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被“渣”的老干部
萧启涵觉着，这老男人从未如此顺眼过。
“我还有什么优点，你说说呗~”萧启涵单手托腮，含笑望了过去。
没有锐利的锋芒，美丽的狐狸眼波光粼粼，那笑容更是妖娆动人，令人心折。
戚柏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我难道就没别的优点了吗？快点啊……还是，那刚才只是随口敷衍我的？所以现在临时临忙的就编不出来了？”
萧启涵眉头微皱，眼瞅着就要翻脸了。
戚柏岩揉了揉眉心，缓缓开口。
他声音平缓，用熟悉的播音腔道：“你长相出众，声音好听，也不会恃强凌弱，甚至会帮剧组被欺压的人出头……”
萧启涵的在大众眼里的风评不太好，爱耍大牌爱骂人，架子比天大。
但实际上在娱乐圈，萧启涵只是因为太难巴结，所以刚结交的人很少。但实际上，很多剧组人员对萧启涵并没有太大的恶感。
毕竟，萧启涵不会无缘无故折腾人，有什么事情也教给他自个儿那一堆的助理去解决，比很多被大众夸赞的“敬业”、“脾气好”的艺人好多了！
戚柏岩的播音腔很好听，他说话不徐不疾，带着一种无形的魅力。
小狐狸的眼神越来越亮，耳根子都红了。
萧启涵只是想体验体验被老干部夸赞的感觉，厚着脸皮闹到手了，他反而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好、好了。我、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萧启涵平日里，整天把“爸爸我”挂嘴边，脸皮恁厚。
难得这么害羞，那可爱又诱人的模样，简直要认命！
别墅里的仆人眼珠子仿佛都在发光，内心发出了土拨鼠尖叫。
而戚柏岩眼神一暗，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那你觉得，我有什么优点？”
老管家端着热水，打算来添茶水。
听到这话，差点脚下一个趔趄给摔了。
他家少爷，好像就没这么自恋过啊……
老管家定睛看过去，才发现戚柏岩并没有发现露出什么期待的渴望，而是单纯的……求知欲。
这是在趁机试探心上人的态度呢，他家少爷啊，还是一如既往的有心计。
小狐狸到底段数不够，并没有发现戚柏岩的真正目的，还以为戚柏岩只是单纯想享受享受被死对头夸赞的快感呢。
“你的优点啊……还挺多的。”
萧启涵掰着手指头，认认真真地数了起来。
“你长得帅，演技好，成熟稳重……”
戚柏岩素来平静的面孔到底没绷住，嘴角不自控地微微上扬。
戚柏岩面如冠玉、剑眉星目，不笑的时候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压迫感，笑起来凭空多了几分暖意。
融化的冰山，总让人会有些难以抗拒的感觉。
萧启涵微微一怔：“还有……笑起来特好看！”
老男人这皮囊真心绝了！
等他们离婚后，这家伙要是想再婚，肯定还是还容易找到不错的对象的。也不知道后妈对孩子好不好……
怀孕的小狐狸，一下就想得特远！
“不仅笑起来好看，还是你的理想型？”戚柏岩唇角微扬，心情好，难得稍微、稍微“调戏”了一下。
萧启涵正往冰箱的方向走，闻声脚步一顿。
“哦，你说那天在饭桌上跟导演制片人说的那事？”
“以后进了剧组，我跟你肯定还是会常常有来往的。我只希望他们知道我们有一腿，不想被爆隐婚。但导演他们跟你那么亲近，搞不好什么时候就知道了。我顺着应是，免得他们以为我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想给你戴绿帽。”
唇角的笑意瞬间消失，戚柏岩面无表情，漆黑的眼底沉淀着最深沉的颜色。
“我是你的理想型……单纯是假话？”
“不然呢？”萧启涵头也没回，直接打开冰箱，熟练地拉开下层第二个柜子。
原本塞得满满的一柜子，这会儿几乎空了。
这剩下一根独苗苗雪糕，静静地躺在柜底。
“我雪糕呢？！”萧启涵惊叫出声，“该死的小贼，给爸爸我滚出来！”
萧启涵取出仅剩的雪糕，撕开包装，恨恨地塞进嘴里。
“小贼”本人面沉如水，声音也冷硬地吓人。
“雪糕太寒凉，最多三天吃一次。”
被一顿彩虹屁吹得飘飘然，快要把戚柏岩当知己好友的萧启涵：“……”
“三天吃一次？一天吃三次还差不多！”萧启涵气得直哆嗦。
戚柏岩面无表情：“我看谁敢给你买。”
“我自己不会买吗？”
“你的保镖，工资是我发的。”
萧启涵：“……”
气死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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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中“渣”了戚柏岩一把，萧启涵发现自己最近的日子有点不太好过。
以往，戚柏岩虽然也会管控他的饮食，但很多时候到底还是由着他，就像是……狠不下心来管。
而现在……
某狐狸几乎要哭了。
不仅饮食更严了，就连休闲时间也少了。以往他就成天趴出床上玩手机，最近成天被按着练习演技，跟当练习生一样苦逼。
“你这是虐待！”
戚柏岩打开录像，给萧启涵评点演技。
“马上就要拍定妆照了，你不好好演融入角色，打算给观众直接拍出个萧启涵来？”
一句话，就把萧启涵给堵了回去。
萧启涵抿抿唇，脚轻轻地踢了踢桌脚。
垃圾老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投资失败亏钱了，天天沉着一张脸在家里训他……
虽然他演技进步速度是慢了点，可就、就不能让他多歇歇，多歇上几个小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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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那点事》是今年的大制作之一，出了名的好饼。
进组的演员都很激动，打算好好演，争取给大导留下好印象，刷刷观众的好感。
许导一开始不知道戚柏岩跟萧启涵有一腿，还愿意接收演技烂的萧启涵，跟戚柏岩的巨额投资脱不了关系。
这个剧比较适合拿奖，但收视率什么的，许导自己也没把握。
戚柏岩愿意投这么多钱，许导都快要乐疯了！
“这拍摄场地真好，室内的，干净整齐的化妆间、试衣间，还有充足的空调……”
“我刚才去厕所，就连厕所都比较高档！”
“这种商业性不够强的现代剧，投资不是一般都比较紧张吗？许导还是出了名的会精打细算，怎么舍得租个这么好的地？”
还能为什么？
投资人不想让自己的私心太明显，才让他们顺带沾了光。
萧启涵毕竟只是个男N号，要是有私人化妆间，可能会被人非议。
戚柏岩干脆把让人把所有人都安排在一个大化妆间里，从主演到配角一视同仁。咋一看没有优待，实际上都跟主演一个待遇了……
化妆间是共用的，但试衣间是独立的，一间间码得整整齐齐。
萧启涵带着一堆助理过去，风风火火的，特别吸引人的目光。
他很快就换好了衣服，当化妆间打开的那一刻，整个拍摄场地都安静了下来。
蓝白条纹的校服不是很合身，有点儿松松垮垮的，带着几分不羁的意味。独属于坏学生的校服涂鸦，让他更显桀骜不驯。
那张明艳动人的脸上带着自信的笑，脚步轻松闲适，像个游戏人间的浪荡子。
咋一看，就是一个逃课打游戏、早恋搞事情的刺头！
“还挺有感觉的，难怪许导能接受。”
“哈哈哈，我要是班里的女学生，都想跟他早恋了……”
别人的窃窃私语，耳朵特尖的小狐狸自然是听到了的。
不过，他也不在意，径直来到写着自己名字的位置坐下。他是自带私人化妆师，还是以前萧启涵服务的那个，是戚柏岩让人重新招了回来。
这个化妆师熟悉萧启涵的脸，能很熟练地根据萧启涵的优缺点来化妆修饰。
“萧少，你最近皮肤状态太好了。你跟这个角色很契合，也不需要怎么化妆，我给你简单修饰一下就好……”
“嗯，等会儿再画吧。从主演开始拍照，我太早画好，等到脱妆就麻烦了。”
萧启涵拿起一旁的果子，喝了一口。
“又是果汁！我又不是果子狸，谁喜欢成天喝果汁！”
萧启涵说着，眼神在一旁的戚柏岩身上狠狠地刮了一眼。
“那你想喝什么又是那些不健康的奶茶？”戚柏岩掏出剧本，递过去，“先看看剧本，调整状态。”
毕竟是投资人的心头肉，导演怎么可能让他等到脱妆？
不是第一个上去，不会抢主角风头被吐槽。排序也不是太后，不会等到困，还能给某个演技烂的家伙，留出调整状态的时间。
“又看剧本……我闭着眼睛，都快要把剧本给背出来了。”
萧启涵吐槽着，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看起了剧本。
很快，戚柏岩就开始化妆了。
好动的小狐狸放下剧本，忍不住看过去。
“哈哈哈……我记得他这角色可不是什么小白脸，班主任嘛，肤色黑点，才有气势。”
萧启涵笑嘻嘻地凑过去，用手指沾上一点黑色眉粉，就要往戚柏岩的脸上抹。
这作死的架势，一整个化妆间的人都惊呆了。
戚柏岩面不改色，直接抓住他做乱的手。他身体依旧端着在椅子上，坐姿都没歪。
“还闹不闹了？”低沉的声音，带着隐隐的怒火。
萧启涵心脏微微一颤，怂了怂：“我、我还要看剧本呢，放手。”
戚柏岩松开了手，也没再料理他。
萧启涵都安分了不少，免得又因为闹腾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镇压，他还要脸呢！
众人窃窃私语，但几乎都是说别的事，不敢评价其他人。
倒是有一个挺大牌的化妆师，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戚柏岩也成了软骨头，老干部也有好色昏头时候，嗤……”
萧启涵耳朵尖得很，哪怕对方跟自己隔了老远，期间还夹杂着其他人闲聊的声音，他依旧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你个傻逼说戚柏岩什么呢？有种你站过来，大大声声地说一遍！”
萧启涵忍不住，站了起来。
这老男人缺点一巴掌都数不过来，但那轮得到他一个外人来说吗？他算哪跟葱？！
作者有话要说：
戚柏岩：“我不是你的理想型？”
萧启涵：“不然呢？”
小“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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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师：“戚柏岩巴拉巴拉……”
护犊子的小狐狸：“我家老男人也是你能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