少,也说他瘦了。

  “诶,涂嘉霓。”老太太说着忽然就话锋一转,“你真的胖了好多啊,手臂都粗了一圈。”

  涂嘉霓看了看自己的手,转头问江澍,“我胖了?”

  江澍停顿几秒,“嗯”了一声。

  当时没生气,现在却忽然翻起旧账,江澍愈发确定她脸上透露出的情绪是因为什么,唇角微微勾着,他去褪她睡衣。

  涂嘉霓确实胖了一些,不过她骨架小,看着瘦。身材也十分匀称,凹凸有致。江澍一对薄唇在她身上流连,后来停在一处卷刮着。

  他们有段时间没亲密,涂嘉霓进入状态花了些时间,他还尤其执拗,在一个地方停留很久,才去下一个点。

  捻着,揉着,起起伏伏。又在她快要到的时候故意停下动作,轻声问她:“你会去探班么?”

  “……嗯。”涂嘉霓脸上一片潮红。

  “探谁的?”他有些钻牛角尖了。

  涂嘉霓慢慢平复着呼吸,只感受到他手指做着他口中的动作,往某处重重翻捣着,她呼吸瞬间又急促起来。

  他是第一回 这么威胁她,可她并不吃他这套,声音不受控制地发颤,还坚持说着其他人的名字。

  她该老实回答的,也不至于多吃一个多小时的苦头。到后半夜,两人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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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章 更新:2020-11-05 14:24:30

  涂嘉霓先前在美国上了创意写作课, 起先写的短篇小说,后来因为本科专业和家里人的缘故,慢慢转为写剧本。

  黎炼看中的这个故事, 原先是小说的形式,决定要拍之后,涂嘉霓才改成了剧本。

  小说有名字,但剧本名迟迟未定, 是以开机仪式举行的时候,电影还缺着名字。提起的时候,只用“新电影”代替。

  开机之后工作人员和演员陆续入住酒店, 几个演员住在同一层,夏意浓住在江澍对门, 粗略收拾了东西, 她去敲江澍的门,约他一起去片场。

  江澍手里拿着手机, 犹豫了片刻, 说还有事,让她先过去。

  “去片场?我也去啊!”隔壁的门刚打开,宁泽西听见两人对话, 立马插话进来。

  夏意浓看一眼人,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江澍见两人最终还是一道儿走了,关上门继续接电话。

  “怎么不去?”涂嘉霓在另一头明知故问。

  “去过了。”江澍仍一板一眼回答她。

  还不止去过一次。

  涂嘉霓轻声笑了笑, “那你先忙, 我挂了。”

  “我不忙。”江澍生怕她就这么挂了,连忙说了一句。他不知道涂嘉霓在另一头悄悄笑了,没听到她声音,他有些无措地坐在沙发上, 虽纠结,又不想她等太久,便豁开了问:“你什么时候过来?”

  剧组戏排得很满,公司把江澍其他时间上有冲突的行程推了,好让他专心拍戏。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他不太有机会离开剧组。

  他不能走,只能她过来了。

  “过段时间吧。”涂嘉霓并不想影响他拍戏,虽用不着避嫌,但总过去也不太好,何况她还有咨询公司的工作,手上也有剧本要写。最合适的机会是过段时间制片人回来,她可以一道过去。

  江澍却问得仔细,还有些小心翼翼,“大概多久。”

  涂嘉霓听着笑了,他语气十分板正,一般这种情况,不是该放软声调甚至撒娇么?不过把撒娇和他人联系起来,涂嘉霓不适应得要起鸡皮疙瘩。

  她故意逗他,“等我特别想你的时候。”

  江澍却没再问,只说:“等你来。”

  涂嘉霓应了声,“你专心拍戏。”

  挂了电话,江澍捏着手机好一会儿没放下。再次起身前,他给她发过去一条短信,简短五个字:“我会好好演。”

  一切收拾妥当,下午他和林沸一道出门去片场。隔着几条街,城建与设施却大不相同,酒店所在巷子临街,热闹一些,往里就安静了不少,巷子也脏乱许多。

  踩上脱缝的板砖路,能感受到移颤。巷口的花店里,花瓶里已经换了一轮新鲜花卉在插,隔壁的麻将声却没什么不一样,几只猫仍然团在门口,脖子扬着,和愈加鲜绿的爬山虎姿态相同。

  江澍真正对涂嘉霓的身份有认知,是在第二次试镜的时候,黎炼给了他们几页剧本,他反复看了几遍的一句,是剧本里用爬山虎来转场,表示季节变换。

  他站在钻红色漆面的墙前,想起他们第一次过来,从理发店里出来,涂嘉霓就站在他现在的位置,拿了手机给人打电话,现在想来,对方极有可能就是黎炼。

  很多事情早在一开始就有了伏笔,只是旁观者迷,当局者清。

  他对着爬山虎拍一张照片,不给林沸过目,擅作主张地发了条微博,配字简单:生根发芽。

  身后林沸手机响了,见他掏出手机来看,江澍先一步去了前头。巷子深处的理发店还保留着原样,卷轴门拉到顶,椅子柜台干净整洁,摇摇欲坠的镜子还贴在墙上,角落红色椅子数量没变。

  柜台后竟还坐着老板娘,老板娘见江澍进门,起身绕出来,不知是激动还是什么,一时没说出话来。

  江澍朝她打招呼,她才憋出一句:“小伙子你怎么又瘦了呢?”

  江澍挠了挠头,“角色需要。”

  为了严湖这个角色,他这个月减少了健身的次数,吃得也少了,瘦下来十斤左右,看上去孱弱了些。头发也留长了,看着不那么硬朗。

  老板娘听了忙摇头,“你们可辛苦,等拍完了一定好好给吃回去。”见又有人进来,她声音放轻,“涂小姐没一起过来?”

  江澍回头见是林沸,看着不像是生气了,回头冲老板娘摇了摇头,说她不用过来。

  老板娘先前只知道涂嘉霓的身份,知道江澍是演员后下意识以为他就是这部戏的男主,但到底不是确切消息,也不

  好直说,说话时只敢说一半。

  但第二次来的时候,江澍还是从她话里听出些信息。老板娘用词是“都这么优秀”,也说“往后你们的戏,我都要追的”,之后再回想起来,涵义都十分明显。

  老板娘是最后一天待在理发店,虽早就知道地方要交出来,最后还是有不舍。江澍上楼去,她也跟着上楼,知道不需要自己多嘴,也还是把各个地方的物品都说一遍。

  油盐酱醋都留着,尽最大可能还原一家小理发店最平常的模样。

  江澍听见管道里传出水声,看一眼积了更厚油垢的窗台,转身去了用隔板分开的两个房间。都放了床,但平常住人的是里头那间,几根横梁上挂着衣服,冬天夏天的都有。

  地面木板上放着坛坛罐罐,放米酒的,乘蚊香灰屑的,塞了各种杂物的,胡乱放着,很难下脚。

  “本来没这么乱,是你们剧组弄乱的。”老板娘怕被误会,解释了一句。

  男主角严湖是个不修边幅的人,在生活上过得很糙,不注重细节,他的爱好全堆在了隔壁屋子里。

  眼下这间,才是正常的,严湖的房间。

  江澍避开物障走进去,摸了摸薄被子和有些黏腻的凉席。先前都是纸上谈兵,现在进入严湖所在的空间,触碰严湖用过的东西,江澍觉得自己离他近了很多。

  第二天中午,江澍换上严湖的妆发,时间刚过一点,新电影第一场戏在黎炼一句“开始”后开拍。

  故事发生在重庆,地点在大学城的附近,严湖是理发师,手里这间理发店是从先前经营不善的店主那儿接手下来的,到现在开了有两年,。

  他每天的作息都很不规律,早起的时间取决于前一晚在附近的烧烤摊喝了几瓶酒,早起的时间,也就是开店的时间。卷轴门常年不锁,总是关不牢实,店里却从来没缺点什么,倒是遇上下雨天,门口伞桶会空,但等雨停了,伞就都回来了。

  严湖喜欢穿白色背心,袖口开得很大,胳膊细瘦,肌肉没有多少,腰上肋骨清晰,隐约露出来。

  他早起第一件事是走出巷子,去外头买几块煎饼或者打包一碗小面回来。他吃什么,门口几只流浪猫就吃什么,他蹲在门槛外,脱鞋的

  底已经断了,走起来不方便,站着不动的时候,能感受到脚底那条缝隙,板砖的凉意清晰地漫上来。有时坐在门槛上,脱鞋一扔,赤脚和几只猫逗着玩。

  镜头里江澍摸了只头顶有黑色斑点的猫,喊它“发卡”,其他还叫“梳子”“海绵”,严湖给取的。

  江澍并没有什么台词,这一场的关键是演出日常感,不能有任何刻意的痕迹,说难也不难,黎炼没有喊“cut”,等一遍演完,才说“再来一条”,第二遍结束,在第三条开始之前,多说了两句:“换一碗面,多放点辣,严湖是沙坪坝人,小面吃了二十多年,早吃不出味道了,但给猫的那些,得把辣椒挑了。”

  严湖很糙,对猫也糙,但有时候又很讲究。他把面送进发卡嘴里,自己嘴巴也不讲究,骂一句“狗东西”,“吃得还挺香。”

  把猫骂成狗,旁边有人听着笑了,这让黎炼喊了句“cut”,下一条没人再笑,他挥了挥手,说“可以”。

  另一条巷子里,江虹拿了相机出门。江虹是美院摄影系大二的学生,刚从学校里搬出来,在巷子里租了间简陋的屋子,是想深入市井,接近日常生活,好拍出更真实的照片和影像。

  她住在巷尾,每天除了上课和跑出去拍些日出日落,回来了会在附近几条巷子里转悠。

  陈西是即将毕业的高三学生,和江虹住在同一条巷子,因为住校,又临近高考,很少回来。

  他骑山地车,只是回来拿样东西也不忘换掉校服,穿上一身潮牌,限量版球鞋踩着踏板,人带着车轻车熟路地拐进巷子。

  和江虹擦肩而过,他老样子吹了声口哨,其实没仔细看她的长相和打扮。他哼着歌儿,唱的是《阿珍爱上了阿强》。

  屋里没人,他从兜里掏了烟出来点上一根,再从柜子里翻出琴弦。前几天和年级主任玩猫和老鼠,吉他断了根弦,一直没找着机会溜号,好不容易见不着主任,赶紧回家来取。

  没其他事,拿上东西就能走,他又去厨房翻出一盘没吃完的油焖大虾,老大一只,他直接上手剥壳塞进嘴里,过了瘾,剩下的往袋子里一装,塞进挎包,拿了车又往外踩。

  刚才进门断的那句歌词又被他重新接了

  起来,嘴里还有虾的味道,他优哉游哉往巷口骑。

  “呲——”一个急刹车,他停了下来,长脚撑地,腰挺直,他打量一眼拦在前面的人,笑了笑说:“乖妹儿,我未成年。”

  “cut!”黎炼出声,“很好!两个都很好。”

  对面巷子里,宁泽西从状态里出来,脚踩上踏板,带着车往前两步,“师姐,跟你对戏可真爽。”

  夏意浓看他一眼,还没开口,另一边镜头后黎炼又说了一句:“下一场准备,半个小时后开拍。”

  “紧张么?”宁泽西本来没觉得不自在,黎炼给了期限,他反倒有些紧张了。

  夏意浓紧抿着唇,头顶日光倾斜下来,热度灼人。

  她并不想废话,只说:“这是我第一场床戏,希望我们能好好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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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更新:2020-11-05 14:24:30

  下午三点半的太阳悬挂在头顶, 巷子里的阴影下,排排列列各色的猫轮流打着哈欠,清晰的蝉鸣在城市里已经十分少见。

  屋里光线阴暗, 房顶压得很低,陈西背靠沁凉的门板,嘴角的笑若隐若现,挎包斜在身前, 似乎还隐隐散着龙虾味。十七/八岁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他在同龄人里又尤其突出,刚做不久的头发蓬松, 快要挨着天花板。

  眼前的人穿最普通的印花衬衫,半透明的纺纱, 将里头吊带和轮廓勾出来。陈西可以用包里的龙虾发誓, 在进门之前,他没往这个地方瞧过。

  虽然还是只有两个人, 可由亮敞的巷子换到晦暗不明的老房子里, 彼此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一道轻的浅的,一道在荷尔蒙的逼迫下变得厚重, 却又是年轻的,气氛也跟着光线暧昧不已。

  陈西不止身高拔尖,那张脸也十分突出, 光线越弱, 他脸上的轮廓越深,也愈发显得他不像表面年纪那般天真无邪。

  两人被对方的视线拉扯着,却都没有主动进一步。屋顶是瓦,那只经常在夜里春叫的猫不知怎么爬了上去, 提前了时间,开始喵呜不断。

  江虹用刚做的薄荷绿指甲去碰陈西的手臂,若即若离,断续在他手上划着线,陈西视线黏在她手上,手也慢慢往上伸,下一秒分明就可以碰上,却始终不挨上前,一会儿终于就要皮肤碰着皮肤,江虹却一下收回手。

  屋里湿气重,像在热带雨林,外头又是高温,两人像是处在冰火两重天当中,体内躁动不安,表面却波澜不惊。

  江虹转身往窗子处走,镜头特写在她肩膀,再是手臂。木窗户敞开,后头是天井,再往后仍是人家,同样敞着窗户,两家人共享着隐私。她将靠近床边的一半白色纱窗拉上,手往自己脸上扇了扇风,随后两只手捉住衣角,往上抻着将衬衫脱了下来,再去脱牛仔裤。

  纤细的一对长腿挨上凉席,江虹靠在床边,拿了打火机点上一支烟,不会儿,烟雾萦绕着白纱,萦绕着白皙的肩头和秀气的天鹅颈。

  “带身份证了么?”她单膝屈着,小腹上有可以忽略不计的赘肉。

  陈西没有即刻回答,刚

  才进了这个屋,他先扫视了一圈。窗前摆着个大物件,但他并不认识这个笨重又老旧的大画幅相机,脱了皮的木桌上放了苹果电脑,鼠键看着高端,几台相机也并不便宜,和屋里陈设格格不入。

  床上的凉席不像是新的,薄毯和枕头更像是从学校领来的便宜货。椅子上堆了几件衣服。

  粗略扫了扫,没有再值得看的地方,他视线便黏着江虹不放。

  “我说了,未成年。”他嘴上这么说,脚却是往里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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