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结局(上) “我再亲亲。”223
她往他怀里躲了躲,轻声道:“好。”
邹临祈又拍了她一会儿,慢慢地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从她背上往下滑,停在她细细的腰肢上。
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哑:“哄好没有?”
陆愔儿闭着眼睛,闻言睫毛颤了颤,没说什么。
他把她下巴抬起,吻上去,一只大手在她身上流连着。
最近他把她养得很好,每顿她都能多吃几口饭。可身上仍是瘦,背上一对蝴蝶骨硌得人手疼。腰间似乎更细了,不堪一握。
肌肤细嫩白皙,触手生温,亲了几次只觉得亲不够。
一路往下,轻柔地触上去。
陆愔儿浑身发颤,身上迅速起了一层殷红。又细又直的两条腿往上蜷了蜷,用脚跟抵在了他肩上,没什么力气地去推他。
“不许你这样!”
声音里满是羞耻。
他低笑了声,倒是亲得更深了些。
许久才总算放过她,从她腰间一路又亲上去,在她耳朵上咬了咬:“宝贝别怕,我会护着你。”
陆愔儿听得耳热,肩膀缩了缩,紧闭着唇不肯说话。
蓦地一疼,她揪紧被单,从嗓子里溢出娇媚的哼声。
身体好像快要坠落下去,却怎么也触不到地面,堪堪悬浮在半空中,又害怕又有种莫名的欢悦。
她伸手柔柔地搂住他,一声声破碎地哼,直把他听得血脉喷张。
眼中欲望更深,动作失了分寸。
翻来覆去折腾了好几遍,让她膝上都青了一片。翻过来时被他看见,他爱恋地抚上去揉了揉。
明明身下被褥铺得极软,她身上却还是这样容易留印子。
“疼不疼?”他的指腹帮她揉着,问她。
她哭得眼睛湿漉漉的,模样可怜又勾人:“疼!疼死了!”
“哪疼,”他偏偏又问,把她放下去:“我再亲亲。”
陆愔儿简直羞愤欲死,为了不泄露自己对他根本连半分抵抗力都没有,紧咬着唇不肯出声。
他又压过来,用舌尖把她唇齿抵开了:“乖,好好叫。”
陆愔儿颤得更厉害了,到底是忍不住,又在他身下软成了一片。口里急促地呼吸着,喘息声比刚才还要让人脸红心跳。
他抬头,舔了舔嘴角,把她眼角一滴泪擦去:“叫得真好听。”
床上一片狼藉,湿了一大片。陆愔儿几乎快要累晕过去,嗓子也快要喊哑,他才终于饕足地放过她。
把她抱过去清理了一遍,又抱回来。床榻上的被褥枕头已经被那些奴才换了新的,还依照他的吩咐往床上多铺了几层褥子。
睡着时已经快过四更天,陆愔儿累得动都动不了,感觉连头发丝都透着累。两腿间酸疼得厉害,腿肚子还在微微打颤。
那里一凉,激得她低哼了声。
邹临祈手指勾进去,一下一下地帮她抹了药。她没了什么力气,只能拿脚尖挨了挨他,不满地骂:“你混蛋!”
“嗯。”他把她抱进怀里,心满意足地亲了亲她殷红的唇:“我知道。”
次日陆愔儿又是睡到很晚还没醒,外面的奴才谁都不敢去扰了她的好梦,全都站成一排端着热水捧着换洗衣物站在外头,水若是凉了便重新去换了热的来。
守了有好几个时辰,陆愔儿仍是没醒,倒是看见皇帝从前朝过来了。
宫女们纷纷跪了一地。
等他进屋,其中一名宫女偷偷看了看他的背影,小声对自己同伴道:“昨晚我在这儿守夜,咱们这位爷直闹到四更天才停,把陆姑娘折腾得哭了好几次。以前他还在王府时,不是传说他身子不好吗,怎么精力竟好得这样吓人?”
她那同伴听得脸红红的,瞥眼看了看,见无人偷听,便对她道:“你没发现自陆姑娘回来以后,皇上的面色越来越好了,从来也没再生过病了。”
“这倒也是,”先前那宫女道:“不过这陆姑娘在这里应该也住不久,该是很快就要入主中宫做皇后了。她性子一向和顺,待咱们这些奴才都极好,咱们要好好伺候,等将来能跟着她搬过去才好呢。”
同伴听得深以为然,点了点头。
陆愔儿其实已经醒了,只是身上到处都酸着,实在不想起身。
看到邹临祈过来,她撒娇似的哼了一声,背过身去不看他。
“怎么?”他在床边坐下,扶着她肩膀,在她背上亲了亲:“朕昨晚表现不好?”
陆愔儿不像他这样没羞没臊,拿被子蒙住脸,不肯理他。
“行了,也该起了,别睡出病来,”他连人带被子把她从床上抱起:“若真是不满意,朕以后再好好努力。”
陆愔儿简直要疯,扑过去捏他的脸:“你再努力,我就活不成了!”
他颇为愉悦地笑了声,顺手把她搂进怀里。
陆愔儿努了努嘴,窝在他怀里舒服地躺着,问他:“钟若萱送出去了?”
“嗯,”他有些漫不经心,并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已经送回钟府。钟演知道她做了什么,面上无光,怕朕不会留着他那宝贝女儿的性命,便自己提议要把她接回去。”
陆愔儿的眼珠咕噜噜转了转,调皮地看他:“那你以后会不会想她?”
邹临祈眯起双眼。
“毕竟是青梅竹马啊,”陆愔儿阴阳怪气地,学着钟若萱的样子拐着声叫了他一句:“临祈哥哥……”
邹临祈盯着她看了会儿,侧过头,蓦地呵笑了声。
陆愔儿以为他会生气,可他却是心情极好地压下来,在她脸上亲了亲。
“叫得真好听,再叫一遍。”
“……”
陆愔儿生气起来,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怎么还不高兴了,”他说:“朕若真是记得她这个青梅竹马,又怎么会把她送出去。朕的青梅竹马不是只有你一个,你难道不是在八岁那年就跟我认识了?”
“我只见过你几面而已,”陆愔儿想到以前的事,不由有些委屈:“你都不记得我,完全没把我认出来。”往上面爬了爬,搂住他脖子,挂在他身上道:“我小的时候长得不好看吗,那么久了你才把我想起来。”
他揽住她腰:“好看。”俯首在她唇上咬了咬:“越长越好看。”
他欺身过去,大白天里又不规不矩起来,抱着她又啃了一遍,连她的脚都捉起来亲了亲。
最后帮她穿了衣裳,把她抱下床:“带你去吃饭,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千万不能饿着。”
陆愔儿听得噗嗤一笑,脸埋进他胸膛,任他抱着她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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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邹临祈的私下运作,尚书府慢慢开始有倒台之像。尤其是钟若萱在宫中做下那种丑事后,尚书府更是颜面扫地,受了不少指摘。
虽然舍不下这浩浩基业,可前途与性命比起来便有些不值一提了。为了留住钟家最后一条血脉,钟演自请辞官归乡,带着钟若萱举家迁回原籍。
见此势头,朝臣们揣摩圣意,开始把目标对准已然日落西山的刘笃,痛陈他过往一心攀附五王时犯下的种种罪过,让新帝务必要诛了此人九族。
刘笃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整个家族都岌岌可危。他开始着手计划把妻妾儿女全都往外送,离得京城越远越好。可刘绾溪至今仍在宫里,福祸不知。他没办法舍下自己最疼爱的那个女儿,只能冒险找来自己熟识的一位公公,找他打听了宫里的情况。
那位公公接了丰厚的银子,欢天喜地装入袖中,对他道:“令嫒如今正被软禁着,哪里都去不了,每日里以泪洗面,哭得实在可怜。丞相若是想救她必须得尽快,迟了恐怕就救不出来了。”
刘笃听得心急如焚:“如今我都自身难保了,又怎么能有办法把绾溪从宫里救出来!鲁成是皇帝心腹,只听皇帝一个人的命令。就算我跟他曾经有几分交情,他也不可能会帮我这个忙!”
那公公道:“丞相难道忘了不曾,鲁成一直喜欢一个姑娘,为那姑娘不惜与五王反目,这才转投了当今圣上。后来五王匆匆离京,没顾得上那姑娘,让那姑娘逃了。只要你把她寻回来,与鲁成做交换,想那鲁成会愿意帮你把令嫒带出宫的。”
刘笃听了他的话,仔细思量了番,倒果然开始四处寻访烟绡的下落。
最后竟是在挽君阁里找到了烟绡。当初烟绡便是这里的姑娘,因被五王看重,带回了府里。既是脱离了苦海,本该远远地离了这里才是,不知缘何又会回来。
刘笃找到烟绡,想带她去见京城戍卫首领鲁成。烟绡听说了他的来意,倒是拿扇子掩着嘴笑了笑,说道:“你当我被五王厌弃后没去找过鲁成吗?他若当真还要我,早就把我接走了,我又怎么可能回到青楼里来。”
她摇着团扇在椅子里懒懒坐了,说道:“鲁成嫌弃我脏了身子,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你想利用我去求他办事,根本就是痴人说梦。依我说,丞相还是赶紧走吧。我虽是烟花中人,可也看得出如今丞相府根本就是岌岌可危,丞相若还瞻前顾后,这个也想救,那个也想救,当心到头来一个也救不了,还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刘笃见最后一个希望也破灭,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因实在没办法丢下女儿自己逃命,最后只得厚着老脸去求鲁成。
他在一日晚上去了鲁成府上,刚进花厅,却看见一身墨色便衣的邹临祈正在前方椅子里闲闲坐着喝茶。
分明便是守株待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