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3/4)

　宋蕊笑了笑：“你想想呗。”

　张兆想了想，明白了：“没有。”

　他老实交待：“就只通风报信过一……”

　被宋蕊的眼锋一扫，张兆立马改口：“三次。”

　宋蕊点头，唇齿微动，轻轻道了句：“奸细。”

　这两个字真是不能承受之重，张兆窘得不行。

　他擅于维护平衡各方关系，吴其沣显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将他调来宋蕊的身边。

　宋蕊不在乎的，张兆作为她的私人助理必须在乎。

　就像宋蕊能对郁总不理不睬，人问到了他头上，他于情于理于公于私都不能像宋姐一样甩人脸子。

　更何况，他觉得自己透露的信息还算有分寸，并不特别私密隐秘。

　可当宋姐给他冠以“奸细”之名，张兆想了想，自己确实有点像是二五仔。

　端着宋姐的饭碗给人递了消息，虽然不重要，但确实是递了。张兆滑跪：“再也不敢了！”

　宋蕊道：“别，奸细有奸细的用处。”

　任务世界里，宋蕊一向不管远近亲疏，多少有点不分青红皂白的意思。

　她停留的平均时长向来小于三年，面对人心攻讦，她从来没有培养忠臣的耐心，但她最擅长借力。

　奸细与间谍在她这里无分好坏，只有好用和不好用的区别。

　宋蕊对张兆道：“下次记得帮我透句话，就说我好像听人说了一些他不太好的事情。”

　张兆：？

　宋蕊勾手数了下她所知道的能紊乱剧情线的操作：“违背伦常，破坏秩序，践踏天道……”

　张兆：！！！

　他这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言论。

　这些话是他这种小人物能照直传的吗？

　张兆的嘴有点哆嗦：“我我……”他觉得自己不能胜任。

　宋蕊瞧了他一眼：“原话出自我口，你急什么急？”

　张兆觉得：“我会被郁总灭口。”

　宋蕊点头：“给你一个月时间酝酿。要是不行，我就让你做这说原话的人。”

　张兆：……

　宋姐好狠，杀人诛心。

　张兆肃穆表态：“一定不辱使命。”

　再也不敢与敌军交好了，好恐怖的使命。

　*

　从机场停车场取了车，张兆沿路帮忙采买了不少好物后，这才给人送回了家。

　他人还在路上，就收到郁总的信息。

　为了让他成为一名合格的奸细，宋蕊划定了一定范围内的信息透露权力。

　末了，宋蕊还强调了一点：“记清楚范围，多一点他都会知道，你不对劲。”

　这大约是宋姐的忍耐范围。但凡超出，宋姐便不会再忍耐。

　但也有可能是郁总的忍耐范围。毕竟作为奸细，能卖给这个人一次便也能卖给另外的人第二次。

　张兆又想到了他的顶头大老板。

　瑟瑟发抖。

　感觉到如履薄冰，很可能一朝翻车就里外不是人。

　张兆捏手机的手不由有些哆嗦，他选择在路边停靠，把郁总的信息直接截屏发给宋姐表忠心。

　宋姐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听见手机信息声还以为是吴其沣的回信，一看居然是张兆。

　截屏信息加忠心表白看着实在好笑，这是一个自由的时代，又不是集权社会。

　宋蕊回他：【你现在算是戴罪立功，好好办差，办好有赏。】

　张兆反复咀嚼着这话，觉得宋姐并不是想推他出去做炮灰，对他还多少有点信任。

　慌乱的心安定下来，张兆决定好好的干，争取戴罪立功，争取能早日得到忠心的功勋。

　宋蕊刚吹干头发，手机就响了。

　吴其沣的电话。

　一接起来，吴其沣清冷又带着些疲惫的声音传来：“确定吗？”

　宋蕊五指当梳，捋了捋刘海：“确定啊。”

　吴其沣那边默了默，片刻后问：“撤了保护，不会害怕吗？”

　宋蕊从冰箱里摸出一盒牛奶，正准备撕开往杯子里倒，听见吴其沣的这话不由地笑起来：“我害怕什么，这有什么好害怕的。”

　将那盒牛奶哗啦哗啦地倒入玻璃杯，宋蕊甩手扔了纸盒，拿起杯子咕咚喝了一口冰凉的牛奶。

　要不是想将他们一网打尽，宋蕊也不会同意吴其沣暗中安排的便衣保镖。

　宋蕊笑道：“他们才应该害怕吧。”

　不断失败又没有能量重启的任务世界里，他们才是真正可怜的倒霉蛋。

　宋蕊猜，她刚来世界时企图困住她的那群人，很可能就是这一群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