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难逃95
霍东霓没有回答他,而是放心地转过去面对他,主动钻进他的怀里,手搭在他精瘦的腰身上,然后才说:“好呀。你别怕,我在这呢,真有杀人犯他也不——”
“嘘。”
骆流将她抱住,闭着眼睛,“别说了。”
那晚,骆流睡得很安稳,像是找回童年在母亲怀里的那种踏实感。
让他觉得,偶尔依赖一下别人,貌似也是不错的选择。
......
第二日初一上午。
骆流出门买东西去医疗机构探望骆二。
霍东霓一个人在家,拿着手机左思右想还是决定给星晚打个电话。
也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星晚接得很快,“哪位?”
哦对,她换号码了,星晚不知道。
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沉默到两分十七秒的时候,星晚说:“如果不说话我就挂了。”
霍东霓急了,“星晚。”
那边静了。
霍东霓吸吸鼻子,看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慢慢说:“新年快乐呀。”
以前每个初一她都会给星晚打电话,没有例外,除开这两年在牢里的日子。
“顾惊宴!”
电话那头传来星晚的暴呵声。
听到那个名字,霍东霓呼吸一滞,手忙脚乱正准备挂断电话时,听筒那边传来熟悉低沉的男音,一字一顿喊她名字。
“霍东霓。”
他用平缓讥嘲的语调说:“不是要为霍西决报仇么,怎么还不敢出现,羽翼未丰还是惧怕我?别让我亲手将你揪出来,否则我会将你另一颗肾挖出来喂狗。”
字里行间,无温无情,甚至写尽残忍冷漠。
霍东霓立马挂断电话。
胸口曲线起伏,她想起那封让跑腿送给顾惊宴的匿名信。
那是几月前她因霍西决的死受刺激后写的。
信的内容如下:
顾惊宴,你摘我一颗肾给温婉,令人开车撞死我哥哥取走心脏给你爷爷。怎么?你是对别人的器官有某种特殊癖好吗?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你不会一直得意,更不会一直高高在上,你的报应还没来罢了。
我希望你晚上真的能睡好。
会做噩梦吗?
梦里我哥哥找你索命没有?
有朝一日,我会替我哥哥报仇,我也永远不会原谅你对我、对整个霍家的所作所为。
你不配得到爱,不配为人。
我恨你。
收到信的顾惊宴,失眠一整晚,信看了几十遍。他发现字迹里有模糊的地方,被晕染过,只能隐约看清是什么字。
她哭了么?
既然真像她说的那样恨他,为什么还会哭?
没关系,恨吧。
恨我总比忘记我要好,不论哪种方式,我都希望你记得我。
山高水远,我们始终会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此屋是我造》是确有的一部电影,文章里关于这部电影描写是我自己写的,之前看过,没看过的建议不要去看,真的恶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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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难逃95
你是我这块贫瘠的土地上, 最后的玫瑰。——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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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惊宴结束一天的工作,已是傍晚八点钟。他开车回御青庄,夹着香烟的手垂在车窗外, 四散的朦胧里,借着夜色中的霓虹灯光,瞥见街道上一抹熟悉的身影。
视线粘上去。
他将车迅速靠边停好,解开安全带下车追出去。
伸手拉住前面姑娘的手腕。
“霓霓。”
那人回过头来,只有三分相似的眉眼,惊诧地看着他, “先生, 您......?”
顾惊宴触电似的松开。
他歉意地微笑, “不好意思,我认错人。”
那姑娘也笑,“没事儿。”
顾惊宴站在人来人往的闹市街上。
有人回头打量他,有人埋着头擦肩而过,万种世态里, 他的目光却看向一条老狗。那狗漆黑, 一身皮肤病,生疮溃烂, 眼睛瞎一只, 一边腿也是瘸的,夹着尾巴狼狈又警惕地行走在拥挤人流里。
自己多像这条狗?
内心贫瘠, 灵魂死无葬身之地。
他朝老狗靠近,在人流里单膝蹲下去。
老狗停下。
他伸手, 试探性地摸摸老狗脏兮兮的脑袋,“疼么?”
老狗哼哧哼哧地喘了两下。
离一人一狗不过三米远的饰品店里,隔着透明的橱窗, 霍东霓站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男人怎样拉住一个与她长相相似的姑娘,又亲眼目睹他在人流里神魂失守,最后蹲下去摸一条流浪狗。
一只温暖的大手覆住双眼。
耳边传来骆流的声音,他说:“别看。”
看不到了。
霍东霓眼前黑漆漆的,脑子里却不停回放刚才的画面。
在找她吗?
有时候她甚至也会猜测,他真的会爱上一个人吗?
街道中央的顾惊宴倏地起身,脚尖一转,径直朝饰品店的方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