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夜遇偷袭61
女子听完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本来是极为动听的，但在这房间里却显得格外诡异。
“公子啊，是这张脸招惹奴家了。”
凌九曜明白了，她就是看谁好看就把谁的脸撕下来，整整齐齐地摆在房里，就像收藏物品一样。
“不过嘛，”女子笑道，“奴家但是没见过似公子你这么好看的人儿。”
凌九曜满头黑线，眼睁睁看着她那只手从他的脸滑到了他的胸膛。
“若就这么让公子死了，岂不是暴殄天物，不如……”
女子媚笑着，手上用力撕碎了他的衣衫，凌九曜几乎半个胸膛都露在了外面。
“姑娘等一下！”凌九曜忙叫出声。
女子停住手，看向他的眼神有点不满：“公子莫不是嫌弃奴家？”
凌九曜在心中咬牙切齿，面上一片苦涩。
“姑娘如果想要在下的命，在下也认了，但在下已有心上人，还请姑娘饶了在下。”
女子听他这么一说，觉得甚是有趣，望着他笑道：“原来公子已经有心上人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样的人入了公子的眼呢？”
凌九曜叹了口气，抬起了右手腕，一道红线拴在他的中指上，一直延伸向外。
他苦笑道：“这是我与心上人的红线。”
女子微惊，低头看去，突然叫道：“不对，你不是凡人？！”
话音未落，一条金色的长鞭狠狠地打在她的身上，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鞭痕。
女子痛呼一声，瘫倒在地。
祁玉松开长鞭，冷冷道：“绑住她。”
得到主人的命令，长鞭立马过去将女子捆了个严严实实。
凌九曜叹了口气，自己给自己解开了锁链。
本来还想仔细看看这女子的本体是什么，但是实在不能放任她了。
不然自己今天可就交待在这儿了。
祁玉听他叹气，转过身本想关心两句，没想到一眼就看到了凌九曜被撕碎的领口。
他愣了一瞬，凌九曜也有些奇怪，低头一看，急忙掩住。
祁玉不自在地咳嗽了几声，迫使自己把目光放到了那女子的身上，假装自己是在防备这女子。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勾起一抹浅笑，背对着身后正在找衣服换的凌九曜唤道：“阿曜？”
“嗯？”
凌九曜从铜钱里拿出一套新衣，头也没抬地应了一声。
“我方才好像听见阿曜你说，”祁玉眼中戏谑，扯了扯手上的红线，“这是和心上人的红线？”
凌九曜抓衣服的手被红线一扯，差点松了手。
他心念一动，把红线收了回去。
“为了应付那女子说的，你别当真。”凌九曜笑道。
祁玉怕凌九曜多想，最后还是解释道：“我也是随口一说，阿曜你也别在意。”
凌九曜系好腰带，转过身走到祁玉旁边，看着地上祁玉的长鞭紧紧勒住的女子，开口问道：“你说你不好好在天上待着，跑到凡间来作乱干什么？”
女子并未回答，眼睛死死盯着祁玉，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凌九曜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祁玉，而对方却是气定神闲地笑着，毫不在意这女子的眼神。
“问你话呢，怎么不答？”
祁玉说的这句话比什么威胁都有用，只见女子身形一抖，缓缓开口道：“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来历的？”
“有人死得蹊跷，可又不是妖邪作祟，那就只能从修仙的或者天上的找找线索了。”
凌九曜俯下身，盯着她的眼睛。
“没想到还真的找到了。”
女子颤抖着往后退。
凌九曜站起身，对着祁玉指了指自己：“我很吓人吗？”
祁玉笑着摇头：“哪有，阿曜最是和善了。”
凌九曜点头：“有道理。”
说罢他转身走到梳妆台旁边，伸手拿起那柄铜镜，对着他晃了晃，女子的瞳孔倏地放大。
“这个，就是你的本体吧？”
只是还未等她回话，凌九曜就重重地把铜镜往地上一摔。
他这一摔注入了灵力，铜做的镜面立刻碎裂。
女子尖声大叫，在地上化为一堆齑粉。
“阿曜，你这次怎么动手这么快啊？”
祁玉拍了拍自己武器上并不存在的灰烬，把它收了回去。
凌九曜把铜镜随手一扔：“本来这次来就是除害的，找到了就动手，不是也正常吗？”
祁玉弯眼笑道：“也是。”
凌九曜想了想，在识海里叫了一声小白。
小白目睹了一切，此刻正沉默着，被凌九曜突然一叫，好半天才回过神回应他。
“有事说事。”
“这天界的镜子有了灵，跑到人界来作乱，所以你们天界的管控什么时候这么松懈了？再这样下去不行啊。”
小白不语，半晌才回道：“这个你别管。”
凌九曜无奈地摇摇头，对着祁玉说道：“走吧，回去睡觉。”
只是还未等他二人走出这房间，就听见一声咳嗽。
凌九曜一惊，抬眼看向祁玉，祁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去看看，阿曜你在这儿等我。”
祁玉也没等凌九曜回话，独自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那声咳嗽是从床上传来的，放下的床幔遮挡住了里面，而凌九曜刚才确实是被那女子吓到了，所以没有发现里面有人。
至于祁玉，凌九曜有理由怀疑他其实是察觉了的，只是不想多管。
凌九曜摇摇头，还是走了过去。
此时祁玉挑开床幔，那咳嗽之人出现在了二人面前。
他紧闭着双眼，显然还昏迷着。
凌九曜盯着他身上的血迹和衣服上的花纹，一挑眉：“归一宗的弟子。”
“这又有什么要紧的吗？”
凌九曜边掀开他衣服上有血迹的部分边对祁玉道：“估计那女子今晚出去是想掳这个人，我只是顺手带回来的。”
然而当他看清那人伤口的形状后，手停在了空中。
一个十字形的伤口赫然出现在他眼前，与戒律长老尸体上的一模一样。
凌九曜凝视着这名归一宗弟子，眼中变幻莫测。
他确认这人还活着后，对着祁玉道：“这人得带回去，应该能从他身上问出我要找的人的下落。”
“所以？”祁玉问道。
凌九曜叹道：“可我并不想背他。”
祁玉一笑：“巧了，我也是。”
二人对视一眼，凌九曜直接从棋盘里拽出了小白。
“白大爷，帮个忙呗。”
小白：“……凌九曜，我真的很想揍你。”
凌九曜把小白往那人旁边推了推：“辛苦你了，白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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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珍爱生命，远离凌九曜。