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不死不休(2/2)

　“不，绝不是徒劳，若不然，谁把这件事记录下来的？”

　一直对话的是谢嘉和何厚仪，这时，两人都把目光投射到冯展蕴身上。

　过了很长时间，躺在病床上的冯展蕴才说道：“我认为谢嘉有道理，你们都是普通人，应该回归各自的生活。”

　冯展蕴的话大大出乎何厚仪的意料，他语带失望地说：“我们早就不是普通人了。”

　他本来还要问，把我们集合到一起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但也知道冯展蕴一定会说事情的发展出现了转变之类的话。

　这时，第四个人发言了，李欣雨说：“我们可以和恶魔谈判。”

　“不可能，正邪不两立。”冯展蕴的语气非常坚定。

　“谁正谁邪？如果都如我们分析，它求的不也只是生存吗？”

　这话能不能说通呢，一直没有说话的肖玲娜不禁问自己，因为她觉得李欣雨的方法似乎有道理，什么道理，不知道。

　“你认为应该怎么做？”说话的是徐炜，问的是冯展蕴。

　这次冯展蕴回答得很快：“你们回到自己的生活轨道，我继续追。”

　“就当发了一场梦吗？”

　“是的。”

　“我们就是发了一场梦。”何厚仪晃过门将，推射入网。

　徐炜转身问曾舒：“你认为呢？”

　曾舒没有听到，仿佛没有听到，连眼都没有动一下，只是看着冯展蕴。

　确实冯展蕴才是主心骨，或许只有他有能力继续下去，但何厚仪不是这样想。

　“我们不能退出，肖玲娜怎么办，她看过第三部手稿。”

　“她不记得了。”

　“恶魔会这么想吗？又或者她记起来呢？”

　谢嘉一时语塞，她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肖玲娜也回答不了。她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一样，全身的细胞都在呼叫她“颤抖吧”，血液被一种叫恐惧的胆固醇所截断，以至头皮、颈背、胸口越来越麻，她闭上眼睛，用尽全力才吸进了一口空气。

　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认可李欣雨的方法，她想。

　“谢嘉，我们没得选择，你的推理是正确的话，恶魔对我们就是不死不休。我们还想活下去就需要继续，谢振光、童少波、刘金凤、万海波也需要我们继续。”何厚仪一字一顿地说道。

　“没错。我们需要继续下去，至少在这一刻。正邪不两立，正可以追杀邪，邪同样可以追杀正。”

　曾舒的话让何厚仪喜出望外，用冯展蕴的划分标准，她是另一个非普通人。

　曾舒的话听起来像是一锤定音，但她提出的建议则相当民主——举手投票。

　她做了个表率，首先举手赞成继续追踪此事。

　冯展蕴没有想到曾舒竟会有如此一举。

　谁会赞成，谁会反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