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陈瑜脖子一梗,“我没做别的,我又不知道你会醒。”
“那你现在知道了。”
她没好气的撇了下嘴,“我就这手艺。你吃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苏浅觉得好笑,挑挑眉,“拿着工资却做不好份内的事,你还有理了?”
“给我发工资的是靳先生。”又不是你!
“这样。”苏浅纤细的食指摸了摸碗的边缘,嘴角轻轻勾起,“这么有力气顶嘴一定更有力气干活。”
哐啷——
精美的瓷碗从手中脱落,砸在了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
紧接着是装着咸菜的碟子。
瓷片四散,白粥和酱油崩得到处都是,陈瑜的裤腿也没能幸免。
似乎是没见识过这场面,陈瑜有些傻眼。愣愣的看着苏浅起身,张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收不收拾看你心情,反正靳先生会给你发工资是不是?”
苏浅声音轻飘飘,眼神轻蔑得仿佛在践踏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她没有像平时那样恼怒狂躁,可是现在的反应却更加瘆人。
让陈瑜从心底打了个冷颤。
头脑渐渐恢复清明,思路也清晰了不少。苏浅想起了不少书里的情节。
上帝视角让她知道陈瑜敢这样嚣张因为她不是一般的保姆,她是周冰颜的人。
而周冰颜,是苏浅那个契约老公靳烈的青梅竹马。当然,最后苏浅落得凄惨的下场也跟她脱不开联系。
这关系可能乍一看有些绕,简单来说就是周冰颜作为靳烈十几年的爱慕者,在他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时不时让陈瑜激一下苏浅,诱发她三五不时发顿脾气。这样靳烈会越来越讨厌苏浅,两人离婚是迟早的事。
周冰颜费尽心思破坏人家婚姻,显然并不知道苏浅和靳烈的婚姻是有期限的。
他们瞒着所有人签了契约,按照现在的剧情算,满打满算还有一年就可以离婚了。
在穿过来之前,苏浅在娱乐圈混了将近十年,什么人都见过,陈瑜这种坏在表面的并不难对付,想给她下套还得多练练。
她坐在梳妆台前淡定的用卷发棒捯饬头发。原主这一脑袋快赶上非洲人的小卷发必须消灭,再怎么糊她在书里也是个十八线演员,怎么可以顶着一坨红色方便面出门。
足足用了两个小时,苏浅才弄好。虽然发色差强人意,但发型好歹变好看了。蓬松自然的大卷让她多了几分娇艳和妩媚。
陈瑜拿着刚送到的礼服进来时,眼底充斥着满满的惊讶。
这么一打扮,苏浅漂亮了不少。
这发型还是当初她游说苏浅烫的,她明明被洗脑得很喜欢,怎么忽然改主意了?
不过话说回来,她今天一直有些奇怪。平时被圈拢的很听话,刚刚竟然疾言厉色的发了脾气。
难不成是脑子摔坏了?
在镜子里对上苏浅的视线后陈瑜立刻转开眼,“这是晚宴上要穿的礼服。”
苏浅慢条斯理的画底妆,声音颇淡:“没人教你进来前要先敲门吗?”
陈瑜神色一僵,没有了方才的放肆,“我会注意。”
“出去吧。”
苏浅轻轻瞥了眼她的背影,目光重新落在镜子上。
其实原主的底子非常好,肌肤白皙如瓷,几乎没有瑕疵。五官也特别精致,尤其是那双眼睛,轻轻一个转眸就媚意横生。差就差在审美不太行,不怎么会打扮。
苏浅穿进来前本身也是个大美人,在娱乐圈那种美女如云的地方都可以做到艳压群芳,所以怎样凸显自己的优点简直轻车熟路。
用了一个多小时苏浅终于把妆化完了。恰到好处的妆容完美展露了她五官上的优点,明眸善睐的模样与之前那副“鬼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苏浅起身活动活动久坐的身体,然后走过去将装礼服的盒子打开。
里面装着一条纯白色的修身中长裙。抹胸款,领口几片精致的荷叶边,裙身碎钻点缀,一眼看去仙气满满。
十分漂亮,但不是合适苏浅。
按照书里的剧情,这是苏浅和周冰颜第一次共同参加宴会。这条裙子被掉了包,到时候在宴会上她会和周冰颜撞衫。
气质不一样穿出来的效果天差地远。周冰颜身材娇小长相清秀,特别适合这件礼服。再加上原主不同于大众的审美,会被对比得十分惨烈。
苏浅随手放下礼服,时间还剩一个多小时,她套了件常服出了门。
陈瑜看到她这一身打扮,心里一紧,质问的话脱口而出:“你去哪,为什么不穿那条裙子?”
砰——
回应她的是一声巨大的关门声。
—
晚上七点,宴会厅里。
周冰颜看了一眼手上昂贵的腕表,算到时间差不多,红唇微微勾起。而后装作不经意看了看落地窗反射出的身影。
确认每个细节都做到完美后,以最自信的姿态迎接一会要见面的人。
七点零五分,一对年过五十的夫妇走了进来。他们相携而行,一身矜贵的气质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周冰颜正要迎上去,紧接着看到了紧随其后走进来的女人。
她妆容精致明艳,举止优雅大方,表情管理的恰到好处,唇角的笑意令人如沐春风。尤其是身上那条火红的高开叉拖地长裙,将她身材近乎完美的展露出来。
每走一步笔直修长的大腿便若隐若现,裙摆随着稳健的脚步摇曳生姿,宛若一朵张扬带刺的野玫瑰。
在娱乐圈混迹多年,论走红毯苏浅绝对是专业的。从容淡定的气质再加上优越的长相,让她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周冰颜从周围人的眼神里看到了惊艳,看到了讶异,看到了欣赏。她脸上的笑容顷刻皲裂,不由低头看了眼身上清淡如水的礼服。风头都被处处不如自己的人抢去,她气得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
但她也不是吃素的,很快便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扬起笑容迎了上去。
“干爸干妈你们来了。”
周冰颜笑颜如花的挽住靳家二老,站在他们中间意味深长的看向苏浅,“你怎么自己来的,靳烈呢?”
周冰颜给人的感觉跟书里描写的差不多。表面绿茶小白花,实则手段了得。
如若不是,原主也不会被欺压得那么惨,在娱乐圈混了几年连个像样的资源都没有。
苏浅淡淡应到:“他忙。”
“不会吧,我前几天还见过他唉。”周冰颜眨眨眼,“等下要不要我帮你联系一下?”
苏浅笑了声:“可以啊。”
想用这个刺激原主或许还能成功,刺激她就算了。虽然她有原主的记忆,可是因为书里苏浅和靳烈的对手戏描写的非常少,导致她对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几乎没有印象。
靳母看苏浅混不在意的样子,有意提醒:“苏浅你应该跟颜颜取取经,她从小跟阿烈关系就好。”
结婚了一年多,虽然算是隐婚,但夫妻俩还相敬如宾,怎么也说不过去。
“哎呀干妈,人跟人不一样。靳烈吃我那套不一定吃苏浅的,您就别难为她了。”周冰颜挽着他们离开,“我爸妈还等着你们呢。”
临走前还不忘耀武扬威的兜苏浅一眼。
相亲相爱的一家人离开,苏浅落了清净。长时间没进食让她饥肠辘辘,找了个无人在意的角落吃东西。
算下来接触过的人她大致都有了了解。说实话周冰颜这种人她见的太多了,都是狐狸精还想拿聊斋吓她。谁的道行深,还不一定。
即便饿急,演员的自我修养让苏浅只吃了一盘蔬菜沙拉。刚放下叉子,手包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靳母在电话里说让她到楼上的某个房间来一趟。
挂断电话,苏浅第一反应就是有麻烦了。仔细想想,原主这一天天日子过得真挺精彩的。
苏浅缓缓起身,拿好手包施施然上了楼。
如她所想,房间里的气氛有些压抑。靳父靳母坐在双人沙发上,而对面其中一个单人位置上坐着周冰颜。
“你好慢啊。”周冰颜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吹了吹指甲。
苏浅在另一个单人沙发上落座,不卑不亢的看着靳母,“您找我有事?”
二老对视一眼,靳母将一张照片放在茶几上,“靳烈一会儿会过来,我希望你先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照片上苏浅和一个男人并肩走进某个场所的大门。天色漆黑,两人的姿态看似亲密。男人只有一个模糊的背影,苏浅却被拍到了侧脸,就连嘴角向上的弧度都十分清楚。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画面窜进了苏浅的脑海。是周冰颜将原主从楼梯上推下去的!
她看到了周冰颜大晚上和靳烈共处一室,喝的酩酊大醉后上去质问,推搡间被她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苏浅放下照片,神色自若的看了眼周冰颜。
呵。
今晚闹这么一出,原来是准备反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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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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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口气,还好不是未成年。
“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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