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062 魔宫疗伤127
如今距离闭关,已经过去三个月了,蓬熠身上的伤早就已经痊愈, 体内枯竭的灵气充盈无比,完全恢复到了鼎盛时期。
但是,白司木一点要放他出门的意思都没有。
这厮自从现出神龙真身之后,实力就变得深不可测起来,多次偷跑未果之后,蓬熠想出了新法子,开始变相折腾他。
对于蓬熠的所有要求,白司木有求必应,说向东,不往西,说杀狗,不宰鸡,将他所有的无理取闹全都堵了回去。
蓬熠折腾了一阵之后,又觉得无趣,便不折腾他了,然后又开始撒娇。
他从背后抱住正在看宫务的白司木,脸颊蹭了蹭他的头发,嘟囔道:“白翎仙尊,你真的一点都不觉得无聊吗?我在这间屋子里已经住了三个月了,简直打破了我不出门的最高纪录,这屋子里有多少块砖,那块砖有裂缝,我都一清二楚了,你真的不打算带我出去溜溜吗?”
白司木端坐在桌前,放下手中的一本刚看完的宫务,转手又去拿另一本。
然而背上的人显然不打算让他做事,迅速地将手覆在的白司木的手背上,将他手掌压在桌面。
偏偏手指还很不听话,不停地在手背上打着圈,指尖从指缝中缓缓穿过,慢慢地摸着。
蓬熠将唇凑到他耳边,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娇声道:“白哥哥,你就可怜可怜我,让我出去吧!”
从背后扣住他的蓬熠没能注意到白司木逐渐幽深的眸色,还搂着他的脖子不停地晃动着,说着一堆不害臊的话,仗着屋子里没人,胡言乱语。
“白哥哥,我知道你最疼我了,再关下去,我这身上的伤好了,可心里大概就要出问题了,万一要是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不堪设想的事情,怎么办?”
“白哥哥,你真的不心疼心疼我吗?”
“哥~~”
蓬熠一声比一声娇媚,这声音若是被魔宫旁人听了去,怕不是眼珠子都要掉。
就在他准备放弃,重新想法子的时候,一阵天旋地转,转的他下意识地出手反击,然而未果,直接被那个满目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摁在了地上。
白司木似有若无地笑了笑:“白哥哥?”
蓬熠顿时紧绷起来,结巴地问道:“怎……怎么了?”
白司木俯下身子,学着他刚才模样,将唇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你再叫一遍,我便放你出去。”
蓬熠眼神一亮:“当真?”
问完不等白司木后悔,再一次捏着嗓门,娇声唤道:“白哥哥~~”
说完自己先打了个哆嗦,觉得浑身的毛发都快竖起来了。
然而,身上这个人显然不这么想,压着他的手逐渐变得用力,凑到耳边的唇也渐渐换了位置。
脖子上传来被人撕咬的感觉,牙齿擦过皮肤,带起点点微痛,却又伴随一种异样的酥麻。
蓬熠忍不住绷直了身体。
白司木在他脖子上转了一圈,这人脖子就红了一圈,紫红色的牙印在哪光滑白嫩的脖子上异常的显眼。
“我觉得你不应该……不应该是条龙,是条狗,专咬人的狗。”
蓬熠被他咬的浑身发热,偏偏又不觉得疼,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酥麻伴随着被人撕咬过的地方传遍全身,让他觉得酸软无力,提不起劲。
白司木百忙中抬起头,眸中似燃烧着一把火,看着他,低声道:“我便是狗,那也是只咬你的狗。”
蓬熠被他这话激的更是燥热,只觉得一股子气无处发泄,抬手捶地。
一块无辜的玉砖便这么裂开了。
白司木看着他,问道:“你当真全都好了?”
蓬熠:“你不是都已经从里到外检查过了吗?”
白司木一顿,缓缓地坐起了身子,平静了一阵,从储物戒中拿出鬼王给他的那份卷轴。
蓬熠躺了一会,直到身体里那股快要燃烧的血液全都安静下来,这才坐起身,看着他手中的卷轴。
“早该这么做了。”
蓬熠接过那个卷轴,依旧是看天书一样地看着它。
上面的文字太过于复杂而久远,大概也就是白司木这样不知道活了多久的神兽才看的懂吧。
想到此处,蓬熠突然问道:“那日在妖族的山洞里,你与心魔同归于尽后,又重新活过来,你便想起了有关神龙的一切,到现在你都没告诉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白司木微微凝神,缓缓道:“这件事情还要从上古时期说起。”
说着他走到桌前,摊开一张锦布,提笔写起了东西。
“那时候,龙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世间到处都有龙族的身影,但是后来发生了一场巨变,很多龙便陨落了,从那时候开始,龙族的繁衍就变得极为困难起来。”
“我乃这世间最后一条神龙,但是在一场大战中受了重伤,魂魄离体,再醒来的时候,便成了一个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儿,还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却没想到,阴差阳错在妖族找到了肉身,又因为心魔作祟,情急之下才做了那般选择。”
白司木边写边说,蓬熠听的入神,很多事情,他都是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但当年发生的巨变一定匪夷所思。
这人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有难自己扛。
蓬熠沉默了一阵:“所以那只龙只认我便是受你魂魄影响?”
白司木:“嗯。”
想到此处,蓬熠记起了当时,白司木可是因为这条龙生气来这,也就是说当时他并不知道自己与这条龙之间的关系。
但是,这人却在心魔来袭的时候,那么大胆,选择杀了自己,与心魔同归于尽。
想到此处,他面色顿时沉了下来,不善地问道:“照这么说,当时你杀了那心魔的时候,根本没有十足的把握,对不对。”
白司木的手顿了顿,随即又继续下笔:“对,也不对,其实那个时候,我有一种预感,那是一种难以描绘的感觉,就好像……有人在心底告诉我,我就是那条龙。”
至于当时跟心魔的那些话,眼前这人根本没有必要知道。
蓬熠不太相信他的话,总觉得白司木在骗他。
那时候,他那般决绝将自己扔出元神之境,恐怕就是不希望自己受到牵连。
傻乎乎的魔尊至今不知道元神之境发生的事情,想到这里更加心疼白司木,眼中的怜惜几乎快漫出来了。
他凑过去,看了一下白司木写的东西,咦了一声:“你这是将文字全都拓写了一遍吗?”
蓬熠这一看,才知道原来这厮是将那繁复的卷轴重新誊写了一遍,用的现在所用的文字,所以他现在可以很容易地看懂。
白司木嗯了一声,又写了一会,终于放下了笔。
蓬熠迫不及待地拿过来,开始研习。
只是,看了一阵,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为什么这交换灵魂之术需要双方除去衣物,坦诚相对?”
总不会这衣服还能阻挡灵魂归位吧?
蓬熠顿时眉头一皱,这是谁创的法子,听起来这么离谱呢?
白司木闻言,将卷轴递过去,颇为正经地说道:“这卷轴上便是这么说的。”
蓬熠看不懂卷轴,又瞧了瞧白司木。
这人跟平日里毫无两样,端的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蓬熠本着要一次性成功的心态继续往下看。
看了一阵,问道:“坦诚相见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寻一处温池。”
白司木转头看他,眼中也带着些许疑惑,迟疑了一阵,说道:“可能温池有助于愠养经脉。”
蓬熠:“是吗?”
这卷轴看起来真的不太靠谱啊,按照这个方法,当真能换过来吗?
还是说时间太过久远,这木头将文字给理解错了。
蓬熠又往下看去,倒确实有些修炼的口诀,但是却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动作,看上去颇有点……不正经的味道。
他揪着锦布的手慢慢收紧,看着眼前的白司木,犹疑了一阵。
若对象是白司木,也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
“既然方法都已经掌握了,那我们还在等什么,早些按照这上面所说的换过来,便是了。”
蓬熠将誊写过的卷轴收起,毫不犹豫地扔进了自己的储物戒。
反正那木头会翻译,要不要这一份也无妨。
白司木:“后山的温池最近正在改修,恐怕还需要两三日的样子才能完工,我们再等上三日。”
蓬熠倒是不在乎这一两天的,点了点头便答应了。
“既然这样,现在能放我出去了吗?”
白司木确认他完全恢复之后,便松了口。
蓬熠顿时像被放出笼的小鸟,身影顿时消失在了屋子里,独留白司木一人坐在原地。
蓬熠走后,白司木拿出那张写着古文字的卷轴,指尖燃起了一簇火焰,顿时这卷轴便被火舌卷席,消失的一干二净。
这三日,蓬熠如脱缰的野马,整个人撒欢的不见踪影,直到温池完工那日,才又重新出现在了魔宫。
白司木掌心拖着一个精巧的香炉,香炉里是冉冉升起的白烟。
他将香炉放在岸边,看着站在温池旁那个黑色的身影,缓声道:“开始吧!”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支持,么么哒!
白司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