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烟火64
沈攸寒:“我觉得爸爸你想太多了。”
沈攸寒也懂一个基本道理,基数上来了,可参考比较的区间也增加了,那……她爸明显在任何一个可比较方面都不占优势啊。
“沈恪之,你好幼稚。”
“你换件衣服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喂,你穿着昨夜的西装,结果你还看不上我睡衣的穿搭,谁给你的脸?”
“还要不要脸了?”
受过伤还有些疼痛的手掌贴合在冰冷的水晶玻璃上,沈恪之一把撑起,心里却对这九十年代老小区的装修风格不是很喜欢,桌布还有陈年留下的油渍。
可他眼皮子下推来了一碗鸡蛋面。
他想也不想地回她,“不要了。”
溏心蛋就在渥在面条的中央,脸是什么,会有面暖吗?
作者有话要说: 出院了,这是欠大家很久的双更啦~
终于在12点前一分钟写完了。
晋江间隔期过了吧,应该可以抽奖了吧~
——
想对在我低落期一直陪伴我的傻瓜说声“谢谢”,话说我还和这位故听蝉搞成了个产蛋组合呢(组合名字太沙雕我要改!)
给她一直保留的推文位置呐~
《如今我貌美如花[快穿]》,是无cp文
简非死后和系统做交易,她出力干活,系统积攒够能量送她回自己的世界复活。
她是个颜控,于是系统让她帮各种各样的女孩子攀登颜值的巅峰。
简非:狂喜.jpg
然后她成为了被校霸纠缠的内向女生、被相公卖掉换盘缠的悲惨绣娘、被老公套路走地产离婚的单纯大学生、被男神利用被现任欺骗的圣女等等等,一波更比一波惨。
简非瞳孔地震:这遇到的都是什么人渣!
人渣不值得,美貌才值得。简非收拾收拾丢掉人渣,由内而外美起来,这时候人渣又想来接收她的努力成果了。
人渣:我错了我们好好在一起吧!
系统:?
简非:您配吗?
第61章 走散&亲子运动会的重逢(二合一)
K大。
凉风习习, 赖在树上不掉的树叶沙沙作响。
很多年以后重新走回校园的虞敛月并没有太大的惊喜,尤其是回想起从宿舍楼上眺望到沈恪之拿快递后的一眼。
一眼惊鸿,竟让她虞大小姐念念不忘。
她以为一切都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
没错, 就是被安排好的。
时光一下子穿梭回当下。
20年校友捐赠名单上, “沈恪之及其妻子”出现在第一行, 却一点也不突兀。
“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虞敛月尽可能不那么刻意去问。
沈恪之不动声色地与她擦肩,“主要是我自己想重温,也回忆一下你是怎么追我的。”
“或许我也能从中学习一二,get你的技巧, 理解你的精神。”
“大可不必。”
还能听不出这个男人的讽刺吗?
只是虞敛月看着身侧大步走在校园的男人, 和记忆里的那个瘦长身影重叠在一起。
保养得还算过关吧, 就是人模狗样,和以前的神情大有不同。
“虞敛月, 那天我一直在想你有了二胎其实挺好,就算我们离婚了也公平, 我们一人一个。”沉着冷静的双眸, 渗出若有若无的明晃晃的笑意, 分不清是在笑人还是笑己。
“我脑子很清醒,同样的错不可能犯两次。”
紧接着是男人怀揣着的期许后早知道要落空的心,“我以前也这么认为……”
教导主任的特意到来打破了他们离婚前的交流。
中年大腹便便的男教导主任热情洋溢,和发助学奖学金的脸色大有不同,“沈同学, 我当年就觉得你早晚会是我们学院的骄傲。”
“这位是虞敛月同学吧,哎,当年就有不少人说你的眼光很好呢。”
有吗?
虞敛月怎么不记得了?
人人都和她说沈恪之只有皮囊,反而劝她玩玩就好。
“是要捐赠新的大楼吗?真是的大过年的,还劳烦你们千里迢迢赶来, 沈先生,沈太太,车途劳顿,你们辛苦了,”教导主任陪同一起走着,说话时声情并茂,他大口喘着气,“可以等开学后我们办个捐赠仪式呗。”
沈恪之口气淡淡的,目光终于从虞敛月身上挪开,“不用,直接去签字吧。”
教导主任瞻前顾后,唯恐失去了这又一次巨大数额的捐赠,想着这些企业对外宣传的必要,“我们还没联系媒体曝光呢,会议室这么多年也没装过修,会不会显得太简陋了?”
沈恪之定神回眸:“你在原地等我一会。”
“很快我就回来。”
走后,他仍选择回头,略带留恋的回望她。
虞敛月挥挥手,“去签字吧。”
虞敛月转身,嘴角的一抹笑容随即垮塌,又不是当年热情追求而不得那会的执着,刚追到手的恋恋不舍也荡然无存了,她扪心自问,他们有什么理由继续走下去。
就因为他昨晚的主动一下?
虞敛月觉得好笑,只是新年的校园显得冷清,她一个人站在喷泉的对称线上,看着学校一年一度的喷泉表演,独自品味他昨晚说过的那些话。
他都知道了。
那又为什么这么毫不懈怠地来找自己?
为什么不把自由的空隙留给她,真觉得他们在一起以后就万事无忧,不会受到剧情的纠缠了吗?
喷泉右侧,一棵常青树下,她驻足了片刻。
不过,也仅仅是片刻。
虞敛月总觉得什么环节出现了漏洞,所有发生的一切事情中一定有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不然,她为什么和他站在一起的时候内心有着巨大的不安。
她当下,为什么看一本漫画,走过一栋楼,就会想起他呢。
她不想,也不能继续呆在这偌大的校园里,虞敛月快步走出校门,回望了一眼毕业那年住在马路对面的老宿舍,她记得他在楼下读英语单词的身影,记得他有多少次重复过abadon这个单词,他那时恐怕为了等自己那会也无法做到真正的心无旁骛。
超出剧情的,是他无法克制的心。
她知道,她理解,但她不能回头,平坦开阔的大马路上她不知道被什么绊倒了一跤。
他们在这里走近彼此。
也该从这里走散。
—
沈恪之冲出校园门的那一刹那,他意识到他可能一辈子也无法继续追赶到那个女人了,对面的红色砖头下,有他无数次踩碎的月光。
那时她总爱生气。
好无理由的任性和作,而不是像今天一样毫无预兆的淡漠抿起唇,他在签字时不得不说早就预料到她的离开。
可他还是幻想。
她或许可以掰开一层一层的血肉,见到他慌张却真诚的心。
只是她逃走了。
在这个深冬,在他本能拥有她的新年里。
—
次日。
大年初二。
只是沈恪之也从没有想过,找上自己的男人叫做陆庄周。
“陆庄周,你来找我?”
“对,”陆庄周不像往常一样一副纨绔子弟爱开玩笑的模样,而是唇角抿成了一条线,愤恨又不甘道,“我就是来找你。”
“为了……”他从MIF文件夹里看到压在最下面的离婚协议。
沈恪之自以为,他明白对方来意。
陆庄周却恰恰相反,恨不得一把抓过他的衣领,“沈恪之,你可真不是个人,大过年对敛月到底做了什么?”
“她从外地回来以后神情恍惚,一个人就一直在发高烧,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你一个大男人以折磨女人为荣,你觉得很高尚,对不对?”陆庄周还停留在以往对沈恪之的认知中,他做事想来也急躁,一上来就不管不顾地问,“她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你怎么就不能放过她呢?”
“好,我放手。”
沈恪之说不上是什么感受,但他不是在赌气。
表面的平静无法掩盖内心的喧嚣,他忍不住疯狂的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的身体是又受到了什么剧情的影响——
并没有。
虞敛月只是那天回想起和沈恪之刚在一起的一幕幕一脚摔了以后走回车站比较慢,清河的天气变化莫测,淋了一小段路的雨。
她第二天头有些发晕。
再后来就发烧了。
在改造生产流水线的这一天,不得不躺在床上。
后来初三的回去也就不了了之了,她不知道陆庄周动了什么脑筋,竟然能从沈恪之那里骗到离婚协议签字过后的书。
现在仅剩下最后一个去民政局办理到最后手续了。
爸妈的电话又打来。
“月月啊,你都不回家吗?”
“妈,我喉咙也有点疼,要不等到元宵再说吧。”虞敛月疲于应付。
“可元宵寒寒不就开学了吗?”宋瑶这时对沈攸寒多了几分恻隐之心,“月月,爸妈都懂你,你们年轻人要有自己的生活,爸妈从不干涉,但寒寒一开始我并不怎么喜欢这小孩,后来却发现她和你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啊。”
“你爸他差不多也原谅沈总啦。”
宋瑶尽可能说得云淡风轻。
“你要不趁早回来一趟?”
就连父母也不记挂着沈恪之犯下的错事了。
一切都会圆满吗?
风平浪静后他们的故事会是happy ending吗?
虞敛月不敢细想,如果沈恪之找回她没心没肺地搭伙过日子,她甚至还会考虑,但她不能要一个有血有肉同样在感情上纠结反复的男人。
当这一个人和她承受同样的黑暗现实以后,她不经怀疑他到底是想奋不顾身地去爱她,还仅仅是因为愧疚。
沈恪之不理性地钻入她的被窝,好像扰乱的不只是平坦的床单,还有她近来平静的生活。
“不要,”虞敛月彻底任性起来,她声色放纵,毫不顾及形象了,“我不会过去的,寒寒也长大了,七岁的孩子,马上能上小学了。她不会需要我。”
“你这妈妈……”
还没听完母亲的教导,虞敛月二话不说挂断了电话。
见面总还是要见的。
但不可以是现在。
——
可虞敛月怎么精心躲避,也难逃终于一见。
尤其是这个特殊的时候。
开春时她接到了沈攸寒雀跃不已的电话。
“妈妈!我们学校要开家庭运动会!你腿那么长,我们跑步能拿第一名吧。”
虞敛月听见小孩这几个月没见到她后依旧元气满满的呼唤,心情竟然好了一大半,板蓝根泡了大半包,但鼻子已经醒了,这一次鼻塞到了春天,还真过去了。
她去鸭蛋妈妈那里嘱咐好这两天工厂的小事。
手拎一个没有logo的湛蓝色布艺包包,她回了清河,顺手也带上了他们的离婚协议。
咖啡色的西装穿在身上。
冷硬的剪裁和利落的线条,竟然看不出那般冷艳。
虞敛月纠结一二,果断换掉了里面穿的浅咖色毛衣。最重要的是运动会需要的鞋子,她下了楼才想起,急忙跑回去胡乱拿了一双。
三月。
芳草碧连天。
宝致幼儿园一年一度的春季运动会如约而至。
沈攸寒作为一个即将毕业的大班童鞋,终于迎来了她妈妈的到场。
虞敛月料想过,沈恪之会出现在这里。
只是气氛并不焦灼,他没有了继续目光停顿在自己身上的习惯,而是客套的寒暄与招呼。
一反往常,就像是她以为的他还爱她就像是自作多情的幻念。
沈攸寒攥紧了粉嫩的小拳头,作出加油打气的动作来,“爸爸,妈妈,你们要努力哦。”
忽然有个小胖子冒出来。
小胖墩一副要说悄悄话凑近沈攸寒耳边般的模样,却用大家都听得见的声音窃窃私语道,“沈攸寒,你这个爸爸妈妈看上去都好凶的样子,估计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吧。我上次就说过,你要是在家里不快乐,可以去我家住……”
“别胡说八道!”
比起父母,更凶的女儿出现了。
沈攸寒忍不住插起腰,虞敛月却频频笑起来。
“你这样做,不怕在班级里以后不受欢迎吗?”
“可我柔柔弱弱,全世界就会喜欢我了吗?”沈攸寒虽说运动会迎来多位未见的妈妈是异常兴奋的,可到底小孩心思,不禁嘀咕道,“就连我亲妈一整个冬天也不待见我呢。”
沈恪之直接拍了她脑门,“如果你这么喜欢内涵别人,我让你妈现在就走。”
虞敛月内心还是有些波动的,但她也只是平淡提及道,“要不我们商量一下接力赛先后跑步顺序吧?”
沈恪之:“好。”
当人性的光辉照耀大地,尤其是你能从沈恪之身上辩驳出依稀善良的影子的时候,虞敛月觉得这个世界还有点不可思议。
“你们是沈攸寒的爸爸妈妈吧?”年轻女老师主动迎上前,走入这一家三口中开阔的间隔,“初次相见,我是沈攸寒的班主任李老师,我们这边今天有六组项目,接力跑步只是其中一项,还可以报名其他项目。”
“比如?”
“接力赛和跳马这个是三个人来回各自完成一次,单杠的话这个只需要爸爸参加,而缝纽扣由妈妈一个人完成,还有爸爸妈妈挥动绳子,小朋友跳绳计算个数来拿奖牌的——”
沈恪之心猿意马,却还不忍提醒,“还有一项。”
李老师早就从八卦杂志上了解到这对夫妻的近况,怎么也不好意思开口提这个幼稚又亲密的比赛了。
“李老师,最后一项,我们不能参加吗?”
虞敛月和沈恪之一样争强好胜,不希望漏了一项,导致总积分排第二。
“这个要爸爸背着妈妈跑,还要经过沙丘呢,”李老师面露难色,顾左右而言他,“我觉得像沈总这样的人,一脚踩在沙坑里恐怕不大好吧。”
更不好的当然是貌合神离夫妻一起抱着参加比赛啊。
“我们参加。”
想赢,就不要顾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
沈恪之挑眉问她,“你确定?”
男人总算有了些相似的生气,扯眉头那会又较真又怀疑人生。
虞敛月不语,点了点头。
“单杠体操比赛正式开始了,请各位爸爸到这里来集合——”
喇叭声响起。
“虞敛月。”
沈恪之本想提前打个招呼的,得知要见到她昨晚一夜没睡好,体力也不见得有多棒,他当下就怕虞敛月对他的期待太高。
虞敛月本以为沈恪之会贴上来,结果半天他爱理不理,和自己组个运动还有些抗拒,这会怎么又上赶着了,她不由有些不高兴的回,“说话啊。”
沈攸寒仰起小脑袋,继续享受着无限好的春光。沈恪之看着太阳下沈攸寒的脸像是长开了一点,和虞敛月相似的五官在太阳下熠熠生辉,她自信又神气道,“爸爸,你一定可以的。”
“没错,我的意思就是让你放心。”
“那就祝你旗开得胜。”
虞敛月没有吝啬微笑。
沈恪之甚至动了动脑筋,想了个歪招,要不他私下转账,他不想输,更不想在虞敛月面前丢人现眼——
可私立学校好像本来也没有穷人。
他想,说不定别人看在MIF的面子上也不敢轻易的赢。
然而,事实证明,他想太多了。
沈攸寒这一届同学中,有个女孩子的爸爸正好是国家级体操运动员。
老师的解说情绪高亢,“270°旋转,年年爸爸完成得非常好。”
人群里不乏议论,“又是两周半,哇,没想到年年爸爸竟然是单手,这个不排第一,我们谁也不服啊。”
虽然第二名的积分只有五分,折算成一半,但沈恪之想他也不得不尽力一试,只是未曾想过,他刚凭借身高一把抓上单杠,结果手没抓稳,他就下来了!
“能重来吗?”
有人毫不客气地制止他,“寒寒爸爸,你这不就是作弊了吗?”
“是啊,寒寒爸爸是在比赛开始以后滑下的,就已经结束了,这是比赛,这又不是游戏。”
“要不就算了?”虞敛月第一次看见输得特别彻底的沈恪之,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好笑,他异常的沉默和严肃,仿佛这里在开一场新的国际会议。
但这里只有孩子爸,孩子妈。
没有MIF站在商业版块顶端的沈恪之。
没有人会为沈恪之改变既定的规则。
“其实,这只是个失误,你也别放在心上啦。”虞敛月好心安慰道,不过她也预想到对方完全不领情的样子了。
沈攸寒满脸忧伤:“零分,我们第一局就落在别人后面了,以后也不知道怎么追上去呢。”
“我们要积极一点,输了一局并不可怕,”虞敛月半蹲下去,娓娓道来,“很多事情未必有一个好的开头,但结尾却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也不知道为什么,虞敛月发觉她越讲道理,男人的那一张脸就越黑。
沈恪之经历了许久的沉默以后,忽而自觉道,“抱歉。”
沈攸寒不依不饶:“爸爸,你不是说过,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叔叔干什么?”
“那是电视剧里恶人专用词,我没说过。”
一旁的虞敛月终于也放下戒备。
初春的暖阳将冬日的阴霾一扫而过,她都快忘记他们几次分开时有过的挣扎和悸动了。
“虞敛月,你可不要像我一样。”
“那是当然。”虞敛月好歹在生产线就近旁观这么久,缝三件衣服的纽扣她自以为和那些熟练的工人水平相差也不大。
这局稳赢。
然后就体育老师刚吹响哨子,不到一分半分钟,有位妈妈已经站起来,“好了。”
众人在惊讶赞叹之余虞敛月一不小心针戳到了指甲缝里,刺痛当然疼,沈恪之本想届时也嘲笑一二,只是他亲眼看见虞敛月受了伤。
“别弄了,大不了和我一样倒数第一呗。”
虞敛月白了他一眼,坚持道,“不要,正常完赛还能拿一分呢。”
“你能不能别逞强……”
“那个你们声音能轻一点吗?”隔壁小课桌上的男人带着笑挠了挠头皮,还是说了一声,“有点干扰我们木木妈妈的比赛了呢。”
沈攸寒伤心欲绝。
她心中无比高大上的社会精英父母,商场上战无不胜的爸爸,论气势从来不输爸爸的妈妈,这一来,一个两个都不行。
输得是一败涂地。
沈攸寒长长叹了一口气。
好在,情况马上即将发生大转弯,她快要上场了。
—
初春的太阳午间温暖和煦。
但在操场起跑线的沈恪之虞敛月一家,明显不得开心颜。
沈恪之眺望远处的单杠。
想起自己的屈辱史,而虞敛月指甲缝上的创口贴时时刻刻也提醒着她,她这妈妈也就是长得好看一点的花瓶而已。
“爸爸,你是第一棒,你一定要先发制人不能落后别人,还有一件事,”沈攸寒像是拜托他爸爸道,“知道你想牵妈妈的手,但不可以是现在哦,你把交接棒传给敛月的时候,动作要快,千万不能谈情说爱。”
“沈—攸—寒。”
沈恪之牙床死死咬合着发力,却又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妈妈,你是第二棒,你相当于是非常最要的一环,两次传送速度一定要稳要快。”
虞敛月哭笑不得,“好。”
“预备——”
“开始。”
脱下西装外套的沈恪之顿时没有了束缚,拼命不顾一切地往前奔跑,将传送棒交由虞敛月时他汗津津的掌心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
细腻柔软,光洁丝滑。
不过很快,他意识到这是比赛,松开了。
这一幕当然也落在视力同样惊人沈攸寒眼里。
她恨铁不成钢,说了这么多,一不小心就要被隔壁队伍反超了。
虞敛月狂奔着——
像是回到她的另一个世界。
“寒寒,快接住。”
沈攸寒也拼命地迈开了腿,身旁的小男孩明显超过了她半身,但她不能泄气,继续一股脑儿往前冲。
谁知道呢,可奔跑的那一瞬间,沈攸寒知道,就算冠军花落别人家,她心中也前所未有地涌动起幸福翻滚的潮水。
在这里春天里奋力奔跑,原本是一件特别美好的事啊。
输赢一点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