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宝贝儿,别乱动177
“没劲,你喂我。”周子衿一动不动,理由充分,“我手酸。”
他眉心煞有其事地动了动,在她额头上亲了下:“我喂你,我给你揉揉。”
–
暑假,周子衿隔三岔五坐二楼窗户前写本子。周嘉驿把他们家的古董行重新开起来了,暑假周子衿没招呼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坐实木条桌后头的太师椅里,膝上睡着条猫像个佛爷。
周子衿上次跟宋华年出去逛街的时候,两个人一合计决定了买了只猫回来。暑假某天家里四个人正好同时都有事出门一段时间,周子衿把猫送给周嘉驿带几天。
细长的手指顺着她的皮肤滑动,他把一条手串串上她的手腕。
“平安符。”
腕上的檀木跟玉石乍触上冰凉,像是本来躺在他身后占了小半面墙的古董柜子里,刚取出来的。
“你信这个了?”周子衿摸上戴上手腕的珠子,配色尽善尽美,还很衬肤色。
“不信。”周嘉驿直截了当地说,“你戴着好看。”
男人话落,两手从膝上把猫提起来:“这猫太欠了,以防哪天给你挠花了,又不能把它扔了。”
所以,“稍微先信着吧。”
周子衿乐了:“是吗?怪不得我妈还说这猫像周衍。”
周子衿话里的人几天后跟他们两个坐上了一个桌子,青龙学习“大”组再次被廖然妈妈邀请到店品味最新型三伏特供菜品。
据说刘哥今年下半年辞职了。
那天他背着包,头也不回地从校长办公室出来。刘哥,不太一样的大人,他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到底,除非这里有什么能留下他。
这幅虚构的图画由宋俞添油加醋地呈现。
廖然作回忆:“我一想到刘哥啊,脑子里印象最深刻的画面就是当初在鬼屋里,我们跟着他从‘员工通道’出来,边上大风扇哗啦啦的响,头顶上还有游乐园的音乐。”
“他说牵好你女朋友,别进去是这个,出来换了一个。”
周子衿脑子里忽然想,这个情景好有电影感。
依旧是廖然家餐过后,“他俩又去哪儿了?”宋俞正儿八经提问。
廖然觉得他衿姐采景是借口,公然恋爱才是奔头。
周衍随手发了条感情匮乏的语音:“西北边儿还是西南啊,忘了。”
……
开学将近一个月,大半个月中,周子衿跟她室友正式碰面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三天。有时候周嘉驿回来,周子衿前脚跟朋友离开不久。
周子衿第一次看见周嘉驿穿西装,介于成熟少年跟男人之间的人一身黑衣笔挺,俊朗矜贵,气质非凡。
放进人海里,第一个看到的时候也会是他。她突然想给他买衣服了,好多衣服,有卫衣,也有白衬衫,破洞裤。
周子衿跟周衍今年暑假过生日的人没法到齐,两兄妹在家里过了,在其他人的说法里就是没过。一行人奔宁市来,重过生日,顺便宰一宰这些招人恨的有钱人。
廖然他们到宁市的上午,周子衿还坐在教室里,她人坐在那儿,手机微博主页刷到了《重返》相关的内容。
评论楼层过万,一楼带着周二的超话。
周子衿出于某种慨叹的心理,点了进去。周二超话,一个久违却不陌生的地方。
【你们看新闻了吗?哇靠我们周二天降偶像剧男女主再添实锤,校园剧男主的未来竟是高智商富一代霸道总裁。妹妹之前拍的纪录片还有故事片得了新人奖还有什么一连串的奖,女鹅前途不可限量啊,新星大导演之我的副业是工科高材生?这是什么叱咤风云绝世大男女主cp】
【妹夫平平无奇男大学生罢了,但凡了解他们游戏战队那几个月线上赛的姐妹懂的都懂,不当霸总也是在别的领域崭头露角的料呜呜】
【刚刚看完妹妹的采访和领奖视频,呜呜宝贝长大啦,美到我心碎,没看过的赶快去看,真的闪闪放光芒】
上午上完课,下午从颁奖典礼脱身,周子衿衣服都没换。“堂哥”酒吧的业务遍布大江南北,钱一一在微信里跟周子衿说——
“放心放心,今天专宰周衍,我大堂哥不亏。”
周嘉驿两个小时后到的,一群人边玩边等到天快黑。还没等宋俞他们看见人影子以就等他了为理由开始今天的第一宰,周子衿抬首一眼就看到了刚刚踏足而至的人,他从门外出现,个子比周围人高出一截。
穿过乱糟糟的人群,踩着鞋就朝他嗒嗒嗒挨过去。周子衿很少穿高跟鞋,穿上高跟鞋才勉强跟他平视。
人群还差一个周衍,人还在路上。廖然宋俞不想吃不爱喝偏就等他吃饭,不,请吃饭。
周子衿靠在台子上喝酒,不时朝杯子里抿两口,先前吃了点甜点,一杯见底,居然没有感觉到醉,原来她的酒量还算不错。
“你怎么不喝?”她问周嘉驿。
其他人跟他们俩之间仿佛隔了层壁,钱一一在三米开外的隔壁跟易溪她们小嘴吧啦啦。
周嘉驿讲话时,下巴底下的桌面上,装满酒的玻璃杯自他到来只被碰了一下,他偏侧着头:“我喝了谁送你回家?”
好像是,他的回答让周子衿觉得。
廖然宣称周衍还差个十分钟到,台上歌手开启了首新歌唱。
“喜欢你。”唱的是《喜欢你》,周子衿熟的不能再熟的一首歌,她重复这几个字,眼波里好像也装了酒,“谁以前先说喜欢你的。”
酒吧音乐声随着高潮的到来大起来,像听不清她说话一般,男人眼神缱绻地盯着她说话的唇。
“不是喜欢。”周嘉驿眸若点漆,眼眸里藏着一动不动的东西。
“是我爱你。”
喜欢和爱都是要说出来的。
周子衿恍惚间好像终于感觉到有点醉意了,是那种脑子热热轻轻的感觉,很舒服,像走在云里。
人终是齐了,一票人转场出去吃晚饭。晚饭桌上上了鸡尾酒,周子衿第一次感觉到喝醉的感觉,准确的说是微醺,脑子竟然比寻常更加清醒。
吹蜡烛的时候,周嘉驿在跟她隔了层烛光的后面。周子衿想起来十七岁生日的时候,他捧着蛋糕出来,那个时候他刚刚表白不久,扯着嘴对她笑得惹眼无比,虽然桀骜,眉宇之间全然是温柔。
周子衿踢了高跟鞋,冷不丁一个趔趄,幸好被周嘉驿抓住胳膊。左脚鞋还没甩下,就被周嘉驿一把抱了起来,他抱着她开了卧室门,把她放到床上。
“还醒着吗?”
周子衿不回答。
周嘉驿在近处低声笑:“都会喝酒了,不是小孩儿了?”
周子衿作声:“你要给我煮醒酒汤吗?”
“不煮。”
周嘉驿把她另一只脚上的高跟鞋缓缓摘下来,亲她面颊:“脱衣服,先洗澡。”
周子衿唇一牵扯,说:“我脚疼。”
房间里没开灯,室外的月光透过玻璃洒在地板上:“嗯,我给你揉揉。”
“不想洗,头晕了。”
周嘉驿抬头看她,直言不讳:“我帮你洗。”
他的手给她解扣子,连衣裙的背扣解到一半,露出片光滑白腻的背,脊柱线影向腰臀隐隐约约延展。
周子衿没头没尾地讲出句:“我生日插了二十根蜡烛。”
她的视线定格在他的眼睛,凑近去亲周嘉驿的唇。女人眼睛眨得特别慢,睫毛眨过也像挠在人心口。
“周嘉驿,我没醉。”
周子衿在他的凝视里说:“我装的。”
最后一个字音还没落稳,周嘉驿突然反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一动不动盯着她,四目相对,眼睛深处看进她的,像是能洞悉她的所有:“我好心给你脱衣服呢?”
“我说洗澡。”声音已经发哑不成形。
“也是一起。”
额角潮湿,床边地上,衣物散乱堆叠。
周子衿背贴在床上,身前有人抵得死死。周嘉驿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给她喘息的一丝缝隙,开始吻得狂风暴雨。强势又绵长的深吻,湿润中夹杂着喘息。
唇顺着颈侧一路往下,潮热麻软蔓延至向来敏感的腰际,周子衿在强忍喉咙里的声音,被他亲得无意识往旁处躲闪。
周嘉驿附在她的耳边,真声轻声参半:“宝贝儿,别乱动。”
混沌间撞到他的眉眼,里面不是冷静的犀利,没有满不在乎的漠然,眼睛被情|欲占满。
浑身绵软也在叫嚣,面颊连同脖子带着浅淡潮红。一阵又一阵在身体里翻涌的浪潮,陌生的不断刺激着神经。战栗和放纵却让她愿意跟他靠得更近,愿意让理智的思绪沉沦在此刻。
周子衿叫他的名字,周嘉驿嗓音低磁,回应:“别叫得这么色情。”
她脖烧脸热,还能有什么,比他现在的举止更色情。
“谁说,可以信你。”鬓边晶莹,汗滴子抑止不住,失控的喘息之中,周子衿字连成话。
她明白周嘉驿为什么憋着强忍着耐性了,因为他要是不小打小闹,撕下了伪装和把持的周嘉驿,就不做个人了。
周嘉驿似乎在笑,唇瓣勾了一下,攻城略地的啃吻陷入满室迷乱的气息里:“我说的是地上,不是床上。”
--------------------
作者有话要说: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