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秦萧番外三141

  秦渊忙上前拥住她:“童童武艺愈发精进了。”

  萧兰因哼声,双手发泄似地扯了扯秦渊耳朵:“是比从前好些了。”见他白玉似的耳垂揉得通红,她才放过他,戳了戳他心口:“你今日怎么了,总心不在焉。”

  “唔。”

  是有些事情。

  端王要打回纥,欲亲自领兵北上,此行大约是秦渊寻求许久的,建功立业的机缘。

  但想到要离开长安,离开她,秦渊又变得不舍起来。

  一想到经久不得与萧兰因相见,秦渊扣着女郎的腰肢,将她压在桂花树上,缠绵而深入地吻她。

  秦渊的动作很突然,萧兰因愣了片刻,很快便仰颈勾着他的颈项回应。

  大约是他们的动作有些大,并不粗壮的金桂树摇摇晃晃,纷纷扬扬的花落二人身上,有些落在萧兰因唇角,又被秦渊勾着哺入她口中,又在唇齿间搅碎,将那馥郁甜蜜的味道尽数收入喉中。

  他待她总是温柔的,连亲吻也是珍重而克制的,鲜少有这般暴戾放纵的时候,萧兰因却爱极了这样的他,兴奋地去啃咬他纠缠不休的舌,以至于除却那清甜的花汁,还有细细血腥气息在二人口腔蔓延。

  萧兰因的情绪亦将秦渊点燃,他兴奋地搂着女郎纤柔的腰肢重重撞在桂花树干上,那花树便更剧烈的摇晃起来。

  郎君的变化萧兰因自然感受到,她红着面,偏头躲开他的吻,气息不稳地推他:“你……”

  秦渊分开一条手臂,撑在桂树的枝干上,略略离她少许,捏着她的下巴意犹未尽地咬了一口:“抱歉,是我……”

  知道秦渊大约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什么唐突,什么孟浪,什么逾矩,萧兰因不爱听,伸手将他往身上拽。

  两幅躯体又碰在了一处,便是隔着衣裳,都挡不住灼热的爱意。

  秦渊磕在她身上,难耐地发出一声闷哼,萧兰因也有些羞涩,搂着他的脖颈不适地扭了扭身子,嗓子也是哑哑的媚气:“你膈到我了。”

  秦渊吐了口浊气,他无奈地:“童童,我……你不要闹。”

  萧兰因笑得狡黠:“你告诉我,为何不开心,我便放过你。”

  秦渊今日都不大对劲,心情不佳,失魂落魄,和她比武也是处处相让,束手束脚。

  萧兰因自然察觉,只以为他又受了旁人欺负。

  可秦渊默了片刻,揉了揉她的眼角,口气复杂。

  “童童,我大约要去瀚海都护府。”

  萧兰因愣了一瞬,端王欲征回纥,她略有耳闻,但亲耳听秦渊说出来,她的心情难以言说。

  其实这是好事,武将功勋来得快。

  但这是战时,以命相搏换来的呀。

  送心爱的郎君出征是多艰难的一件事情,尤其二人正是柔情蜜意,一刻都不想分离的时候。

  可萧兰因也知秦渊的才情抱负。

  “何时出发?”

  “大约……三日后吧。”

  她贴在秦渊胸膛,轻轻的:“那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那你要努力了,给自己挣个军功。”

  “……才好娶我呀。”

  女郎的话温情而羞涩,她不言分离,只说捡着好的话安慰他,秦渊心中感动而熨帖,低低地“嗯”了一声。

  秦渊出征那日,萧兰因在朱雀街的聚福林定了个倚着窗户的包房,亲眼目送他离开长安城。

  秦渊只是低级的官兵,骑着马排在末尾,本该泯然众人的。

  但箫兰因就是一眼看见了秦渊,他也心有灵犀似的,回过身定定地看了她许久,直至队伍渐离开,原处的少女也逐渐消失不见。

  等候的日子总是煎熬,箫兰因自以为豁达,却还是牵肠挂肚,连萧夫人都说,她家的泼猴贞静了许多。

  萧兰因听了,也只是惆怅笑笑。

  谁能想到,她也有闺怨的一日。

  尤其秦渊不过是平平无奇的无名小卒,并不似父兄出征时,总与家中互通有无。

  他便好似一颗石子,投入了深不见底的湖中,除去入湖时的一阵水花,再无别的反响。

  箫兰因只能旁敲侧击地打听前方战况,是胜是败,伤亡如何。

  但回纥显然是个难缠的敌人,萧兰因等了大半年,终于在某日听见前方战况:魏军吃了几场败仗,连端王亦身受重伤。

  朝野皆震。

  当今天子高寿,早便疏懒国事,但一山不容二虎,便是皇帝也免不了对自己的亲子忌惮。

  所以即便端王大权在握,皇帝也不曾给他一个太子名号。

  但端王监国已逾十载,这些年南征北战,战功赫赫,早便是臣民心中名副其实的储君。

  端王重伤的消息传回后,朝野上下低迷慌乱了好一阵,前方战场终于传来捷报。

  端王伤情无恙,竟是一名不见经传的小将率八百轻骑,迂回深入敌营,一举斩杀回纥主将,斩获敌军数千人,俘虏敌方官员数十。

  举国沸腾。

  萧兰因听得此消息,没忍住捏着帕子哭了出声,她笃信,这大英雄定然是她的秦渊。

  此战将我军气势彻底点燃,魏军势如破竹,不过半月便速速将战争结束,自此回纥对魏俯首称臣。

  萧兰因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了大军得胜回朝之日,与送秦渊出征时相同,她依旧在高楼上深情而热烈地注视着她的情郎。

  回来时,秦渊已不是排在末位的无名小卒,今日归来,他战功冠绝全军,已官拜归德中郎将,一身银色甲胄,赫然在太子左侧。

  英姿飒爽的少年将军,惹得街上少女连连侧目。

  便是萧兰因在楼上,都听见街边窃窃的议论之声。

  “那是谁呀?竟与端王走在一道?”

  “真真是英姿勃发的少年郎,将世子爷比成什么样了。”

  “慎言、慎言。”

  “那位便是救了端王、斩了敌军大将首级、俘虏了回纥官员的将军。”

  “竟这般年轻么?”

  “……”

  秦渊从前被欺负时,萧兰因愤然无人晓得他的好,如今人人颂赞他的功绩,萧兰因又觉得不高兴了。

  本是她的人,如今街边的女郎似要生吞了他。

  但她心里也在欣赏郎君意气风发的俊朗模样,暗自感慨,自己眼光可真是好。

  可萧兰因也只来得及在高台上与秦渊匆匆对视一眼罢了。

  且不说大军回城,要事缠身,便是秦渊有心挤出时间见她,萧兰因从来不曾透露过她家住何处,从来都是她想他了,便来找军营。

  所以便是思念入骨,抓心挠肝,秦渊也只能被动等待着。

  可萧兰因寻不到机会去见他。

  元凭被端王一道提去了瀚海,但大约是学艺不精,身上受了伤,不曾在营中,一直在府中养伤,萧夫人和端王妃通过气,晓得了这消息,一味押着箫兰因去探视,不许她去别处。

  如此,直至皇帝设宴犒赏兵士,萧兰因也随着萧夫人赴宴,箫兰因和秦渊总算一道出现在一处。

  可此次设宴,女宾男客分席而坐,二人始终不得见。

  箫兰因假笑应付周旋,就在她思忖着如何偷偷避开去,寻个机会与秦渊见面时,忽地来了个内官,笑嘻嘻的:“陛下宣萧夫人与萧家女郎于明华宫觐见。”

  端王妃明了笑笑,拍了拍萧夫人的手:“夫人快去罢,定是有好消息呢。”

  箫兰因心底一沉。

  端王妃有意将她指给元凭,她一直知道,但如今大庆,宣她过去,莫不是……要在大庭广众下赐婚罢?

  若真是如此,她怎好当面拂了陛下与端王的意思?

  她吓得手底都沁出了冷汗,脚步一拖再拖,落在萧夫人身后几步,萧夫人不耐回身问:“童童,你怎么了?”

  回头见箫兰因脸色苍白如雪,萧夫人忙抓着她的手,却发现也是冰冷一片,顿时紧张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箫兰因咬唇,缓慢底点了点头:“阿娘,我头疼。”

  萧夫人摸了摸她的额头,面对内官有些催促的眼神,萧夫人小声道:“就这一会,今日情形特殊,童童再忍耐一阵儿,宴席后便回府啊。”

  哄小孩似的,但却逼她做不情愿的事情。

  箫兰因心底翻了个白眼,点了点头,一步步踏入灯火通明的明华宫。

  内官在一侧高唱:“萧夫人到!萧家女郎到!”

  箫兰因便在一室瞩目中,缓缓而来,秦渊本手上捏着个金杯,一旁的归德大将军正举杯劝他:“秦老弟,你……”

  少年将军面色骤然冷凝,手上的酒盏落了下来,洒在银白色衣袍上,一圈狼狈的水渍,一如他的心境。

  他的童童,是安西都护府大元帅的独女,萧氏兰因。

  萧家。

  掌边关重兵,世代公卿的萧家,端王为元凭定下的岳家。

  这样矜贵的女郎,岂是他秦渊能配得上的?

  即便他脱了奴籍,攒了军功,有了官身,也不可以。

  他们之间的距离,有如天堑。

第59章 秦萧番外三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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