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没办法,就是贱169
眨了眨眼睛,时七陡然醒悟了过来,他捂着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些人可不是我安排的。”
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绝对是夏夙卿的报复。
居然给上官余枫安排了一群丑八怪解药,这夏夙卿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幼稚呢。
看时七真的不知情,上官余枫正想说去找夏夙卿的麻烦,眸光一凛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时七脖颈上的青紫。
“你?”上官余枫气的咬紧了牙关,一张俊俏的脸都因为气愤而变的扭曲了。
“好啊!这个夏夙卿!给我安排那群人,自己倒是抱着温香软玉!太过分了!”
说完上官余枫就带着满身的怒气朝着夏夙卿批折子的地方走了过去。
时七靠在门边好笑的看着这一切,无奈的摇摇头。
这两人,怎么跟个孩子似得?
一晃时间就到了夏忆木的生辰,整个皇宫似乎一天之内就变得明亮热闹了起来。
时七这次放弃了他一贯爱穿的白衣,换了一身红色长衫,鲜红的颜色将他本来就白皙的肌肤给衬托的更为水灵了。
以至于他走到哪里,都能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不过时七压根就不在乎,他懒洋洋的找了一个凉亭偷闲。
刚坐下,一个妖娆的女子就款款的来到了他的面前。
时七一挑眉,似笑非笑:“太妃娘娘。”
容妃勾了勾魅惑的眉眼,直勾勾的看着他:“夏忆木很是可爱,夏夙卿竟然会愿意收养这个他的妃子和别人生的孩子,着实令我吃惊。”
时七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听闻容妃娘娘擅长蛊术?”
“你终于来问我了。”容妃一笑,似乎就是在等时七这句话似得:“其实他身上的蛊好解,之所以我一直没出手,只是想着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他应该吃点苦。”
没想到这容妃还是性情中人,时七坐直了身子,态度也端正了许多:“早知道我应该一早就来拜访你的。”
见他这样,容妃好笑:“你向来清高且不择手段,为了他倒是费尽了心思。”
时七咧了咧嘴:“没办法,人就是贱呗。”
说着,时七起了身,郑重的给容妃鞠了一躬,然后语气诚恳到:“若容太妃真的能解了这蛊,在下必当重谢。”
看着他这么认真,容妃挑了挑柳叶眉,薄唇轻启:“雄黄,昌蒲,大蒜同服,班蝥汁涂抹,将蛊虫逼至手指再用蜂针钉死蛊虫,破皮取出便可。”
听她这么一说,时七才恍然大悟,为何以前的方子都治标不治本,原来问题出在这里:“果然这蛊和毒相去甚远。”
“你身上的蛊呢?”容妃眯起眼睛看着他。
时七显示一愣,随后又反应了过来,人家是制蛊的大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自己身体的问题:“说实话,我不太记得了。”
“那就好。”容妃丢下这句是是而非的话之后就起身离开了凉亭。
时七刚准备坐下给自己倒一杯茶解解渴,到手的茶杯就被人别人给夺走了。
回眸一看,竟然是南笙。
时七从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来的倒是早,生辰宴要晌午才开始。”
南笙悻悻的坐在了时七的对面,用那双漂亮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他。
时七被看的有点发毛,疑惑到:“怎么了?有何事?”
“你准备什么时候让他知道?”南笙突然开口,毫无预兆却又像是早就知晓一般的笃定。
时七一愣,随后撇了撇嘴:“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刚。”南笙倒是也不拐弯抹角:“之前我只是怀疑,但看到容妃以后我就明白了,你之所以想要让***来参加夏忆木的生辰宴,目的也就是为了容妃吧?”
见时七沉默不语,南笙低垂着脑袋突然噗嗤一笑:“你啊,可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夏夙卿身上的蛊。”
时七被他这么一说,自己也咧嘴一乐:“本来不想管的,但看他太可怜了。”
自己在被林语救起以后昏迷的那段时间里,虽然很不能开口说话也不能睁眼,但五感却是都在的。
所以夏夙卿趴俯在自己手边,用低沉的嗓音一遍遍的道歉,又一遍遍威胁自己,就算不能动,他也要将自己豢养。
然后没多久,又听见那人突然像个小孩子一样抱着自己哭泣,用极度悲怆的声音祈求自己醒来。
说他什么都不要了,只要自己醒,想不想得起他是谁已经无所谓了,就算再一次失忆也没关系。
那么卑微到尘埃里的夏夙卿,不管他是柴子木还是时七,都从来没有见过。
所以他在那人的如泣如诉的声音中,带着属于柴子木的记忆一起醒了过来。
在看夏夙卿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心里很复杂。
有柴子木对夏夙卿的恼怒和怨恨,也有时七对他欢喜和怜惜,这才是为什么再次醒来的时七会对夏夙卿态度这么别扭的主要原因。
看着时七脸上的复杂表情,南笙笑意更甚,他起身张开了手臂,眼眶里竟然隐约侵染了雾气:“欢迎回来,我等了你好久。”
时七垂眸一笑,无奈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时七上前,回抱住了南笙:“我回来了,还有……谢谢你。”
谢谢他当初挽救下了夏夙卿,也谢谢他安抚了自己的父母,还谢谢他照顾将军府。
凉亭中,一红一白两个身影抱在一起,没有一丝的缱绻,却莫名的让人感动。
生辰宴进行的很顺利,***看见时七的时候明显的惊讶了一番,但容妃耳语了两句之后恍然,儿孙自有儿孙福,所以他只是个时七互相远远的点头示意。
当晚上官余枫似乎是心情不好,硬是逼着和夏夙卿拼酒。
本来依照夏夙卿的性子向来是不屑的,但不知为何他竟然破天荒的答应了。
所以等时七把人领回去的时候,夏夙卿已经醉的跟烂泥一样了。
看见时七就整个黏住了他:“时七……”
那低沉婉转的声音听得时七耳根子直发软,语气也变得温和了许多:“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